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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二含含糊糊的支吾一声,睡死过去。
见黄老二确实是睡死了,杨六一反之前醉眼朦胧,试探着从黄老二的身上摸出了钥匙。
一步一挪,悄无声息的打开房门后,杨六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以及大敞四开的窗户,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倒是个聪明的,难怪锦三爷那边一直不着急不忙慌的,有两下子!
轻手轻脚的退回去,收拾好收尾,杨六将钥匙塞回黄老二的身上,咕咚咕咚喝下了大半瓶啤酒后,就那么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这个时候应该是大半夜,黑灯瞎火的没有什么照明,陈珏只能朝着还有灯亮的人家跑去,累得呼哧带喘,脚下依然不敢减慢速度。有灯光的地方,就有人,也就有逃生的希望。至于会不会遇上黄老二那一伙儿人,陈珏觉得自己不至于那么倒霉。
在距离灯光不远处,陈珏挺住了脚步,缓一缓急促的气息,整理一下衣着。待到呼吸正常衣物还算看得过去后,陈珏朝着还亮着灯的那家小卖部走去。
正在看店的老头混混欲睡,被陈珏推开门的声音惊得睁开了眼,待看到是个年轻文秀的后生,将不满的情绪收回一些。
“买什么?”老头儿问,声音中还带着困倦之意。
“大爷,有公用电话吗?”陈珏客气的问着,好在他被绑架后一直装晕,兜里的那一百多块钱没被收走,要不然这会儿陈珏连哭的地方都找不着。
“有,”老头应着,“一分钟五毛啊。”
“嗯。”
陈珏掏出钱,找出五块钱的纸币放在柜子上,老头这才从柜子的下头搬出来一台按键式的旧电话机。
陈珏按了几下,电话那面很快就有人接听。
“喂……”
“锦三哥,是我,陈珏。”
电话另一头的上官锦一愣之后很快反应过来,“你现在在哪儿呢?”
陈珏瞅瞅老头儿,一手拿着电话,很是客气的问着:“大爷,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啊?”
“槐树屯儿……”老头儿纳罕的看着陈珏,这个后生眼生的很,不像是屯子里的人,嗯,看上去……也不像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老头看似在打着瞌睡,暗地里竖着耳朵听陈珏和上官锦的对话。
“三哥,我在槐树屯儿的一个小卖部……”陈珏冲着老头腼腆一笑,可怜兮兮的问道:“大爷,咱这儿怎么走啊?”
“进了屯子向南走,再往西拐,就能看见了。”
“三哥,听清了吗?嗯,能派个车接我吗?我保证不会在离家出走了,回去后,我一定向爷爷认错,深刻的检讨自己……”陈珏早就发现老头儿暗地里的动作,因为摸不准对方人品,他只好拐弯抹角的说着。
好在上官锦也不是个蠢笨的,陈珏那么一说,他立马就明白了。“好,你就在那儿等着,我马上派人接你。”
“好。”
陈珏挂断电话,朝着老头儿不好意思的笑笑,“大爷,有面包饼干什么的吗?”
“有。” 老头儿这会儿听明白了,原来这个年轻的后生是城里的孩子,因为和家里的长辈起了争执离家出走,这会儿因为吃不住苦头要回家呢。老头儿暗暗摇头,还真是个孩子,气性够大的!
陈珏在老头儿那儿买了三个面包,一袋饼干,还有一瓶水,加上打电话的钱,一共不到十块钱。
可能是陈珏的长相有欺骗性,也可能是陈珏的那一通电话打消了老头儿戒备心,看着一边就着矿泉水啃面包一边频频张望屋外的陈珏,老头儿主动和他搭起了话。
正当一老一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一阵汽车的发动机鸣声自远而近,几束强光照在小卖部的院子里,反射进来。
陈珏心里一惊,心头不由的翻江倒海。距离刚才打完电话不过半小时,上官锦这么快就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陈珏站起身,看向停车的方向,面色不漏丝毫,心中却暗自戒备着。
来人会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呃,作者君最近因为工作的事儿有可能日更不了,万一哪天断了,还请看官们多多包涵!鞠躬!
第50章 第五十章
“后生,是你家人不?”老头儿瞧了几眼院内停的几辆车,好家伙,得有个七八辆车吧!这后生家世不凡啊!
