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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年轻人特有的柔韧手感,脊椎处浅浅的凹陷渗出细腻的汗水,手指一路摸索着向上向下,带出不可思议的电流,楚见不由地喘息着仰起头来。沈长乐流连在楚见的脖子下巴一线,沿着那条完美的弧度细细密密地亲着咬着,仿佛要把楚见的每一寸皮肤都烙上他的印记。
沈长乐眼中已经一片迷乱,他越发用力地抱紧了楚见,像要把他嵌到身体里一样。按捺不住的情绪在血管里流窜,某种渴望越来越压抑不住,那种来自心理的,身体的,干渴得快要疯掉的折磨。
他吻着他的耳垂,用气流的振动传达着他的渴望,“楚见,我想你,我想你,楚见……”楚见则一只手搂紧了沈长乐,边回应着他的吻,边回答:“我也想你,所以我回到你身边……”
乐乐将自己的额头抵在楚见的额头,哑着声音说:“楚见,怎么样才能永远不分开?即使现在我这样抱着你,还是很害怕,怕你忽然就消失不见了,怕你不见了就再也不会出现,怎么办?怎么办?我多希望我能一辈子都是你的,而你一辈子都是我的。”
楚见望着沈长乐,眼睛里是同样的迷乱和沉溺,柔声问道:“那我该怎么办你才能安心呢?”
“我……我可以,要你吗?”乐乐说完,更亲昵的贴上楚见的身体,看着他一愣之下,忽而扬起的长长睫毛,眼中一线流光,动人心魄。
紧紧贴着楚见腰侧的手缓缓游动,火热的皮肤自动吸附着手心一般,他轻巧地吻着楚见的唇,像是最亲昵的哀求,像是最耐心的等候。
许是被迷了心窍,许是被热情冲昏了头脑,在自己手脚都不方便的情况下,楚见居然冲着意乱情迷的沈长乐一笑,眼神如小鹿般湿润动人。这样的默许让乐乐大脑瞬间被喜悦炸开,手上更加放肆起来。不过,很快,乐乐扯着他的T恤往下扒的时候,手腕上扭伤让楚见颤抖着疼出了满头的汗。沈长乐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儿,打开了客厅的灯,他看到楚见的左手腕部呈青紫色,那一节跟上臂一样粗,已经肿得发亮。
一时间,所有激情都压制了下来,所有冲动也都冷静了下来。
九十六
“楚见你手都这样了怎么不吭声呢?”乐乐赶紧扶着他往客厅走,结果,刚迈了一步,楚见就趔趄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
“腿也受伤了?”同时乐乐还看清了楚见手背、上臂的成片的划痕。他总算意识到,楚见这次三更半夜跑来,怎么可能像平日出门那么简单。
鞋子脱下来,右脚脚腕肿得也很严重。
楚见说:“就是扭了一下,骨头肯定没坏,不用担心,回头养两天就好了。”
沈长乐看着楚见有气无力的样子,说道:“你先歇会儿吧。”
楚见被扶着坐在沙发上,懒懒地靠好了,发现这个小小的沙发真是舒服得让人怀念。乐乐瞧着楚见脸上汗津津的,眼睛微微闭着,软软地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知道他是累了,也不吵他,先是开了空调,又去拧了条温热的毛巾来。
楚见倚在沙发上,乖巧得紧。沈长乐坐在他身侧,一手轻轻撩起他前额的头发,一手拿毛巾拭去去他脸上的汗水和灰尘。温热的毛巾细致地擦过光洁的额头,清秀的脸颊,高挺的鼻梁,小心翼翼地像怕碰碎了他。
沈长乐喜欢干净,看他把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就知道,奢华总是少数人的专利,但是整洁却是只要有心就可以办到的事,乐乐就是这样一个“穷讲究”的人,衣服不必多好,却是干干净净,赏心悦目的。
