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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有枸杞和大枣吗”肖一脱下厚重的大衣问。
“都这么晚了,下回再喝不行吗?”
肖一晾衣服的手一顿后,像是保证似的说了句:“你放心,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京凌立时接口:“我当然不会同意!”
肖一挂完衣服笑得很揪心的望着京凌不语,京凌把脸转向一边,逃也似的嘀咕:“那,我去找大枣。”
啤酒煮上了,两个人对坐在饭桌两旁,一人盯着桌上的肉菜,一人盯着看肉的人。
为了化解这份若有若无的暧|昧,京凌故意清了清嗓子说:“大晚上的,这肉买的多了。”
肖一用手撑着下巴,淡淡的:“唔”了下。
就这一个‘唔’字,把京凌一颗本来就七上八下的心折腾的更加八上七下,因为见鬼的刚刚他居然会觉得这样回答着的肖一很性|感,不论是音调还是氛围,因此,他在心底唾弃自已几百回,早就知道会出现这样尴尬的局面,叫他作死给对方开门。
看着对方越来越低垂的头,肖一呵笑了两声,京凌瞬间愤怒的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哥的脸红了。”
“叫你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人?”
肖一一本正经的放下胳膊向前倾声,叫着:“哥。”
京凌气冲冲的抬眼看他。
“你对我不是全然无情的,是不是?”肖一问的认真,身子都快趴桌上去了,离京凌的距离缩短了少。
京凌张口就欲否认,只是他看着肖一认真的神情,突然觉得不能敷衍一段认真的感情,他敛了敛神才轻声道:“肖一,除去冲动的想法,你认真的思考看看,我们之间真的有多少的可能?”
肖一的眉头轻轻动了动。
京凌分析给他道:“我都快三十了,你才二十出头,我们中间相差的这几年其实是相差的一个世界。”见对方不说话,京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这是京凌第一次主动伸手抚摸面前的这个人:“我所看到的世界和你所看到的世界,并不相同,我所在意的事情,你也并不懂,我打个比方说,即便所有人都同意,包括我也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十年以后,或许用不了十年,三年两年以后,我们都不会有好的结果。”
“为什么?”肖一的口气有点儿冲,因为他不赞同京凌的这个说法:“只有时间才能告诉我们答案,你不能!”
京凌叹着气收回手:“对,我不能,我不能百分百的预见说我们没有一个好结果,只是经历了很多的我和还很青涩的你来说……”说到这里,看着对方孩子气的重新拉回自已的手,放在他的脸庞边,京凌顿了顿才接道:“我这样跟你打比方吧,在我的这个年纪来说,一个安定的生活比热情要来得稳妥,而你现在对我的感情在我看来就只是一时的冲动,年少气盛,稚嫩,太不成熟。与其等到以后后悔,不如现在就不要开始。”
“这只是你单方面下的判断!”肖一不依。
“你又何尝不是”
肖一语塞
“等到有一天你慢慢成熟,你会发现原来从前你所喜欢的人和事也不过尔尔而已,相对的,你的视界观也会重新组成,所以,在现实世界中有那么多的感情走不到最后,不是他们当初不相爱,只是后来发现原来没有那么的爱。”
肖一将京凌那如葱白的手指攥得死紧的道:“就因为怕没有好结果,那全都否决掉,这样子不是全世界人民都没法在一起了吗?我认为感情也像数学题,你得一步一步去证明,如果你在解题的时候就放弃了,那还能有结果吗?”
京凌凝眉良久:“你这是在逼我你知道吗?”
“知道!”
京凌气结,像是在帮肖一也是在帮自已下决定,京凌随即道:“我们没可能在一起。”
“我知道你顾忌我的父母,这个我会想办法,哥,我只想确认我之前的问题,你对我……也是有情的吧?”
“我刚刚已经跟你讲明白了,不要这么固执。”京凌不顾肖一的坚持,狠狠抽出自已的手,如果我说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你便能迷途知返的话:“我对你没感觉。”
这时锅里的煮啤酒飘出阵阵香味,京凌不看他起身向厨房走去。听到肖一在他身后说:“你骗我,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如果你不信我那我就两年三年证明给你看,因为就算全世界都可以不支持我,可是哥,我想你支持我。我也知道这条路的艰难险阻,那我还是希望我在前面扫平了障碍,至少有你跟在我身后的,若是只有我一个人……”
咕噜咕噜响着的啤酒把肖一最后说的那句话淹没了。
喀!
