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见其实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他也想着跟沈长乐提提,最好是能让他搬自己家去住,只不过,他试探了两次,觉得可行性不大。因为只要他涉及不放心乐乐一个人生活这类的话题,沈长乐马上就把自己“家庭妇男”的各种生活技能摆上台面,有理有据地说明自己完全有能力照顾好自己。楚见为了让他改变主意,甚至“不择手段”地向他施压,他说:“乐乐,就算你什么都会做,可是,我还是担心你啊?你能不能别让我担心啊?”乐乐同学着实为难了一下,最后只说:“那终究是我的家啊,我要是不住,家就没有了!我得守着它。”这话让楚见再多言辞都难以辩驳,于是只好作罢。
楚见拍拍孟洋的肩膀,“孟洋,你做到这样就够意思了。乐乐他有自己的想法,咱也别勉强他。再想想其他的方法吧。如果他实在不肯搬出来,那我就住进去陪他呗。”
孟洋看楚见对沈长乐好那是看多了的,都看出免疫力来了,所以楚见对乐乐再好点他也不觉得奇怪,当然除了沈长乐,也从没见他如此上赶着费尽心思地去帮别的什么人。只是楚见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他陪着乐乐,那就是增加乐乐工作量,本来只需要照顾自己结果又加一个少爷要伺候。孟洋说:“你的方法也许可行,可是你肯定不行,你一大少爷哪里会照顾人啊?还得我去,正好他还能给我补补课呢!”
楚见淡淡扫了他一眼:“你没听他说他要考Q大么?他还需要补课呢。你能给他补??”
孟洋顿时语塞。
“可是我能。”楚见说,很平淡,很嚣张。
七十五
楚见跟家里说的时候,不是说要去照顾沈长乐,他要这么说那肯定是不成的。他妈他爸再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个宝也不至于愚昧到认为楚见可以很好的照顾别人。作为孩子,他确实是不让家长操心的好孩子,但也绝对称不上有能力照顾谁谁。所以,楚见只是说要给沈长乐补课,顺便陪他几天。
安克芬对楚见的做法没什么意见,只不过她也觉得光靠两个半大的男生是没办法正常生活的,于是她就想要给俩人请个临时工做做饭收拾收拾东西什么的,楚见当时就拒绝了,他知道沈长乐肯定不同意,他这要过去给他补课那都没经过乐乐同学批准呢!楚见猜也猜得到,真跟沈长乐商量,又得磨破嘴皮子。他简单收拾了一包衣服和日用品,先给老爸打个电话说明情况,临走时,老妈给塞了一叠钞票,让他们吃饭用。
当楚见背着大包小包敲开沈长乐家门时,乐乐同学一脸惊喜,“你怎么来啦?”
楚见晃晃手里的包,“我被赶出家门了,在你这里借宿几晚。”说着便熟门熟路的去换鞋,把行李拎进沈长乐的卧室,把牙膏、牙刷、毛巾放进卫生间。楚见做这些的时候沈长乐就睁大眼睛看着,不帮忙不阻拦不说话,楚见收拾得差不多了,走到沈长乐面前站好,捏捏他的脸,“傻了你?要问什么就问吧?反正跟你想的差不多。但是,要赶我走那是不可能的。”
乐乐看着眼前这个人浅浅的笑容,深吸一口气,抬手把楚见衬衣领子抓住,使劲往怀里一带,胸口撞上胸口,几乎能听到轰鸣。温柔到了极致反而让乐乐同学觉得无措,他用力搂着楚见:“楚见,你他妈的非得对我这么好么?”楚见疼得皱起眉头,“乐乐,乐乐,别这么使劲行吗?我这大老远跑来不是给你虐杀的,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儿?”
沈长乐一点也没放松,借着姿势在楚见的耳垂上没轻没重的咬下去,楚见疼得一哆嗦,心想:这家伙昨天还弱弱的小猫咪呢,今天獠牙就露出来了,没准儿真是自己和孟洋多虑了,乐乐其实比他们想得都要坚强。
楚见知道此次自己来的主要任务是补习,他带来了很多资料,看得乐乐眼花缭乱。
“这些都得做吗?”乐乐问。
“也不是都要做,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做的就过。”楚见回答。
乐乐撇嘴,:“当我是你呢?”
楚见拿笔敲敲他的脑袋:“你不比我差……”
“真的?”
