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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时候接受就啥时候接受,心情好了就多搭理我几眼,心情不好了骂几句打两下我也不还手,反正也不耽误你什么,你说是吧?你就还当我是以前那好哥们儿,好哥们儿,该怎么黏糊还怎么黏糊,我绝对不想入非非,绝对不逼良为娼,我保证。”
许沐下意识直了直眼睛,盯着顾骁笑得跟大尾巴狼似的嘴脸一阵发怔,一时还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深吸了口气,一捂头,×,脑瓜仁儿疼。
“那就这么说着了,谁都不能反悔!”顾骁两眼放光,伸手拍了拍许沐肩膀,莫名其妙的精神头十足,“知道你今儿不想搭理我,我先滚着,等你家老头儿有消息了我再来找你!”
说完,小同志裹紧身上的外套,临走之前一呲牙:“衣服我明儿就去还你~”
然后也不等许沐再开口,丫一溜烟儿跑了。
于是轮到许沐傻愣着杵在原地,眉目纠结着看顾贱人连跑带颠儿地出了街口。
贱的,自个儿果然是贱的。
叹口气,许沐就也转身离开。
对于顾骁,他的确没法再承诺什么。一来就如他自个儿说的那样,累了,也没心思了。他好不容易才把自个儿捞出这趟浑水,实在不想插足再冒一次险,因为这后果太过凶残,下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还出不出得来。而且再者说,还有另外一层相对关键的因素在里边——
无论怎么想,丫都觉着吧,这幸福来得有点儿……太不靠谱了你妹的!
许沐害怕,怕顾骁是因为同情,因为愧疚,因为一时冲动,总之,他不敢再轻易相信顾骁的任何话。
很明显,顾骁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所以他乐意给许沐时间,许沐等了他十年,也该是到了他有所偿还的时候,他就唯一心疼的是,自个儿竟然没早一些发现许沐的心思,没早一些明白自个儿的心思,让许沐白白辛苦了那么久。
看,其实有时候吧,顾贱人不是不成熟,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才成熟。如今,许沐让他懂了。
抿起嘴,许沐下了车,抬头,西餐厅的招牌在阳光底下倒没心里想得那么刺眼。
他本来是想离这个餐厅远远的,卖掉也好赔掉也罢,总之他不想看见和冯禹有关的任何人或事,眼不见为净,一了百了。
然而,他现在改了主意了。
这西餐厅虽然是冯禹拿来和自个儿熟稔的筹码,但它如今既然实实在在是自个儿的,自个儿也就没必要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斤斤计较,听着也矫情。何况要真说眼不见为净,难不成他连段小婉也得一并斩草除根了?
笑了笑,许沐鼻子里哼了一声——
其实老子是舍不得钱来着,谁跟钱过不去谁脑子有水,×。
“许老板!?”
冷不丁跟身后响起的声音吓得许沐一激灵,收起心思,赶紧回过头。
——短发,笑脸儿,钢牙套,双肩包,兔耳帽衫,怎么看怎么都觉着眼前这姑娘眼熟,忒眼熟。
“你是?”
“我叫钱萌!新来的服务生!”小姑娘答得倒干脆,许沐正一脸恍然大悟,没想到丫继而又补充了一句,“我以前和你要过签名的!你忘啦?”
……签名!
许沐“吭哧”一下,想起前不久和顾骁跟路边长椅上遇到的奇怪姑娘,低下头满脑袋的黑线,毫无疑问,眼前的人就是她没错了。
这姑娘当时一句“百年好合”真心震碎了许沐一颗弯溜溜的心。
深提一口气儿,许沐也没空再琢磨这都他妈的什么孽缘再现,就故作平静地问了句:“昨儿个店里……没什么异常吧?”
而话一出口许沐就后悔了,自个儿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么?再说了就算有,她一小职工敢跟自个儿废话什么啊?
既然决定回来了,就得做好让人背地里嫌弃的心理准备不是?
于是摆摆手,许沐刚想说不用讲了就听钱萌清脆的嗓音清晰地传过来:“你说报纸上的事儿吧?”
许沐猛地抬头,你妹啊,丫也太直接了吧?
“放心吧老板!”钱萌却笑眯眯地迎上许沐满是诧异的脸,“他们都不关注娱乐报,我昨儿特意打听了,他们连你什么身份都不知道,何况长得像的多了去了,谁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报纸上就是你!对吧?”