“不知道。大爷,我去看看。”将手里吃得还剩半边儿的面包仔细揣好,一口饮尽瓶中水,陈珏朝老头说道:“大爷,我出门儿看看,您别担心啊!”
“好,去吧!”老头笑呵呵的向陈珏挥挥手。
陈珏勉强一笑,推开门,走了出去。
陈珏刚一露面,一束强烈的灯光迎面而来,刺得陈珏连忙用手遮挡住,透过手指的缝隙这才能眯着眼看清点儿事物。
推开车门下车来的是个男人,身高和端木羸相似,长相因为背着光根本看不清。虽然两人之间距离相隔将近十米远,陈珏依旧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上强大的气场,不同于端木羸自热而然流露出的那种掌控一切的霸气,也不是上官锦明媚下的深沉,而是经历了金戈铁马后踏尸成骨问顶峰的冷冽凌然。
“陈珏?”一个沉稳有力略带杀伐气息的男声自对面而来,激的陈珏一个激灵。
“是我。”陈珏暗暗吞咽一口唾液,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向脑中枢传递着“对方很危险”的信息,陈珏不知道该不该夸赞自己的反射神经敏锐,第六感一向强烈精准。
“哦。”男人拉长的声线里有着明晰可见的玩味以及掩饰不住的好奇。
郝少嵂是真的好奇。他和郝少峰是堂兄弟,排行老大,因着郝少峰的关系,他和端木羸往来不少。要知道,他所在的军区很多的新式武器以及技术都要靠端木羸那个神通广大的身份出马才能搞定,他惦记端木羸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正琢磨着给端木羸下什么套儿呢,这运气就来了。
从郝少峰那儿听说“三少”的小情人儿被人绑架,郝少嵂心里打起了小九九,且不说向来眼高于顶的端木羸为什么喜欢上一个男人,就凭着端木羸将人捂在手里快两年了还没厌烦,这里面就有文章可做。
郝少嵂是怀着小心思来的,目的就是让端木羸欠他一个人情,留以备用。现在目的是达成了,他总得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啊。他对端木羸藏在金屋里的人好奇死了,可惜没一个人告诉他,无奈之下他只能自己亲身上阵。
陈珏有些局促。他自觉见识过生死悲欢,心智还算坚硬,在对上这个男人的瞬间,不自觉的敛住呼吸,神态多少带着忐忑。或许是因为对方没有像端木羸那样明确的给自己一个安全可靠的明示。
安全可靠?陈珏在心里呸了两口,安全可靠……个鬼!
郝少嵂打量了陈珏半晌,见对方只是神态上有些不自在外,并没有他臆想中的那样不堪。郝少嵂冲着陈珏礼貌的笑笑,“上车,我带你回去。”
像是没有看到对方那皮笑肉不笑只是嘴角略略上扬的嘴角,陈珏很是客气,“多谢,有劳了。”
似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儿,郝少嵂对着陈珏呲呲牙,露出了白的锃锃亮的一口牙,衬着强光像是凶猛的巨兽张开大口择人而噬,尤为可怖。
陈珏一惊,还没等他说什么,对方率先开口:“跟上。”
看着对方峻拔挺毅的身姿,陈珏一手挡眼,小心的跟在男人身后不超过一米远。
郝少嵂走路的速度较比正常男人快,步子迈得很大。他一边走,一边注意着陈珏,当他发现对方跟在自己距离不远且亦步亦趋时,嘴角不自觉的一抽。这哪像少峰嘴里那个心眼儿多,手段高的小狐狸,明明是个温顺又安分的羊羔嘛!少峰也是,对着自家人也能满嘴跑火车,等回去后一定要狠狠的教育一番,长长记性。
完全不知道自己莫名的给郝少峰上了眼药的陈珏,此刻也正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前面带路的男人以及对方带来的几辆车。
正对着陈珏的是一辆越野,标示车牌什么的没有看清,剩下的三辆车从外形上看似乎是敞篷的吉普,还带着天线,没有开灯,听不到发动机的声音,只是静静地停放在那里。眼前的男人身高将近一米九,穿着一身看不出颜色的户外装,体格壮硕,身姿矫健,步履行动间可见对方下盘很稳,是个练家子。
军人?武警?陈珏不由的开始在心里揣测对方的身份。
上官兄弟俩来自医生世家,李铭远是海外巨富之子,端木羸是个什么身份,陈珏一时还没有咂摸出味儿来,只是隐约觉得不像是他表面表露的那样。这么想来,也只有身为军官三代的郝少峰能和来人扯上关系。唔,只要来人是友非敌,不是绑架他的那伙人,就好办。
