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来还假装受伤的人一下子挺起腰,摆出凶神恶煞的姿态,而随著他的咬喝
声,又有两个人围上来。
一看苗头不对,阿星拉著阿东想跑,但很快就被拦了下来。
「惹毛我们还想走,没那麼容易。」带头的家伙气焰嚣张的说著。
阿星护著阿东往后退,边小声说道:「我先挡往他们,你乘机赶快逃。」
「我才不要一个人逃走,我也可以跟他们打。」
「别胡说!」阿星轻斥著,他可不想让阿东受到任何伤害。
看到他们在窥窥私语,那三个更為得意。
「现在才商量办法,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但老大我已以很不爽,就算你们
现在求饶,也得让我海扁一顿才能消气。」
「对,对。」一旁两个同伙立刻朝阿东出手。阿星顾念著阿东,险险闪开一
拳后,转身想去搭救,却一脚被绊倒,腰际也被狠狠踢了一脚。他还没有喊
痛,倒是围攻阿东的两人先出声叫痛!
「 好痛!我的手!」
那人原还想朝阿星补上一脚,但同伙突然传来的哀号声让他停了动作,他向
著打成一团的方向问道:「怎麼了!」
阿星乘机扯住他的腿,用力扳倒,再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手肘上,猛力往他
腹部一击,立时听到身下传出呻吟声。
「唔。。。。」阿星捂著腰站起来,急著要查看阿东的状况。这时,阿东已经将
两个同伙摆平,气喘吁吁的走向阿星。他边抹著额上的汗,边笑著说道:
「我学过擒拿术和跆拳道,可是好久没练,累死我了。」
阿星见他没事,大大鬆了口气后也笑了,可是就在他笑的同时,看到阿东身
后偷袭的人时猛地僵住,他脱口惊叫:「阿东,小心后面!」
阿东还来不及回头,后脑勺重重捱了一记棍棒,灼热的剧痛立即麻木了全身
的感觉,他直直倒向迎面扑来的阿星的怀裡。
「阿东!阿东!你醒醒!」阿星心急如焚的大叫,他却连一句回应都没有。
勒索找碴的三人一见苗头不对,立即拔腿迅速逃走。
阿星的手一摸到阿东脑后黏稠的液体时,恐惧的感觉让他的体温迅速降到冰
点;而那刺鼻的血腥味,更让他的胸口疼痛得宛如被撕裂般。
「不会的,阿东,你不会有事的!阿东,你醒醒!」
阿星一把抱起阿东,踉蹌地朝岸边跑去,同时拼命高声嘶喊著:「救护车!
快!快帮我叫救护车!」
《四十四》初次相见
阿东骤然感到一股锥心的刺痛,直将他扯入深不见底的洞裡,他隐约听到阿
星急切叫唤的声音,可是他眼前一片黑暗,完全看不见阿星的身影。他想出
声叫他,喉咙裡却发不出声音;他的身体好沉重,就像绑了铅块似的,让他
全身动弹不得。
一想到再也见不到阿星,他忽觉得好著急,急得心都痛了,猛然叫出一声:
「阿星!」
阿东终於发出声音,而耳边更清楚听到阿星的呼喊声:「阿东,我在这裡,
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千万不能睡著,看著我,你听到我在叫你吗?」
阿东耳裡听得到声音,身体也感受到阿星的拥抱,强烈的抽痛同时也由头顶贯穿他的全身,痛得他呻吟出声,流下泪来。
「阿东,很痛是不是?」
听到阿星破碎的声音,感觉到他紧抱的手臂和拭泪的手,阿东突然觉得好安
心。这时,笼罩著他的黑暗逐渐消失,他又能看到眼前的景象了。
「阿星!」阿东第一眼看到的是阿星伤心欲绝的脸,他想抬起手摸他,可是
却浑身无力,还引起一阵晕眩,让他差点又昏了过去。
阿星连忙抓了他的手说道:「阿东,别害怕,我会一直陪著你的。」
「嗯。。。。」得到阿星的保证,阿东总算放心了,痛楚的脸上浮上一抹淡淡笑
意。
随即阿东又再度陷入昏迷之中。救护车很快就到达医院,阿东马上被送进手
术房。
叶天星在手术房外陪著度过漫长的煎熬。
警察来调查事情经过,阿星尽力配合回答。当警察问起阿东的身份时,阿星
这才发现自己对他的家庭所知有限。警察拿走阿东的身份证,说要通知他的
父母,阿星当然只能点头答应。
当警察回来还身份证时,脸上的表情不太一样,对他的态度也客气很多!
