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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人北 引狼入室
出版社 鲜欢文化
小说系列 单行本
系 列 绿叶森林 013
书号(ISBN) 986…7568…33…8
出版日期 2004…10…08
文案:
不知何时起,无尽的痛恨,变成了对那人绝对的独占欲;玩够了就毁掉他的心理,变成了要报复他一生的欲望——要他好好地活著,接受他秦我狂一辈子的报复!
他的父亲因为被人密告,死于一场枪战中,尸体更被海水泡的发胀!
他的母亲因此变得疯癫,熬了两年便离开人世,独留下满心仇恨的他!
花了三年时间,秦我狂终于查出当年密告父亲的仇人--文勋豪,正当他想一报血海深仇时,却传来文勋豪夫妇车祸双亡的消息。
从此,一丝怨念,牢牢地系在了文家留下的独子天书身上,誓用他的血泪来填平自己的恨!
“文天书,你应该觉得骄傲,因为你是我第一个玩弄的男人,你也应该感激我没有把你交给我的手下,不过,你也不用太感激涕零,因为我只是想亲手品尝糟蹋你的感觉……”仇恨让男人俊俏的娃娃脸走了形,现在的秦我狂已经化身为复仇的鬼魅。
看文天书脸上极度屈辱的表情,使我狂报仇的心理得到了满足。这种方法要比把他揍个半死,敲断他浑身的骨头,更让他有发泄的感觉……
第一章
从车来灯往的大道转进了住民区专用的小街,眼观六路地注意着四周的行人,同时小心留意可能突然从门弄小巷里窜出的小鬼,文天书把车速降到了二十公里。看看那颗到了六点半还不肯下山酌红太阳,他叹了口气,把空调再降低了两度,但扣到领口的钮扣,他碰也没有碰一下。
从车窗里看到一大一小的两个小毛头,正手搀着手在路边等待过马路,可是来往的人行车辆,似乎并没有留意到他们,没有信号灯控制的小街,让他们找不到过街的机会。小一点的大约两、三岁左右的小毛头,不耐烦地用小小的脚跺着地面,拉着另一个大约六、七岁的男孩的手,嘟嘟嚷嚷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大一点的男孩低下头不停地哄他,一边哄,还一边学大人样揉揉摸摸小毛头,试图安慰他。
天书着着看着,眼中流露出温柔钓笑意让他那张看起来有点严肃的面子,一下子柔和了许多,缓缓把车停下,也不管身后长列的车群,打开车门,走到两个男孩的面前,伸出手,和蔼的道:“我送你们过街,来,不要怕。”说着,就转身慢慢向街对面走去。
他并没有去握小朋友的手,因为他看得出来,大一点的小鬼戒备心比较强。
小毛头们开心地在后面喊了一声:“谢谢——叔叔——”便跟在他身后向街对面走去,嗲嗲奶奶的声音很是逗人。
过街后,小毛头们向心目中和蔼的大叔挥挥手,在一栋有保安守卫的高级公寓前,消失了身影。
当文天书回到车旁时,停在他身后的汽车,早已经按响了震天的喇叭声,甚至还有人探出头来大骂。
天书也不以为意,扬扬手,打开车门钻进车内,发动车子。
天书是个很冷漠、很会做生意的人。这是不认识他的人,第一次看见他的的总体印象。
他也很古板、做事一板一眼纹丝不乱,不喜欢乱花钱。这是人们熟悉他以后,再次为他添加的印象。
天书很冷漠?也不能一概而论,也要看对象是什么人。
他很喜欢小孩子,他的高中毕业志愿,就是将来办家孤儿院,做该院的保父。至于做事纹丝不乱、一板—眼什么的,那只是表面。
其实他大多数时候既粗心大意又小心眼,且喜欢钻牛角尖外加自闭!这是从小和他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朋友——刘正山的意见。
而任职“文兴中外贸易有限公司”总经理兼老板的文天书,则认为自己是再普通不过的平凡人。
他的梦想也和大多数人一样,希望有个小小的温暖的家庭,让浓浓的爱环绕在身边每一天。