几句话,说得许沐一边脊背发凉一边不忘点头赞同,心里念叨着到底打哪儿来这么一奇葩的姑娘啊,要逆天呐这是?
结果正要松口气,只见钱萌脸色一变,清秀纤细的眉毛忽然拧起来:“不过店里倒是来了一挺扎眼的男人,他还找你来着。”
“找我?”
“恩,”钱萌点点头,眼珠转了转,又努力回忆了一遍,“他说……他姓段,让你回来立刻去找他。”
许沐眼皮立时就是一蹦,我×,段非!!!
73.娘娘吉祥~(上)
就如小姑娘所说的那样,餐厅里所有人看许沐的眼神都挺正常的,除了对其脸上伤口有一丁点儿好奇之外还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了。所以惊讶之余许沐也松了口气,心底忍不住发笑,果然是自个儿想多了。
人家大多数小老百姓关心的也不过是自个儿生计问题罢了,娱乐圈的是是非非多了去了,顶多看见的时候图一乐呵,转身之后爱他妈谁谁去,刨根儿问底就没意思了不是?
一个人简单处理了身上的伤,许沐也没在西餐厅耽搁太久,他急着去见段非。
结果刚一出门,街对面的白色跑车立时就亮瞎了小伙儿的眼,怔了怔,许沐脸色一变,踩着风火轮就冲上去给段娘娘请安——
“你他妈到底滚哪儿去了?”
一声咆哮,许沐呲着小虎牙,头一回跟段娘娘面前撒野。
许沐是真担心段非来着,谁让这人临走的时候装得跟什么似的结果一转眼的功夫就杳无音讯了,就算他心眼儿比许沐多得不知道能装下几火车皮,可活该许白兔就是一操心的命,嘴上不说吧心里倒着实惦记了挺长一段时间,就怕丫一张招蜂引蝶的的脸在国外被人占了便宜去——得,还是闭嘴吧,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招蜂引蝶的让人给占了便宜了,啧。
沉默几秒钟,段非就面不改色地坐在副驾驶,忽然挑着眼角瞄了眼许沐:“上车。”
“……”
许沐蔫了,看眼神就知道段娘娘没打算跟自个儿老实交代,于是肩膀一垮也不再问,小伙儿安安静静地上了车。
而坐稳之后许沐才注意到驾驶位上的人,“咕咚”一声,直了直眼睛,你妹啊,都说丫存在感不强,打个招呼能死是不是?
顾十一。
下意识拧起眉,许沐一脸狐疑,段非和顾十一?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怎么凑一起来了?
可看了看前头,段非明显没有再开口的打算,深吸了口气,许沐干脆闭上眼,段娘娘的心思他真没本事猜,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回来就好。
车开到中途的时候靠在路边停了一会儿,许沐迷迷糊糊地倚在后座上,眼皮沉得不行,帽檐下的脸比女鬼红润不到哪儿去。
段非回头看了看,眯起眼,忽然下了车。
回来时手里拎了一纸袋,递到许沐手里:“都给我吃了。”
许沐头昏脑胀地睁开一条缝,摇摇头想要推掉——
“自个儿吃还是我喂你?”段非一挑眉毛,不容拒绝地开口。
许沐嘴角直抽,知道今儿要是不遂了娘娘的愿丫真敢掰着自个儿嘴把粥都给灌进去。
“……我自个儿来。”
叹口气,许沐打开纸袋,将里面的塑料盒拿了出来。
而见许沐听话地一勺一勺往嘴里舀,段非这才转回身,翘着腿“吧嗒”又扔过来了一句话:“别溅到我车里。”
尼玛。
许沐眼珠子都要翻上天去了,直接扔了勺子,端起来没两分钟就把剩下的粥给喝光了,打个嗝,小伙儿不太情愿地张嘴:“谢了。”
他是真饿了,整整两天没吃东西,刚儿其实是不乐意动弹,但被段非这么一强迫还真挺管用,立时吃个底朝天。
结果段非就冷哼一声:“要饿死也别跟我车上,找姓顾的去。”
说完留许沐自个儿在身后一脸凌乱,娘娘一摆手,起驾上路。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总算到了地方,许沐敲敲脑袋下了车,抬起头却更茫然了。
私人诊所。
眨巴两下眼睛,也没多问,小伙儿就跟在段非身后上了楼。
“段先生。”
从拐角一屋子里突然走出个白大褂,推着一堆医学器具,看见段非急忙过来打了声招呼。
许沐刚要开口,段非却突然扯着他往白大褂旁边儿一搁:“先给他做个全身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再把所有伤口都重新处理一遍。”
哈?
