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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极爱那个嚣张又贵气的楚见,可是,在心底某个角落,他又十分渴望那个会因为他的亲吻而迷茫无措的楚见。
于是,他狠狠心,趁着楚见一时忘情,就着沙发的靠背支起身子,突然地把楚见扑到在怀里,手臂堪堪挡在头的下方,恐怕磕疼了他。
乐乐几乎整个人都叠在楚见身上,他边吻着楚见耳后的皮肤,边叫他的名字:“楚见,楚见,楚见……”软软糯糯的,懒懒的,撒娇的声音。
就是那种感觉,一个你宠惯了的人,你想给他你的所有,当他忽然耍赖地问你求一件东西,你本能的不会去拒绝他。于是楚见混乱而矛盾起来,可是当下的情势不容犹豫,在楚见晃神儿的时候,乐乐同学已经急急地动手去扯楚见的腰带了。
情势急转,楚见在沈长乐八爪鱼般得压制下动也动不了,乐乐一遍解楚见的腰带,一边着迷的吻着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喃喃自语般感叹:“楚见,你怎么能这么好,这么漂亮,这么温暖,这么迷人……”甜丝丝的话语让楚见的心软得难以收拾,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在下面就在下面吧,谁让自己爱惨了他,这次就让他了。
乐乐同学感觉到楚见不再挣扎,反而拥住自己的后背,偏着头配合自己的吻,立即明白楚见这是默许了。他惊喜看向楚见,那人却闭着眼睛,长睫毛映出一条淡淡的阴影,鼻梁挺直,唇色艳丽。“靠,要命了!”沈长乐被楚见任君采撷的姿态激得血气上涌,他觉得再看下去保不准会鼻血长流,只好转移注意力去跟皮带扣斗争。
“乐乐?”楚见忽然按住沈长乐的手。
“恩?”乐乐他愤愤地捏着楚见的腰带,这不知道又是哪里的高级货,设计的极为复杂,怎么都打不开。
“等一下!”楚见说。
“怎么了,楚见?”乐乐心想你该不是后悔了吧?
“你闻闻屋里这是什么味道啊?”
楚见不说乐乐也没注意,他仔细一闻,是有点什么味道。
“哎呀!”乐乐叫起来,“我煮的粥还在锅里呢!”说完便蹿去厨房。
楚见赶忙起身跟过去。
粥在一个紫砂电饭煲里,打开盖子,米香扑面而来,细细的气泡从锅底翻涌而出,从粘稠的程度可以看出,这粥已经煮了很久了。
“都俩多钟头了,还好没煮糊。”乐乐朝楚见一笑,关了电源,双手摸上楚见的腰,拉近自己,“恩,不管粥了,咱们……继续?”
楚见看了眼电饭煲,很真诚地说:“呃~乐乐,我有点饿了。”
“……哦……那先吃点东西吧!”
因为乐乐最近状态确实很差,失眠,吃不下东西,放学了他便给自己熬了点粥,学习晚了可以当宵夜,剩下的明天还可以当早餐。粥里放了莲子,绿豆,燕麦,还有逐日草。那时他还不知楚见会过来,早料到有这样一场,就算一周不吃饭他也不会熬这锅粥的。
乐乐看楚见拿白瓷勺津津有味的吃着,时不时吹吹热气,模样又优雅又勾人。楚见偶尔抬眼看一下沈长乐,此人便食不知味的往嘴里扒两口,然后继续盯着楚见看。
手指修长的,好看,眼睛黑亮的,好看,睫毛超长的,好看,……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地凑到楚见跟前去了。楚见握着勺子,拿手背把他的脸支开,“去,去,我这儿还没吃完呢!”
于是乐乐同学对这锅粥有了无敌的怨念,以至于更加味同嚼蜡。
好不容易等楚见吃完了,乐乐急急忙忙地把碗洗了,回头看楚见已经在刷牙了,他也乐呵呵地跑过去刷牙,洗涑完毕,他跟着楚见俩人回到卧室,楚见刚坐在床上,乐乐便迫不及待地扑过去,“楚见,我们继续?”
