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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宛如闹剧一般的剧展结束之后,原本抑郁寡欢的良仁,彻底蜕变成为大鸣大放的狂人,而且还是得了狂犬病的那种。
据他的说法,那是因为大家都不服管教,才逼得他破不得已地开口大吼大叫。
可他也不想想,还不是因为一切都让他这疯狗管理,才让大家变成这样的。
根据目击者表示,从头到尾都侧立一旁有如旁观者的禹敬,倒是从头到尾都非常开心。
「嗯?为什么开心?」禹敬笑笑,「因为……很有趣啊。」
禹敬温柔的微笑霎时间让听者出了一身冷汗。
从那之后,禹敬就和良仁成为好朋友了,不论走到哪里,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若是哪天只看到其中一个,大家还会觉得不对劲。
「我啊,在上体育课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
「嗯。」
「……」一阵沉默,良人又很苦情地叙道:「你不问我看到谁吗?」
「嗯。」禹敬犹豫了一下,然后从袋中拿出了capo夹夹到吉他上。
「我看到了一个好漂亮的男人。」良仁用绝望的口气说道。
「嗯嗯,然后呢?」
「然后我室友说我在视奸他。」
「嗯嗯,视奸他。」
「我才没有视奸他!」
「嗯嗯,没有视奸他。」禹敬开始弹起来了。「没有视奸的话,那是什么?」
「是关怀他。」良仁镇定地说,丝毫不觉得有违自己的良心。
「喔……所以那人到底是谁?」
「就是不知道啊。」良仁沮丧地在桌上翻滚起来。
这里是吉他社社办,因为是平常的上课时间,也没有多少人来,偌大的空间里只有良仁和禹敬二人,良仁才敢这么放肆。
要是被室友看见了,八成不是一顿好打可以解决的。
平常没有必修课的时候,总是很难找到禹敬,他不但手机不开机,也不太回宿舍,良仁每次要找他的时候,总是得到吉他社社办才找得到人,后来良仁也就习惯了没事就到社办去,吉他社的大家也都被迫接纳了他这个「伪社员」。
两人个性看似天差地远,一个人喜欢看动画看小说,是个超级宅男(尽管如此出门时还是会尽力掩饰),一个人专注于玩乐团,上台时是众所瞩目的乐团主唱,感觉八竿子打不上干系的二人,实则有奇妙的相似之处。良仁说的疯话总是能轻易戳中禹敬的笑点,虽然在寝室里良仁的笑话只会被骂白痴。
两人的感情之好,让众人谣传他们是Gay侣已久,不过嘴巴上这么说,大家也都只是开开玩笑,毕竟禹敬身边总是不乏追求者,带的人也常常在换,性别从来就不是问题。
「不知道名字是要怎么跟人家有所进展呢?」禹敬叹了口气,「好歹要知道人家是什么科系的吧?这样也比较有头绪啊。」
「说的也是耶。」良仁停止翻滚,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开机,打了电话给宇谦。
「喂喂,宇谦吗?」
「嗯。」
「那个朱志勋什么科系的啊?」
「好像是哲学系的吧?看他都跟哲学系的在一起啊。」
「喔是喔,好,谢谢,掰。」
「嗯掰。」宇谦干脆地挂掉了电话。
大家都不知道,看似淡定的宇谦,其实是最严密的搜索网,其搜集资讯能力的能力完全不输FBI,当良仁他们有什么问题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也就是宇谦,一通电话,几乎是所有资料就手到擒来。
「所以是什么科系的?」禹敬问。
「哲学系。」
「嗯。」禹敬继续弹他的吉他,练习他们乐团接下来要发表的新歌。
「好烦好烦好烦啊啊啊啊啊啊——」良仁又开始在桌上打滚了。
「欸!」禹敬突然停下他的演奏,伸手挡住良仁,以免他从桌上滚下去。良仁哀怨地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禹敬,愚蠢的表情害禹敬笑了出来。
「好啦,你乖啦。」禹敬摸了摸良仁的头。
「不要,我才不乖咧!」
这大概是良仁少有的任性时刻,倘若换成在寝室,这可能真的是性命忧关的问题,传说中的「热舞社的贵公子」明辉大ㄟ可是会毫不留情地就给他一顿好打。
「你再唉啊!你再唉啊!」他完全可以想见贵公子脱下蓝白拖就猛砸他的脸的景象。
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地想要跟明辉大ㄟ在一起,难道他们都无法看见真相吗?