在三个月前,为了完成这个梦,天书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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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他新婚妻子介绍家教给他认识的日子。所以,他比以往提前了一个小时离开公司。
“你好,我姓秦,名我狂。”男人站起身,伸出手。
“你好,我是文天书,梦兰的丈夫。我狂?好名字!”天书也站起来笑着伸手相握。
秦我狂?好少见的名字,天书不经意的打量着面前高大的男子。
从他握手的力量看来,此人也确如他的外表一样,给人以雄厚充满力量的感觉。从他说话的态度来看,则显得此人的性格粗犷豪放。配上他那张秀致的娃娃脸,又多了几分大男孩的腼腆,给人的感觉一下子年幼了不少走弯路。
天书在打量我狂的同时,我狂也在暗中打量着他。
身高大约比自己矮上大半个头,外表属于文质彬彬的类型,衣服扣得一板一眼,在家还打着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性格大致属于古板保守的一类,虽然勉强算得上英俊却显得平凡。身材还不错,可能有在锻炼。
目中偶尔闪过的精光,虽没有他父亲来的毒辣严厉,但也表示他不是个白痴,否则文兴公司也不会在他老头去世后业务仍旧蒸蒸日上,表面看起来温和诚恳的笑脸,大概是他经商时最佳的利器,虽然他的内心也许比眼镜蛇还要狠毒阴险。
我们终于见面了,文天书!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今报应临头,你就等着生受吧!
手上加重了握力,脸上充满了纯挚的笑意——他的这张娃娃脸,很容易造成这种效果,他明白,所以他这样笑了,“过奖,这名字是我出生时,父母亲闭着眼睛从字典中翻出一字得来的,倒没什么特殊意义。”
“噢?这取名的法子倒是有趣;不像我,名字是按辈分排的,虽然早已不和本家来往,但取名仍旧按着家谱来,秦先生你请坐。”有点惊讶对方握手力量之重、时间之长,但猜想可能是对方对自己尊重的这种表示,也就释然了。待对对放开手后,便笑着示意他坐下慢谈。
“谢谢。”秦我狂不忘礼仪的道谢后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这举动不用说,让生性保守甚至有点古板的文天书顿时他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不少。
“天书,你们自我介绍过了?我狂是我一位远房的表哥,这次我请他来,主要是为了你说要帮我请家教的事。”文天书的新婚妻子袁梦兰端着饮料,姿态婀娜的从厨房里走出。
天书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娇妻身上,“噢,秦先生是你的表哥?”只听妻子跟他说,今晚她请的家教会来家里见他;没想到竟是她的亲戚。奇怪?梦兰不是举目无亲么?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问,在茶几上放下托盘,坐到丈夫身边,袁梦兰娇笑着,说出心中默背了多遍的台词,“他是我亲生母亲那一系的亲戚的小时候,得他照顾很多,后来我被义父母收养,便失去了联络,—直到我的义父母也相继去世,才和我母亲那边的亲戚再次联系上。在和你结婚之前表哥十直很照顾我,免了我单身女子被人欺负。”
“既然这样,秦先生,真是太感谢你了。梦兰得你照顾良多,以后你的事也就是我文某的事,有什么不便尽管开口。”天书对我狂感激道。
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好个文天书,你就记住你今天这句话吧!
