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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满足于这样轻柔的动作,郑浩将腿环在了郑霖的腰上,嘴唇急切地凑上去跟他接吻,抱着他发出激/情时情难以自抑的喘/息。
郑霖的动作渐渐加大,越来越有力度地深入的进出他的身体,然后低吼一声,一把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怀里,更大程度地分开他的双腿盘在自己身上,自上而下凶狠地撞击。
郑浩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是瘫软的,只能随着他的动作喘/息着不断摇晃。酒精让欲/望变得无所顾忌,升腾的情/欲不停地在身体里冲刷,席卷,刺激着每一个细胞与每一分感知,只剩下一片迷蒙的快/感。两个人身上都是不断滚落的汗水,情/欲的味道与淡淡的酒精气息充斥在两人之间,郑霖双手卡在郑浩的腰上,不断地将自己深深地送进他体内,身体撞/击时发出的沉闷的响声混着淡淡的水声,喘/息声,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烧高了。
结束的时候,郑霖刚抱着两人躺下来,郑浩就已沉沉地睡了过去。
郑霖看着他疲惫的睡脸,良久才抱着他去了浴室。等到回来重新躺回床上,才陪着他一起睡了过去。
飞机票是郑霖亲自定的,下午四点二十,等到了S市,正是一天之中最凉爽的时候。宾馆也是订的学校附近的,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刚好去报道。
许暮亭开学比郑浩晚几天,但是也是一起去的。郑霖将他们送到机场,一直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口,才沉默地转过身往回走。郑浩也在不停地回过头看他,直到再也看不见,才低着头跟在许暮亭身边朝里走。
登机的时候,郑浩看着机舱外显得格外广阔的蓝天,以及郑霖离开时的那个背影,心里袭过一阵刺痛。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一个决定,但是却已无法改变。他不知道他和郑霖将为这个错误的决定付出多少代价,他只是希望,他由此带给郑霖的伤痛能够尽量减少一点。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一切可以从头来过,那样的话,他一定不会选择离开郑霖。可惜时光已过,无法回头。
☆、生死
S大坐落于S市郊区的大学城边,学校对面就是该市著名的交通大学。郑浩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亲眼见到,比电视上还要更宏伟些。
学校安排的宿舍是四人一间的,比高中时候的条件好很多,由于去的晚,就只剩下最后两个上铺的位置。
郑浩从来没有睡过上铺,一直担心掉下来,不过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跟别人换,就只有将就了。
宿舍四个人一直到第二天晚上9点才聚齐,都是不同地方的人,一个湖北,一个湖南,还有一个广西。广西的离得最远,又是坐火车来的,所以最后一个到。人倒是挺讲礼貌,进来先一一地跟大家问了好,闲聊了几句,才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就睡在郑浩对面,郑浩帮他递了些床上用品,又帮着整理了床铺,才躺下,给郑霖打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太远了,郑霖的声音听起来很淡。郑浩强压住心里的失落,尽量用欢快的语气跟他讲了今天学长带他们参观校园的情景,却依然改变不了郑霖低沉的语气。
“S大很美,特别是我们医学院,每栋教学楼前面都有成排的梧桐树和栀子花,林荫小道比工大的还浓密,学校中间也有一个湖,下次你过来的时候我带你去看。”
“嗯……”郑霖的回答总是很简单,没说挂电话,却也没有更多讲话的兴致。
郑浩听出他不想说话。
每当郑霖生气或者心里有事的时候,就会用这种语气。
郑浩心里升起一股酸疼的感觉,在身体里无措地奔涌,却不知如何才能缓解。
良久,才收敛了呼吸,问道:“你怎么了?不高兴啊?”
