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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角罢鸣弓(刘彻卫青)-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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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vian,你先离开一会儿,我和Zack有事要说。”吧台内的一个男子微笑着说道。
  
  Vivian虽并不情愿,却十分听他的,乖乖地站起身来走到了远处。Zack看着Vivian拖拖踏踏着迈着步子的背影,冲Adolph耸了耸肩。柜台里站着的男人不由得笑道:“这丫头难得见你来一次,我这会儿赶她走,已经不知道让她心里把我给骂了多少遍了,你就忍忍吧。”
  
  “得了,谁不知道你是个老好人。”Zack端起Adolph递过来的一杯龙舌兰酒抿了一口。“罗格说老爷子让我别只顾着玩儿,该去多见见人。”
  
  “他们竟然还能记得有你这么一个儿子?”Adolph故作惊讶地说道。“我看单凭这一点,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要是我将来又一个只会吃饭闯祸的孩子,我一定趁早打断了他的腿,这样还能骗点儿政府的补贴。”
  
  “得了得了,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你总是喜欢这样,明明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还要再多问问别人。”Adolph随手拿起只杯子擦拭着,“既然好不容易遇上了个机会,太计较他们到底为的是什么只是徒增烦恼,毕竟你目前需要的只是一个掌握话语权的机会,而他们所安排给你要做的一切,也不可能为甘比诺家族抹黑。”
  
  “你知道唐纳德吗?”
  
  “唐纳德?Donald Duck?你是说那只蠢鸭子?”
  
  Zack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个好友脑子里天天装的到底是什么。“当然不,唐纳德和我们家算是世交了。我在夜店里碰巧遇见过他的儿子几次,关系还不错。前几天他喝得烂醉,跟我说老爷子曾关照他的父亲照顾一个人。”
  
  “谁?难道老爷子老来俏……好了,你知道我猜不到的,别再卖关子。”
  
  “是顾冕东。”
  
  “那又是谁?”Adolph想了想,夸张地挑了挑眉,“难道你是说那个最近电视上天天放着的正在竞选中的议员?”
  
  “没错。听说天龙会就是他手底下的组织,而且他们家虽然搬来美国很长时间了,可依旧一直说着中文。”
  
  Adolph耸了耸肩,“所以呢?因为你的父亲打了一个招呼,我们国家就不得不选一位严重思念着自己故乡的人来参与裁决本国的各种要事?”
  
  Zack把喝光了的杯子放到柜台上,站起了身来。“随你怎么想,总之帮我打听打听这个顾冕东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将来估计有打交道的机会。我现在手头所知道的一切,就是他似乎很喜欢不拘一格用人才,而且压根儿不问来头,简直是来者不拒。”
  
  Clare敲了敲门,大步走了进来。“顾冕东那里的窃听器没电了。”
  
  陈嘉让从案卷里抬起头,不由得长出了口气,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还有再装一个的必要吗?”
  
  “我看也是,反正竞选已经快结束了。”Clare深已为然。
  
  “头儿怎么说?”
  
  “他看了看记录,似乎改变了对顾冕东的成见。”Clare叹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联邦探员开始把调解人民自身的矛盾也纳入了职责范围之内。”
  
  “那还等什么,收手吧,郊区刚发现了两具尸体,警察束手无策,已经开始向咱们发出援助信号了。”
  
  Clare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棒极了,我早想找个时间去郊区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这一段儿简直是在连轴转,一个休息日都没能赶得上。”
  
  陈嘉让点了点头,“那好,你可要小心些,明天去的时候别忘了叫上Kim一起。”
  
  “明天干什么,”Clare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现在就很好。鸟语花香和林间养眼的别墅群,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陈嘉让见Clare一副困鸟出笼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他摇了摇头,继续研究着眼下的卷宗。两具尸体上都被绑上了石块,丢进了河里,幸亏被河边垂钓的人发现,这才报了警。尸体不知被泡了几天,外表已经一塌糊涂,可仍能看得出死前受到过酷刑,五官和关节处都有明显的钝器打击的痕迹,衣服一缕缕地搭在身上,也是一样地破烂不堪。
  
