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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们找到懂得去观露崖的人了!”
“带路!”廉一得到这消息,整个人都似活了过来,双臂用力将我横抱上马,跟著那人飞奔而去。
观露崖这名字我只在先祖的游记里见过两次,听说是处山谷,住著异能人士,仙法卓世。
我原以为这不过是杜撰出来哄人的故事,毕竟没有人证实过。没想到廉一竟能找到领路的人。虽然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到那里,但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想放弃。
我们趁著夜色掩护策马疾奔,呼啸而过的风声里我早就没有了时间概念,不知跑了多久,我渐渐感觉那麻木感开始在向身体里面渗透,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连意识都开始恍惚起来。
我努力让自己不闭上眼,努力呼吸抱著我的廉一的气味,努力保持最後一丝的清醒……
江山社稷、万千子民……我曾经以为我会为此竭尽全力、经营一生,就算不能像先祖那样开创不凡盛世,至少也要励精图治做个英明君王。可我现在,麻木得连跳动都快要停下来的心里,再也容不下这些了。
我只想满满的装著我的廉一,我只想全部记忆都有他的身影,我要将他牢牢的牢牢的刻在骨血里,融在呼吸里,我怕黄泉路上一个人的孤独和思念。
我一直一直想要他醒悟,可直到现在我才终於明白,原来我也早就将他爱到刻骨。
就算他做了错事,我也还是只想袒护他,想要代他承受一切的因果报应……
我的廉一啊……他总是最信任我,从他蹒跚学步开始就整日跟在我的身後,除了娘亲、父王,只有哥哥这称呼学得最快,叫得最多……
现在他长大了,变成了俊朗的青年,变成了我孩子的父亲,他已经那麽的英伟,眉目……鼻眼……璨若星辰,皓如冠玉……
若是我们还能跨过这生死,我再不想也不敢浪费时间了,什麽伦理,什麽道德,在我的廉一面前统统都是废话,我这一辈子只想好好的,好好的和他相守,一起看著我们的孩子长大,王位、责任我全都不想再要了,没有什麽比他还重要的……
只是……我知道,我恐怕再没什麽机会跟他厮守了。
我多想他此後都将我遗忘,像是从来没有爱过我,像是我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只安安稳稳的过他自己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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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神马的。俺吃了不少!【你这吃货!】
继在粽子节虐了小鸡之後,TAT廉初兄弟也即将迎来痛心的时刻……
请大家做好准备…………
囧
顶锅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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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
仿佛是大梦一场,我将将从那混沌里初醒,眼前模糊一片,耳边那人唤我的声音好似飘在千里之外,我有些焦急,情不自禁的唤著那声音的主人:“……廉,一!”
那个一直一直徘徊在我脑袋里的名字一出口,我就在这艰涩的声音里突然惊醒。
视线跟著清晰起来,我看著近在咫尺的廉一的脸,手不知什麽时候已经颤抖的伸出去,指尖轻轻贴在他的脸颊上,那久违的温度真实而滚烫,甚至灼得我发痛。
我楞了许久,与他安静的对视著,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麻木似乎还在,但呼吸已经顺畅,指尖、胸口、腰腹都隐隐的刺痛。
我从未想过,原来有时候疼痛也能让我如此的高兴。
“廉……一……”我唤著他,声音暗哑生涩几乎哽咽。
“哥……你觉得还好吗?能动吗?”