“没有,今天上课有点累,早点睡吧。明天第一天开学,早点到。”说完不等郑浩回应,就挂了电话。
手机里挂断的忙音嘟嘟响了很久,直到变得刺耳,郑浩才想起来合上手机,手臂垂下来,缓慢地放在身侧,然后瞪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眨了眨眼。
郑浩每天晚上都给郑霖打电话,但是电话那头的声音总是淡淡的,没有欣喜,没有喜悦,甚至也没有期待,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平静,和淡漠。
郑浩知道这并不是郑霖的本意,他只是没办法原谅自己。那些在一起时所表现的平静只是掩埋的假象,只是郑霖对自己习惯性的迁就和包容,一旦自己离开,就全部一起爆发了出来。
国庆节前夕郑浩接到了徐竟的电话,从美国打来的越洋电话。那个从出事以来就音信全无的家伙终于舍得给他一个电话了。在得到他的近况之后,郑浩差点无法抑制自己的眼泪,拼命忍耐,才能让它们留在眼眶里。
“国庆节哪都别去,我到美国去看你。”
徐竟在电话里轻笑:“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美国挺远的,你确定你要来?”
“废话!”
“呵呵,行,那我等着你。”
“嗯,不过我不能待太长时间,我还要回去看我爸。”
“我知道。”徐竟拖长了声音:“你肯把我排在你爸之前,我已经感到很荣幸了~~~”
郑浩在美国呆的时间确实不长,十多个小时的飞机飞过去,来不及调时差,待了一天又急急忙忙地飞回泾城。
看到好好的徐竟,郑浩就安心了,等以后徐竟回了泾城,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在一起,吃饭聊天。可是他不能让郑霖等太久,拖一天,感觉时间就少一天。现在他和郑霖能够在一起的时间少得可怜,他不能让这少得可怜的时间再减少哪怕一点点。而且这一个月来,郑霖的态度让他心慌,心酸,以至心疼。
郑霖承受的压力比他多得多,付出的感情也多得多,所以他害怕,怕郑霖有一天会因为承受不了这样浓烈又痛苦的感情而选择放弃。到时候,他会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几乎是在门打开的一瞬间,郑浩就扑进了郑霖的怀里,手臂紧紧地勒着他的脖子,两条腿盘在他的腰上,整个人以一种树袋熊的方式挂在他身上。背后的背包因为这猛烈的冲击而左右摇晃,郑浩在电视里沙沙的声音和郑霖扑在身上的浓烈的呼吸声中,叫道:“我回来了!”
郑霖两只手托着他艰难地关了门,走到客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郑浩热情地回应着他,两只手绞得更紧,然后在熟悉的气息中放松地呼了口气。
舌头在彼此的口腔中激/烈地进出,郑霖像是要把他吸进去似的吻着他,全然不像电话中所表现的那么冷漠。
那些电话里的声音仿佛从来不存在般,有的,只是面前这具活生生的肉体,有血有肉,看得见摸得着。
他们像在沙漠中急速行进而突然相遇的情人,迫不及待地撕扯着对方的衣服,带着难以言喻的饥渴,强烈渴望着快速合二为一,去真真切切地感受对方的存在。
被压在沙发上进入的时候,郑浩竟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安心,这么多天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郑霖的话很少,只是炽热的嘴唇一直源源不断地落在身上,用加了力道的方式吮/吸,身下的动作也带着恶狠狠的发泄,每撞一下,都会让他不受控制地往前挪动一下,然后,在抵住扶手的地方不停地上下抖动……就像一叶扁舟,只能在郑霖所给予的浪海中浮沉。
激烈的欢/爱让郑浩全身的每个细胞都透着无法抑制的疲惫,加上这几天马不停蹄的奔波劳累,几乎是在高/潮刚刚结束的瞬间,就一头扎进了黑甜的梦乡。
郑霖抱着他汗涔涔的身体,脸上的表情慢慢地伸展开,不一会儿,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这几乎成了他们每次分别之后再见面的一种必然的仪式,只要每次郑浩放假回来,他们都会激烈地做/爱,让久别的相思溶进让人颤栗的快/感和极致的高/潮中,然后再呆在一起,静静地度过那几天放假的时间。
郑浩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多,而郑霖却从来没有到过S市。虽然郑浩每次在电话里都说等你来了S大我要怎么怎么样,但是郑霖真的不来,他也从来没有问过。
他觉得,在一定程度上,他能够理解郑霖的心情,但是有时候,仍然会忍不住觉得低落。
大二是医学院最忙的一年,郑浩每天都有排得满满的课要上,有时候忙狠了,甚至会忘了给郑霖的电话。郑霖也不常主动打来,只有在郑浩连续几天都没有音信时,才会在中午吃饭的时间打一个过来。不过这种时候,一般都不会聊很久,总是说几句,就匆匆挂了线。不是郑浩忙,就是他忙。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学期,等到寒假郑浩回了泾城,就又变得好起来。
奶奶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查出了很多病,尽管郑霖请了很好的医生,给她用很好的药,仍然没能回转那日渐衰败的身体。
“奶奶今年79岁了,算是高寿了,你不要太难过。”冬天的夜晚黑得特别早,夜幕降临,家家户户就都开始透出温暖的灯光。配着天上稀疏的几颗星星,眼前的油菜地像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清冷的风吹过,万籁俱静。
郑霖没有做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知道。”
奶奶走后,郑霖一度消沉了一段时间。郑浩一直陪着他,甚至延长了去学校的时间。如果说以前,郑霖的生活里除了自己,牵挂的还有一个奶奶,那么以后,他就真的只有自己了。他必须尽快回来!