  什么人会这么残忍?陈嘉让紧皱着眉头思索着,两人失踪了这么多天,为什么各自家里的人却始终没有反应?而最让人瞩目的,就是这绑上石块沉河的手段,可以肯定,这绝不只是一场简单的谋杀。
  
  孽海花里的样子倒是和它的名字差了很多,清幽雅致地不似一间酒吧。傅简言信步走了进去,身着旗袍,头发盘地一丝不乱的女子迎了上来,礼貌地询问着傅简言是否有预定。
  
  “我来找李豪生。”
  
  女子屈膝向他行了一个礼,便迈开步子走在前面带路。傅简言不由得有些讶异,心里难免纳闷,但也不好多言。一路上灯光暗得很,也没见到什么人,倒是沿着走廊有不少的玻璃格子。有小灯支在边角处,打着暗红色的灯光,里面安放着的各式色彩鲜亮的珐琅瓷器和传世的钧瓷名品便淡淡地反射出了一层柔和的釉光,显得清雅而华贵,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不知走了多久,那女子停住脚步,敲了敲一个不显眼的门,直到听见里面的人说了句“请进”,女子这才打开了门。傅简言见李豪生瘫坐在沙发里,手里握着个紫砂茶壶,不由得道:“您可让我好找。”
  
  李豪生见是傅简言,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怎么样?我这儿的环境还不错吧?”
  
  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轻轻悄悄地退了出去。傅简言略有些抱怨地冲他道:“好是好,只是怎么弄得跟晚清似的,这要是在国内,一准早把它革了。”
  
  李豪生大笑起来,“这你就不懂了,这可是顾老爷来美国的时间久了,思乡心切才亲自设计建造的,连孽海花这个名字也是他老人家亲自给取的,只招待主人家的亲友,外人是连进都不让进的。”
  
  傅简言不由得暗暗咋舌,光为了招待亲友就能修建出这么一处世外桃源,有钱人还当真是会过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描写案情的那一段儿实在避免不了,希望不要吓到小朋友~~

今天有时间,早早写完发上来~~




17

17、第 17 章 。。。 
 
 
  “这都快打烊了,叶小姐,好久没见您亲自过来了啊。”留着丛山羊胡的老中医笑眉笑眼地说道:“最近身体感觉怎么样?怎么我看您的气色好像又差了些?您是不是忘了,药煮半个小时就够了,多了就该不管用了。”
  
  叶秋筠正翻动着钱包,闻言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别提了,睁眼闭眼都是事儿,得不着一刻清闲,偏偏手边连个跑腿儿的都没有,连熬药有的时候都得我亲手去做,没办法,我只好自己来了,顺便也见见您。”
  
  老中医摆了摆手。“我一个老头子倒还好说,横竖就那几天的活头,可这竞选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您怎么还那么忙啊?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老板也太不懂得体谅人了。叶小姐毕竟还年轻,多注意着珍惜点儿身体总没坏处。”他一边笑眯眯地说着,一边接过叶秋筠手里的钞票,从柜台里拿出一只早已提前扎好的药包递了过去。
  
  叶秋筠点了点头,“知道了,谢谢您。”
  
  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叶秋筠推门出来,一头长发被风吹得凌凌乱乱,打在脸上生生的疼,可她也不多留意,依旧信步向前走着,甚至希望这疼痛能给自己带来些许清醒。
  
  本来就是逢场作戏而已,不应该这么认真的不是吗?她裹紧了衣服,把一只手插进衣袋里,只留提着药的那只手依旧在外面。不一会儿,带着些凉意的风便在细腻的皮肤上吹起了干燥的纹路。
  
  “听说你们俩……在一起了?”
  
  傅简言不防备,刚烹好的上好毛尖就这么白白贡献给了用蜡弄得亮光光的地板。李豪生看他被呛地直咳嗽,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
  
  “这有什么的,那孩子小时候我就见过一次,后来还是他上位的时候把我给提拔上来的,按理说都是互相知根知底的,再说这些个我也见得多了,也不会像那些老顽固一样……”
  
  “您在说什么呢。”傅简言缓过气来,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李豪生絮絮叨叨的谈话。
  
  “咳,”李豪生也着实有些尴尬,“我的意思是说,这么好的事儿应该让我知道嘛,你小子就算不好意思,也不至于连点儿风都不透吧……”
  