许沐猛一回头,却见段非一个眼神抛过来跟镰刀似的,末了丫又跟白大褂强调了一句:“所有伤口,懂么?”
打了个激灵,许沐吓得脸色煞白,他不知道白大褂懂没懂,反正他自己可是懂了。
“段非……”
“别磨蹭,”段非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完事了马上过来,带你见个人。”
得,许沐杵在原地抠手指头,看态度就知道自个儿连濒死挣扎都用不着了,搁段非这儿别说是他,就是顾贱人也得就地躺好,悉随尊便。
于是将近一个小时之后,许沐红着张老脸无比尴尬地从白大褂屋里挪了出来。
白大褂倒挺坦然,就面不改色地开了一张单子,表情认真地叮嘱许沐要按时上药不要剧烈运动更千万不能再纵欲过度balabalabala。
许沐眼前发黑,觉得自个儿内心又强大了不止一倍。
不过仔细想想吧其实这样也好,过去的就过去得了,只有身体和心是完全属于自个儿的,他得照顾好它们。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不赖活,他要好好的活。
只是摸上门把手的时候许沐仍旧忍不住皱了下眉,啥样才是好好的活?
低骂一句,没给自个儿继续矫情人生的机会,许沐用力推开病房门。
白大褂点点头,转身离开。
“……”
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许沐一时愣在原地,半晌,才将视线投向其身后的段非:“他是谁?”
“冯欢,”段非笑了笑,目光却凌厉无比,“冯禹的弟弟。”
许沐猛地转头再次看向轮椅上的人,满脸惊异:“……”
冯欢,这人竟然是冯欢!
按冯禹的说法,冯欢是因为十年前那场打架才会被顾家重伤成了植物人。
——×,一想起这事儿许沐就脑子乱作一团,这话要搁当时也许他会信,可如今十年都过去了,再回头想想,许沐压根就不信顾老爷子真能因为一幼稚无比的打架斗殴就去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往死里下手,人家有那闲工夫么?能有多大的仇恨啊?
可冯禹偏偏就一口咬定了是顾家人做的,承不承认都他妈是顾家人做的,许沐一点儿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揉了揉脑门儿,许沐看着轮椅上不说不动的冯欢,心情复杂无比。
“……他这是醒了还是没醒?”
隔了一会儿,许沐抬头问段非。
“醒了,但是暂时做不了什么,躺了十年想要恢复正常不会太容易。”
“……”许沐皱了皱眉,沉默几秒,“你……这是要干嘛?”
“其实出国之前我就让顾十一帮忙去查了,”段非一身西装依旧穿得笔挺,靠在窗户边儿,逆着光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就听他不紧不慢地解释着,“记着你酒里被动手脚那次吧?既然人都是段小婉找的,只要把那天去的人都过滤一遍,新来的就那么几个,理所当然先调查他们。”
“反倒你了,”段非一抬眼,“真就一丁点儿危机感都没有是吧?”
许沐被段非噎得一怔,怔完了挺委屈地想,自个儿怎么就没危机感了?老子当时还怀疑闻家铭来着……
看来丫不是没危机感,丫这叫脑残,比脑瘫都难治的一种先天性流行病。
“我猜冯禹是知道了有人在查他,趁结果还没出来,先跟你动了手,”说到这儿的时候段非停了一下,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抬起脸,“不过赶巧了,冯欢就是那天晚上醒的,医院联系不上他,我就直接给带了出来。”
……与其说带,倒不如说抢。
而段非说着说着又往后倚了倚:“再等等吧,等一会儿人都到了,今儿个就把所有事都说清楚,以为消失了我就拿他没办法了,这人可真够有意思的。”
许沐正听得来劲儿呢,冷不丁眼皮一跳,“还有人要过来?”
“不然我叫你上这儿是跟他弟弟叙旧来了?”段非一声冷哼,“你一会儿什么都别管,光看着就成。”
许沐下意识抽了下嘴角,果然是哥俩儿,替人出气都他妈是一个台词儿。
“其实——”
许沐刚要开口,却有意无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