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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着不欺瞒最要好的哥们儿,肖一舍去楚朝阳的那断儿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大约的同林镜男说了。
林镜男听完随即小小的惊愕了下,表情就恢复如常了。
肖一看他问:“你怎么这么淡定?”
林镜男扯扯脸皮有些吱吱唔唔着说:“其实也不是很淡定,只是以往几个哥们私下都猜测你和小阳子,原来我们重点观注错了对象。”
这下该肖一惊愕了,脱口而出道:“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嗯?关于你喜欢男人这事儿?”林镜男眨了眨眼说:“大约一年前吧。”
肖一表情崩溃了,他想问的其实是关于楚朝阳对他,结果林镜男一回答他就直觉得冤枉,一年前,一年前他还天真的觉得这世上什么都是美好的,有最好的父母,有最好的兄弟,虽然很想再回到过去,但是不能,因为肖一知道以前那么和谐的生活状态,全是楚朝阳辛苦的维持着成全他的。他再不能对对方那么狠心,即便自已此时也是一个狠心的角色。
随即,林镜男的一声叹息把肖一的思绪拉了回来,见肖一看他,林镜男换了个问题道:“在你和你喜欢的那个人这件事情上,你不觉得莽撞了吗?”
肖一沉默着没有开口。
“你们的感情还没有明朗到需要对肖叔叔和阿姨坦白的这种情况,在我看来你做得真是……”林镜男词穷了,他本想说不明智,但是一细想后他发觉这样子形容好像不应该。
所幸肖一能理解:“我懂你说的意思,只是你不明白,如果我不把横亘在我和京凌哥之间的问题解决掉,我与他之间就永无可能。”
“你这是清掉了一切阻碍来等他一个不确定的未来。”林镜男幽幽叹息了口气侧头又问:“值得吗?”
“值!”肖一抬首望着天,很肯定的答道。
林镜男看着这样的肖一一时有些语塞,若是自已处在肖一的位置上,他应当不会采取如此激进又直接的做法,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林镜男觉得自已是很羡慕肖一的,可能是基于勇气,又或者是付出一切去追求的这种态度。“有没有烟?来一根。”
“呃?”肖一侧头愣愣盯着林镜男很久才回过神来:“我不抽烟。”
林镜男揉了揉鼻子:“我只是赌万一你身上会有呢。”
肖一苦笑着瞅了他一眼,继而林镜男又道:“看吧,我就是一个怎么也赌不对的人。”拍拍肖一的肩膀状若打气道:“我希望你能有这个运气。”
“运气”直道林镜男都走了好远,肖一才重复的喃喃着这两个字,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肖一自说自话着笑笑:“或许真的只能用去运气这两个字来形容。”也许遇到自已爱的人是一种概率,而对方爱不爱你就的确是种运气了。
肖父骨子里是个传统的人,但是传统并不影响他坚毅的性子,想他风里来雨里去大半辈子遇到的事情只多不少,而眼下发生在肖一身上的事情对他来说不能接受却绝不是不可以挽回的。
因此在一次吃过晚饭后,肖父单独把肖一叫到书房开门见山道:“对于京凌我知道你同情他,我和你妈也很喜欢他。”肖父把话说到这里一顿,毕竟是自已最钟意的学生,因此他把声音放得很和缓:“我和你妈私下里商议了下,决定把他收做义子,我们对他绝计不会比对你差,这点你放心,这个决定我之所以现下提出来多多少少与你也有些干系,不过这些年来我对他也不见得差,大家皆大欢喜,只望你也再不要说你对他的那点妄想,我们就当没发生过这事。”
肖老爷子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可肖一却怎么能够接受,只见他愣了足足半分钟才噌的从椅子上起身说:“怎么能这样呢爸,感情的事能说揭过就揭过的吗?”
听着肖一激动的反驳,肖老也怒了,对着肖一就是一通大吼:“那你要让我怎么样?承认你了,断了我老肖家香火?”肖老把双眼睁得通红:“绝对不可能!”