我反应著他的话,尝试著点头,虽然脖子僵硬,但的确是有了知觉。
廉一脸色紧张而憔悴,等了一会儿,见我果真动了,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我抱在怀里。
大概是病的时间有些久,我虽然已经恢复感知,但身体仍是僵硬,做出任何动作都要花上很大的力气和时间。
我想我还需要时日康复。
廉一抱著我的手有些抖,脸埋在我的脖颈里拼命的呼吸,最後抑制不住的低声哭泣起来。
我呵呵笑著,虽然连我自己都感觉得到脸上表情的不自然,但还是想要努力表达,重获新生,我们该高高兴兴的。
我贴著廉一,这个我最最疼爱的弟弟,我从前舍不得他受一点的委屈,这几天里却不知因为我受了多少的煎熬,整个人都形销骨立。
我努力扭了下头,嘴唇轻轻碰在他的耳际。
廉一像是被我的动作吓到,脊背一僵,过了一会儿才拉开些距离,苦笑著看著我:“哥……”
我又再努力的点头答应著。
接下来的恢复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顺利。
我变得有些迟钝,对过去这些天里发生的事情记忆混乱,想不起来我是如何被廉一救下,又如何来到这山谷,对於之前一年的印象也断断续续。
我似乎是忘记了很多事,其中还包括很多很重要的片段。
廉一并不觉得我现在的状况很糟糕,仍是很乐观,每日里坚持讲些我记不起来的事情给我听,有他在,我渐渐也能安心下来。
其实,无论事情有多坏,至少我们兄弟现在都还好好的,这比什麽都让我欣慰。
我这时才从廉一那里知道,这箭上的毒让我足足昏迷了一个月。
难怪我醒来之後身体异常的僵硬,原来是在床上躺了一整个月的缘故。
在这一个月里,廉一将京城周围各县的备军召集起来,加上他带回来的三千精兵,竟也组织出一只一万多人的军队来。
只是可惜,这只军队里的精良太少,想要以此对抗赫严章手里武艺高强的两万内廷卫根本不可能,但想要牵制赫严章,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却绰绰有余。
廉一也不与他正面交锋,只和他周旋,用计策将他困在京城之内,阻断他和其他府郡的联系,拖延他增调人手的时间,而自己则是利用这时机,调集了城义关内的一万精锐部队日夜兼程的赶回京城。
我本欲与他返回定县驻地,但廉一却觉得观露崖地势复杂,赫严章决计找寻不到,其实更适合隐蔽,也正好方便我恢复身体。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廉一说得的确有道理也便不再急著出去。
对於廉一,我向来有信心。他自幼跟著武将习武,王宫书房里的兵书早就烂熟於心,加上这几年在边关历练,攒下了足够的实战经验,一个赫严章还不足以成为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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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我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什麽时候腹部受了那麽重的伤,刀口整整齐齐竟有七寸来长。
这伤口奇怪,我自然忍不住要问廉一,但他却只说是他带著我躲避追兵时保护不周,害我受了伤。
他大概是觉得自己没能护我周全很丢脸,每次说起都带著些怯意,言语间也躲闪得厉害。
我问过两次也就不再问了。
时值盛夏,但山里清凉舒适,我活动完筋骨就坐在树荫下闭目歇著,廉一一边跟我念叨近日进展一边帮我按摩手脚。
因为刚刚苏醒不久,四肢僵硬无力,所以每日里必须要定时运动,除此之外还要靠按摩肌肉帮助康复。
我现在动作迟缓,运动一会儿就会累得气喘,汗也不停,歇下来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躲在藤椅里,和廉一喝喝茶说说话,倒真是十足的老人家的日子。
对於要连累廉一亲自做那些端茶倒水、揉肩捶背的伺候的活,我心里觉得很抱歉,但廉一却并不讨厌,还很享受似的,半点没有腻烦或是不耐。
“好了……”我抬手拍了拍肩头上不停按摩的手道:“这几天看你好像很忙,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我歇了一会儿接著道:“不必总是照顾我,我自己没问题的,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廉一停下手,从後面抱住我肩膀:“怎麽了?哥?是嫌弃我照顾的不好吗?”
我笑道:“没有,廉一做什麽都是最好的……”
廉一绕到前面,蹲在我腿边,揉著我的腿道:“我总是想你能赶快好起来,前方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再过半月,我定能拿回京城,我想你那时还像以前一样,做个神神气气的王上。”
我不禁失笑,理顺著他的头发道:“恐怕是不成了!你看……我现在快成老头子了……哪有从前的那份精神……不如……廉一……”我看著他认认真真道:“我让位给你,好不好?”
廉一猛的抬头,脸色骤变,仿佛听见了什麽让他恐惧的话:“哥……你,你说什麽?”