楚见的话是家教太好,干净整洁根本就是人家的底线,他会更加在意舒适和品质,所以楚见的话已经不能说是干净,得叫气质。乐乐平时所见到的楚见都是一副落拓不羁贵公子的样子,肖千木说人那叫雅痞,乐乐问,那我呢,肖千木说你就是一地痞。
现在那个雅痞的楚见就在自己身边,既不雅,也不痞,只是满身的伤和累,想到这里,乐乐的手更轻了。
热乎乎的毛巾过后,皮肤感到一种清透的凉爽,楚见觉得很舒服,眼睛都懒得睁开。擦到脖子的时候,他配合地仰起头,像只慵懒惬意的猫咪。
乐乐注意到他劲边一小片一小片的暗红,心底泛起甜丝丝的疼。
擦完脸,沈长乐从柜子里找出双氧水和棉签,跟楚见说,“我先给你擦破皮的地上点药水儿,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你的手腕和脚腕。”
楚见闭着眼睛一笑,不置可否。
“那,你忍一下啊!”乐乐小心地把划伤周围的皮肤清理干净了,棉签蘸了双氧水轻轻擦在伤口上。伤口不深,只是面积很大,表皮蹭掉了,带着血丝的嫩肉露在外面。楚见疼地缩了一下,乐乐看着他皱起的眉头,便下不去手了。
“算了算了,不擦了,我知道这个疼。”
楚见稍稍松了口气,乐乐小声说:“我还以为你不怕疼呢,记得那次你骨头碎了都没吭一声……”
楚见看着他,做了个“笨蛋”的口型,沈长乐不好意思地拿手指戳戳他的脸,“我又没说错……”
楚见没说话,眼神里有淡淡的笑意,笨蛋,我不怕疼,又不是不会疼。
“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楚见脸色很差,乐乐觉得他肯定是太累了。其实,他不知道,他看起来跟楚见一样形容憔悴。
楚见并不答话,身子却歪歪地靠过来,头软软地搭在沈长乐的肩膀上,显然,那意思是不想让他动。
乐乐顺从地没有起身,右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沈长乐蓦然发现生活似乎又圆满了,之前的慌乱和绝望只是一场梦,而他在午夜梦回时发现,楚见仍在身边,空气里是他平稳悠长的呼吸,岁月如常,现世安稳。
屋子里漂浮着梦幻的因子,在这个安静的凌晨,搭建起脆弱的幸福感。
过了不知道多久,楚见忽然开口问道:“怎么不去上课啊?”
乐乐没说话,把他的右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问道:“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楚见抬起头,又问:“你头上的伤口几天没换药了?”
乐乐望着他疑惑地说:“你怎么同时扭到手和脚的呢?”
楚见挑眉,乐乐也挑眉;楚见望天,乐乐也望天;楚见摇头,乐乐也摇头,楚见说,行,算你狠;乐乐说:不行不行,没有你狠。
俩人就那么嘻嘻哈哈地意图蒙混过关。
楚见不可能跟沈长乐说,我是几天没吃饭然后从18搂跳17搂逃出来的。
沈长乐也不会告诉楚见,我是白天守在你家门口晚上看着屋顶想你熬过来的。
只是,有些话,不用说出来。我知道你站在我面前之前,定是走了好长的一段荆棘路;而你也知道我等在这里,燃烧着生命里所有的坚持与勇气。
“乐乐,别放弃,知道吗?”楚见说。
沈长乐“恩”了一声,眼看着楚见肿起的手腕,脑子里反复出现是那只断掉的小拇指,同样的骇人,同样的无妄之灾。是不是,只要走这条路,就无法避免的要被伤害,即便是楚见这么好也是一样?
沈长乐抬起楚见的胳膊,问道:“是不是很疼?”