08年,对全中国人民来说都是难忘的一年。这一年,台湾大选,人民币汇率首次“破七”“奔六”,神七升天了,北京成功召开第29届奥运会,还有,桐梓,地震了。
郑浩作为S大医学院的志愿者奔赴最前线进行救援,这也是他大三了第一次用自己的所学去实践救死扶伤这一神圣的职责。
但是当他跟随救援队真正抵达灾区的时候,泪水几乎是立刻就糊满了他的眼睛。废墟之中痛苦□的人们,被压住身体焦虑恐惧的脸,被母亲用生命护在怀里的孩子,和无法脱身只能体会生命慢慢流失的绝望,非亲身经历永远没法想象那种惨烈。救援队将人抬进临时搭建起来的医疗棚时,郑浩跟在同行的医生后面,手一直是抖的,止都止不住地抖。抖完了狠狠地一抹眼泪,强迫自己快速地投入到救援中。
泾城作为C省的省会城市,首当其冲地受到波及,市区震感强烈,即使站在马路上,也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大地的震颤。所幸当天郑霖在学校,地震的时候,刚好路过中心湖去教室上课,因此被没有受到多少冲击,只是通讯暂时中断,差点让郑浩打断了电话。
那时离五一节才过去不到一个星期,郑浩刚刚从家里返回学校,临走的时候还跟郑霖说,等过了今年,明年自己就可以回泾城实习了。他们分开了三年,终于可以不用再日日夜夜地再靠几千里外的那一点念想来维系彼此的思念。结果生活提前一年将他们拉在了一起,但是谁也没想到,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
辛元在掩护学生的时候,受了点皮外伤,被楼梯角掉下来的砖头砸中了手臂,两边胳膊都绑了一层纱布,额头上也破了一个角,学校给放了假,还送了一堆营养品,让他呆在家里好好养养,不急着上课。
辛悦所在的高中也放了三天假,不过假期一结束就又冒着余震的危险回去上课去了。
“高中了就这样,只要天没塌下来,什么也不能影响升学率。”郑霖去看他的时候,辛元正躺在床上看电视,一只胳膊吊着,盘着腿,眼睛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听到郑霖的问话,匆匆抬了一下头就又急忙转了回去。
“哎,老郑,你看那个像不像浩浩?”
郑霖浑身一震:“哪个?”
“就是那个戴眼镜的男医生后面的男孩子,刚刚镜头匆匆扫了一下,哎,看不见了,被遮住了,看起来挺像的。”
刚才那一瞬间辛元是真以为自己看见了郑浩,一开始不敢确定,认真看了几眼才敢试着告诉郑霖,不过镜头的时间太实在太短,还来不及让郑霖看一眼,就切换了过去。
转过头,郑霖还在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屏幕,眼神竭力搜寻着什么,脸上是少有的焦虑和关切的表情。辛元看见他一下子失望下来的脸,突然心里一酸,暗暗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没事的,他参加的只是医疗救援队,又不是搜救工作,不会有危险的。”
“灾区随时随地都会有余震……”
“他们都驻扎在平地上,四周光秃秃的,就算有余震也震不到他们,况且还有那么多伤员呢,你就别瞎担心了。”
6月初,距离地震1个月的时候,郑浩回来了一趟。他的皮肤晒黑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么光滑细腻,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