「啊我是要有什么真相?蛤?我是要有什么真相?」明辉大ㄟ大概会一边踩他的嘴一边这么问吧,然后又要害宇谦再拖一次地板了。
「你知不知道血迹很难清啊?」他想,宇谦一定会这么抱怨的,再把大量的双氧水滋滋滋滋的倒在他嘴里。「下次再这样就把双氧水给我喝下去,听到了没有?」
「咕噜咕噜咕噜……(知道了……)」
跑题了,再回到禹敬这里。
「我跟你说,我室友都说你要照顾我很麻烦。」
「嗯?什么?不会啊。」禹敬噗哧一笑,顺了顺良仁的头发。「怎么突然这么说?」
「他们都说我很吵,还说看不出你会跟我一起做傻事,说一定是我强迫你的。」
良仁忿忿不平地抱怨。
「唉啊,他们要说就去说啊,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勉强喔。」禹敬用哄小孩子般的语气说道。「跟你在一起很好玩啊。」
「是喔。」良仁有些哀怨的看着禹敬。
「是啊。」
良仁突然像研究什么似的盯着禹敬看了半天,禹敬也回看回去,好一会儿才低笑出声。「干嘛一直看我?」
良仁又瞪着禹敬看了好半天,「欸,我们为什么会好起来啊?」
「为什么喔?」禹敬想了想,「好像是那时候剧展你突然跑来蹲在我面前吧,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说「其实你也是个很坏的人吧。」」
「这样子我们就好起来了喔?」
「应该是吧。」禹敬又想了一下,「还有一次,就是书展顾摊的时候,你坐在旁边一直看书,突然拿了一本书来给我,跟我说很好看,是一辈子一定要看的书之一。」
「啊……是喔,那是你喔?
「是啊。」禹敬微笑。
「嗯……我都忘了,那我怎么都没认出是你啊?」
「我怎么知道。」禹敬笑得更开心了,「你一开始是先跟S比较好吧?」
「也是。」良仁皱着眉头,挥了挥手,「不要再跟我说那种肮脏事,想来就恶心。」
说来在缠上禹敬之前,良仁是比较喜欢禹敬的室友S的,因为S表现的就像是一只大型犬一样,亮亮的大眼睛好像永远充满期待,但缺乏他人照顾又什么事都做不好,但日子久了良仁就厌烦了,他想,他还是不太适合养宠物吧。
养宠物还得把屎把尿,这才是最让人厌烦的事。所以说不论是宠物还是小孩,还是玩玩别人的就好,自己来可就敬谢不敏了。
又翻滚了一下,良仁百无聊赖的看了看手表,「要七点了。」
「嗯,我要回寝室拿一下东西。」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好啊。」
于是收拾完东西的禹敬就领着还是很焦躁的良仁回宿舍去了。
「那我先走了喔?」良仁的寝室和禹敬的在不同楼层,因此先到了良仁的房间。
「好,掰掰。」禹敬笑着看良仁进到房间里,才又踏上阶梯。
「……我啊,可是一开始就发现你了呢。」
第四章
「嗨。」禹敬微笑着和来人打招呼。
等那人走远了后,良仁才抓紧了禹敬的手臂逼问道:「你认识刚刚的那个人喔?」
「嗯?什么?认识啊。」禹敬颇有深意的地看了良仁一眼。
「他叫什么名字?」良仁急急地追问。
「方士勋。」
「ㄈㄤ ㄕ` ㄒㄩㄣ?怎么写?」
「方位的方,士农工商的士,勋章的勋。」
「喔——」良仁默默的在心中复诵。「你怎么认识他的?」
「就之前我们寒假一起出队啊。」
良仁一听,杀猪般嚎叫了起来。「出队?你为什么不找我?」
禹敬看着良仁,笑了笑。「我有问你啊。」
「你有问我?我怎么不记得?你们出队时都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禹敬的嘴角勾了起来,「你那时跟我说,你最讨厌和人相处,去那种地方简直是要你死。」禹敬顿了顿,用耐人寻味的表情直勾勾地看着良仁,「他跟我两人一组,而且我们睡的是大通铺,很挤。他就睡在我旁边,脸超近的。」
禹敬霎时间故意凑近良仁的脸,呼了一口气。「近到我都能感受到他的鼻息了呢。」
「yooooooooooooooooooo——What the fuck!」良仁尖叫,随即又冷静下来。
「那你们一起睡了几晚啊?」
