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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似的立刻弹开。
吴哲并没有更多的流连,安静的低下头去计算今天的基金业报,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他应该配合袁朗做一点反应,以表明他的存在感,从而产生更大的压迫力,吴哲想了想,把报纸翻得更响了一些。
袁朗忽然发现,自己怀里的这具身体简直生涩的让人无从下手。很热,用肉眼几乎看得到心脏在胸腔里的跳动,蒙着薄汗的粉色皮肤显出半透明的色泽,很是美好。
袁朗盯住陶涛的脸,扶在腰上的那只手往下滑,摸索着找到入口的位置用力挤进去一节食指。
陶涛终于惊叫了一声,惊慌失措的转过脸,唇色很红,有血从嘴角的破口里滴出来,是自己咬的。
“把衣服换上吧,空调开得不低,别着凉。”袁朗把手指撤出来,他忽然笑开,好像化雨春风一夜之间吹开了江南岸。
吴哲眉头挑了挑,安静的翻过下一页。
陶涛很快就穿好了,这是一套欧洲独立设计师的系列作品,轮廓源自于二战时期的军服,细节上却加了粗砺的皮革和呢料做拼接的点缀,枪炮与玫瑰杂揉的独特美感,纯粹的凛利锐气,包裹着一丝清冷的艳魅。袁朗很喜欢这个设计,不过气质所限,他自己穿起来总是觉得别扭,看到了陶涛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太漂亮,太华丽,反而失了劲势。
倒是陶涛,刚与柔在他身上融合的刚刚好,他有天生的清气,像剑,如寒光照影。
“很漂亮,我很喜欢。”
袁朗在合约的末页签上大名,一式两份,一份自己收好,一份留给陶涛。吴哲终于露出了一点意外的神色,袁朗签完名抬头,看着吴哲笑道:“难得我喜欢,1000W而已,没什么不值。”
值与不值,原本没什么好计较。
吴哲看着陶涛凝固的表情,然而,袁朗这一瞬间的心念意转,对于这少年来说意味着什么?连他也搞不清!
幸或不幸,值与不值,都要留给漫长的时光做去检验,
或者后悔,或者无悔,那也都是将来的事了。
吴哲心软了一分钟,然后慢慢的别开眼,对于陌生人的生活与喜悲,他一向都不会沉迷太深。
像是一场大戏走到了落幕,空气里有一点胶着的停滞,陶涛站得笔直,平静的看着袁朗等着他下一步的吩咐,那种决绝的姿态竟让袁朗莫名感到一丝压力,他于是抚掌笑道:“楼上第二个房间是你的卧室,今天就这样吧,你先,明天正式开工。”
陶涛看着他一眼,那眼神中可能有诧异,又或者只是很简单的掠视,毕竟没有谁真的能从别人的眼睛里看到最真实的情绪,他弯腰把地上自己的衣服都抱了起来,动作很流畅,像是牵线的木偶,袁朗一个指令,他一个动作,一切都很简单。
“为什么改主意?”吴哲看着陶涛消失在二楼的转角处。
“我没赢!”袁朗道。
吴哲:“要怎么才叫赢?”
袁朗笑道:“我不知道。”
什么叫赢,什么是输,不过一线之差,存乎于心,当陶涛泪流满面的瞬间他以为他赢了,可是一转眼,那个干干净净的几乎有点执拗的站立着的陶涛让他觉得胜利离开他还很遥远。
袁朗想了想,为自己找了个理由:“他没垮。”
“他可能是硬撑的。”
“还能硬撑住就是没垮,我还有得玩,我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在支撑他。”袁朗微笑着抚摸雪白纸张上的纯黑墨迹,涛字那一勾,提上去,入木三分的用力。
堕落是很容易的,一步踏出,慢慢走进,五色繁华,神魂皆醉。
从来没有永恒的忠贞,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足。
从来没有不变的信仰,纯正只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
所以,也从来没有纯白的灵魂,干净的孩子只是因为还没来得及接触黑暗。
“钱是很有力的东西,可以买到我们想要的一切,当然,要用得好,用得有技巧。”袁朗合上文件夹,交给吴哲:“帮我带回去存档。”
吴哲接过塞到包里,摸出一把美工刀来准确的裁下当天的报纸上他需要收藏的部分。
“你居然真的在看。”袁朗笑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吴哲把纸片夹进笔记本里,心平气和的说道:“如果你需要有个人站在你身边流口水,我可以去帮你找一个。”
“生气了?”袁朗伸手想去拉他,却被闪开了。
“你还没洗手。”吴哲提醒他。
“你的洁癖是越来越严重了。”袁朗索性贴到吴哲的耳根边说话,炽热的气息绕出来,舌头直接碰到吴哲的耳垂上:“刚才,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吴哲把包整理好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对男人的身体不感兴趣。”