「你的朋友是个有钱又有权的少爷喔!」警察临去前说了这麼一句话。
阿星的心裡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会有不好的事即将发生似的。但阿东
还在手术中,最重要的是阿东的状况,他心裡的不安根本不算什麼,所以那
不经意浮现的小小阴影,一下子就被他遗忘。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手术终结束。医生说阿东手术成功且没有生命危险时,
阿星总算鬆了口气。可是医生接著说他受伤的是头部,是否留有后遗症,得
等醒过来后再做观察诊断才能知道。
医生附带的一席话,让阿星的神经再度紧绷。
手术之后,阿东被送到一间特别病房,阿星虽然没住过院,但也看得出来这
样的病房费用一定很昂贵。
他就在病床前站著,一直凝视著阿东。他凝视著阿东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
,心裡有说不出的愧疚不捨。他不断自责著地没将阿东保护好,自责没来得
及阻止阿东被袭击。
「对不起!让你受到这种伤害,我真的很痛心。」阿星在床沿坐了下来。
阿星轻轻抚著阿东包扎在头上绷带,心痛如绞的痛楚又席卷而来,他紧咬著
唇,还是忍不住温热的液体滑过脸颊。他最重要的阿东此刻正受著痛苦,而
他却不能為他分担一丝一毫。他不禁诅咒、憎恨自己的无能為力。平日将话
说得那麼好听,事到临头却根本帮不上忙。
「可恶!可恶!」阿星低声骂著,浑然未觉自己已咬破唇,唇上正渗出血水
。痛苦、懊悔、愤怒、悲伤等种种情绪,正笼罩著阿星满身。但是一想到阿
东的伤势,正忍受著痛苦,正需要他的陪伴,所以他绝不能在这时候崩溃。
「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让我為你做许多、许多事来补偿我的过失。」
阿星低下头,轻轻吻了阿东的唇。有点乾涩的唇,还是一样温暖、柔软,还
是一样的甜美,只是不再怯生生、带点羞涩的回应他。
「好想听你说话,好想看你温润清澈的眼眸,好想对你说我爱你,你要快点
醒来好吗?」他在阿东唇上低语,可是阿东仍因麻醉药效而沉沉睡著。
慢慢抬起头来,他看到阿东原本苍白的唇竟染著殷红血痕,才发觉自己的唇
破 他赶紧抽了张面纸,沾水将那血痕擦去。
「如果你醒著,定又要骂我欺负你。」阿星自言自语地说著。
将染血的面纸丢掉后,他到浴室洗了手,才又回到床沿坐下。他一直握著阿
东的手,即使忍不住疲累而趴在床边睡著时也紧握不放。
阿星睡得很不安稳,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杂踏的脚步声将他惊醒。他看了下
时间,已经早上七点多。
窗外刺眼的阳光照进来,而阿东还是睡得很熟;他起身将窗帘拉上,以免阳
光妨碍阿东的睡眠。
这时,突然有人推门而入,一对穿著气派的夫妇赫然出现在阿星面前。
他们看到阿星时显然大吃一惊,脸上还出现怪异的神情;当另一位年青男子
也走进病房时,阿星立刻明白他们為何会有那种表情。
「爸,妈,医生说超东。。。。」他边说边走进来,看到叶天星时驀地闭上嘴。
「唉!你是?」
「我是超东的朋友。」阿星说著并退到一旁。
「都怪你!小东离家出走,你也不派人把他找回来,还说什麼给孩子一个独
立自主的机会。结果呢?小东却伤成这样。」陈超东那美丽的母亲呜咽地嗔
责著丈夫,忍不住伤心流泪。
「医生说怕会有轻微脑震盪,所以还要观察几天。」那年轻男子说。
「转院手续呢?」中年男子沉稳的口气问说。
「都办好了,等超东身体状况再稳定一点儿,立刻就能转回我们医院去。」
《四十五》真实身分
阿星本来还在一旁静静站著,一点儿都不介意他们忽视他的存在,可是一听
到他们说要将阿东转院,他再也无法静默。
「对不起,可以听我说句话吗?」
叶天星的突然出声,让三个人同时转过头来看著他,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向他
袭来,他镇定的吸口气后继续说道:「请你们不要帮超东转院好吗?我会尽
全力照顾他的,请你们放心。」
陈超东的父亲那严肃又有权威感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软化的跡象。他用低沉
有力的声音问道:「你就是晚上还和超东跑到海边去玩的那个人吗?」
