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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樵一别过头,四目交接的刹那,立刻引发轰然乍现的炮火。两人同时瞪大了眼,异口同声地喊出:“是你?”
吧台前的女人们全吓了一跳,看见这名陌生的美少年,不禁又是一片惊叹。若不是音乐震天价响,两人的吼声肯定引起一番骚“原来你在这里当酒保呀。”夏启东一脸轻视。“我还以为你是多了不起的黑道大哥咧!”
又是他,他就知道一遇到他准没好事。孟樵一张酷脸简直快结冰了。“外面的警卫没把你轰出去吗?我们这里不准未成年的小孩子进来。”
他的声音字字如冰,惹恼了最讨厌被别人当成未成年少男的夏启东。“住口,你这个变态,谁跟你未成年了!”
孟樵冷哼了声,从吧台里倒了一杯牛奶摆到他面前。“这才是你喝的。”
岂有此理!夏启东甩掉手上的烟,一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领,牛奶也被打翻了,吓坏了旁人,顿时惊叫四起。“上次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孟樵一手抓住了他胸前的手腕。在黄灯下他犀利的双眸,仿佛耀动着点点火花,低沉的嗓音充满压迫。“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夏启东气急败坏地松开手,反身一脚踢翻了一旁的椅子,双手一翻,整个桌子砰然倒地,酒瓶碎裂声立刻引来人群惊愕的回应。
“有种你就出来跟我单挑!”夏启东指着他吼。
跟这种无法无天的小孩子见识,简直有损他的人格。孟樵理都不想理他。
夏启东见状更为光火,他接着掀了第二张桌子、第三张……正要掀第四张时,他的手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扣住了。他瞪着眼回过头,孟樵那张严酷如冰的俊容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此时人群全围在四周,连台上的乐团都停止演奏了,呆望着这一幕。
“你别逼我动手,”孟樵低吼,撂下警告。
夏启东甩开他的手叫道:“是吗?我恨不得你这么做!”
“你……”
“住手!”阿杰飞奔过来,拉开了差点开打的两人。
夏启东的一票弟兄也围过来了。台上的小雅更是丢了麦克风钻出人群冲到他们面前,震惊地望着他们。
“孟樵,回到吧台去。”阿杰推开他,反身对夏启东说,“这里不准闹事,你走吧,否则我要叫警察了。”
“我是来这里花钱的,是这家伙目中无人。”夏启东可不好打发。
孟樵绝不是会惹是生非的人,这点阿杰很清楚,何况孟樵是店里的招牌,怎么可能轻易发怒,这小子实在是嚣张了点。“你走吧,我可以不追究这一切。”阿杰瞥了一眼地上杯盘狼藉的桌椅。
夏启东点点头,便了个眼色给身后的弟兄,忽然一把推开了挡在中间的阿杰,一个拳头就往孟樵挥过去。孟樵毫无防备地挨了他一个扎实的拳头,怒气油然而生,立刻回敬他一拳。
顿时尖叫声四起,群众慌乱奔逃,工作人员和混混们打起群架来,小雅立刻冲到门外把警卫叫进来,一阵混乱的战场在口哨声与警铃声响起时才稍微平息。
一干人被踢出酒吧外,气愤不平地拥住夏启东叫喊:“老大,咱们去操家伙过来。”
“不用了,你们都给我滚!”夏启东拭去唇边的血渍怒吼。他不但唇角破裂,眼眶瘀伤,还流鼻血,手臂上也挂彩,他真是恨死那个叫孟樵的大高个了。
“老大……”
“滚!听不懂吗?”他朝那帮败类吼道。这群废物,只会狐假虎威,一个比一个没用,快把他气死了。
众人只好识相地摸摸鼻子走人,他们这个被宠坏的老大一向喜怒无常,任性古怪,大伙也都习以为常了。
夏启东靠在自己的摩托车上。他跟孟樵的梁子结下了,他非想个法子整整他不可。
酒吧内的人群少了一半,表演也被迫中断,众人忙着收拾残局。小雅拿着冰袋为孟樵红肿的下巴冰敷,既心疼又好奇不已地问他:“对方是谁呀?我还不知道你外面有仇家呢。”
“他根本是故意来找碴的。”孟樵冷酷的形象就毁在今晚那个浑小子手里了,当然打架这事是不足以影响他的人气,只是让众人有些吃惊罢了。
小雅蹙着两道漂亮的秀眉,忍不住伸手轻抚他有些散乱的黑发,却被孟樵挥开,紧锁的眉宇靠得更近了。小雅微怔,孟樵讨厌人家碰他的长发,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连这个时候他也不领情,着实教她感到很受伤。
孟樵以手梳理了一下散落到额前的发丝,很快的把头发重新扎好,连半秒都吝于让人看见他长发飘逸的模样,不知多少人迷煞他那头黑亮狂逆的长头发了。
“就是他。”他余愠未平地启口。
小雅呆了呆,随即回边神惊叫:“那个忘恩负义的醉鬼?”