“哦,那女人呢?”袁朗舒展四肢倒进沙发里。
“也没有。”
“你的人生毫无乐趣。”袁朗说得很诚恳。
“其实是有的。”吴哲想了想,却又笑起来,在生意场上属于吴特助的那种标志性的温润笑容,他弯下腰来看着袁朗的眼睛,说道:“参观你的人生。”
袁朗愣了一下,转而笑开:“诚蒙惠顾,不胜感激。”
陶涛本来以为他会失眠,可事实上他睡得挺好,一夜无梦到天亮。
清晨醒过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阳光明媚,他忘记关窗,也忘记拉窗帘,日光像水一样漫进来,爬到他的眼睛上,于是慢慢转醒。陶涛花了一点时间去分辨他现在在哪里,于是昨夜的一切都变得有些模糊,恍然如梦。他坐起身,看到床边制服,上面缀着雕刻粗绌的黄铜扭扣和领花,像是经历过漫长的岁月侵袭,有种不真实的质感。
于是,当他把衣服慢慢穿上的时候,就像是走进了梦里,一切的一切,连同他个人一起变得不真实了起来。
如果只是六个月的时间不要当人,就可以赚足手术费,就可以不再面对缺钱的人生,他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他知道这算是一种堕落,可是,生活没有给他更高贵的选择。他只是一个生活在最底层的人,终日劳碌着想要换取的,也不过是温饱与生存这样简单的东西。
只是,他还是有点忐忑,不知道段亦宏对此事会有什么想法,自然,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他知道。有些事,自己独自承受就好,多拉着一个人去难过,没有必要。
段段一定会很难过,一定会,甚至可能会比自己更难过,他总是说要照顾他,从小开始,一直到大。
有时候冷静下来,陶涛会惶恐,这样的恩情,如何回报?然而当一切成为了习惯,他习惯了这种依赖,又依稀觉得拒绝似乎是不厚道的,就像是如果段亦宏有了难处,也绝不能拒绝他的帮助一样。
可能真的要等到那一天,自己彻底的独立不再需要人照顾了,段亦宏才可能得到解放吧,陶涛有些伤感的想着,那么就努力让那一天早点到来吧。
陶涛的手指绞在手把上,渐渐收紧,他看到手背上浮起淡青的血管,忽然轻笑: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如果只是失去一点点自尊,一点点骄傲,就可以让他最重要的两个人过得更好,那么,一切都应该是值得的。
袁朗自然是睡到了日上三杆才醒,晕晕沉沉的经过健身室的时候看到陶涛在打速度球,小红球被打得狂飞急跳,莫名的他就觉得鼻子有点疼。陶涛听到有人经过,停下手冲袁朗点了点头,那种平静而严肃的表情一瞬间让袁朗觉得有点穿越,还以为是他什么时候请了某位拳师在家坐镇指导,袁朗靠在门框上想了半天,慢慢理清思路,想起了昨天晚上他的一时冲动。
都买下来了,不玩一下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袁朗心情很好的想着,走过去抱住了陶涛的腰,然后满意的感觉到拥在怀里的身体一瞬间变僵硬。
“别动,别动。”
袁朗贴在陶涛耳边轻轻说着话,陶涛很高,让他不必像对待女人时那样弯下腰去说话,嘴唇刚好贴在耳垂附近的位置,陶涛出了很多汗,整个人湿淋淋的,潮气透过棉质的背心渗出来,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他的体味很淡,像水一样。袁朗闻到了少少的绿茶薄荷味,他用了客房里的沐浴露。
“有事吗?”陶涛慢慢转过了身,竭力忍耐想要维持平静的神情,但是下唇微微的发着抖。
袁朗觉得很好玩,恶作剧的快感,看一个强悍的少年如何一寸寸的崩溃,在现实和金钱面前。
“别动,别动。”
袁朗贴在陶涛耳边轻轻说着话,陶涛很高,让他不必像对待女人时那样弯下腰去说话,嘴唇刚好贴在耳垂附近的位置,陶涛出了很多汗,整个人湿淋淋的,潮气透过棉质的背心渗出来,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他的体味很淡,像水一样。袁朗闻到了少少的绿茶薄荷味,他用了客房里的沐浴露。
“有事吗?”陶涛慢慢转过了身,竭力忍耐想要维持平静的神情,但是下唇微微的发着抖。
袁朗觉得很好玩,恶作剧的快感,看一个强悍的少年如何一寸寸的崩溃,在现实和金钱面前。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说一声早安。”
袁朗往前走了一步,陶涛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到健身器的架子上,停住。
“哦,早上好。”陶涛道。
袁朗笑起来:“早餐吃了什么?”