「是的!」天星无力為自己辩解。「我不管当初提议去海边的人是谁,在那种不适宜的时间,你们竟然会跑到
海边去,让人不得不怀疑你的判断能力,这是第一点;另外一点就是,你们
是在一起发生事情的,為什麼超东这麼重的伤,而你却一点事都没有呢?我
实在不愿意这麼说,但有可能是你弃超东於不顾,自己逃命去?我现在并不
想追究任何事,但是我不可能将超东交给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照顾。」
听著话的天星连连摇头,好几次想开口辩解,但都被陈超东的父母以手势制
止。直至对方讲完,他才有开口的机会。
「我知道让超东受这麼重的伤是我的错,正因為如此,我才想要负著起照顾
他的责任,以弥补我的过失。」
一旁的郑希杰往前一步,以平稳的口气说道:「超东的事交给我们就可以,
我们会聘请最好的人照顾他。我看你也一整夜没休息,还是先回去吧!」
「不要,我要在这裡等超东醒过来。」天星一口拒绝。
郑希杰用询问的眼神看著父亲说道:「爸,我想和他私下谈一谈,可以吗?」
「嗯!别去太久,超东会希望你陪著他的。」
「我知道,我很快就回来。」
郑希杰朝叶天星一招手,就领先往外头走去,阿星只得跟上去。
他随著郑希杰来到走廊尽头,进入一间像会客室的小房间。郑希杰将窗房打
开,点上烟,在他沉稳、内敛的神情裡,有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说实话,看到你的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你和超东是怎麼认识的?」
「超东到我工作的咖啡店来消费,所以就认识了。」
「这麼说。。。。是巧合!」郑希杰吐了口烟,眼光凝视著遥远的地方,神情是
陷入记忆中的恍惚。「命运这种东西。。。。真是奇怪?」
「你是超东的哥哥吗?」阿星问。
「超东没有告诉过你。。。。我的事吗?」希杰反问说。
「没有,超东从没提过,但我看过一张你和他的合照。」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看到我时似乎不怎麼惊讶。」郑希杰轻抽口烟说著。
阿星看得出来,他们两人的长相虽然相似,他却明显要比自己来得成熟稳重
多了,和他一比,自己就像个小毛头,而这种感觉让他心裡很不痛快。
「对了,你叫什麼名字?」希杰突然问著。
「叶天星,树叶的叶,天上星星的天星。叫我阿星就可以。你呢?」
「郑希杰,郑成功的郑,希望的希,杰出的杰,叫我阿杰就可以。」
阿杰看到阿星惊讶的表情,无所谓的笑了笑。「每个人第一次听到我的全名
时,都是像你这种表情。」
阿杰将香烟在小圆桌上的烟灰缸裡捻熄,拉出椅子坐下,看著阿星说道:「
我母亲在超东家开的医院裡过世,那年我才八岁,从此成為孤儿。第一次遇
见超东时,他才三岁,他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陈家才会收养我。所以,
我虽然是超东的哥哥,可是我们之间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你们的关系应该只是兄弟吧?」阿星的话裡有浓浓的醋意。
阿杰原本温和的目光,因阿星的问话而变得冷峻严歷。
「你為什麼会这麼问?」
阿星以自己和阿东的关系去推论,所以才会这麼问。可是当阿杰回问时,他
反而不知该怎麼回答。
见他面有异色,阿杰霍地站起,一把揪住阿星的衣襟,杀气腾腾的问道:「
你对超东做了什麼事?你说!」
「我不懂你在说什麼!」阿星奋力挣扎著。
「你没碰过超东吧?」阿杰怒目相向,恶狠狠的逼视著阿星问说。
阿星涨红著脸,无法替自己做任何辩解。
看到他的神情,阿杰大叫一声,随即出手狠狠揍了阿星两三拳。阿星默默承
受他的拳头,被揍得跌坐在地。
「你是个大男人,你怎麼可以对超东下手?」阿杰愤怒嘶吼著。
「我们彼此喜欢,有什麼不可以!」阿星不服气的说著。
「超东才不喜欢你!他只是一个人离家在外太孤单,才会接近和我长得相似
的男人,才会让你这个冒牌货有机可乘。你只是个替代品而已,现在我已经
回到超东身边,你可以从超东的面前消失。」
「我不是替代品。」阿星虽然被说中心中最大的痛处,仍不甘示弱的反击。
「你到底走不走?」阿杰再一次赶人。
「我不走!」
阿杰不再多说,拿起手机拨电话。不一会儿,两名彪形大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