孟樵冷哼了声。
没想到小雅接下去一句话竟是:“天啊!他真是美呆了!”
“小雅!”孟樵瞪了她一眼,小雅却笑得灿烂。
“我看你是遇到克星了。”
莫名其妙也挨了两拳的阿杰,此时气冲冲地进入吧台。小雅伸伸舌头小声道:“老板来喽!”
“小雅,回去唱歌!”阿杰是瞪着孟樵说的。
小雅噘着小嘴回道:“拜托,人都跑光了。”
“还有半小时表演才结束,唱完才准下来,”阿杰是很有原则的,小雅也只好不情愿地离开吧台。
“这是怎么一回事?”老板准备发飙了,幻觉开店至今快五年了,打架闹事的事件还是头一遭呢。
“是我的错,坏掉的东西从我薪水扣。”
孟樵恢复了冷静,说起话来不愠不火,可把阿杰气坏了。“这个不是重点!”阿杰气急败坏地吼着。“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下一次,那我幻觉还能营业吗?”
阿杰真是太杞人忧天了。孟樵把冰袋扔进水槽里,起身回道:“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孟樵,你认真点听我说话好不好?这家店可是我的命哪!”
“要不你开除我好了。”
孟樵实在酷到极点了,阿杰一点办法都没有。懊恼地拍拍孟樵的肩,他似乎只能从命地委曲求全。“好歹跟我解释一下吧。”
孟樵点了一根烟,双手撑在吧台底下的平台上,一脸的烦躁。“我只和那家伙见过一面,谁知道他会跑到这来闹事?你也看到他的态度有多恶劣了,难道我等他毁了店里所有的装潢才过去制止他吗?”
大家都看到是那浑小子先动手的,难怪孟樵发火了。阿杰也只能自认倒楣。
只要遇上那个小醉鬼,他的心情就像遇到突袭的暴风雨一样愤慨激昂。孟樵也没心情工作了,虽然有愧于阿杰,他还是对地说:“我想请假。”
店里的招牌都开口了,他这个老板能说不吗?阿杰无奈地摇摇头拍拍他的肩。“回去休息吧,下次要补两个小时还我。”
孟樵握拳轻轻往阿杰肩头敲了一记算是谢谢他了。
穿过一个个忧心问候的脸孔,孟樵一语不发地走出酒吧,接着映入眼帘的情景又让他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再次燃起。他停在店门口的车子四个轮胎全被放了气,车身也被刮得惨不忍睹,还好他装了防爆玻璃,否则肯定也遭殃。这个该死的家伙,简直教他忍无可忍。一旦招惹上,肯定就没好日子过,何况那个夏启东根本就是恶魔转世。
孟樵气死自己一时的同情心,反而惹祸上身,他已经受够了。招手叫了一辆计程车,他决定要把那个碍眼的皮夹处理掉,再也不要跟这家伙有任何牵连了。
他竟然还敢出现在地面前?孟樵一下车就看见夏启东斜靠在他公寓前的摩托车上,耍帅地址出一口口烟圈。一听见脚步声接近了,夏启东的眼神迎向他,弹掉手上的菸蒂站高了身子。夏启东一七五的身高不算太娇小,只是身形过于单薄了些,尤其和高大结实的孟樵比较起来,他就变成发育不全的小男生。
“刚刚在那里玩得不够吗?”孟樵冷冷地丢给他一句。
“我来要回我的东西。”夏启东的语气也不客气。他去过上回那家舞厅,也到醉倒在他车旁,就是上次停放摩托车的地方找过,他遗失的皮夹肯定是掉在他家。
孟樵冷哼了声,绕过他掏出钥匙,一边打开铁门一边启口:“我以为你不在乎那个垃圾呢。”
夏启东在他开门的同时,扯住他的后衣领,将他扳过身,瞪着他:“你这个小偷,把东西还给我!”
