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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
电话那段的人急促地说着些什么,傅简言安静地躺在一旁,看着顾冕东侧着半边身子,眉头一点一点锁紧。
“知道了,让景生先在那儿等着,我马上就来。”顾冕东撂下电话,动作利索地穿着衣服。傅简言躺在那里没说话,眼睛黑黑的,闪动着些许光泽。顾冕东穿好了衣服,叹了口气,倾身向前吻了吻傅简言的额头。
“我去去就回,你好好休息,早点睡。”
傅简言点了点头。“早点回来。”他轻声嘱咐道,在前半夜被过度使用的声音到现在还带着些许喑哑。顾冕东一笑,心里不由得暖意融融,伸手仔细地替傅简言掖了掖被角,这才大步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楼梯上急促的脚步声便渐行渐远。
“景生……”满室的黑暗中,傅简言张开口,无声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顾冕东驱车赶到地下仓库时,李豪生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仓库里昏黄一片,几只集装箱摆在一起,都已经被开了口。
“没有,”一个长相秀丽温和的年轻男子回答道,“一路上都是我们自己的人,除非这批货在装车的时候就被掉了包,否则绝不可能有任何人会有机会在途中动这么大的手脚的。”
顾冕东皱起了眉头。“拿来我看看。”
李豪生递过了一把和AK47在外形上所差无几的枪来,可顾冕东一接过手来便察觉到这枪的分量的异常。
“轻了这么多,难道搬运的时候发觉不出来?”
“箱板底部被填充了东西。”景生淡淡道。“他们的工作做地很全面。”
李豪生闻言,不由得爆出了一句粗口。“这次非把整个卡斯特帮全灭了不可!”
“不,不会是他们。”景生道,“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他们没这么大的本事。”
“可前一段儿时间……”
“看来设套的人早就计划好了,这是在一步一步地耍我们呢。”顾冕东咬牙说道,满眼的狠绝。“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本事大得敢把我们天龙会都不放在眼里。”
“Zack,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啊。”Adolph站在吧台后面懒洋洋地问道,只是手里依旧没闲着。
Zack随意地坐在高脚椅上,也不理他。过一会儿,一杯晶莹剔透的掺了少量伏特加的鸡尾酒便被摆到了眼前。Zack满意地笑了起来,端过被子抿了一口。
“还是你这儿调出来的酒最合我的胃口。”
“哎呦,大少爷出去了一个月,当真是见了不少世面啊,这回来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了。”Adolph打趣道。
“少来,我可不是什么大少爷,说出去了又叫人误会。”
“哦,对了,”Adolph耸了耸肩,“我忘记了,大少爷是你哥。”Adolph又拿起了一只杯子反复地擦拭着,“怎么样,你这个当弟弟的还能让他满意吗?”
“我也不知道,”Zack无所谓地说道,“反正他最近是没再找过我什么事儿了。”
“那可要恭喜你脱离苦海。”
“去你的,”Zack一双眼睛饱含着暗色,“要不是我能和Abelard走得近,他才不会给我好脸色看呢。”
“Abelard?”Adolph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那是谁?”
“斯图尔特家管事儿的,”Zack随口答道,“处处挤兑着他的后母和妹妹,现在她们娘俩每天过得几乎都是以泪洗面的日子。”
“我的上帝,”Adolph感叹着,望着手里已经无比光洁的玻璃杯喃喃自语地说:“男人可很少有能心胸狭小到那个地步的。”
Zack咽下了一口酒,“谁说不是呢。”他无心地附和道。
作者有话要说:唔,阴谋啊阴谋,为了剧情,作者不断地脑内着各式各样的阴谋,不由得森森向往起了天下大同···
20
20、第 20 章 。。。
“舅舅?”