我安抚的摸著他的肩膀:“别怕,我只是觉得,我现在身体太差,脑子也不灵光……就算夺回王权,恐怕也做不了多英明的君王……可你不一样……”
我喘了口气接著道:“你一直比我聪明,比我有才华,你一定行的廉一……”
廉一看了我一会儿,松了口气低声道:“哥,你别想得那麽坏,有我在你身边,什麽事都能像以前一样,你不用担心。”
他伸长手臂,捧著我的脸笑了笑:“再说,若是我去做王上,那城义关谁能来守?”
他若不说,我都快忘记我们现在内忧外患,除了乱臣贼子要捉拿,还有乌兰和图延的挑衅侵犯要防备。
你看,我现在真是不成了,记性差得厉害。
我抱歉的笑笑,除了廉一,我真的是想不出能相信谁,让谁来统领大军。
廉一揉了揉我的脸颊,柔声道:“哥,你还记得你一直想做一个英明的君王吗?你不是一直想要建立一朝兴盛吗?你可以的,真的,有我在,一定帮你实现愿望,你相信我。”
我相信。
但是……我真是不记得我曾经有过这样的鸿鹄之志,隐约觉得应该是这样,但又觉得不仅仅是这样,就像是忘记了很重要的情节,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我不说话,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我都不记得……我有过这麽高远的志向了……”
廉一拿麽指抚摸著我的脸,笑道:“我帮你记得呢……”
我现在的状况不好,对於将来回到王宫之後的时间并没有信心,但想到有廉一在我身边,我就安心不少:“乌兰和图延很难应对吧……”
“还好。”
廉一虽然每日里都和我说说当前的状况,但我知道他其实报喜不报忧,在我面前总是一副完全能轻松应对的样子,深夜没人的时候却举著灯皱眉研究地图和形势,睡眠不足加上担忧辛劳,他眼底浓浓的两块黑影让我看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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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勉强,你该好好休息一下……”
“我知道。哥,说了半天话了,你睡一会儿吧。”
“好,你一会儿叫醒我……我不想睡很久。”
“好。”廉一扶著我靠在椅子里,用薄毯将我盖得严严实实,生怕我著了凉。
我闭著眼,却并没有睡意。
昏迷了一个月,现在就觉得醒著的时间十分宝贵,但我若是不休息,廉一就更没有机会休息。
我闭眼躺了一会儿,便听见廉一竭力压低声音的咳嗽。
这些日子以来,他要照顾完全动弹不了的我,又要竭尽心力的与赫严章一党周旋,就算原来身体十分的强健,这般煎熬下来,体力和精神也都消耗得太厉害。
我没有什麽好办法,只能尽量不连累他,希望他不用因为我而多费心神。
廉一中间两次来看我,轻手轻脚的,生怕惊醒了我,连想要伸手摸摸的我脸也不敢。
虽然闭著眼看不见,可我知道面前的是他的手,那微弱的从他手上传来的味道和温度瞒不了我。
他只空抬著手在我脸前描画,悉悉索索的树叶摇动的声音掩盖了他的呼吸却掩盖不了他低声的自言自语。
这些天我常常在半梦半醒间听见他的呢喃,有时清楚有时模糊,我从不睁开眼去问,我希望他不必因为我的醒来而紧张。
“哥……”
廉一低低的唤著我,过了许久才又叹著气发出声音:“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的……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忘掉的那些事,以後不会再烦恼你了……”
我知道我有些事情是忘记了,我并不在意,只要廉一他还好好的在我身边就行了,忘记了其他的人又能怎麽样?以後慢慢恢复,再想起来也不算晚。
“靖平王,我师父请您过去。”
轻声说话的是和空道人的小徒弟,十三四岁,长相奇丑,为人却比他的师父温和也正常得多。我来了这观露崖到现在,只每天看见他,他的师父和空道人却是一次也未见到,据说他性格孤僻怪异,不喜与人打交道。
既然是在别人的家里打扰,我自然是要尊重主人的习惯。
廉一跟那小徒弟低声耳语了两句便急匆匆的向著药庐而去。
我隐约听见“窥心”两字,却不知道那是什麽,为何会让廉一如此重视。想来想去,觉得大概是跟我的病情恢复有关,但廉一没有告诉我自然是有他的理由,我也并不好奇,仍旧闭目养神,想要趁著休息的时间仔细的梳理记忆。
头脑里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