“乐乐,你看,都12点了,明天还要上课呢?”楚见指指墙上的时钟。
“啊?……”乐乐的脸一下子垮下来。
“睡觉吧,乐乐,今天挺累的了。”楚见说着居然就那么扯开被子躺下了。
“楚见……”乐乐哀哀地叫道。
“睡吧,别闹了。”
乐乐不情不愿地在楚见身边躺下,关灯。
手边就是楚见的胳膊,皮肤蹭到一起,乐乐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怎么想都觉得怪异,他闷闷地开口:“楚见,我怎么觉得你在耍我……”楚见没说话,乐乐却感到床在微微颤抖,细看去果然是楚见憋笑憋得太辛苦,肩膀在不住的抖动。
“靠!楚见,看我不灭了你!”乐乐恶狠狠地扑到楚见身上。
楚见装不下去了,才哈哈地笑出来,“乐乐,你太可爱了,这么乖。”楚见掐掐他的脸,把乐乐心里的火气掐去一大半。
“楚见……楚见……我们……做完吧?”乐乐满脸期待,跟他商量。
楚见没有立刻回答,他看着沈长乐,眼神深情而无奈,许久,叹了口气:“乐乐,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愿意给你,不管是什么……其实,我只是看过一些视频,并不知道确切的该怎么做,听说技术不好的话,下面的能很容易受伤……所以,那就让你来吧!”楚见乖乖闭上了眼睛,姿态居然有点决绝的意味。
乐乐听了这话就犹豫了:“会受伤啊……”他其实也只有从网络视频得来的一知半解,完全是纸上谈兵,毫无实战经验,无论他心里是怎样的难耐,身体是怎样的渴望,但是如果要去冒让楚见受伤的危险,他宁可自己去解决。
也并不是非要怎样才行,乐乐明白他只是想要更亲近,更确定,确定那个自己爱到骨子里的人是爱自己的,也是属于自己的。他相信,爱,到头来是心的羁绊,而非肉体。欲望是本能,他不会为了欲望而伤了心头最爱。
半晌,一只手从后面环过楚见的腰,沈长乐的胸口贴上楚见的背,拥抱着,没有再进一步动作。
楚见闭着眼睛,黑暗里,嘴角勾起一个笑。
“楚见你真狡猾!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不会怎样?”
“我只是算准了一样……”
“什么?”
“我算准了,你深爱我,就如我深爱你一样。”
七十七
沈长乐稍稍收紧了手臂,嘴唇流连于楚见的颈间。
夜色包围着两个人,某种巨大的声响在寂静中滚滚来去,从天地初开的混沌之远一路奔腾着涌向万古洪荒,无孔不入,无坚不摧,决然不复,这便是时光之流。终有一天,它会带走所有的年轻与稚嫩,为生命覆上厚厚的茧,有些感动与温暖便会长久的保存在厚茧之下,历经桑田沧海,新鲜如旧。
沈长乐想:这就是爱情了,有信任,有依赖,有着魔般的痴迷,有近乎盲目的宠溺。无论多冷的夜,多疲惫的心,都能在那个人身边得到温暖和慰藉,他在哪里,灵魂就能栖息在哪里。他把头扎在楚见脖颈边,深深地呼吸,缓缓地闭眼,默默地说一句:晚安,我的爱。
早上楚见睁开眼睛时,沈长乐早就不在床上了。楚见晃晃悠悠地走出卧室。乐乐正从厨房探出头来,看见楚见,便露出一个晃眼的笑容:“起来啦!洗洗就吃饭了!”然后又缩回厨房。楚见听话地去刷牙洗脸,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楚见的脑袋就像被泼了盆凉水,瞬间清醒。他怒气冲冲地把沈长乐从厨房拉出来,“你看看,这让我怎么见人啊?”乐乐开始不明就里,后来看着楚见只有一件背心的上身一块一块红红紫紫的印记,算是明白这人一大早的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了。楚见的肤色本来就偏浅,那些深浅不一的吻痕,在他身上格外明显,甚至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不过沈长乐看在眼里却是彻头彻尾的美丽诱惑。乐乐抬手占了一把便宜,讪笑道:“这不是挺好看的吗?”楚见眯起眼睛斜视他,他赶忙改口:“没事儿,穿上衣服就看不见了!”
“那这儿呢?”楚见指着自己的耳朵后面一小片指甲大的青紫色,“总不会是又磕到桌角了吧?”