傅简言低下了头。一个粉嫩嫩的小娃正瞪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抬头看着他,带着些不满地埋怨道:“你怎么了?小姨正在叫你呢。”
小姨?傅简言有些疑惑。那小娃见他半天没有反应,不耐烦地扯过他的手往一边的宫殿里拽。傅简言握着那只小手,见小娃一副惹不得的急脾气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也不撤回手,就这么一路任由着他拽着自己。进了宫殿,傅简言见端方的侍女们垂首冲二人屈膝行礼,正觉得有些不安,却听到一个女子婉柔的声音。
“弟弟,怎么过了这半天才来。”
傅简言怔怔地看了过去,一个面容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从矮几边站起了身来,冲他温和地笑着,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华贵雍容却又平易近人的气质。傅简言还未及开口,那小娃听了,却道:“我叫了舅舅好几声才见他回过神来,想是又在为什么事操心劳神,难得一时清闲吧。”
傅简言见那孩子扯起谎来仍旧一派自然随和,就连自己也不由得糊涂了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活脱脱一副小大人的架势,不由得暗觉有趣,想来这就是霍去病无疑。卫子夫挥手让那些宫人下去,复又坐□来,不由得叹道:“那些事务虽重要,可还是要顾及自己的身子啊。”
傅简言也在她的示意下随之坐了下来,对自己这个难得一见姐姐也不知如何亲近,只是讷讷地应了几句,听由霍去病插科打诨。那孩子年纪虽不大,一肚子鬼话可不少,把卫子夫逗得前仰后合。暖黄色的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傅简言虽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坐着,这么半晌却也觉出了些久违的亲人间特有的温暖感觉,简直想一直沉醉在这里,再不醒来。
睁开双眼,傅简言探了探手,发现床的另一边被褥上一片冰凉。顾冕东一夜未归。傅简言坐起了身子,怔愣了半晌,决定去找林锦。
原来上次林锦走后不久,林老爷子不知怎么回事儿,突然犯了脑溢血昏倒在家中,急坏了上下众人。林锦得到了消息,心里焦急不已,急急慌慌办妥了手续复又赶了回来。傅简言虽不知林老爷子住的是哪家医院,但毕竟现下里也是闲来无事,所以也不怕多费些精力找上一番。
兜兜转转地寻着,傅简言找到了林家的老宅。宅子里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佣人,傅简言讲明了来意,那些人便茶水招待他在会客室里。傅简言随手拿着茶几上的报纸随意翻动着,不一会儿便听见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好久不见。”傅简言看着推门而入的林锦,笑着点了点头。
“几千年都过去了,这么几天算什么。”傅简言不由得一哽。林锦转身关好了门,见他一副打量怪物的表情,不由得笑道:“我开玩笑的,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傅简言长出一口气,“只是玩笑就好,毕竟那些都只是梦里的事儿,要是有人说我上辈子是那样个驰骋疆场的英雄,就算是做梦也非吓醒了不可。”饶是这样说着,可傅简言不知不觉间对林锦还是带出了些亲厚的意思。林锦坐□来笑道:“英雄也是人啊,干嘛这么敬畏有加的。”
傅简言只是一味地摇着脑袋,“虽说都是人,可民族英雄的份量,到底还是不一样。”林锦不由得无奈道:“好好好,都听你的。今天来,是不是又梦见了什么?”
傅简言点了点头。顾冕东不在,他的言谈间也没有了那么多顾忌。“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梦见了一个女子和一个小孩,在宫殿里,想来应该是卫子夫和霍去病。”
“唔,卫子夫与我有过数面之缘,那一头长发垂在背上,又黑又亮的,说是世家里养出来的女孩儿也一点儿都不过分。”
傅简言笑道:“你记得可真清楚。”话一出口,明明脸上还带着未收的笑意,心里却难以避免地觉得有些落寞,“可为什么我的梦里从来都只有单独的几个片段呢?”
