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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验,我爱你。”尹路尧冷不防来了一句表白。
陈验有十秒钟的失神,他悄悄地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疼痛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随之而来的自然也少不了甜死人不偿命的幸福感。
2013—08—07
☆、第九十章
陈验常驻南丫岛了,这个消息一放出来“天齐”众人就哗然了,纷纷都猜测着尹路尧是不是玩腻了又想像上次一样一脚把陈验踹开。
对于这些无聊的闲言闲语陈验根本无心去顾及,他心里很清楚尹路尧是爱他的,那一晚尹路尧突如其来的表白他听得一清二楚,不会有错的。
离开香港岛之前尹路尧亲自开车送陈验去了码头,离别之时两人之间没有多余的话别,陈验仅仅是偷瞄到尹路尧目送他入闸时那抹明明不舍却又强自装出无所谓的眼神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南丫岛的海鲜楼是“天齐”最最干净的生意,并且远离争斗的漩涡,当初尹路尧提议让陈验常驻南丫岛时陈验一点也不诧异,在外人看来或许陈验是被放逐了,但在陈验看来他最清楚尹路尧心底的想法,因此他选择不反抗、不辩驳,并且义不容辞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陈验的手段在混黑道的老油条里面一点都算不上高明,遇上一个真的狠角色注定败北,这一点陈验本人和尹路尧都心知肚明。尹路尧不想陈验弄脏了手也不想陈验因此而受到任何伤害,对此,陈验更多的是感动,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让尹路尧分心,与其留在总部帮不上忙还不如替尹路尧坚守好后方,他对尹路尧有十二万分的信心,不管周跃到底有多么厉害。
到达南丫岛的第三天陈验才和阿飞碰上了面,倒不是谁故意躲着谁,只是大家每天都有本职工作要完成,一时还顾不上碰头叙旧。
今天见面也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有几个渔民抬着几箱海鲜非要卖给“天齐”的海鲜楼,但是“天齐”的海鲜楼向来是从国外进口海鲜,走的是高端市场,从来不从渔民手里直接购入,但是对比一下价格,进口明显比从渔民手中直接购入要贵好几倍,如果用渔民的海鲜可以降低不少成本,但是规矩始终是规矩,这让阿飞有些难做,只好去请示现在的负责人陈验。
阿飞敲门时陈验正在办公室里专心致志地对着十几家海鲜楼这个月的账本,头有些大,账本上好些地方都有问题。
揉了揉太阳穴,陈验暂时扔开了烦人的账本,朗声道:“进来。”
阿飞推门而入,正好和陈验四目相对,迅速收回视线,阿飞微微垂首道:“外面有几个渔民非要卖几箱海鲜给我们。”
陈验反倒没有阿飞这么敏感,仍是自顾自地揉着太阳穴:“我们不都是直接进口吗?你没告诉他们?”
“我和他们说过了,但是他们还是不肯走,坚持要卖给我们。”阿飞渐渐进入了状态,没刚开始那样畏首畏尾了,“但是老大多次交代过海鲜楼要保持干干净净的,一定不能出什么岔子,所以我们不方便用其他方法赶走他们。”
陈验一听马上明白了过来阿飞所谓的“其他方法”是什么意思,也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道:“人在哪里?我出去和他们谈谈。”
“在街口那家海鲜楼的厨房后门等着。”阿飞侧过身子给陈验让路,“我和你一起过去。”
“嗯。”陈验随便应了一声就起身绕过办公桌出门了,阿飞紧紧跟在陈验身后。
等在厨房后门的几个渔民见阿飞带了个像是能做主的人过来都忙不迭地上前去抢着要和陈验说话,结果被阿飞眼疾手快地都挡了回去:“都离我们陈老大远一点!”
陈验轻轻推开阿飞示意无关紧要,然后笑着对那几个渔民说:“我听说你们想把几箱海鲜卖给我们?”
