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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羸转过头看着陈珏,当他知道陈珏离开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等找到人后打断他的腿,将人锁在他视线所在的地方一辈子。对端木羸而言不过是件小事,忤逆他的人,端木羸没有理由放过,更不会让对方轻松的活着。只是,陈珏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尤其是知晓对方不是自己臆测的那样后一发不可收拾,具体是哪里不一样,端木羸说不出来,他只是知道陈珏在他心里格外的与众不同。
“你有什么要说的?”端木羸沉静的看着陈珏,绿眸满是幽光。
抿了抿嘴,陈珏不言语。事到如今,远远超出了他预想的范畴。端木羸能从北京找到这里,没有发怒,没有肢体冲突,陈珏很满足,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发展走向,陈珏觉得他需要从新思考和定位。
“那好,我来说。”端木羸正过身子,口气很是郑重。“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我给你一些补偿,你就当那件事没发生过,然后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尽管陈珏有些意动,他依旧维持着那副漠然无语的状态。
“第二个,你跟我,我给予你配偶待遇。”
陈珏的额角抽痛,配偶待遇?!死死的盯着端木羸那一脸的严肃正经,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陈珏恨不得把端木羸碎尸万段。
端木羸的脑子进水了吧?进水了吧!
郝少峰很同情陈珏,但他明智的没有开口李铭远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与其盼望三少有正常人的思维逻辑,祈求三少能按照之前商定好的套路来,实在太难了。唯独,上官锐一副意料之中的笃定。
“即使,你选择了第一个我也有办法让它无法实现!”端木羸说的很冷静,很平和。他不是在威吓,是在说出一个既定的事实,他已经做出了决定,陈珏的意见不在他的采纳范围。
“我来和陈珏谈吧。”上官锐无奈的出头,郝少峰满嘴跑火车,有他出面不用两句话这事儿就得变成第三次世界大战。李明远的话,虽说来之前有商定好的套路,现在可不是在“套路”之中。至于端木羸,老天,只要三少不在火上浇油,刺激到陈珏了,没看到陈珏已经维持不住淡定的表象了么?!
吁了口气,上官锐一改之前桃李灿笑,正了八经的和陈珏道:“如果我是你,就会问问‘配偶待遇’的具体内容,然后联系到自己切身实际讨价还价一番。”上官锐诚恳的劝说着陈珏:“三少的意思你也听到了,与其被人逼着选择不利于自己的选项,不如拼着豁出去的态度尽量为自己争取好处。反正你答不答应,该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谁也没办法去更改视若无睹。决定权又不在你手里,为什么不答应第二个选项呢?”
上官锐觉得自己很缺损,为了日后晚上睡觉能睡得更踏实一些,一会儿,他还是尽量为陈珏争取一些“权益”吧!
陈珏咬着嘴唇,很是不甘愿。他怎么就那么倒霉呢!端木羸会这么执着于自己肯定不是因为自己的长相、家世,也不会是因为自己目前遥不可以及的“前途”。会是什么呢?
