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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有些事情就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虽然孟昭一旦下了决心的事儿几头牛也拉不回来,可方式方法就有待商榷了。他不敢冒昧的穷追猛打,毕竟他们都是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有无数双眼睛看著呢,没被人看见就是没做过,被人看见了就是长十万张嘴吧也说不清,所以孟昭定下了目标之後,还不敢有什麽行动,瞻前顾後畏手畏脚就跟新手似的。
以往说几句甜言蜜语,现在自己都觉得太过肤浅,要是送点什麽,更是得想想到底有没有诚意,花花肠子颇多的孟昭现在就跟被什麽禁锢住了似的。对於他来说,逢场作戏什麽的很能,真要是认真起来,不是说上两句人家就能看见自己诚意的。
还好他们的电影要在全国宣传,能在一起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多了,要不他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从B市的宣传结束,剧组一行人又去了H市,在H市何梓铭临时接到通知说他在冬天拍的《命中的那个她》也要开始宣传了,档期一撞,他只能提前结束《爱人心》的宣传,转而投入到那边的工作中去。
一时间形势变得紧迫起来,孟昭还一点成绩都没做出来,何梓铭对他依然不冷不热,跟前段时间差不多。
正值夏天,孟昭急的有点上火,马不停蹄的跑了几个影院之後,嗓子都要冒烟了,再加上难缠的记者总是追问他那些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一路跟他们斗智斗勇绕弯弯,等晚上回到酒店,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因为第二天他们就要分开了,而且以後是不是还能一起工作还是个未知数,所以何梓铭带著歉意做东请客。孟昭正难受,情绪不高,又加上追求毫无进展,一时气馁干脆挥挥手说想休息就不去了。
何梓铭觉得孟昭可真矫情,自己还没表示什麽呢,就没了斗智,一赌气说了句你爱去不去,直接就走了。
饭局就在酒店一楼的餐厅包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即使少了个孟昭也就有人问问便没人再去关心他了。
江永成上了桌便开始灌酒,一看就是不开心的样儿,何梓铭想起来他胃不好,在旁边一直拦著,可是这人哪里听得进别人的劝,不仅没有放下酒杯的意思,反而还一杯接一杯,不把胃袋喝穿誓不罢休。
最开始大家兴致都还蛮高,可是被江永成这麽任性的一闹,吃饱了早早就散了,生怕那暴龙酒劲儿一上伤及无辜,没义气的只留下何梓铭一个人面对江永成。
何梓铭自己哪里是能扛得动醉鬼的体格啊,刚想叫服务生帮忙,孟昭却推门进来了,“听说江永成喝多了,我就下来看看。”那声音嘶哑的可以,估计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出来的。
何梓铭应了一声,心里琢磨著江永成果然比他重要,多的话没说,把江永成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膀就说:“你爱来不来。”
孟昭立马就蔫了下来,心想这下可弄巧成拙了,这就是做事没有耐性的危害。
他故作镇定的走过去,扶住江永成说:“你说得哪里的话啊。”
何梓铭哼了一声,用了力气,便把江永成给搀扶了起来。
因为有了外力,江永成迷迷瞪瞪的向周围瞅瞅,因为看见了孟昭马上就来了火气,一把把人推开,大声的喊:“我他妈不用你扶著,什麽东西。”这是江永成醉酒间错把孟昭认成了王景荣。可孟昭并不知道是这个原因,根本没有思想准备的他一直往後退,他以为手边有把椅子,可实际上什麽也没有,一下就扑了个空,到底摔倒了。
