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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向荣,换做谁也不想一辈子都只做个一年到头只能见到老大一次的孬种。
尹路尧和陈验所在的这一桌是整个大厅里最显眼的一桌,坐的也都是“天齐”内部最有势力的一群人,“天齐”不同其他帮派有敬老尊老的习俗,坐得了最富贵这一桌的人不是一些七老八十牙都快要掉光了的老头子而是清一色的青年才俊,尹路尧上位之后就大张旗鼓地把上一代老大的领导集团彻底瓦解了,年纪大了就该早早地回乡下去种田了,江湖还是留给一些有干劲的后辈吧。
平时尹路尧在跟着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几个最好的兄弟面前也不会像对其他手下一样摆老大的架子,毕竟“天齐”的江山也有他们的一份,所以这些人和尹路尧开玩笑也不会有什么顾忌,“没大没小”的概念在他们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
几个眼力价好的人一见尹路尧当着所有人的面都和陈验耳鬓厮磨不由得起了调笑的心思,早把他们老大的“秘密”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当老大这次是对陈验动了真心了,还明目张胆地叫陈验做“大嫂”,臊得陈验一张俊脸更红了几分。
“老大,我听说大嫂屈就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快餐店里,依我说老大干脆叫几个手下一把火烧了它,我们的大嫂怎么能在那种地方上班呢。”一个浓眉大眼、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边吃着菜一边开玩笑地说道。
陈验不知道这人是在开玩笑,忙不迭抓紧了尹路尧的手生怕尹路尧一个不高兴真的一把火烧了快餐店,尹路尧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着说:“在和你开玩笑呢。”
陈验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尹路尧安慰了陈验才好整以暇地对刚才那人说:“浩子,我也想一把火烧了那家快餐店,但是你们大嫂不准我这么干啊。”说完还露出特无辜的表情。
整桌的人听完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除了一直端坐着不说话也没怎么吃菜的江城如高僧入定般面无表情,特能闹腾的浩子还夸张地大叫道:“那老大在床上再龙精虎猛一点让大嫂天天都下不了床不就行了嘛!”
浩子是个大嗓门,这一嚎整个大厅的人都听清楚了,陈验早已惊得说不出话,只听见耳边排山倒海的笑声。
尹路尧把陈验又往身上搂了搂,性感的唇瓣在陈验颈间来回蹭着痒痒:“别理他们,我会等你完全做好准备。”
在一起一个月了,尹路尧其实从来就没有碰过陈验,只是每晚搂着陈验睡觉,陈验的确是有些怕两个男人之间的性~爱,但也多次疑心尹路尧不碰他的原因,现在得了尹路尧这样的回答不由得安心了些,忙羞涩地点了点头。
“大嫂,你和我们说说老大平时在床上是怎么表现的?大嫂有没有因为老大太猛把我们亲爱的老大一脚给踹下床啊?”这边浩子刚消停一点,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又起了邪恶的心思,竟是大胆到直接点名到陈验头上了。
陈验的脸简直红得可以滴出血了,嘴角抽搐着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尹路尧这群如此开放的兄弟,没想到这个时候一直没发言的江城冷不防来了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话:“大嫂脸皮薄,你们这群色胚这么想知道自己去外面随便找几个漂亮的男孩子滚回家试试不就知道了?”
