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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男人的声音啊口胡！
场售了半天，迎来的第一位男性顾客！
禁夜抬起了头，面前一个衣着时髦，烫着棕色卷发的潮人帅哥微笑着对着自己挥手。
等等……这脸怎么瞅着好眼熟……
☆、第 16 章
那时髦感爆表的小帅哥见到禁夜盯着他看，就笑得更欢了：“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禁夜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嗯……这种人就是杂志上经常提到的非主流潮人吧，和自己不是一国的……所以看起来都差不多的样子……
连忙低下头，拼命地摇：“不……不好意思……你是今天第一位男性顾客！我还以为是错觉呢！叫……小可可是吧，我找找。”
看着禁夜一副手忙脚乱的狼狈样子，小可可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你的目录拿反了。我是003号预定的。”
“哦……这样啊。”禁夜拿出笔打了个钩，取了套书递给小可可，把视线歪到一边不去看封面上暴露的男体。
那人取了书，并不急着离开：“既然我是第一个惠顾你们摊位的男生，那有没有特典赠送啊？”
突然情况！这次他们摊位销售的只有这套书而已啊，没有别的小周边卖啊！想送特典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就在禁夜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扑过来把可可推开，随后是女中豪杰铿锵有力的声音：“喂可可你干什么呢，欺负人家夜夜小朋友！”
小朋友……
禁夜头上一滴汗，记得萌兔还是大三的学生，她都叫自己小朋友……
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笑好了。
可可看起来似乎和萌兔很熟络的样子：“哎呦小姐饶了我吧，我可是辉夜大人的脑残粉啊，你说我能欺负他不？我就是想让他给我签个名呢。”
脑残粉！
还是活的！
还是男的！
禁夜心里乐了。
第一次看到真人的粉丝呢，而且还是男粉丝！
本来以为除了从BG阶段就追自己文的习习之外，这篇耽美文就只会讨妹子欢心了呢，没想到居然男女通杀。
不过……似乎可可和萌兔熟悉过头了？怎么一直在推来摸去的肢体接触？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孤男寡女的有问题！
萌兔也说喜欢我的文呢她都没有和我那么亲热的！哼！
禁夜有些嫉妒了，随手拿了张空白纸，准备签名。
然后他发现一件很悲催的事情。
他根本没有练习过作者签名啊！写小黄书的根本没有签售会的权利啊！
只能写了方方正正小学生练字一样的辉夜俩字，落第一笔的时候还差点写成禁夜。
以后签名只写一个夜字就足够了，他想。不然好容易搞混的。
真想知道此刻如果习习知道我还有别的男性脑残粉会怎么想，嘻嘻嘻。
不过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是辉夜？而且一点也不吃惊辉夜居然是个男人？
才刚想着这个问题，禁夜就自己拍自己脑袋。
瞧这脑子，刚才可可和兔子那么火热，一定也是刀哥的朋友，知道自己要帮刀哥看摊位卖本子来着。
只是……真的没有人介意写两个男人搞玻璃的高H肉文的作者是男性吗？
该说这世道太疯狂还是自己思想太保守？
亏得他还担惊受怕世俗眼神起了个娘炮名字呢，想想就觉得窝囊。
不过，能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自己的爱慕者总归是好的。
正得意着，手中的笔却被萌兔一把抽掉：“别给他签！“
禁夜挠头不解：“萌兔姑娘你这是干啥？”
心里想不会是羡慕嫉妒恨明明是她先勾搭上的自己，却让可可抢了先机要到了处男签吧。