我狂冲着对面一脸诚意的男子露齿一笑,见他转头看向了妻子,带有三分腼腆的诚挚笑脸也变了意味。
“哎呀,看你说的。我跟你说,我狂在国外读了七、八年的书,英语自然不用说,数学方面更是拿手,让他做我的家教,自是再合适也不过,而且我也放心。”
梦兰偷眼瞟了一下对面高大修长的男人,见他俊秀的娃娃脸笑得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邪味,忍不住心中一荡。
“是吗,秦先生,你在国外哪所大学就读……”第一印象本身就不错,再一听是自己妻子的亲戚,又闻对方知识渊博,天书的心中已经认定了梦兰考大学最适合的家敦,非眼前这笑起来有对小酒窝的讨喜男子莫属。
谈话在秦我狂的健谈与适度的玩笑中,愉快地进行着。不到十分钟,天书就对此人产生了莫大的好感,尤其他那张堪称纯真的娃娃脸,更让他解除了对陌生人的戒备感,以至于他明知新婚妻子将和这个有魅力的男人每日单独相处一段时间,也认为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狂进驻文家的事,就这样被敲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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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总,你看这生意能做么?”副总经理刘正山皱着眉头询问自己的老板。
手上边翻阅着资料,边在电脑上查阅该合作公司的经营状态、客户评价,深思了一会儿,文天书才回答道:“你让我好好考虑一下。这是桩大生意,弄得好,以后我们的公司将可以扩大营业范围,增加丰厚的利益。弄不好,则船破人亡,家财尽失。这是个大赌注。嗯……”手抵额头,天书也显得相当踌躇。
“依我看,小心驶得万年船。这笔生意我们宁愿不做,也最好不要冒此风险。”刘副总拉了一张椅子,在总经理桌前坐下,正色道。
不置可否的,“依网上和你收集到的资料,该公司在日本IT产业中,也算是进入前十的中大型企业。按理说,对方应该资金雄厚,货源充足,技术能力跃前……”天书犹豫不决,毕竟舍弃这么一块大肥肉,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
“既然如此,对方为什么要找我们合作?如果他们资金雄厚,完全可以自己在中国境内设置法人建立公司。就算他们刚开始打算进军中国市场,对中国国情、消费水平不熟悉,也应该是提出和我们公司合作,各出一部分资金,建立新的合作公司,而不是让我们去买他们的品牌,完全代理该公司,而且又是一次性付款。”刘正山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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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是,如果我们买下对方在中国地区的全部品牌销售权,我们公司不但可以藉对方品牌的名声打出知名度,而且可以藉该公司的高科技的技术,在国内生产商品,到时候成本减低,我们公司的纯盈利收入自然也会大步上升。”
“你想除了现在的贸易公司外,另外建设电子制品工厂?”
“嗯,有这个意思。”天书点点头,生意不怕做大,只怕越做越没得做。
“文总!天书,小天天——”身子一转,刘正山的椅子转到了天书面前,拉住他的手,一脸戚戚然的道:“天书老友,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万事还是三思而后行哦。”
什么事一开始想得太荚,等到后来有的苦头吃!
“要知道,日本人可是有名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大大的狡猾!到时他要是不愿意拿出技术,哼哼,我们除了帮他卖命,不会有一丁点好果子吃!”
“好了!就会耍宝!”吃吃一笑,不客气地甩开子刘正山的大手,“少动手动脚的,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了。”
“嘿嘿,老婆是老婆,老友是老友,怎能混为一谈?思当年,大学一个宿舍,你睡床头我睡床尾,多么亲密无间。怎么,现在有了老婆,就不要老哥们儿了?”刘正山的性格和其姓名正好相反,表面上正经八百,闹起来就数他最会闹。
“明明两张床,你非要挤过来睡,关我什么事。呵呵,另外,你没听过老婆是用来疼的,老友是用来欺负的吗?哈哈、好了,不闹这个,言归正传,我想亲自去日本一趟,对该公司的工厂事务所经营状态进行实地考察,到底和不和该公司合作,等我回来再说。”
天书被刘正山这么一闹,心情也放开不少,瞬间做出了决定,他虽年轻,可并不是个没有经营能力、靠吃父母留下的老底的绣花枕头。
自从四年前继承了这家公司,大小阵仗难关虽碰过不少,但业务和盈利额仍旧蒸蒸日上,且要比刚继承时拓展了两倍不止。
“你要去日本?”刘正山吃了一惊。
“怎么,不能去?”天书看看时间已经不早,想到老婆还在家里等他,便起身收拾整理。
“不是不能去。但你忘了,你还在新婚期间哎,结婚半年不到,你就准备丢下老婆一个人飞去国外吗?我看,我代你去一趟好了。免得等你回来,你老婆不让你进门。”刘正山把椅子转归原处,调侃老友道。
停下整理的动作,天书想了又想,摇摇头,“不、还是我去。日本人讲究谈生意时,彼此地位相当,你这个副总去,我怕他们不肯跟你谈重点。何况,我日语也比你好,你还是留下来镇守公司好了。”
“那你老婆怎么办?”
“我回去跟她商量,不行我就带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