乐乐也有点为难,他说:“楚见,怎么你皮肤这么脆弱的,亲两下就皮下毛细血管破裂,你看,我身上一个印子都没有。”
“谁知道怎么回事啊?你皮厚呗!”楚见愤愤地说。
乐乐点头说“是是是”,又习惯性地抓抓头发,感到手上别扭,忽然想起,手指上还裹着创可贴呢,这个发现让沈同学找到了灵感,他对楚见说:“这样吧,咱先贴个小号创可贴,那颜色跟皮肤差不太多,估计也没人注意这个。”
楚见也觉得这办法不错,于是就找了块创可贴糊上,对着镜子一看,伪装效果居然不错,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
早餐摆在茶几上,白粥,咸菜,鸡蛋,和烧饼。乐乐将咸菜丁放半勺到楚见的碗里,又翘着手指把鸡蛋剥好了递给楚见,楚见接过来小小地咬了一口,乐乐同学十分满足地欣赏着他家少爷风度翩翩的进餐动作,笑得像个白痴。
谁知还没吃第二口呢,楚见眉头一皱,便将手里的鸡蛋放下了。乐乐同学不明所以,赶紧问:“咋啦,楚见?”楚见抬头看了他一眼,看着乐乐浑身一凉,心想:“不对啊,这煮鸡蛋不都一个味道的么?难吃也难吃不到哪里去啊?这眼神咋跟要杀人似的呢?难道那个鸡蛋臭了不成?”
楚见不管沈长乐在一边七想八想的,拣起另外一个鸡蛋熟练地把蛋壳剥掉,放在乐乐同学的碗里,舀了半勺咸菜放他的粥里,搅拌两下,然后把勺子给乐乐同学,“吃!”楚见说,乐乐看着楚见不阴不晴的脸色,一声没吱乖乖吃了一口。
楚见看着他还带着创可贴的手指问道:“你手指头还疼么?”
乐乐本来想问问那个鸡蛋到底怎么了,可是楚见显然已经离开那个话题。他觉得楚见思维真跳跃,答道:“不疼了,就是缠个创可贴有点别扭。”
“我看你剥鸡蛋啊,切咸菜啊都挺灵活的啊?”
“这个都不碍事,只是关键时刻不给力。”
“啊?”楚见问,“什么关键时刻啊?”
乐乐同学居然脸红起来,扭捏了一下才趴到楚见耳边小声说:“要不是这俩手指头不得劲,昨晚早就把你的腰带解开了……”
楚见一听这话,顿时脸上热起来。他本就好看,俊秀的脸上添点儿不好意思的神情,把乐乐迷得晕头转向的。俩人本来离得就很近,乐乐又腆着脸凑过去点儿。
楚见咳了一下,没抬头,说:“那个乐乐,其实我觉得我做得挺不好的。”
乐乐想了一下,点头:“恩,你利用我对你的感情逼我就范。”
“不是这个……”楚见瞪了他一眼。
“那是什么?……哦,知道了。”乐乐恍然大悟状,撂下碗筷跑一边去,一会儿又跑回来。“当当当当!看,你扯掉的扣子我已经给你缝好了。”乐乐把楚见昨晚的衬衫撑在身前,看着楚见一脸的不可置信,心里美得冒泡儿。
“怎么样,我很能干吧?”乐乐得意地问。
楚见看着那个亮晶晶的纽扣,脸色变了好几次,最后,他问:“你几点起来搞这些?”
“六点啊。你看每个扣子我都加缝了两针,以后估计不把衣服撕破是不大可能把扣子拽下来了。”
“那我下次还是穿T恤吧!省得关键时刻脱不下来。”楚见苦笑着,拉着沈长乐在自己身边坐下,乐乐特自觉地靠过去,眼睛忽闪着期待得到楚见一番夸奖。
楚见犹豫着该怎么开口,先是假咳了两声,乐乐同学马上警惕起来:“你嗓子不舒服啊?这么会儿咳好几声了。是不是昨天凉着了?我给你拿感冒药,要不喝糖浆吧,糖浆比较甜。”说着就要起身。
楚见拉住他,把他按在沙发上:“乐乐,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乐乐同学看着楚见脸色严肃,于是听话地坐下。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在此一秒之前和此一秒之后,会完全不同。经过了昨晚的混乱和亲昵,沈长乐在心底认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得对楚见好。当然以前他对楚见也好,可是那种好是凭感觉的,而现在,似乎不是感觉这么简单,有了更为深刻的东西,类似一种本能,生活的一部分,吃饭、睡觉、爱楚见。他觉得他对楚见就应该像他爸对他妈或者他妈对他爸那样,但是那样亲近自然是日积月累起来的默契,而乐乐的表现则近乎笨手笨脚。
在乐乐看来,楚见也有点古怪,黑眼睛直愣愣地瞅着他,让他一下揪心一下恍惚,自己都奇怪自己怎么就这么毫无定力。
楚见开口了,声音完全不似以往的自信,“乐乐,你知道吧?”
“啊?什么?”
“就是吧,我家就我一个孩子,当然,其实你家也就你一个孩子,我是说我家那个条件吧,你也知道,反正我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照顾我,我也没有机会去照顾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