端木羸的意思上官锐几人多少能理解一些,端木羸要的是一个能陪着他度过寂寥,给予温暖的人。他们见到、遇到过很多的人,也有资格见识到各种各样的人,大部分只看到了他们的钱和权,眼中满是贪欲和妄想。端木羸要的只是一个能平平淡淡的和他过着简单温馨的生活的人,在见识过两个人的生活方式后,他们能理解端木羸,真的能。
“陈珏,答不答应你已经在他的势力范围内,身上标注着你是他的所属物的标签。”上官锐语态很平和。“你逃不了的。三少的为人我们最清楚,向来说一不二,这一次他会这么平静,出乎我们的意料。若再有一次,后果如何我不敢说。”
“国内没有同性婚姻的法律法规。”陈珏吸了口气,目光很坚毅。
“是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三少说的‘配偶待遇’只是空谈。我们可以白纸黑字拟成条约,你还是想想要和三少提哪些对你有利的条件吧,这方面你可以求助我和李铭远。”
垂着头陈珏思量着。这已经比他预想中的好太多了,没有威压,没有胁迫,也没有仗势欺人。虽然+对端木羸说的“配偶待遇”嗤之以鼻,陈珏无法否认在这种情形下可以算作是端木羸后退一步,让他有台阶可下。
想通后的陈珏在上官锐和李明远的“帮助”下和端木立下确定两人关系的协议:第一,端木羸不能干涉陈珏的自由,不能对陈珏实施暴力,更不能用陈珏的家人、学业、前途来威胁陈珏。第二,协议终止时间是以端木羸提出分手或是端木羸找到命定的伴侣为准。第三,协议生效日起,双方履行配偶义务责任,端木羸负责日常生活开销,陈珏负责生活中柴米油盐的家事,并享有配偶的待遇。第四,协议生效日起两人不能有背叛出轨或是第三者的情况发生,若有一方违背,两人和平分手,协议终止,并补偿对方精神损失等费用。第五,未经对方允许不得私自向外人透露双方关系。第六,双方若对协议有异议可随时相互商讨更改。除此之外,陈珏不能对作为一家之主的端木羸甩脸色,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端木羸为天。
最后这一句是嘴贱的郝少峰玩笑似地插进去的,端木羸没有异议,很赞同的样子,倒是让陈珏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陈珏能签下这份不平等的类似于卖身契的协议本就是陈珏和端木羸几人博弈之后彼此默认的结果,中间只隔着一张窗户纸用来遮羞。大家都在装聋作哑,只有郝少峰开口解开了那层遮羞布,赤果果的袒露在众人面前,陈珏如何不恼。咬着牙,陈珏恶狠狠的瞪视着郝少峰。等着,这事儿没完。
似乎感受到陈珏的情绪,端木羸上前一步隔开陈珏和郝少峰的目光交流。协议达成,陈珏可以算作是自己的“内人”,他的内人,即使是兄弟也不能“欺”。
“有件事,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什么?
陈珏和上官锐几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端木羸的身上。
“那个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人生厌的事情,端木羸抿了抿唇,百般不情愿。“那个女人,送你回家的那个女人是谁?”
女人?
上官锐几个也来了兴趣,好奇八卦的眼神在陈珏身上打转,恨不得能从陈珏身上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回想了好一会儿,陈珏犹疑道:“莫导师的女儿?”
目光移到端木羸的脸上,见他不情不愿的点头后又移到陈珏这边。
“上个月我去军区医院见习了,这件事我发短信告诉你,结果被拒接,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莫导师是我在军区医院见习时跟着的导师,为了感谢我替莫导师加班守夜,他女儿才会送我回家。”
哦哦,是这样啊。旁观的观众表示了解。
“你还答应给他做饭。”
“那是人际往来的客套话,我那么一说,她那么一听而已。”
“那为什么她会发短信说,你是她的厨师长?”
感觉很无力的陈珏扶额。难道这一切悲惨的源头是那条他无缘得见的短信吗?可以说这是由一条短信引发的“惨案”吗?
这次不仅是郝少峰同情陈珏了,就连李铭远和上官锐皆是一脸不可直视的表情。
“那是玩笑。”
“玩笑?”
“没错。”
摸摸下巴,端木羸算是接受了陈珏的解释。“以后,不许和那种轻浮的女人开玩笑。”
陈珏觑着端木羸,协议的第一条就是不能干涉陈珏的自由,端木大爷这是打算明知故犯吗?
“不许搭讪!”
“不许留电话号码!”
“不许有非分之想!”