屁股直接和地板来个亲密接吻,疼痛促使本来就火大的他也来了劲儿,好不容易站起来想上去揍江永成,却看见江永成甩开何梓铭蹲到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嘴里海碎碎叨叨的说著什麽半天也听不出头绪。
一个大老爷们哭得跟个小孩子似的,那股委屈劲儿让孟昭根本不忍心再责备什麽。後来哭声见小,江永成嘴里罗罗嗦嗦说的话就更显得清晰了。孟昭这下算是听明白了,他的气也终於平顺了。
江永成骂的是王景荣,骂王景荣不是东西,把他当猴耍,还骂王景荣是个贱人怎麽那麽欠操,这些话别提多难听了。後来江永成借著酒劲儿把一桌子的盘子、碗、酒杯什麽的全都给划拉到了地板上,劈里啪啦的碎得那叫一个狼狈,菜汤酒水洒了满地都是。
餐厅经理闻声而至,孟昭嫌丢人现眼,便出去跟人家沟通了,不仅当场赔了人家的损失,他还多给了那经理点钱,希望他能帮著瞒著,那经理挺好说话,只拿了赔偿的部分,多一分钱也没要。
何梓铭和孟昭就在包间陪著江永成,一步都不敢动,生怕他再做点什麽傻事来。後来骂累了,人也就消停了,瘫坐在地板上,後背靠著一把椅子在那儿支撑著,大口的喘著粗气。
就这样歇了能有一会儿,见江永成平静了,两个人这才合力给江永成弄回了房间,还没怎麽收拾呢,人就睡著了,可能也是折腾得累了。
何梓铭怕江永成喝了酒胃病犯,就决定在这守著。何梓铭不走,孟昭也不好意思先走,因为刚才被闹得出了一身汗,也不像刚回来那麽难受了,杵在那里点了根烟慢慢的吸著,何梓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便坐在沙发上歇著了。
一根烟就剩半截的时候,孟昭才缓缓的开了口,说:“当初江永成想潜规则我是因为我长得像王景荣,这点我是清楚的,後来我知道他拍这戏也是为了王景荣,反正我俩熟悉也没太计较,犹豫了几天又碍於陆河平还是接了。他一直在自己心里给王景荣留了个地方,也不知道为什麽突然间会这麽恨他。而且,今天我才明白他不搭理我或许就是因为王景荣。”孟昭这两天总是事後诸葛亮,说话间又把当年为了上位做得那点亏心事儿给招了,暗自拧了自己一把,这个疼啊,其实他更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孟昭偷偷的看了一眼何梓铭,发觉何梓铭好像没发现什麽,便也不再说。或许他在何梓铭心里早就烂透,再烂点好像也不扭转人家对他的看法。
何梓铭叹了一口气说:“这种事儿只有他自己清楚,其实能发泄发泄也好,可能他一直憋著呢吧。”
因为嗓子还是不大舒服,孟昭把剩下的半根烟捻灭了,耸耸肩说:“我什麽时候才能发泄发泄啊?我心里还憋著股火呢。”
何梓铭白了他一眼,说:“你有什麽火啊?”
“你呗。”
何梓铭愣了一下,没想到单纯的聊会天也能扯到他身上,不过就这样,他的心却跳得很快,甚至耳根子都有点发热。他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於是说:“还,还真没看出来。”
这边话音刚落,何梓铭就觉得他面前的灯光一下子暗了好多,一抬头,看见孟昭正站在他前面垂著头专注的看著他。
孟昭说:“怎麽办?我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去追你,时间一长我就害怕了,你这眼瞅著就要离开了,我都还什麽都没做。”孟昭说著,想伸手摸摸何梓铭的脸,却又把手抽了回去。要是换做以前,他可能直接就亲了上去或者一把把人搂在怀里,但他现在不能这麽做,他不知道这样的做法可能会带来什麽样的负面效果。
这样的丧气话又加快了何梓铭的心跳频率,甚至还能感觉耳根子上的红晕已经能蔓延到脸上去了。何梓铭干脆站了起来,因为刚才吃饭的时候喝了两杯酒,此时快速的心跳加大了酒精的作用,头都是晕晕忽忽的,血压在狂飙著。他虽然在身高上还差了孟昭一截,但总是要比那种被居高临下看著的感觉好,他尽量和孟昭的视线对住,伸手拉住孟昭刚垂下的手握了一下,说:“不试试又怎麽知道?”