“香火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
两父子都生气着大眼瞪小眼,一时两人都没再说话。
过了两分钟,肖父喘平了气,首先放缓态度着示意肖一重新坐下来着说:“儿啊,你还太年轻,一辈子又太长,你现在信誓旦旦,可是好多事情不是你所想,也许今天你觉得还在坚守的东西明天就不得不主动放弃,何况你的那点儿心思呢?我且按下京凌的想法不说,这件事情轮得到你一个人做主吗?就算你说服了我你还能说服得了你妈,再说京凌的母亲呢?她也是一个老人,你何苦要淌到这道洪水里来,如若今天我放任你不管,直到有一天你后悔了,你也必定会怨恨我跟你妈。”
“爸,您说的那些事情我不是没想过,但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有做选择的权利必定也就有相应的承受能力,至于你说的怨恨您,我想说,如果今天您当真拦了我,让我放弃了爱情而选择和别人一样的人生这种我不要的生活,到那时我才会埋怨您。”
肖父错了,他以为自已今天把儿子叫到书房的一通开解,事情虽不至于过了但也差不了太多,等到事情慢慢久了就好了,可是他也忘了,肖一已经长大了,他不仅是个独立的个体,还有自已独立的思维,如今这谁也劝不了谁的情况下,肖父显得有些心力交瘁与力不从心。
不知道肖一是否从肖父的神情上看出了肖父内心的争斗,因此首先软下语气对父亲道:“爸爸,我的人生还请交给我自已选择吧,您和妈妈就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就好不行吗?是对是错,我都要去面对,谁能知道到底怎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呢?”
肖父不否认肖一说的都对,可是这叫他如何能够接受,自已儿子非要走与常人不一样的道路,就算他说的道理是对的,可是他的做法就一定是对的吗?或许有的事情不能分对和错,站在他的立场来看,不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我要把你扳回来的这条路不一定是正确的,但一定不会是错的,而你执意要走的那条路呢?”
肖一无法回答,任何人都无法回答,只有时间来作答,只是:“即便是错,我也要走自已选择的。”
这次的谈话不欢而散,肖父直到睡觉还在思索着肖一的事情,肖母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神情想宽慰却也提不出话头。
直到肖父从发呆中回神对肖母说:“我真的感觉自已已经老了。”
肖母喊了声老头子,又嘤嘤的哭开了。
“眼见这一辈子也就快到底儿了,还没个顺心,唉!”
作者有话要说:
☆、喝醉
日子过得悄无声息,眼看就已经十二月份,离春节越来越近了。很久没有出现在肖一面前的楚朝阳在十二月三号的那天,拎了两瓶绍兴酒找到肖一说:“喝两杯吗?”
肖一那时正在院子里收拾着他父亲春天才种的一株葡萄苗,虽说叶子已经掉光了只剩下半截干枯的藤,到底还是要用塑料薄膜给它裹一层的。
“好!”
两人相约来到时常去的一家小餐馆,楚朝阳说:“记得上次来还在这里吃冷淡杯,现下居然已经改成羊肉汤了。”
肖一意味深长的看着楚朝阳点点头:“毕竟是冬天了嘛。”
楚朝阳不置可否,侧头喊道:“老板娘,帮我们把酒煨上。”
老板娘笑眯眯的从大厅应着过来,见到是这两位小哥,不免得打趣他们最近怎么很少来了。楚朝阳含笑看着肖一不语,肖一被他笑的毛骨悚然直说:“貌似该怪课业繁重了?”
老板娘客套了几句,拎着两瓶酒走到半道儿又回身:“就你们俩,一瓶仅够了,先搁一瓶吧。”
楚朝阳用手支着腮:“不怕,两瓶花雕而已,今儿我是陪寿星买醉来的。”
老板娘讶异着跟肖一道了声生日快乐,拎着酒下去了,直到单点完,肖一与楚朝阳面面相对时,才觉得有一些以往没有的尴尬。
楚朝阳状似未觉,率先扯开话头问:“最近过得好吗?”
肖一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后又摇摇头:“不太好。”
对于肖一的事情楚朝阳虽没有细致的打听过,却也时不常听林镜男叨叨过,思及此,他不免觉得有些心酸:“你总是这么固执。”
肖一没有反驳。
那天晚上酒喝的多,话却聊的极少,很多时候肖一跟楚朝阳只是极简单的碰了下杯两人就是一饮而尽,或许在此时此刻他们还有一些同病相怜的味道,虽说导致楚朝阳失恋的人其实就是面前的那个他。
走在回去的路上,楚朝阳歪歪斜斜的问着前面那个人说:“肖一,若我说,你,我不能得到,也休想让别的男人得到,你会怎么说?”