「四天三夜吧!」
「Threeeeeeeeeeeeeeeeeeeeeee——It was threeeeeeeeeeeeeeeeeeeeeee!」良仁抱头软倒,滑落的时候一把被禹敬抓住。
「唉唷一起睡而已,又没有怎样,而且我也跟你睡过啊!」
「那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
良仁一时语塞,恼羞成怒道,「反正你不准跟他睡啦!」
禹敬笑了出来,而且越笑越开心。
「笑屁啊?」
「好啦好啦,我不跟他睡,我只跟你睡啦!好不好?」禹敬有些宠溺地摸摸良仁的脸。「乖啦。」
良仁皱着眉看着禹敬的脸看了好半晌,试图从中看出些端倪,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放弃了。「好吧。」
「嗯好啦,我要去练团了,你要去吗?」
「算了,我要先回寝室了。」良仁有些意兴阑珊。
「好,那我先走罗,掰。」禹敬又摸了摸良仁的头,转身离开。
「你今天看起来特别开心。」禹敬乐团里的另一名吉他手阿哞已经到了,抬头瞥了禹敬,继续调弄手上的乐器。
「嗯?有吗?」禹敬笑着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还好啊。」
「你朋友今天怎么没来看我练团?」
「他有事。」禹敬卸下肩上的吉他,开始试音。
「他喜欢你。」阿哞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嗯?你说良仁吗?」禹敬停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大概吧。」
「你喜欢他?」
「喜欢啊。」禹敬抬头看着阿哞,轻轻地笑。「干嘛?好像在逼供似的,是在质疑我出轨吗?」
「没有。」阿哞低下眼睛,用闷闷的声音回答。
禹敬闷笑出声,「又不是情侣,难道你喜欢我吗?」
「……嗯。」
「嗯?什么?」禹敬淡笑,「说大声点,是喜欢我吗?」
阿哞不说话了。
「嗯?是喜欢我吗?」禹敬收起了他的笑容,「不说话?」
「能跟你一起练习我就很开心了。」阿哞逃避似的弹琴弹得飞快,粗粗的手指滑过琴弦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吵杂刺耳的让人不舒服,他一直都没有办法把声音处理得很干净。他拒绝把头抬起来,眼睛完全不和禹敬对上。
「是吗?不过我不喜欢这样。」禹敬收了收东西,站了起来,「以后你还是别教我了吧,不然我算学费给你,现在这样好像我在利用你,搞得我心里都不痛快。再不然就拆伙。」
事实上阿哞弹吉他的技术远胜过禹敬,一直以来都负责编曲的工作,若是歌曲需要用上其他乐器,不论是口琴或是钢琴等等也都是阿哞负责。阿哞在外面也兼任吉他老师教课,收的时薪不是一般人能付得起的。禹敬则是负责写词与唱歌,两人碰头时多半是要练团,或者是禹敬要阿哞帮他上课,除此之外,禹敬很不喜欢和阿哞碰面,就是用msn也很少回,顶多就是啊喔是喔而已。
「不用了,是我自己想要教你的。」阿哞看禹敬转头要走,终于停下了演奏。
他看着禹敬的背影,低低地说:「至少让我把你教到什么都会。到时候再让我追你好吗?」
「这样不好。」禹敬回头,双手在胸前交叉着,没有看阿哞。
「是我自愿的。能够教你我很高兴。」阿哞火热的眼睛注视着禹敬,随即又把眼睛转开。「请让我教你。」
「今天我练不下去了,先走了。」禹敬开了门,掉头就走。
「欸,宇谦刚刚跟谁出去啊?」刚回寝室的良仁,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句话,让气氛委靡的寝室一时间活了过来。
毕竟暗部通常都是秘密收集情报,很少会跟人有什么来往,宇谦平常除了待在寝室外,也很少跟其他人有所互动,加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