有股电流咻的从指尖蔓延到了心脏,孟昭像被什麽电了一样想缩回去,却没有力气。等他适应了这样的交握,已经舍不得放开了。“该死的。”孟昭低声咒骂了一句,本来已是在强忍著不去破坏那种宁静,所以他在一直寻找方法,谁想哀兵必胜,竟然能听见何梓铭对他说这样的话。“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最後孟昭都带著点怒气在吼了。
怎麽想的?何梓铭自己也说不清。
他从未忘记孟昭说的每一句话,甚至自己也在想。他惊讶於孟昭突然间的改变,有时候看他在他面前畏手畏脚的样子还觉得有些好笑,但是等一个人静下来想想就会觉得很窝心。
说喜欢不喜欢好像都得仔细考虑一下,但是对比以前,他确实愿意再跟现在的他接近一些。其实他得承认,孟昭并不差,只是以前没特认真的活过,对什麽都是不大上心,还总是笑话对什麽都特认真的他,这点让何梓铭很不舒服。瞿露那件事,最开始何梓铭觉得挺恶心,後来发现真相孟昭还被打了,他挺同情的。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距离,不愿意太接近。本来在想拍完戏之後再就没有什麽联系了,可那次接风宴在後台的吻以及在H市的发生的一切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再对孟昭审视。
就这样,当初的坏印象,坏经历渐渐的变了味道,往往当人不再有期冀的时候,却又来了新希望。
也就这样吧,是好还是坏,未来又是什麽样的,不试试看怎麽能知道。
想到这儿,何梓铭稍稍抬了抬後脚跟,便吻住了孟昭,因为有点紧张,握住孟昭的手又下了些力气,没来得及修剪的指甲都扎到了孟昭的掌心。
一时间惊讶、喜悦和掌心的刺痛感同时袭来,摧毁了孟昭心里的最後一道壁垒……
他肖想了很久的事,却被何梓铭做了。
这个吻最初只是浅吻,可是当孟昭从失神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却用另一只手扣住了何梓铭的後脑勺把他压向自己。
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吻却深得像要把彼此的灵魂都交给对方一样。
辗转吮吸中,何梓铭都要站不住了一样,只能扶著孟昭的腰,紧紧把自己贴在他的身上。
他们显然忘了现在在什麽地方,还不知道该如何结束,却听见煞风景的一声从不远处传来,这才意识到,江永成也在这个房间里。於是他们松开彼此,心虚的往卧室里看去,床上的床单和被罩被何梓铭揉得乱七八糟,人却躺在了地上。
江永成从床上掉了下来也没摔醒,两个人把他重新弄回到床上後谁也没心情再接续前面的那个吻了。何梓铭看见孟昭的黑眼圈太重,拍拍他的肩膀说:“要不你回去睡一会儿吧,我在这儿看著就行。”其实刚刚有过些亲密动作,就这麽面对面的总是会不自然。
可刚有了进展,孟昭哪里舍得离开,而且这正好是一个心疼人的机会,就摇摇头说:“我没关系的。”
“你明天还要坐飞机,我只在这里等著吴作英他们过来就行,还是你去睡吧。”说话间就把孟昭按倒在沙发上,自己则在另一边沙发坐了下来。
孟昭横著躺了一会儿也睡不著,总觉得缺点什麽似的,又坐起来。
何梓铭见了问:“又怎麽了?”
孟昭拍怕旁边的位置说:“你坐这里来。”
何梓铭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坐下了,孟昭却大大方方的躺在了何梓铭的腿上说:“这样才舒服。”
何梓铭往孟昭胳膊上掐了一下,却被孟昭抓住了,“就像是在做梦,真希望明天别来。”
三十九
第二天孟昭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何梓铭也歪在沙发上睡著了,他起身过去看江永成见并没有什麽事儿,便扯了一条薄毯子返回来盖在了何梓铭的身上。
实际上在孟昭醒的时候何梓铭其实已经醒了,只不过这一晚上睡得乏,根本舍不得睁眼。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一块毯子搭在了身上,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甜意来,嘴角下意识的弯成了一个弧度,还没等换个角度再睡却被突如其来的吻止住了呼吸。
这种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何梓铭被憋得满脸通红连怎麽回应都忘了,只好伸手拍了肇事者两下才被放开。
只听孟昭邪恶的调笑说:“让你装睡。”
何梓铭揉揉眼睛说:“睡得太乏了,多睡一会儿还不行。”然後扯掉身上的毯子站起身来活动了两下,只觉得脖子僵硬,腿也被压的酸疼酸疼的。
孟昭成功的偷了腥外加昨晚的意外收获,自然心情特别好,便凑过去给何梓铭按摩,说:“要不你再睡一会儿?”
何梓铭被有力道的手法捏得直哼哼,人也精神了不少,他可没在意站在身後的孟昭光听著就心猿意马了,还自顾自的享受著孟昭的服务。但孟昭不敢太过份,就在那儿忍著。
何梓铭说:“不睡了,现在都什麽时候了?而且你们不还得坐飞机吗?几点的飞机?”
“我记得是十点。”
“那得把江导叫醒,然後咱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孟昭停下了动作,点点头,说了句好,舍不得的松了手,只是在何梓铭起身的时候,又蹭了个吻。
江永成这一夜睡得特别好,醒来後除了头疼之外好像在没有其他的感觉了,至於昨晚说了什麽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