“还没吃。”
“我带你去吃饭,告诉他们你是谁。”袁朗很自然的拉陶涛的手腕。
陶涛其实宁愿饿这一顿,不过可惜的是,他没有拒绝的余地。袁朗轻描淡写的对厨子说:以后这个人吃的东西和我一样。陶涛敏锐的感觉那个中年男人对他瞄了一眼,那眼神中有一些不加掩饰的成份,他看到了,但是装做没有看到。
有时候无视会比较舒服一点。
对于袁朗来说早餐和午餐其实是重合在一起的,他12点去公司,下午是工作的时间,陶涛三口两口的扒完饭,迟疑了一下,说道:“我需要先去洗个操。”
袁朗笑了笑,摊手。
这间大屋里很安静,于是隐约的水声便从楼上传了下来,袁朗点了一支烟,烟雾燎绕,勾勒出陶涛肌肉的线条。
似乎有点心动了,袁朗几乎迷醉的在感受着,多么美妙的感觉,这些年,经历这么多事之后居然还有人可以让他微微悸动,那种竭力忍耐的,惊恐的表情,那种拼命掩饰的,羞涩的神情。因为太多的坚强,让他的脆弱看来如此动人。
袁朗把烟衔在嘴里,伸手推开了门,陶涛听到声响猛得转过身,湿淋淋的脸上满是困惑,水流在他身上拉成膜,正午的阳光透过磨砂玻璃均匀的照进来,打出柔和的光晕。
很漂亮,从上到下的体色,每一寸。
“有,有事吗?”
陶涛本想尽量平静的问出这句话,可是被水流呛到,还是顿了一下。
“有一点。”袁朗微笑着走近,看到陶涛的耳朵不可抑制的一点点红起来。
他伸手关掉了淋浴器,玻璃房里仍然有浓重的水汽在弥漫。陶涛在这潮湿闷热的环境里几乎要窒息,强忍住想要暴起的冲动,一字一字的问道:“什么事。”
袁朗仍然微笑着,却沉默,深黑色的眸子里闪着捉摸不定的光,笔直的逼视着看进陶涛的眼底,慢慢往前倾,柔软的衬衫从裸露的皮肤表面划过,水滴咻的一下被吸到布料里,留下一个个圆圆的湿迹。
陶涛看着他一寸一分的接近,身体慢慢后仰,直到腰部的肌肉都绷得有点酸痛,肩膀上忽然一烫,激得他全身发颤,几乎要跌倒。
“哈,真是不好意思。”袁朗歉意的笑笑,吹去他肩膀上的烟灰,绕到他身后的那一只手收回来晃了晃,手指间拎着一瓶沐浴露:“我不喜欢这个味道,以后不要用了。”
“啊?”陶涛几乎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怎么,你很喜欢吗?”袁朗笑得有点无辜。
“没有,我无所谓。”陶涛的呼吸忽然变得粗重起来,眼睛中有再难掩饰的怒气。
“那就用这罐吧!”袁朗亮出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
陶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咬牙低了头,他伸手接过来,狠狠的挤了一堆到自己手心里:“够了吗?”
“可以。”
陶涛动作粗鲁的搓着泡沫,忽然转过脸来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要看着我洗吗?”
袁朗挑眉:“你会介意吗?”
陶涛嘲讽的笑了笑:“我无所谓!”
袁朗吹了声口哨:“真不可爱。”
陶涛却笑得更深:“我本来就不可爱。”
“嗨,小子,你得讨好我,否则我说不定会提前中止合约。”袁朗威胁道。
“那你得教我,我长这么大就不知道怎么去讨好人。”
陶涛不避不让的瞪着他,黑白分明的清亮眼眸,因为挟着一些怒气,那目光几乎是刚性的,仿佛会折断一般。袁朗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忽然退后一步,笑了。
这就像是熬鹰一样,挑逗着他,让他飞起来,然后又残忍的按下去,可是当那只鹰被真正激怒到要撞笼子了,就得放开手退一步,否则,要么血溅五步,一拍两散,他得为他的小兽请一方品格高洁的牌坊,要么就是让他的鹰彻底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