上官等人齐齐翻白眼,见过吃醋的,没见过你这样吃醋的,醋劲儿大的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到。
“我没有搭讪。”
“没有主动留电话号码。”
“也没有非分之想。”
陈珏辩解的同时也在降消端木羸的不满和恼怒。事情已成定局,无需再节外生枝,徒惹烦忧。
“那就好。”端木大爷满意了,大手一挥,收兵回营。
金乌西坠,天色渐渐暗下来,条件谈好了,协议签完了,他们既是现成的见证人,也是事件的参与者,做好了“公证”,是时候结束闹剧回北京了。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清晨的阳光洒向大床,由此拉开了一天的序幕。
刚到北京的时候,端木羸把陈珏送到家后留了一打百元人民币后什么话都没说连同上官锐几个人离开。陈珏也不去纠结端木羸离开的原因,拿着那一打钱,他有种被人金屋藏娇的感觉。
拉开窗帘,对着新升起的太阳伸个懒腰,陈珏开始了一天雷打不动的居家生活。
“咔嗒——”
陈珏的身体僵住了。来人是谁,陈珏想得到。
穿着家居服在厨房忙乎的陈珏,端木羸有些欢欣。这种一打开家门就有人为你,为这个家忙碌的人在,心里好满足。
“怎么不多睡会儿?”换下室内拖鞋,端木羸很自然的朝着陈珏所在的厨房走去。
“吃什么?”不理会陈珏有些僵硬的动作,瞬间煞白的脸色的,端木羸搂着陈珏的腰,探头看向锅里面煮的粥。
“糯米粥、煎鸡蛋、水果沙拉还有两个凉拌菜。”尽量忽略腰际那炙热的属于另一个人的肢体,陈珏缓缓道。
“今天有事么?”
“没有。”
“吃完饭,我们出去买些东西,别总待在家里。”
陈珏一点都不想出去,尤其是和端木羸,但人家端木大爷一举一动完全符合协议内容,无可挑剔,他怎么好意思耍赖呢。
吃过饭,端木羸载着陈珏来到位于东三环附近的居民区。陈珏知道这里,距离军区医院不远,步行的话不到二十分钟,周围的绿化以及周边的软件设施建设十分完善。陈珏当初在军区医院见习的时候曾憧憬过在这附近买上一幢房子,当知道这里的房价后,陈珏果断的放弃了这个想法。一平方几千块钱将近上万,这不是陈珏能负担得起的。
可,端木羸带他来做什么?
跟到端木羸的身后,他们来到一间简单装修过的房间,不同于之前的房子,是全然不同的房子。
端木羸从门口的玄关处找到这处房子的房产证递给陈珏,陈珏愣住了,这是?
“再有两年你就要毕业了,我打算安排你进军区医院。”端木羸将房产证塞进陈珏的手里,示意他收着。“这房子我已经转到你的户头上,你在这边住,日后上班方便。”
陈珏眨眨眼,进军区医院?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房子是他的了?这是什么意思?补偿?还是……
“以后我会负责家里的一切花销……”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的存折呢?”陈珏盯着端木羸,这几天光顾着调试心情没想起来这茬。
“在家里。”
陈珏愤然,他自己的东西还得问别人在哪里,这些“别人”太得寸进尺了。
端木羸挑眉。这样的陈珏让他觉得很有意思,当他觉得陈珏清高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时候,他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和你说着金钱权利这种庸俗的东西,当你觉得他世俗的时候,他又能一本正经地大义凛然的站在道德制高点评判着周围的种种不堪。该说他装模作样呢?还是说他直率不做作的让人觉得可爱。
端木羸揽过陈珏重重的吻上陈珏,唇舌的交缠使得陈珏差一点背过气去。
放开陈珏,端木羸抚着陈珏的唇角,轻声道:“你是我的。”
陈珏翻白眼,这个男人,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辩驳?白纸黑字的协议上写着呢,要以端木羸为天,他是端木羸的名义上不具备法律法规保护和约束的“配偶”。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端木羸不见了踪影,陈珏在担心几天后发现端木羸没有出现松缓了紧绷的心弦,日子恢复了以前的闲适。
端木羸忙,陈珏也很忙啊。开学之后陈珏要忙着自己的课业,要忙着“疗养院”的兼职,还要忙着七七八八的杂事儿。没有端木羸在,陈珏过得挺自在。
端木羸这次是在深夜里回来的,身上来了一身的凉气,床陷下去的动静把还在被窝里熟睡的陈珏惊醒。
“唔……你回来啦……”陈珏很困顿,这几天他都在忙着学业上的事儿,连续熬了几天的夜才弄好,他很困乏。
“嗯。”端木羸轻轻应了一声,在陈珏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你先睡,我去洗漱。”
“哦。”陈珏呢喃着:“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