尹路尧搂着陈验的手猝不及防猛地一紧,陈验这才注意到说话这人就是那天晚上突然闯进赌场的人,虽然尹路尧说当时放了他和江城的求情没有关系,但他心里还是对江城有了几分好感,这个人总是这么温温润润的样子,哪里像是混黑道的人,不过他又的确是“天齐”除尹路尧之外最有势力的人,这张桌子上的其他人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他“城哥”。
“城哥,你这话说得兄弟们真是羞愧死了。”瘦高个装模作样地用手捂了脸,还用肩膀撞了撞坐在旁边的人,无限委屈地说,“谁都知道我们老大和城哥是香港黑帮的两匹白马,也就只有英俊如老大和城哥才可以把男人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一桌子的人连忙点头表示赞同,尹路尧轻轻扯了扯嘴角算是露出一个笑,江城依旧挂着一幅天塌下来都不会改变的微笑,陈验靠在尹路尧怀里不知是错觉还是怎样他觉得尹路尧浑身的肌肉都变得硬邦邦的。
陈验第一次真正见识了混黑道的人也能这么开朗洒脱,这和电视上演的黑社会都是凶神恶煞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样子根本就大相径庭嘛,虽然他不太适应这种豪放的开玩笑方式,但也明白他们都没有恶意。
又和桌上的兄弟们喝了几轮,尹路尧有些招架不住了,陈验在一边看得直着急又不敢多说什么,吃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尹路尧突然就放了筷子对一众兄弟说:“我和你们大嫂就先走了,兄弟们慢慢吃。”
“怎么了?”陈验忙跟着尹路尧站了起来,尹路尧带着酒意的脸挤出一个笑没说话牵着陈验的手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踉踉跄跄地步出了酒楼,只听得身后那些八卦的小弟异口同声地大声吆喝道:“老大迫不及待要回家和大嫂做床上运动了!老大强!老大棒!老大性福又健壮!老大我们永远爱你!”
☆、第八章
尹路尧今天喝得有点多,上了车就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这是喝酒之后上头了,回家的一路上都把头靠在陈验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这里摸摸那里亲亲,惹得陈验忍俊不禁。
前排开着车的阿飞时不时地会回头看看后排打情骂俏的两人,心里的情绪有些莫名的复杂,老大可是从来都没有喝得这么醉过,也从来没有在帮派聚餐时提前离过席,他清楚地记得老大说过混黑道的人一定不能喝醉,随时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行,该和兄弟们普天同乐时也要让兄弟们尽兴,这是一个老大该做的本分。
可是今天老大完完全全是把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扔到西伯利亚去了,阿飞嘴巴贱是贱,但是心里还是跟明镜一样,这一点甚至比“天齐”里很多掌权的大佬们都强,要不然他也不能跟着最大个儿的尹路尧混而不是“天齐”其他几个大佬了。
当然,阿飞也知道什么事情该管什么事情不该管,混黑道其实和以前古代宫廷里的宫斗差不多,只要你跟对了主子以后自然是源源不断的荣华富贵,但前提也是该听的才听,即使不该听的听了之后也千万不要乱说,凡事都应该有个分寸,要不然就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悲惨下场。
车子开到家时尹路尧已经在陈验怀里睡着了,管家李伯忙叫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园丁过来帮手才把身材挺拔的尹路尧搬回二楼主卧,陈验也搭了把手,阿飞却在把人送到家之后就开着车一溜烟走了,完全不像他平时刨根问底的八卦作风,陈验也不说什么,只道阿飞还要回去和兄弟们再喝几轮呢。
尹路尧浑身都是酒气,陈验担心尹路尧就这样睡了也不会睡得有多舒服就叫李伯帮忙去浴室里放水打算给尹路尧洗个澡,李伯贼笑一下立马去了。
等到所有人都退出主卧之后陈验才俯身跪在床上轻轻地拍了拍尹路尧的脸,柔声说道:“起来洗个澡再睡。”
尹路尧呢喃了两声什么翻个身又睡了,陈验无奈只好又出去叫了几个人进来帮忙才把尹路尧又拖到浴室,然后脱光了衣服把尹路尧抬进浴缸。
身体接触到温热的水时尹路尧已经清醒了不少,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见的就是陈验跪在地板上正细心地用手捧着温度适宜的水往他身上浇,眼睛牢牢地定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从尹路尧这个角度看过去依稀可以透过腾起的热气看见陈验长长的睫毛下映在白皙的脸庞上的两抹墨色阴影,胸腔里有一个地方被狠狠撞击了一下,透着朦胧的雾气他似乎看到了很多年前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下一秒,尹路尧就牢牢握住了陈验皮肤滑腻的双手,陈验抬头对上尹路尧已经清醒不少的眼眸时不自觉地甜甜笑了。
尹路尧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猛地坐直了身子揽过陈验还不够宽阔的肩膀霸道地品尝起了陈验鲜艳欲滴的红唇,陈验先是一惊,然后就热情地回应着尹路尧,还张开了嘴任尹路尧长驱直入,修长的指节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尹路尧健壮的裸背,轻轻摩挲,细致地描摹着男人背上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陈年伤痕。
不知过了多久,肺快要炸了一样难受,陈验开始小幅度地挣扎,尹路尧却丝毫都没有放过他的打算,直到二人都快窒息而死时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陈验的唇。
尹路尧捧着陈验的脸仔细地打量,经历了刚才那个缠绵悱恻的深吻陈验本就有些不好意思,这下被尹路尧用赤~裸裸的眼神这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更是羞红了一张清秀的脸庞,想要别过头又无奈尹路尧用了太大的力,尹路尧也感到陈验的羞涩,不由得低声笑了,宠溺地用额头抵上陈验的,极具诱惑力地问道:“都一个月了,你准备好了吗?”
