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崇去公司的时候,秘书告诉他李建章已经离开了。他又火急火燎的开车回家。这才进门,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李建章。想着刚刚林晓晓电话里说的那些,他真是棋差一招,没有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爸居然在这里给他摆了一道。
也无怪他会猜出其中有李建章的功劳。
周墨让林晓晓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案子他们不接,他虽然有些失望,却也能理解周墨的想法。
只是他这边刚跟林晓晓通完电话,就看到他爸前两天派给他的秘书,鬼鬼祟祟的绕到拐角给他家老头报告情况。这会儿子他要是还不明白,那就成真傻了。
看到李崇回来,看着报纸的李建章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就直接问了一句,“回来了?”
许久都没有得到回答的李建章这才把目光从报纸上移开,看着黑着脸站在一旁的李崇。他皱了皱眉,说:“你这几年的书都是白读了,还是怎么的?问你话都不知道应一声?”
对于李建章,李崇还是很尊重的。他微微低下头,朝着一脸严肃的李建章叫了一声,“爸”。
看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儿子,李建章淡淡开口道:“还站着做什么,坐下。”李崇看了一眼他家老头随手放在身侧的报纸,顺从的坐在了身后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说:“爸,你到底想干什么?阿墨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你以前不是经常夸他的么,为什么这次要这么做?”
重新把报纸拿到眼前的李建章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许久之后,才回答说:“我做了什么?”
李建章的态度直接让李崇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再次冒了起来。
他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才抬起头,隔着报纸对着自家父亲说:“呵,林跃是你的人,这个我知道,你之前把他安排在我身边,我也没说什么对吧。在我找阿墨接这单生意之前,您是怎么说的,您还记得么?”
李建章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毕竟风风雨雨了这么多年,走过的路,比自家儿子吃过的盐还要多。
他放下了报纸,又顺手将挂在鼻梁上的老花镜拿了下来,闭着眼揉了揉眉心才对着沉着脸看着他的李崇说:“怎么?你这是打算质问我呢?”
察觉出自己的态度的确有些过分的李崇,先是吁了一口气,才有些语重心长的开口道:“爸,那不是别人,是当初救过你儿子命的恩人,那天晚上要不是周墨把我送去医院,我就是死了都没人知道。”这些事,他原本是不想提的,但如今李建章如此不近人情,他要不翻一翻旧账,这事估计就板上钉钉了。
旧事重提,却没能让李崇如愿。
他看着自家老头深深望了他一眼之后,便直接站起了身子,朝着楼上走去。
大概是李建章眼里的东西太过复杂,让李崇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言语。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上了楼梯。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听到李建章开口说:“我对不起你妈,却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背对着李崇的老人叹了口气,才说了一句,“你好好想想吧。”
李崇的妈妈辛苦了一辈子,却在还没有享受到什么的时候,就憾然离世了。
刚上高中的时候,李崇因为性格的原因,身边总是围着很多哥们儿,兄弟,人缘极好。
不过好景不长,到了高一下学期期末的时候,李崇整个人都变了,跟他说什么也是爱理不理的,他那几个哥们儿约他出去玩了几次,对方都是一脸的不耐烦,久而久之,也就疏远了。直到住他们家附近的一个同学说漏嘴了,才有人知道说,他爸在外面偷人,把他妈给气死了。
流言就像是破壳的鸡蛋一般,缺口只会越来越大,传的只会越来越难听,再也没有复原的一天。
越来越夸张的说法,也让日渐沉默的李崇彻底爆发了。
他先是把之前传话儿的那人打了一顿,谁曾想那人居然有一个读高年级的哥哥。下晚自修回家的路上,被人堵在背街小巷子的时候,李崇心里并不害怕。那时候,他甚至想过,就这样死了算了。