一个身材瘦小皮肤黝黑的渔民站了出来:“我们的海鲜肯定不比你们进口的差,你看,在这里。”说着指给陈验看。
陈验象征性地瞄了几眼心里就已经有数了,的确像这个渔民说的,这批海鲜的质量不输进口海鲜,心里是这么想的没错,但是陈验脸上还是不动声色。
“你们应该知道我们‘天齐’的海鲜楼向来是只用进口的海鲜。”陈验负手在背后,很有威严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渔民们,嘴角的笑意轻轻浅浅,“虽然我是负责人,但是也不能因为你们这批海鲜可以媲美进口海鲜就乱了规矩,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理解。”
“规矩还不都是人定的。”那渔民仍旧不肯放弃,“我们看陈老大也是个说话能顶用的人,我们出海打渔也很辛苦,要是去其他海鲜楼卖他们肯定也给不了我们高价,这才腆着脸过来问问陈老大要不要收。”
陈验略一沉吟,而后笑道:“那你们之前是卖给哪家海鲜楼的?”
渔民们没想到陈验会问这个,不由得都有些面面相觑,为首的那个渔民却要稍微镇定一点。
陈验看出了一点端倪却也不点破,仍旧温和地笑着:“你们是不是怕说了之后我会去你们之前供货的那家海鲜楼打听行情?”
阿飞在身后拉了拉陈验的衣袖,陈验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现在的日子很难混,陈老大你就行行好,帮我们把这批海鲜给解决了吧。”小个子渔民说得楚楚可怜,身后其他几个渔民均随声附和道:“解决了吧……解决了吧……解决了吧……”
“吵什么吵?”阿飞又跳出来咆哮,“一个人说话就够了,其他人不要插嘴!”
“……”其他几个渔民果然闭了嘴,只在一旁观望。
陈验有些憋笑,却极力忍住了:“这样吧,我看你们也挺不容易的,但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明白吗?”
“谢谢陈老大!谢谢陈老大!谢谢陈老大!”几个渔民一听陈验松了口都不约而同地手舞足蹈起来,阿飞把眼一横,抛了几记眼刀出去,渔民们又立马闭了嘴,动作快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行吧,阿飞你和他们把钱算一下。”陈验说完转身就准备走,但是想了想又回转身来补充了一句,“不过,这件事我希望你们不要外传,毕竟我们的生意还是要继续做下去的,坏了名声可不好。”
“陈老大请放心,我们绝对守口如瓶。”小个子渔民一个劲地点头保证,陈验笑笑,踱步离开了。
阿飞把钱都算给了渔民们,然后又立马飞奔至陈验的办公室,陈验正在里面坐着喝咖啡,见阿飞来了,笑着举了举杯:“你要不要也来一杯?最近事情多,喝咖啡提提神。”
阿飞摆摆手道:“我喝不惯这东西。”
陈验也不说什么,又喝了一口咖啡,阿飞顺手关了门,朝陈验走过来。
“你还有事要和我说?”陈验挑眉问道,“这么神神秘秘的。”
阿飞也不和陈验拐弯抹角,直接拉开陈验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双手撑在陈验的办公桌上,一脸的认真:“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买下刚才那几箱海鲜,明明我们一直都不用本地海鲜的,而且那几个人好像都有点问题。”
2013—08—12
☆、第九十一章
“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他们有问题?”陈验一口干了杯子里剩下的咖啡,将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发出很响的声音。
阿飞惊了一下,立马收回了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说话也小心了一点:“那你买下他们的海鲜是什么意思呢?”
陈验勾起左边嘴角笑了笑:“放长线,钓大鱼。”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背后有人指使?”阿飞微微皱起了眉头,“那批海鲜肯定有问题!”