郝少嵂一屁股坐在了副驾驶上,陈珏打开后车门,偷空觑一眼驾驶位上的司机,是个留着平头,肤色黝黑的小伙子,穿着和男人同款类似的户外运动装。当发现对方似乎正透着后视镜观察自己,陈珏连忙收回偷觑的目光,摆出一副一无所觉甚至有呆木的面部表情。
察觉到身边人对陈珏的好奇以及注意,郝少嵂朝着身边人的后脑勺给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陈珏惊得抬目看去,这是……
挨了打的平头小子讨好的冲着郝少嵂一乐,刚准备张嘴说话,待看到陈珏有些惊讶的脸,迅速收了即将秃噜出嘴的话,冲着陈珏一个人劲儿的笑,牙花子都露出来了。不忍心的看着好好的脸被“笑”丑了,陈珏别过脸去,不再理会前面那两人,选择一个舒适的体位,半阖着眼浅眠。
他倒是心大的很!郝少嵂咂摸咂摸嘴,没有啧出声。能从那群看守严密,心怀不轨的绑架者手里逃出来,不仅仅是运气好那么简单。示意着身边的司机启动车子,郝少嵂又扫了两眼闭目休息的陈珏,心里转了好几个来回。
自从得知陈珏失踪后,上官锦的心一直紧绷着。如果陈珏仅仅是因为被端木羸连累还好说,要命的是陈珏在和端木赢见面后才消失不见的!怎么看,都是端木赢的嫌疑最大。陈珏不出事还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缺胳膊少腿的事儿出现,端木羸和端木赢这两兄弟保准得战火将起,硝烟味十足。
不仅是上官锦这样担忧着,上官锐、李铭远等人也有这样的忧愁,当年的事他们没有办法插手,可现在,类似的一幕又将上演,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为了避免端木羸知晓后事端扩大,他们这才丝毫不顾忌,可行的、似乎可行的和不知道能否可行的计策方案实施下去,好在陈珏命大福大自己逃了出来,省去了他们接下来的一番布置。
“还真不能小看他。”郝少峰嘀咕着,他嘴里的“他”是谁在场人皆心知肚明。
这是上官锦摆在明处的房产,位于北京市中心,价值不菲,平时都用作面上的往来摆门面用的。郝少峰三人之所以会在这里聚集就是为了能在寻找陈珏这事上更好的协作,事实证明,除了陈珏逃逸这块儿不符合剧情外,一切都照着他们的大纲走向行进。
上官锐哂笑,“呦!您这不开花的水仙装够了?”彼此都是从穿开裆裤开始的交情,谁不知道谁啊!装什么大尾巴狼!
郝少峰撇撇嘴,他才不和上官锐一般见识呢。
李铭远瞧瞧这个,再看看那个,倒了一杯加糖咖啡递到上官锦面前,独有的焦糖味缓缓传来,略微安抚住上官锐躁动的心绪。
上官锐看着面前的咖啡,抿紧了嘴角。兄弟一场,谁不了解谁啊!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争论的呢。”李铭远不急不缓的说着,“郝大哥去接陈珏了,不管怎样,人是安全的,不用担心。赢哥那里由我去交涉。”
上官锐垂眸,面无表情的盯着咖啡杯,似乎听到了李铭远说的话,也似乎没有听到。
郝少峰抓抓头,略待苦恼,“那陈珏那儿……”
“我去说。”一直沉默无语的上官锦开口,“相比之下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
其实,陈珏这次出事儿多少也有他一部分责任,若不是在最开始之初他选择静观其变,善后不到位,这件事也不会发生。说到底是他大意了,太过自信导致的。
李铭远和郝少峰相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是对上官锦的提议的附议。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上官锦既是陈珏的老板,也是他的衣食父母,他说的话多少能让陈珏听进去一些。
“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谁?
上官锦、李铭远和郝少峰不解打看向上官锐,他们忘记谁了?
“你们真的认为,这件事能瞒住端木不会让他知道一丝一毫?”上官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