他从来是有些看不起周墨的。
那个只知道躲在楚敬肖身后的跟屁虫,成天跟个小媳妇儿似的,随便一句玩笑话都能当真的红了脸。
可就是这样娘气的男孩子,在那样一个灰暗的夜里,将他拉出了深渊。
周墨大概永远都不知道那晚上救下的人是他吧。
原本这件事,他爸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的。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被人打断了三根肋骨,他爸赶到医院的时候,他的脸肿得跟猪头似的。满脸的红药水,脸上青青紫紫的,没有一块好肉。
却被因为那一夜,因为周墨的出现,觉得没有被放弃的他劝住了,这件事他也有错,也怨不得被人找上门,他没本事被揍,也是他活该。
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却也明白,虽然他爸做错过事,也对不起他妈,却从来没有亏待过他。这也是为什么他知道妈妈喝农药自杀,他虽然恨李建章,却更恨那时候不懂事的自己,要是那时候,他能多听一听他妈的唠叨,也许就不会出这些事情了。
再后来,他爸挖煤矿发了,那是高一结束的那个暑假。
开学之后,他换了新环境,没有流言蜚语,没有哥们儿兄弟,也没有周墨……
入夜了,经常会反复做着一个梦。梦里总有一个声音喊着,“住手”。再之后,梦境开始衍生出了其他的东西。梦里他跟周墨很亲密,很亲密。有些心慌的他,也糊里糊涂的找了个女朋友,还真就没有再梦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不过,就在他以为不过是他想多了的时候,却在被笑得不怀好意的室友,拉着一起看过片儿之后的夜里,梦到了一点不一样的……
第二天早上室友喊他起床的时候,他以不舒服为由,让对方帮他请了病假。
直到人走光了,他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把换下来的东西仔细的搓洗了一遍,之后,又像是做贼心虚一般,连同床单被套都拿去洗了。
没人知道在大学重新遇上周墨的时候,他心里既是欢喜又是惶恐。
那人要是知道他这些心思,还能跟他称兄道弟,夜里挤在一张榻上么?
这些事情,他从来不敢想,也不愿意想。这会让他越发绝望。可如今,看自家老头对这件事的反应,要是对方真没察觉出什么,他还真不信。想到这里,李崇也有些头疼。他跟周墨八字都还没一撇,现在有来他爸这个拖后腿的,再加上每次楚敬肖出现,他都会莫名出现的危机感,心中更是没底了。
他想给周墨挂个电话,又担心那人因为他爸今天那一番话,会多想。
不过他还在犹豫,放在包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的备注,原本已经很烦躁的李崇,眼底还是浮现出了笑意。他接起电话,语气是说不出的温柔,“阿墨,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那边的周墨似乎是说了一句什么,就让李崇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他单手搭在沙发上,说话间不难听出情绪不错的样子,“喝一杯?当然可以。去哪家?好的,你在公司等着我过来接你。没事,我们先一起吃个饭,再过去。”
挂了电话之后,李崇也不耽误,直接朝着楼上的房间走去。
在路过李建章卧室门口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手抬起来,却还是放了下去……
门里的李建章说话间也带着几分感激,“小墨啊,你也知道,李崇这个人比较听你的,你愿意帮我劝劝他,我也要放心一些。你们已经约好了?那真是要谢谢你,以后有用得着你李叔的地方,不要客气啊,哈哈”……
将有些发烫的手机放在桌上,这一来二去的,也是打了好长时间了。
先是接到李建章的电话,让他帮忙拒了李崇的案子,这还没多长时间,李建章又让他帮忙劝一劝李崇。
对方毕竟是长辈,他公司刚起步的时候,李叔也帮过不少忙,周墨虽然不说,却也是记在心里的。如今对方已经用求的语气,拜托他这么一点事情,他也实在不好拒绝。想通了这些,他也就不在纠结。
在他看来,李崇会不会听他的劝还两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这虫哥哥到底是受还是攻 好困扰
真是越写越顺手了 根本就停不下来呀
第10章 破坏气氛
两人随意吃了点,就开车去了A市有名的酒吧街。
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李崇就对着身边的服务生说:“一瓶Belvedere Pomarancza Vodka,”说完又转头朝着周墨的方向问道:“你呢?要喝点什么?”