京凌把煤气关上,客厅里已经恢复了宁静,京凌隔着雾气腾腾的玻璃看着坐在桌前那个垂头丧气的背影。
对不起!京凌在心底对他说,突然眼眶一阵温热,他憋着气抬起头左右转了转眼珠。
“你看!你心里分明是有我的。”不知几时已经进了厨房的肖一,静静伫立在京凌的身后,京凌仓皇的回头,两滴眼泪顺腮而流。
“不是……”京凌没有任自已再说下去,那带着颤音的语调分明像是在嘲笑自已。
肖一伸手把京凌扣在怀里,语气里充满温情与不舍:“看,你为我哭了!”
“不是这样”再不管眼泪与哽咽,京凌本能的否认着。
肖一扳正京凌的下巴,轻轻为其抚掉泪水,不理会对方闪躲的视线,直接深情的吻了上去。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京凌觉得肖一对他的感情像水,你认为他无波无澜,那只是表面,只要你一落入对方的陷阱就像掉进了一个漩涡般不能自救,只能任他由他。
又说滴水能穿石,要说这么多年以来自已没有谈过恋爱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每次都不能长久,像魔咒般的,都不能超过三个月,三个月,还来不及进行下一步就都分手了。
他知道作为男人来说,自已的性格是个很大的障碍,可是,没有办法。
对象是男人或者女人,他当然希望对方是女人,但是最近他时常觉得,若对方是肖一,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甚至在见不到对方的时候他很想见他,哪怕只是听听对方的声音,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已不能。
而另一方面,肖一的坚定也让他又喜又怕。
怕的是,伤了老师和师母的心,又怕,他不敢应这个赌注。
他相信爱情,却已经过了相信永远有爱情的年纪,肖一还那么年轻,就算现在一时鬼迷心窍,实然有一天清醒了,或者还可以拍拍屁股离去,而自已呢?每每想到这里,他就害怕,害怕的不敢再见下一次的肖一。
为什么偏偏就要来招惹我呢?
明明知道不能见却想见,京凌觉得很痛苦。
肖母也痛苦,眼见儿子一天比一天出去的勤,天比天回来的晚,特别是,你问他去哪,他会毫不回避的灿笑着答:“我去见京凌哥。”
肖母坐不下去了。
腊月二十三的时候,肖母对肖一说:“周五晚上早点回家吃饭,家里有家宴。”
“家宴?”肖一挑挑眉毛,往常亲戚搞聚会,他母上大人都是去附近的餐厅里搞,这怎么还搞成家宴了,看来,来的一些人物是和他们家关系匪浅的人呐。
腊月二十五那天是周六,还在帮着肖母摘菜的肖一就听到门铃响了,肖母对他支了支下巴说:“客人来了,快去开门。”
“哦。”肖一放下手里的豆苗。
开门进来的是肖父的同事一家还有自已的女儿,肖一心里暗暗摇头,老妈真是没新意,又给他介绍对象了。
只是,不到半个小时,门铃又响了,他如刚才去开门,门才一打开他就被定在原地了。
京凌带着淡淡的疏离与客气的拎着一蓝水果和他妈妈站在门前。
“肖一?是不是京凌他们来了?让客人进门啊你在那里愣着干嘛?”
肖一的心里闪过一阵不好的念头,却被母亲的吼话声拉回了现实:“京凌哥?阿姨,快进来坐,外边儿太冷了。”
京凌和京凌的母亲在门口换鞋的时候,肖一挨过去问:“哥,你们怎么今天来了?”