肖一好像没料到对方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有些懵,只见他迷惑的转过头,静望楚朝阳不语。
“将我打入你心底的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对吧?”楚朝阳替他接口道。
肖一摇摇头:“不,我没想过。”
“那你现在就来想一想。”
肖一看看楚朝阳,又看看远方:“或许,我什么也做不到。”
“什么?”
肖一想想才开口说:“若那个人对我有心,怎样结果都是好的,若那个人对我无心,无论谁怎样结果都是坏的。”
“所以,即便是你清楚的知道这点还是在这样的时刻选择了公开?”说这话的楚朝阳脸上已慢慢显现出怒气的往肖一的面前踱去。
“是!”
楚朝阳听到这个回答愣了整五秒,才丧心病狂的笑开了,直笑得他喘不过气。
肖一担忧的伸手去扶,正这时候,楚朝阳突然抓住肖一的肩膀,整个胳膊勾了上去,让其脸与脸的距离只有两厘米距离:“看来我只有放手了。”
肖一望着楚朝阳近在眼前那迷离的目光,一时就杵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动作了。他只听楚朝阳继续说:
“既然是这样,为了我不后悔,肖一,随了我的愿吧。”话一说完,也不管是在大街上,楚朝阳张口就像肖一啃了过去。
肖一猝不及防,被咬了嘴皮,这才醒悟过来推搡着楚朝阳:“你知道你在干……唔什么嘛?清醒点儿。”
“就一次,求你了。”
“你喝醉唔了”
一人进攻,一人防守,好不热闹。即便街上的行人不多,可车多。
“楚朝阳!”肖一生气了,整个人使劲扯着身上的人一推:“你喝多了。”
楚朝阳生的比肖一矮了十多公分,体重也轻了十多公斤,若是肖一不愿意,楚朝阳根本不可能推翻他,眼看硬的不行,他开始拉了脸苦苦哀求:“一次,就一次不行吗?”
“你疯啦。”肖一摇着楚朝阳的肩膀,试图将他摇的清醒点儿:“我们是兄弟。”
“兄弟,兄弟,屁的兄弟,我他妈说过我不想要当兄弟!”楚朝阳也怒了,被对方明着暗着拒绝这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伤及自尊的事儿了:“就当我求你还不行吗?我就这么烂,送给你CAO你都不要?嗯?”
“楚朝阳,我再劝你一声,你给我清醒点儿。”
两人各有所思的对望着,直到不知多久以后,楚朝阳苦笑着整整自已发疯扯开的衣领:“是啊,我喝多了,你就当我发酒疯吧。”
“阳仔……”肖一打算对他说点儿什么,最终动了动嘴皮子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连个标点符号都吐不出来。
楚朝阳明白似的对他挥了挥手,有点自嘲着推开对方钳制着自已的手,自顾自往前走说:“以前我们都爱看武侠小说。”
肖一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说这个,虽然不懂,可还是跟上去听他说。
“当时你曾问我什么叫做‘杀气?’”楚朝转过身牵起一半的嘴角笑着说:“我有没有告诉你,每当你叫我全名的时候,最让我感觉有杀气?我真是怕了你了。”
肖一想要上前却又止步于前。
“算了,我们以后都不会同路,再见!”一如上次,楚朝阳说完立刻转身就走。
肖一上前紧走了两步,就听前面的楚朝阳背对他道:“若你还想我对你不死心,就跟着吧,送我什么的我也不介意,反正开|房也只是分分钟的事。”
肖一停步了,楚朝阳后脑勺好像长了眼睛,看见了肖一的迟疑,只见他伸起胳膊很潇洒的挥了挥。
只是或许楚朝阳不知道,那天晚上肖一没有送他,却一路远远的跟着他,直到见他进了自已的家门。
喝了酒吹过风,酒劲好似就上来的更快,那天晚上肖一已经等不到回家,整个人就跟吃了蒙汗药似的,睁着眼睛都快看不到路了,在这么寒冷的时候,若是不找个暖和点儿的地方睡着,很可能就见不着第二天的太阳,虽然他心知,可是很可惜的是,大脑却被酒精麻痹,他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竟是勉强自已爬到一个花坛边的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