周墨环顾了四周,大概是因为时间还早的缘故,这酒吧比上次来的时候要安静一些。今天会约这人过来,是有话要说的。要是喝多了就不好了,所以他也只是点了一杯威士忌。等服务生离开之后,李崇才朝着放松着靠在沙发上的周墨说:“喂,你上次不是还说,这辈子都不跟我喝酒了么?怎么?还没几天,你一辈子就过完了啊。”
李崇那挑眉得意的样子,也让周墨嗤嗤的笑了出来。他看着桌上放着的筛子,朝着对方抬了抬下巴,说:“来一局?”
对方避开回答,李崇也没在意,他动作熟稔的拿起筛子放进了筛盅里,看似随意的动作,却不难看出是个老手。
看着一脸“你输定了”的表情的李崇,周墨也只是笑了笑,后对方一步拿起了筛盅,也开始摇了起来,动作行云流水,也不输与对方。
两人先后将筛盅停下,各自打开一角看了看自己摇出来的点数。这会儿倒是李崇先开口,说:“三个四”。周墨闻言,先是挑了挑眉,指尖摩挲着筛盅,眼里的笑意一直未散的说:“五个五”。
筛盅揭开之后,李崇有两个四,一个五,周墨没有四,却是有三个五,一个一。
这样一来,就是周墨赢了。
这才第一把,周墨就来了个开门红,李崇笑着将喝完的啤酒满上,却没有再去看那已经被揭开的筛盅。他先是向后一靠,复又伸出左手,搭在了周墨肩上,眼里却是透着复杂的说:“说吧,兄弟,这次又想让我干什么?是学狗叫呢,还是在这里随便找个姑娘表白?”
周墨以前不怎么能喝,所以宿舍里每次出来玩,他都是陪人掷筛子。
赢了,对方喝,输了,有李崇。
被对方这样惯着,直到大学毕业,他还是那个一杯下去,就能“嘻嘻,呵呵,哈哈”笑一晚上的周墨。只是毕业之后,李崇出国留学了,他独自在社会打拼。虽然他掷筛子很厉害,但很多时候,那酒是推不掉的。
不过读大学那会儿,他不会喝酒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为了能少喝几杯,李崇每天都会陪着他练上一练。当然,两人也不是单纯的就只是掷筛子。
每次陪练都是最后一把定输赢,谁输了就得帮对方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那几年,他们两人可没少互坑对方。什么在大街上学狗叫啊,帮对方洗臭袜子什么的,都是常有的事。不过都是比较琐碎的小事,也不过是几句玩笑话。
唯一认真的一次,大概就是李崇出国前。
那次也跟今天差不多,两人酒过三巡之后,周墨也是跟他玩起了筛子。惟一的要求就是让李崇听他爸的话,乖乖的去国外。那时候的李崇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再问了一遍。而今晚上,周墨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不寻常。他不是没有察觉,只是心中舍不得拒绝罢了。
或者说,对于周墨,他从来都有奢望。
被对方搭着肩膀的周墨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看着渐渐热起来的舞池,心思几转之后,用两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崇子,你对婚姻,怎么看?”周墨的声音在嘈杂的酒吧里,也不过堪堪听到罢了,但李崇却觉得对方说出来的话,振聋发聩。
他渐渐收紧了放在身侧的右手,但搭在对方肩上的左手,却没有半点的不自然。
许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的李崇,说不上是什么表情的道:“婚姻么?我能怎么看?到了年纪就娶妻生子呗。”
那般不在意的语气,虽然让周墨放下了心,却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才是他认识的李崇,上次对方刚回来就跟他喝了个烂醉,一晚上都是在讨论那个所谓的未婚妻,他还以为这人是不是改进了,也知道思春了。可就昨天听着李叔的口气,这人要真对那未婚妻有点什么,也不会直接将那个案子交给他。
还是说,其实李崇心里另有其人,只不过,是李叔棒打鸳鸯?
想到这里,周墨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