京凌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接话。
京凌母亲说:“肖夫人前两天打电话说让我们过来团个年”说到这里老人的眉眼里带着点不自在的受宠若惊的神色:“我就想,这许多年没少听京凌说肖老先生对他的栽培,没什么好带的。”京凌母亲示意京凌把水果篮子递给肖一。
肖一愣愣的接着,嘴里同老人客套了几句。
京凌一到客厅,肖父就对他介绍起了同事以及同事一家人,又在老同事一家人面前狠夸了他一回。
对于肖老的得意门生,老同事一家老早就听说过,如今一见京凌的长相和谈吐,愣是频频点头。
肖一眼尖的发现,老爸那老同事这的女儿一双眼睛扑闪闪的对准他京凌哥就是猛放电,可他京凌哥居然还偶尔与对方相视一笑,惹得小姑娘满脸红霞飞。
肖一心里吃醋了,想他同京凌相处了这么许久,对方对他笑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凭啥他与对方才见一次就这么一个劲冲别人笑。
帮母亲摘菜的肖一正想上前把京凌拉到一边说两句悄悄话,没曾想自已刚站起来,他母亲就从厨房出来了。比他快一步的叫京凌说:“京凌,你过来我同你聊两句体已话。”
京凌点了点头,与肖父等几人告了声稍等,尾随肖母而去,肖一找了张擦手帕抹了抹手也跟了上去。
肖母没有呵斥肖一离开,反而很大方的看着京凌道:“京凌啊,我和你老师可以说都把你当半个儿子看。”说到这里肖母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肖一,肖一双眼直勾勾盯着母亲,生怕她再说出个什么来。
京凌站在一旁,假若不知道跟进来的肖一,对着肖母道:“老师与师母的好京凌这一生都难忘。”
肖母拍着京凌的肩膀笑笑才说:“你是个好孩子,这我和你老师都是清楚的,既然我把你当半子,那我也就不隐瞒你了,今天师母把你们娘俩叫到家里来,也是存了想和你说亲的心思的……”
肖一在一旁跳起脚冲过来:“妈,你在干嘛?”
肖母敲了儿子一记才怒喝:“鬼喊鬼叫个什么,没个正形。”
“妈你不能这样。”肖一据理力争。
“这事和你没关系,你该干嘛干嘛。”肖母轰着肖一。
肖一哪里肯,只见他把京凌护在身后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尽管全都冲着我来,你这样冲旁的人开火有什么道理?”
“怎么叫做旁的人?京凌是你半个哥哥。”肖母脸色吓人的挥着肖一:“你给我滚出去。”
肖一还待争执,京凌也出来劝解他说:“肖一,有话好好说,我也想同师母聊几句,你出去吧。”
“哥……”
“出去吧。”
肖一看着京凌那张温和的脸,突然就觉得特别的委屈,不是为自已,是为京凌,好像在一瞬间他明白了京凌在之前为什么会那样躲他,为什么会那样子说。他全懂了。
他点了点头出了厨房倚在门前,听着母亲对京凌的殷殷叮嘱,京凌的谈笑风声,肖一第一次默默的哭了。
看,你都给大家带来了多少的麻烦。
自责与愧疚还有无悔,种种的思绪包围着他。
京凌出得门来,望站哭惨了的肖一愣了一下,而后,两人相视了短短几秒,京凌给了他意味深长的一个笑,像是安慰,更像是在同肖一说‘都放下吧,别扛了。’
京凌母亲见儿子过来了,就欲去厨房帮肖妈妈打下手,突然见立在一旁哭得无声无息的肖一,就很震惊的惊呼了声:“小一,你怎么了?”
肖一抹着眼泪儿看着京凌母亲哭着说:“阿姨,刚有一只大蛾子飞到眼睛了,很痛!”说完,肖一抱着京凌的母亲哭出声来。
客厅里的肖父听到哭声打着圆场说:“我这个儿子别看那么大的个子,没事儿就爱撒娇。"
然后除了京凌之外的众人,都是一阵喷笑。
京凌也笑笑的望向肖一的方向,虽然隔着客厅的墙壁看不到,可是他能想象肖一此时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这么一想,再一听那哭声,就像有千万根钉子猛扎他的心脏一样的疼痛,而面上还得维持着好笑的神情。
肖母拿着一把锅铲,呆呆的立在厨房门前,在她记忆里来,肖一一直是任性的,听话的,娇惯的,但决然不是此时这般伤心的。可是在客人面前,她只能抑制内心的痛苦,笑骂着肖一:“一个蛾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抠来扔了也就是了,这么大个人还哭,多丢人呐。”
京凌母亲安慰着这个男孩儿,母爱泛滥的拍着他高大的背部,在她记忆里来,自已的儿子已经多久没在自已面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