“你想见到谁?”林锦端起了佣人刚刚送来的茶,边饮边问道。
“不……不是谁的问题,”傅简言敛住了眼眸,“只是心里难受罢了,他们让我有一种回了家的感觉,好像彼此真正的是骨血至亲。只是一想想这些给的人都不是我,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林锦一噎,不妨水呛进了气管,不由得猛地咳嗽了起来。
“你怎么会觉得那不是你?你在那具身体里,你有他的记忆……”
“可我毕竟不是他。”傅简言淡淡地接话道。
林锦沉默着放下了手中的水杯。
“这事儿肯定是天龙会干出来的。”陈嘉让情绪激动地和对面的人辩驳道,“两具尸体都是亚洲人,中年男性,而且被害手法又是黑帮惯常会用的手段……”
“可如果仅凭这一点就断定幕后黑手是天龙会的话,未免太过草率了吧,陈警探。”对面的Tom扶了扶眼镜道,自从Clare失踪之后,他就暂时接管了Clare手中的事务。“顾冕东向来谨慎,而且案发时又是竞选的最后关头。我们即使有深入其内部的线人在,也难以查出顾冕东与天龙会的丝毫瓜葛,而且案发地虽在郊区,却也算不得是了无人烟,这种处理手段,我不相信他会是一个草率至此的人。”
陈嘉让的胸膛急剧地起伏着,“难以查出顾冕东和天龙会的瓜葛?明摆着放在眼前的人尽皆知的事实还需要查吗?你这分明是在为他开脱!再说天龙会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也难保有顾冕东看顾不到的地方。”
“所以呢?你就要以这个理由去调查顾冕东,给他戴上手铐,让这位新晋议员就此锒铛入狱?这种事儿是一个冷静而有判断能力的联邦探员所能做得出来的吗?”
“好了好了,嘉让消消气,Tom也少说两句。”坐在首位上的他们的上司Brook此时方才开口打了句圆场。Tom冷冷地翻开面前的卷宗,不再多看陈嘉让一眼;陈嘉让长出了一口气,看向了Brook,也不再言语。Brook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次的案子一定不简单,而且凶手竟然敢绑架警察,可见也是个背后有靠山的,嘉让的想法走对了路子,但毕竟如Tom所说,办案需要讲求证据,不要只凭一时冲动。这样,你若是不甘心,只管和那个线人联系联系,看他知不知道什么内幕消息;Tom去调查一下其他可能的黑帮,务必把所有相关联系人都一并找出来。”
陈嘉让回过神来,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老狐狸,可为了Clare和Kim的安危,少不得要再联系傅简言一次。一想到傅简言,陈嘉让不知不觉地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似乎漏下了什么东西。
“说实话,我并不能完全理解你的想法,”林锦不复刚才的嬉笑神色,满是严肃认真地开了口。“我第一次梦到那个年代的时候,才不过刚刚上高中。可能是因为从小生长在美国的缘故,我对中国史的了解并不十分深刻,连韩嫣这个名字都从来没听说过,只不过对汉武帝有着一知半解。或许正是由于如此,我从未把‘他’当成其他人来对待,我相信那就是前世我自己。
不瞒你说,那时我和顾冕东已经确定了关系,所以也没太把梦里一起翻云覆雨的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太当作回事,直到有一天,我在梦里听到了几个名字和一些看上去有头有脑的事儿,醒来也不知犯了什么邪,就去图书馆动手查了一番,竟然真让我发现了这些东西的历史记载。”林锦的表情变得有些苦涩,“我当时只觉得事情决不简单,又不甘心这么糊里糊涂地混过去,便不顾家人的反对回了中国,当我根据梦里的记忆一点一点找寻自己的定位时,我才意识到我和他竟然还有过那样的一段痴缠。”他说到动情处,眼里竟泛起了些许泪意。
傅简言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也不说话。林锦深吸了几口气,方才继续道:“可毕竟眼里揉下了沙子,怎么都咯得慌。我用尽全心去对待那人,甚至为此而丧了命,可到了又怎么样呢?不过也只成为了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林锦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爱他。”傅简言看着他颓然的样子,冷不丁地说道。
“是,我爱,这颗心不争气,到现在都还戒不掉。”
“那为什么……”
“为什么?还需要问为什么吗?他心里有你,陪他过一辈子的是你,到死了也是把你葬得离他最近!这还说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