萌兔狠狠瞪可可一眼，转头换上亲切面孔对禁夜说：“哼，这家伙，你别看他人模狗样的，其实可浪荡了，据传和他牵手都会怀孕呢！小心他对你有企图！”
禁夜还没说啥，可可就毫不吝惜语句地反击了：“去去去，你有刀哥就够了，别打扰我和辉夜大大。大大都没说什么，你这个刁蛮丫头倒先替人做了主？”
萌兔作势要踢她：“滚你一边去的，辉夜可纯了这孩子，你这个死基佬别想打他的主意！”
哦漏！难怪会有汉子喜欢我的文，原来他是同志！禁夜几乎要抱头痛哭了：“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你们……不要把小说和现实搞在一起啦！”
可可笑：“辉夜大大你别担心，没见到你之前我一直把你当妹子看来着，不会对你有邪念的。”
“真的？”萌兔斜眼：“他不是你最喜欢的又白又嫩易推倒的小弱受类型吗？”
禁夜扑通一声头砸桌……
萌兔用的这几个形容词深深地刺激到了他，他的BLX再一次地碎掉了。
“我还没说完呢！”可可不慌不忙地说：“我到现在还是觉得叫他辉夜妹纸更好一点哦！弱过头了……完全不在我的狩猎范围之内呢。”
咕咚！禁夜再一次以头抢地。
呜呜呜！这句话比萌兔更伤人好不好！我怎么是妹子了！我没有两把半也有两把整呢！看相貌看身材看姿态听嗓音，哪点娘娘腔啦！
“我不是姑娘！”禁夜难得发一次脾气，掀一次桌。
导致禁夜生气的元凶并没有悔改之意，只是笑着说：“性格很像女孩纸哦辉夜棒棒……难怪你写的文章那么细腻呢。今天萌兔和我说你是男生的时候我还很诧异，男的也能写出这种娟秀的语句吗？一看你人，嘿，放心了。”
禁夜不会骂人，也说不过可可，只是涨着脸，拳头握得很紧，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他们欺负人！抓过手机，禁夜拨下了那个早就背的滚瓜烂熟的电话号码。
“夜夜怎么了？”
虽然觉得在公共场合哭很难堪，可一听到习习熟悉的声音，禁夜就仿佛出门在外的游子遇到老乡一样，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习习……习习……”禁夜带着哭腔喊着习习的名字：“我好苦逼。”
完全不顾吐槽的对方就站在身边囧囧地看着他。禁夜此刻心中只有习习一个人的存在。
“夜夜你在会场里吗，周围噪声太大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要不要换个固定电话？喂喂？夜夜你在吗？”
只要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心情就会自动恢复平静……哪怕他根本没有说出任何安慰的话语。
已经对习习产生了依赖性了呢。
嗯嗯啊啊不知道和习习诉了多少苦，禁夜总算是说清楚了字正腔圆的再见。挂上电话抬起头，可可一脸歉意地递上了纸巾：“辉夜大人对不起啊，我无心的，随便瞎说的，没想到你会是那么认真的性格……真是抱歉。“
接过纸巾，禁夜擦去了泪痕，语言中也带愧疚：“兔兔~我没控制住情绪，不好意思，没给你添麻烦吧。”
可可抢先回答：“不麻烦不麻烦，不过大大，你都那么梨花带雨了还说自己不是妹子？”
话音刚落他的头就遭受到了萌兔携带的塑料长刀的有力攻击：“去死！你还乱说话！存心想气死人辉夜小男生啊！”
咦你不用强调我是‘小’男生的。这样感觉好诡异！禁夜哭笑不得。
果然还是不应该打电话给习习的啊，一方面自己被人叫做了妹子。另一方面，就在几个小时前，才刚刚萌生了为什么我不是妹子呢，如果我是妹子一定会嫁给习习这样的好男人的想法。因把这两种声音结合起来想的话。就更加觉得自己苦逼了——你叫我妹子我还真不是，而且巴不得是妹子呢！再加上本来贩售十八禁本子，一直憋着强烈的羞耻感，这次找到机会终于爆发了积压的情感。
“那么，今晚作为赔罪，我们出去吃烧烤，你买单吧！”萌兔开始盘算着如何剥削这个惹毛小辉夜的大恶人，顺便帮自家刀哥减轻经济负担。
可可却假装没听到：“什么什么，你在说什么啊！”
“叫你请客啊混蛋！”萌兔作势要踩可可的脚，后者当然灵敏地缩了回去：“晚上去盘古吃烧烤啦一起。”