“不怎么疼,很快就能好。”楚见说,“乐乐,别放弃,好吗?不用担心我,我能应付得来,我早就知道肯定会有些阻力的,眼前这些事情也算正常,而且很快就会过去,只要熬过了高考,只要上了大学,我们就自由了。”
乐乐仍是“恩”了一声,他把楚见右手手指一根根绞在一起,再拆开来,貌似玩得很认真。其实,怎么会不知道呢,就算有了心理准备,面对这沉如乌云的责难,你也很难应对自如、全身而退,虽然你不怕,可是你也会疼。
楚见很清楚,乐乐说“恩”的时候,并不代表他接受了自己的看法,那只是表示他在思考,或者说,他有不同的想法,他也许会说,也许不会。
总是心平气和的楚见有点着急了,他知道他没有多少时间,很快家里人就会找到这里,所以他必须要让乐乐赶快振作起来。
当然,他们可以选择俩人一块儿逃跑,只是那个方式太不实际,他想要给沈长乐的是一个可以冠以“美好”二字的未来,而不是无依无靠的漂泊。他能想到的方法中,一起上大学,一起创业,独立,自由,这是最好的路,次之的路也有很多,不过,他想要争取最好的这个。
“乐乐,相信我,等咱们上了大学,那时我们就有了空余的时间,我们的公司可以开业,我自己手头也有些钱差不多可以支撑前期的运作,当然,就算不够我也可以借到。乐乐,等有一天我们可以养活自己,甚至养活别人,我们谁都不去依靠,我们不用在乎任何人的眼光,我们可以按自己的意愿生活,那时就没人再能阻拦我们。”
沈长乐看着楚见,眼中忽而浮现出某种美丽的光彩,“那时也没有人能伤害我们了。”
楚见也笑起来,“是啊,我们可以保护自己,我可以保护你,你也可以保护我。”
“可是,我都不会做什么,听起来好像都是你在忙,而我是个摆设。”乐乐不甘心地说。
楚见敛起笑容,万千神彩沉入幽暗的眼底,他缓缓地说:“你不是摆设,你是意义,我做的所有一切的意义。”
这句太动听的情话让乐乐有点措手不及,笑容也显得痴呆迷离。乐乐闭上眼睛,额头抵在楚见的额头上,感动与疼痛在心里无声地纠结撕扯,最终变成嘴边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
你给我看的是一个天堂的地址,而我怕你摔得血流不止。那个天堂有多高,这条路有多远,我不知道,也不在乎,甚至不在乎是不是真的有到达那么一天,可是,我怕这一路太多风雨,会熄了你的光芒,折了你的翅膀,这是我接受不了的牺牲。
天堂在哪里?我终于知道。我的天堂就在这里,完美的你,最好的你,我的天堂就是你。
所以,“不对啊,楚见,”乐乐说,“能让你永远都做最好的楚见,那才是我的意义,其他的,都不重要。”
九十七
“好,”楚见答应道,“我永远都是最好的楚见,而你也要一直坚强快乐。所以,明天就去上课,赶快恢复状态,迎接高考。记得吗?我们说了要一起考Q大,我们会一起在那个校园里开始新的生活。”
沈长乐笑着点头,说:“好,我听你的。”
说完沈长乐像想起什么似的,“楚见,你还没有看见咱们家公司的那些证明文件吧?我去给你拿来看看。”
不多时,沈长乐拿着一个超大牛皮纸袋回来,把里面的东西小心的逃出来在茶几上放好,整套的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组织机构代码证,正副本,还有A4纸的复印件。
楚见仔细地翻看,从名称到注册资金到营业场所,看到营业执照法定代表人那一栏写着沈长乐的名字,他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像是玉石之上忽然绽放了一朵花,生动到让人惊叹。沈长乐呼吸一滞,不由自主地吻过去,轻巧地含住他的唇瓣,辗转吮吸,细细地品味多时才放开他。
楚见今天很特别,也许是身上有伤,也许是疲惫,总之乖巧温顺得不似以前。他把东西装好了,跟沈长乐说:“咱这个公司只有咱们几个知道我有参与。因为我爸妈在L市打拼这么多年,也算认识很多人,我怕日后万一弄僵了,我爸会利用关系来打压咱们来逼我就范,这可是咱们以后的支撑,要保护好了。所以,大部分的事情,我都没有出面,都是刘岚在做的。”
沈长乐点头。
楚见又说:“还有个事儿我没跟你商量就做主了。因为那次得创新大赛有肖千水和刘岚参加,所以咱家公司有他们每人10%的股份,我和你每人40%。”
“恩,刘岚跟我说过了,他说他以为法定代表人是你,结果没想到居然是我。”乐乐忽然神秘起来,“不过,既然我是法定代表人,就不能不做贡献……”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我没有参加那次创新大赛,自然不能无功受禄,这些钱算是我的入伙费了。”他郑重地把卡放到楚见右手里,楚见愣住了,马上退回去,“不用的,这些不过是验资报告上的一些数字而已,哪有实打实出钱的啊?”
沈长乐坚持,“你不是说真正运作还是需要一些启动资金的吗?拿着吧,怎么说,这也是咱家的企业。”
楚见自然不肯答应,“乐乐,这些钱你自己留着吧,以后上大学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公司那边有我就成,而且启动资金也不是小数目。”楚见觉得沈长乐一个高中生平时能攒有多少钱呢?他也不是看不上这点钱,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30万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