“……多少。”
楚见是考试的高手,给乐乐讲了两套卷子用了一个小时不到。乐乐同学看着楚见不假思索、滔滔不绝,忽然觉得沮丧起来,这样的实力才能考Q大吧,自己这样突击性质的到底还是差点火候。
楚见感觉到某人走神,冷不防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乐乐惊呼一声倒在楚见怀里,大眼睛愤怒得瞪着楚见,“你你,又偷袭我!”
“谁让你不上心了?我嘴都说干了,你居然给我走神儿?”楚见严肃地看着他,嘴角露出一点点藏不住的笑意。
“楚见。”乐乐把全身放松了,懒懒地靠在温暖的胸口。
楚见搂紧了他,下巴戳着他的脑瓜顶,头发软软地,扎得脖子丝丝的痒,“恩?”
“要是我考不上Q大怎么办啊?”
“呃~怎么这么没信心呢?”
“你这样的才能考上,我觉得我吧,够呛!”
“没事,”楚见吻吻他的发心,“考得上就考得上,考不上就考不上,只要到时候咱都报北京的学校,那还是在一起的。”
“那可不一样,到时候,我不跟你在一块儿,谁给你擦桌子啊?谁给你打水啊?就你这大少爷的劲儿,那不得过得营养不良了。”
楚见笑沈长乐神神叨叨地:“你啊也太杞人忧天了,我不认识你之前我不也活得好好的吗?怎么没有你我就得营养不良呢?”
乐乐听完居然没说话,呆了两秒钟,忽然点头:“是哦,没有我,自然有别人来对你好。”
楚见听着这话里冒酸水儿,正要安慰两句,谁知乐乐眯起眼睛,冷笑两声,“靠,那我还非得考上不行了,把你丢给谁我都不甘心!”
楚见心里这个美啊,刚想表扬两句,乐乐同学又丧气地翻起白眼,“可是,我最近这状态真不行啊,数学卷子我都考不到130(总分150),楚见,怎么办哪?”
“刚才讲题看你反映还挺快的啊?”楚见逗猫一样,轻轻挠着乐乐同学的脖子。
“看着你就学得下去,你陪着我,我就觉得脑袋都好使了。”乐乐谄媚地笑,大眼睛弯成月牙状,抬头的动作让脖颈和下巴连成一条流畅而柔韧的弧线,灯光沿着T恤衫的圆领留下一条暗影,让旁边的皮肤更显细致柔软。
有一种蛊惑叫做不自知,没有意识的、最真实的状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个状况,看在别人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楚见眼下就是被某人这样的不自知给迷惑了,在他看来,这笑容,这姿势,这光影都是撩人的,所以,他伸手捉住沈长乐的下巴,有点急切地吻下去。沈长乐配合地回应他,一只手勾住楚见的脖子,拉近两人的距离,同时乖乖地扬起脖子,让楚见的吻一路顺畅的滑行到锁骨。年轻的身体贴在一起,温度越来越高,两人都不甚安分地将手伸进对方的单衣下面,在彼此的腰背间摸索着,揉捏着,迷恋着掌下烫手的体温。楚见不厚道地在乐乐腰间用力,乐乐身体便突然软下去,眼睛猛地睁开,带着点水淋淋的怒气,想说什么又被楚见的吻封在嘴里,只从牙缝飘出几个依依呀呀的音节,听在楚见耳朵里,就像是落进干柴里的火星,理智瞬间被燃烧的所剩无几,他喘息着,放开沈长乐的唇,乐乐同学大口的吸气,瞪着楚见抱怨:“靠,你想闷死我啊!”眼神是愤怒的、凌厉的、凶恶的,然而楚见只看到水波潋潋,风情万种,“乐乐,你这样看得我都想犯罪了。”
“啊?犯罪?”乐乐同学竟然没反应过来。
楚见又在他腰上轻描淡写地抓了一把,凑近沈长乐的耳朵小声说了句什么。沈同学的脸刷地红到耳根,眼睛飘开去,晃晃地找不着个落点,牙齿咬起小半片下唇,整个人就一副囧到爆掉的纯真姿态。
楚见觉得这时候再克制自己那简直就是禽兽不如,于是他又抬起沈长乐的下巴亲下去。乐乐同学由于窘迫和矛盾居然没有反抗,他一边在心里想:“你说楚见你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怎么能说变色狼就变色狼呢?你好歹也顾及一下你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啊?”另一边他又十分堕落地迷恋着楚见的亲吻和触摸,十分无奈地感到自己全身被点燃般燥热难捱。当楚见把他T恤扯下来的时候,周遭空气的凉意让沈同学稍稍清醒,他在亲吻的空隙中,断断续续地问:“楚、楚见,你真的要……那什么啊?”楚见动作少缓,抬头看着他,眼睛染上一层晶莹的水汽,墨染的眼眸深处却跳动着一团红艳艳得火,他轻轻啄了下乐乐的嘴唇,没有说话,细细密密连绵不断的吻把意思表达得非常明显。