孟樵挥去他的手,怒视他,回道:“东西我可以还你,但是我希望你停止一切无理取闹的举动!”
“是你老是激怒我!”夏启东反驳。
不知道是谁激怒谁呢?孟樵用力地推开门,迳自上楼,夏启东立刻尾随于后跟了上去。
上次是被他撵出去的,没空注意到他家,真是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乱”!比起他那个像皇宫城堡似的家,这个小套房简直像贫民窟。夏启东站在门边,连进去的意愿也没有。
孟樵一进屋就把上衣脱了,随手扔在椅背上,口袋里的皮夹也扔到床上。踢掉地上打转的空酒瓶,他迳自点烟,走进浴室拧了一条湿毛巾,擦拭略显红肿的嘴角,接着又走进厨房,好象根本不知道门外站了一个人似的。完全被忽略的夏启东愈看愈生气,忍不住朝正从厨房走出来,仰头喝了一大口冰啤酒的孟樵大叫一声:
“喂!”
孟樵看了他一眼,在沙发的一角找到一处可以坐的地方,漫不经心地回道:“我还以为你已经滚了。”
“你……”夏启东冲进来,没注意脚底下一个空酒瓶,脚一滑,碰地一声跌坐在地。
孟樵回过头,若不是对方是个火爆过头的小流氓,他不想再把他家变成战场,他肯定会因他的拙样大笑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孟樵深沉的黑眸仍掩不住笑意,使他那张刚毅的俊容多添了一分神采,而这分不轻易显露的神采让他充满了危险的致命吸引力。
“该死!你在装傻吗?把我的皮夹还给我!”夏启东坐在地上大叫的模样,简直像个小孩。
孟樵回过身,翻了翻沙发上的杂物,终于把那只黑色皮夹找出来了。他去给他时还提醒他:“要不要检查少了几张钞票?”
“我正有此意!”夏启东瞪了他一眼。
“东西拿到了,你可以滚了。”孟樵立刻下逐客令。这家伙多待一刻,他的麻烦就多一分。这场闹剧愈快结束愈好。
“不用你赶!”夏启东也不想在此多待呢。
但该死的恶作剧之神,似乎还不想让这场闹局提早落幕,他的脚扭伤了,痛得他根本站不起来。夏启东简直气坏了,这个孟樵跟他相克吗?脸上挂了彩已经教他够呕的了,这下连脚都扭伤了,别说骑车回去了,连出他家大门都成问题。
但倔强的他是绝对不会让他看出他的软弱的。他咬着牙忍痛撑在墙上站起身。
孟樵别过头,皱了皱眉,看着他逞强地单脚站起来,才移动一步,整个人几乎要落地,迅速地接住了他。没想到自己会跌进一条结实的手臂里的夏启东,睁大一双亮如星子的黑眸。孟樵望着他,老实说,若不是他那双敌意的眼睛充满“暴戾之气”,这样近距离的注视,的确会使人心猿意马。谁敢相信这张漂亮得简直像个纯洁天使般的脸孔,竟是个暴躁的小魔鬼?
“你真是个笨蛋。”孟樵平淡的语气,却像在戏弄他的孩子气。
夏启东使劲挣开他的怀抱,整个人背贴着墙怒视他。“你离我远一点,一遇到你我就没好事。”
这句话应该是他的台词才对。他的耐性己快被这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给消磨光了。“听着,你三番两次惹火我,我已经够忍让你了,现在你给我乖乖听话,我没空跟你玩游戏!”他怨声斥喝,声势颇吓人。
“你……”
夏启东才开口,马上又被他轰了一句。“闭嘴!”他一伸手,轻易地将他推坐在地。
孟樵把那个肇事的空酒瓶扔到满满的垃圾筒里,又在柜子里不知在翻些什么,夏启东只是瞪着一双喷火的眼晴,感到虎落平阳被犬欺。什么玩游戏?他当他是三岁小孩吗?自以为是的变态!
见他抱出一堆瓶瓶罐罐扔在地面前,蹲下身来动于粗鲁地脱掉他的鞋子,夏启东痛喊了声:“轻一点,痛死了!”
孟樵抬起一双火光点点的黑眸,冷冷地启口:“连这点痛都忍受不了,还敢跟人家打架?!”
气死人了!要不是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