陈验猝不及防地颤动了一下,浑身的肌肉瞬间就僵硬了,但是尹路尧微醺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又让他有些不由自主,他今天也喝了些酒,虽不至于醉但脑子里也一团浆糊一样有些理不清思路,但是心里那种痒痒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似乎是很想尝试一下一样,他唯一的一颗心是真的要在今晚就完全给出去了吗?
得不到回答的尹路尧也不生气,缓缓从浴缸里扶着陈验站了起来,先在陈验滚烫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突然一个躬身就把陈验打横抱了起来,陈验惊叫一声,却不是吵着要下来,而是把灼热的脸埋进了尹路尧的胸膛,活像一个害羞的小媳妇。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尹路尧好笑地看看怀中臊得不敢看他的人,“或者你现在反抗也还来得及。”
陈验一听,忙不迭拨浪鼓一样摇头,想了想又赶紧点了点头,尹路尧被逗得好笑,却又故意敛了调笑的口气严肃地问道:“到底是肯还是不肯?”
过了几秒钟才听见一声闷闷的“嗯”,尹路尧再不迟疑,抱着陈验长腿一伸就跨出了浴缸,然后又一脚踢开浴室的门,抱着陈验迅速朝宽大的床去了。
陈验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那一刻,心都要被融化了,浑身烫得简直不像人类可以达到的温度,他初经人事自然是没有经验的,对方又是他臆想了多时的人,此时便只能闭紧了双眼不敢睁开,往日里装爷们儿说粗话扮烟鬼的魄力早就土崩瓦解了。
尹路尧看陈验一副紧张得不敢睁眼的样子又觉得一阵血气上涌,下腹的肿胀感愈加强烈,他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一个月以来每天早上是谁早早起床为他准备五花八门的早餐,只为了可以改掉他不吃早餐的坏习惯;他怎么可能不记得是谁说要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那个倔强的样子至今仍残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怎么可能不记得是谁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天真地说道:我觉得“尧尧”更好听;他怎么可能不记得是谁胆敢在他的场子里出老千;他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一个月以来是谁对他掏心掏肺、体贴入微,乖巧得像一只窝心的小猫……发生过的他一样不落地都记在心里,只是他敌不过心底的恶魔,就好比他想得到一个人的身体却不想去采撷那人的心一样,他很矛盾却又无可奈何。
慢慢地爬上床,陈验被尹路尧强健的双臂桎梏在床和结实的胸膛之间,尹路尧的眼光一寸一寸地扫过陈验的脸,仔细地逡巡,这张脸不算惊艳但也已经足够激起他的欲望。
“陈验,验验……”尹路尧忽然将脸埋进陈验的肩窝,嘴里细碎地呢喃着陈验的名字,声音蛊惑人心,“我很抱歉。”
陈验不知道尹路尧为什么突然之间要道歉,他只是执拗地喜欢着这个男人,他不要他的道歉,他要的不过是他的爱,仅此而已。
“不用道歉,我很好。”陈验微微睁开了眼,看见男人孩子气地扑在他身上心里被塞得满满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抱住男人完美得没有一丝赘肉的腰,再次重复道,“真的不用道歉。”
肩上猛然间传来一阵剧痛,陈验大叫了一声睁大双眼一脸不解地望着男人,尹路尧已经把头从陈验的肩窝里抬了起来,双臂撑在陈验身体两侧,淡淡地说道:“我要你记得刚才那种痛,清清楚楚地记得。”
陈验不懂尹路尧是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地点了头,尹路尧满意一笑,俯身在陈验已经有些红肿的唇上又亲了亲,低沉性感的嗓音充满了让人脸红心跳的意味:“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