  傅简言有些哭笑不得,沉默半晌,到底也没好意思问是谁在背后多嘴多舌地搅和事儿。
  
  李豪生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想了想,主动打破了沉默。“其实虽说咱们是在别人的手底下干活儿,可很少有谁会把这儿真正当作是一个过路歇脚的地方。我看你这孩子寡言又实在,有些事儿总给心里搁着,未必不会越想越难受,所以今天我有什么话,统统照实说给你,你有个数,到时候想不开了,再来这里找我。叶秋筠不是第一个,可也未必会是最后一个,那孩子也是个实在人,该干的活儿一样没少干,可后来呢?看这样子,估计十有八九也是陷进去了。但这种事儿可不像是别的,完事儿了连个肯洒几滴同情泪的都在少数,有这个前车之鉴给这儿搁着,你以后不管到了什么地步,都要多少留个后路给自己。”
  
  傅简言垂着头看着手里的紫砂茶盅,机不可见地轻轻点了点头。
  
  陈嘉让躺在自家舒舒服服的被窝里,睡得正是熟的时候,却被一阵儿急促的电话铃声拽离了仍旧摆脱不开种种离奇案件的梦境。他翻了个身,迷迷蒙蒙地接起了电话。
  
  “陈嘉让。找谁?”
  
  “快来局里吧,Clare和Kim出事了。”是小探员Tom的声音。
  
  “Clare?那家伙能出什么事?”陈嘉让把听筒夹在颈窝里,四处在床上翻找着睡前脱下去的衣服。
  
  “他们失踪了。”
  
  “什么?”陈嘉让撂下话筒,飞快地穿上衣服。“那个笨蛋。”他不由得喃喃骂道,随手拿上房门钥匙便匆匆地出了门。
  
  夜已经深了。小型会议室里或站或坐的几个人无不满脸严肃地盯着那个可怜的报警人。
  
  “就是这样的,警官们。”那人想必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吓得面色苍白,瑟瑟发抖地缩在椅子里。“我正在家里做晚饭的时候,听到了警车开过的声音。可是当我睡觉前牵着我们家的艾比去散步的时候,却发现那车似乎还停在河边,那已经是起码三个小时之后了!”
  
  “你怎么知道那辆警车就刚好是你做饭时驶过去的那辆?”一个探员开口问道。
  
  “我也不敢肯定,只是我家门前的路是通向前几天命案发生的河堤的必经之路,可那时我既没有听见警车离开的声音,更不用说是新警车来过了,所以下意识地觉得那辆警车应该就是之前的那个,但当时周围根本没有警察,我一个人,心里害怕得不得了,就立刻回家报了警,抱着艾比哪儿也不敢去,一直等着警察过来。”
  
  “艾比又是谁?”
  
  “我养了六年的一条狗,既乖巧又有礼貌,而且很通人性。”说起宠物来,那人才总算是缓解了一些紧张的情绪,变得兴致高昂起来。
  
  “你做晚饭的时间是……”“大约不到八点,我总是习惯在八点用晚餐的,当然,是和艾比一起。”
  
  陈嘉让坐在一边沉默地思索着,听同事一个接一个地抛出问题。“吃完饭了呢?你都干了些什么?”
  
  “当然要先把碗刷出来,你知道单身汉总是很不容易的。之后我把丢在鞋柜上的当天的报纸拿到客厅看了一遍,算是马马虎虎打发过消化的时间,然后我就正式地拿起书开始一天最重要的阅读。艾比在这期间一直趴在我的脚边陪着我,甚至会偶尔地在地上打个滚儿来逗我开心。平时我一出去上班,它就只能孤零零地待在家里了,也只有这时候能陪它玩玩儿。”
  
  “您的职业是……”
  
  “艾里斯梅尔公司的一名白领,成日里埋头做企划。”
  
  “明知道河边最近不安全,为什么还要带着狗去那儿?您难道不怕遇到危险吗?”
  
  “事实上我也想换一个方向,可艾比习惯了去河边,六年来我们一直是沿着河堤散步的,这已经成了一个老习惯。”
  
  “好的,暂时就到这里。最后请问一下,您晚餐后看的那本书是……”
  
  “《落难海员的故事》,生活太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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