七十六
大片的皮肤袒露在楚见面前,属于沈长乐的清爽的气息包围了他所有的感官,有草原的鲜美,森林的清洌,以及麦苗的香甜,让人想到所有向阳而立,迎风生长的绿色植物,生命感真实而强烈。
从没有这样过,从没有这样直接的毫无阻隔的接触,他抱着他,皮肤在手里打滑,仿佛怀抱着一尾鱼,跳脱的难以把握。手抚过乐乐的后背,心脏的位置,节奏狂乱的心跳快到让人眩晕。他在紧张,楚见想,其实自己何尝不紧张,他几次颤抖着手指去解自己的衬衫扣子都以失败告终。
乐乐同学紧张归紧张,可是仍本能的回应着楚见的热情。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楚见,从来都是清清浅浅的眼神带上了骇人的迷乱,却诱惑入骨,他发现对这样的楚见更无招架之力,甚至心生宠溺,任其予取予求。
混乱中沈长乐听到“啪”的一声轻响,扭头看时,正瞧见见一个晶莹发亮的小东西,在地板上弹跳几下,然后骨碌碌滚进柜子底下的黑暗里。楚见也一愣,原来是他奋斗了半天也解不开的扣子,被他不知道怎么撕扯的就给拽掉了。领口散开,露出小片胸口的皮肤,光洁盈润,灯光映着,就像表面有金沙在流淌。
楚见看这办法不错,于是继续用力地扯半片衣襟,乐乐同学一皱眉,赶忙拉住他的手:“别,别扯,我给你解!”此话一出,楚见的眼睛更黑了几分,所有的光彩都沉下去,只剩无边无际的暗。他捉起乐乐的手在唇边吻了吻,说:“好,你来。”
其实乐乐的手也颤微微的,扣子在手里滑来滑去。楚见看他红着脸专注地表情,忍不住俯下身去吻他,结果乐乐同学嘀咕了一句话让楚见的吻变成了咬,乐乐说:“太败家了,孟洋说这衬衫一千多块呢,你真下得去手……你……哎哟!”乐乐肩上一疼,才抬头嘴巴又被吻住,楚见连拽带扯地把衬衫脱下来往地上一扔,便贴上沈长乐的身体。
体温是不同于其他的一种热源,稳定而引人着迷。乐乐头一次像这样抱着楚见也被楚见抱着,骨骼皮肉都黏在一起,呼吸视线都纠缠在一起,然而还是想要更亲近,想要把对方据为己有。
紧紧贴合的身体藏不下一点点的变化,两个人都明确感觉到了对方的兴奋,隔着裤子,不经意的摩擦过,带来两个人同时的战栗。
楚见摸着乐乐同学牛仔裤的纽扣,头次发现,怎么现在的衣服裤子扣子都那么紧呢?
乐乐搂着楚见的脖子,吻得忘乎所以之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咬咬楚见的耳垂,叫道:“楚见,等等,等一下。”
“怎么啦?”楚见问,手指仍在跟纽扣对抗。
“那个楚见,我想问一下,咱俩……那个……谁……谁在下面啊?”
楚见动作一滞,抬头对上一双明晃晃无辜至极的大眼睛。乐乐同学在很认真地问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也要拿到台面上来讨论吗?楚见不得不停下来考虑沈同学的疑问。
“你觉得呢?”楚见说。
“这……楚见,你知道怎么做么?”乐乐问。
“……知道。”楚见心想,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我也知道……”乐乐说。
“……乐乐”,楚见左手有意无意擦过乐乐同学腰侧敏感的肌肤,“乐乐,我喜欢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低低的哑哑的嗓音,极尽温柔。沈长乐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巧克力的沼泽,在甜蜜里窒息而亡。楚见从没向他要过什么,而眼下这样缱绻缠绵的姿态倒像是一种请求。
就是那种感觉,一个对自己极好的人,他从来不跟你要求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对你好,当有天他忽然问你求一样东西,这东西但凡你有,肯定恨不得加倍地拿给他。沈长乐几乎被这样的心态给打败了。不过他还是有点小小的不甘心,他确实是极爱那个嚣张又贵气的楚见,可是,在心底某个角落,他又十分渴望那个会因为他的亲吻而迷茫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