“不不不，今天可是周末啊，我怎么能把时间花在和几个妹子一起吃烤肉上呢，和朋友早约好了去glass heaven玩儿呢，要是你和刀哥不介意伪装LESBIAN情侣的话我倒是可以请你们喝一晚上的酒。”
就算没听过玻璃天堂的名字，禁夜也从这段对话中推测出是间GAY吧。
肿，肿么办，去那种地方，□的贞操还能守护住吗？
可是还是挺想去的，可以当做写作取材来着的。现在故事发生的H背景大多是在普通的日常居所。要是加入点夜店元素一定会更火爆吧。
思考了半天，禁夜才想出他自认为满意的答案：道歉我原谅你，不过请客还是算了吧。你要狩猎那俩妹子一对，剩下我一个落单不安全。反正我的白羽快要来S城了，有他守着我就安心了，到时候我们再去吧。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萌兔就抢先他作了回答：“哼！我看你还是在打辉夜小朋友的注意吧！故意把他诱拐去那种地方，之后下了药做猥琐的事情。来小夜夜跟我走，吃肉去，别被这个大色狼骗了。”
“那只能算了。”可可耸肩：“我有事先走了，辉夜大，期待你也尽早出同人本啊！”
禁夜微笑回答：“再见！慢走！《蚀》是不会出同人志的，你死心吧。”
可可的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不过他看起来的确是在赶时间的样子，没多说话就走了。
“哎呦不错啊！刚才还被那个混蛋气到哭了，现在有胆量自贬一千损敌三千，和他对着干了！说的挺好，你看他那副失落的表情哈哈哈！”萌兔拍着禁夜的肩膀说：“这小子很少吃瘪的。不过他倒是真爱你，是你的狂热粉丝，成天问我新章看了没，哈哈。我觉得你是有出书的才能啊，文写的那么好，为什么对自己没信心呢？”
禁夜谦逊地摸了摸头：“我没和你说过吗，我和养鱼签了卖身契的，实体书一定要他家审过，挑剩下才能自行出同人或者投别家什么的。我到现在没有被退过稿，所以这篇也不可能啦。”
☆、第 17 章
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萌兔有些吃惊了，她知道，养鱼的出版社一般和作者签约都是签的作品约，不绑死作者的。而且本本都过稿哩！不禁失口叫出：“夜夜，你究竟是哪位大手的马甲啊？那么真人不露相？”
禁夜苦笑：‘我就是夜夜啊，没有别的身份。和你说过了，我是第一次写玻璃文，真不是什么大手。’
的确是叫夜夜，也的确是第一次写BL文啊。
萌兔看着他一脸的真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不过还是不死心，继续盘问：“那你之前是写小言的吗？”
禁夜摆手：“你就不要再问了，我答应了编辑不方便透露的。如果写玻璃小黄文的马甲被曝光，我本尊的名誉也会跟着下降的，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姐姐。”
萌兔想想也是，要是一个喜欢的耽美小说家该行写BG去了，那她也受不了，好像被背叛了一样。将心比心吧。夜夜他也有苦衷。身为直男还要写搞基文，真是为难他了。
两人便不再多言，齐心协力吆喝着买卖本子。
到了下午，会场中的人比早上少很多了，萌兔望着摊位前寥落的人群，抱怨道，夜夜，如果当初你早告诉我你是男的，我就帮你也定制COS服了，是换上我特制的女仆服，一定萌杀不少客人来买本。
“你把我当什么看了！”禁夜皱眉。哼他才不娘呢，才不要COS伪娘呢
“摊位吉祥物。”萌兔思考都没有，直接回答：“你这个素颜的比我这个COS的更萌呢，没发现吗。刚才你红着鼻子低声抽泣的样子像小孩子一样好可爱的，我还以为你是在装哭刻意卖萌顺便装装委屈……“
但是其实是很丢脸的真哭，禁夜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桌子底下：“我，我不要见人了……”
接近收摊的时间，传说中的刀哥出现了。
原本见到刀哥以前，禁夜一直脑补的是一个像“洪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