陈验略一点头:“有问题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
“那我们?”阿飞有些急了。
“放心,他们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陈验仔细分析着,“南丫岛一向太平,要是谁先挑起了事端必定会落在下风,就算是舆论的压力也会大得惊人,到时候就真的不好办了。”
“你是说我们按兵不动?”阿飞猜测着陈验的意思。
陈验的神情略微有些沉重,刚才一回来他就在想这个问题,现在阿飞问了出来他还真不太好回答。
陈验沉默阿飞就等着,足足五分钟之后陈验才做出了最终的决定:“海鲜楼生意照做,他们一定会来找我们的麻烦,但是切记,刚才买的那批海鲜千万千万不能用,原材料还是用仓库里的。”
阿飞点头道:“我知道了,这就吩咐下去。”
“嗯。”陈验好像松了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头仰着望着天花板。
“吩咐好了就来陪我说说话吧。”阿飞还没走出门口,陈验的声音就传来。
只是迟疑了一秒钟,阿飞就应了声:“好。”
安排好了一切事宜,阿飞再次回到了陈验的办公室,门是虚掩着,阿飞直接推门进去。
“事情我都处理好了,接下来……”阿飞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他本想叫陈验不用担心“东胜”的这次诡计,可陈验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保持着他刚才离开时的姿势,整个人往后靠在椅背上,如果屏气凝神仔细听能听见微微的鼾声。
陈验就这样靠在椅背上睡着了,阿飞想笑但没能笑得出来,不过就算笑出来多半也只能是苦笑。
陈验的压力太大了,根据这几天从香港岛传来的消息,“天齐”和“东胜”之争目前正处于逐渐全面爆发的状态,尹路尧在和周跃玩勾心斗角的游戏,这次的赌注是整个“天齐”的命运,输了的人将被迫退出香港黑道的舞台并且永无翻身之日,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豪赌,可尹路尧并没有占到什么优势,周跃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头疼!
陈验的头疼,阿飞的头也疼。
阿飞并不担心自家老大会输给周跃那小子,毕竟这才刚刚开始而已,这注定是一场长时间的拉锯战,结局怎样谁都无法预料,可陈验会在意,那么不可避免地,阿飞也就跟着在意了。
喜欢一个人,就该无时无刻不在为他着想。
阿飞喜欢陈验,感情从未退热,不管陈验是不是有夫之夫,不管陈验的夫是不是他最最敬爱的老大尹路尧,他就是喜欢陈验,执拗地喜欢着。
都说没有结果的感情是自作自受,可阿飞一点不这样认为,他反倒觉得要是哪一天陈验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了他居然无能为力那才是自作自受。
认命吧,阿飞总是这样对自己说。
轻轻把门重新虚掩上,阿飞生怕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吵到了陈验睡觉,然后阿飞蹑手蹑脚地朝陈验靠近,从这个角度看下去陈验的脸非常好看,尖尖的,白白的,安安静静的。
阿飞情不自禁地扯了扯嘴角,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了桌上那只空空如也的咖啡杯,陈验刚喝完的。
是真的累了吧,阿飞心想,每天要处理那么多事情,自从陈验坐镇南丫岛以来,十几家海鲜楼的负责人都默契地把每天的进账入账单交给陈验一一过目,哪家海鲜楼出了点小事也需要陈验亲自处理,生怕在陈验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一丁点的差错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明哲保身的道理到了哪个时代都吃香。
陈验的办公室不大,四四方方的格局,十平米撑死,前面是门后面是窗,里面只摆放了一张办公桌和两张椅子,现在是临近十一月份的天气,风从窗外吹进来已经有些微微的凉了。
阿飞生怕陈验就这样睡着了会不小心感冒,虽然以他目前的身份并没有立场这样做,但他还是在犹豫了三秒钟之后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把外套盖在陈验身上。
可能陈验并没有睡得有多熟,阿飞的动作有些惊醒了他,不过也只是用鼻子小声呢喃了几句就又没了动静。
阿飞心里暗叫一句好险,同时他也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做贼一样特别好笑。
陈验睡着,阿飞就这样站着盯着陈验睡熟的脸目不转睛地看,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曾说过,性是一种本能,阿飞粗人一枚,没读过什么弗洛伊德的《性学三论》,当然他也不知道弗洛伊德曾有过这么精辟的言论,他只是觉得就这样盯着自己喜欢的人看个够本已经满足不了他内心不断膨胀的欲望了,头顶上举着小叉子的小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