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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维,我知道我对你不好,我总是强迫你,李明宇捂住面孔,原来时间在慢慢流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深入骨髓,无法覆灭。
小维,我该怎么爱你。
黄小宁被陆晨安排在医生办公室休息,他换上了陆晨在医院准备的休闲装,可还是不停的哆嗦,一晚上的惊魂让黄小宁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两只手抱着热水杯,可怜极了。
陆晨坐在他旁边,摸摸他的头发,“没事了,他们三个都没事。”
黄小宁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三个人湿淋淋的躺在草地上,就像死了一样,后怕的小脸苍白,惊脯未定的望着陆晨,“可如果我们不去救他们,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
陆晨没说话。
如果他们没有赶到,王维已经无力支撑那两个昏迷的人,三个人很有可能滑进水里溺亡,或者李明宇的血糖达不到维持生命的浓度,或者……很多种可能会要他们的命。
陆晨一想到赶到现场的那一幕,就止不住的浑身颤抖,不是冷,而是愤怒。
明八叶,你的底线可真低啊,李明宇不过是断了你伸到李氏的一根触手,你就要取他的性命,顺道还捎上两个无辜的人。
陆晨温润的脸上难得出现了阴狠的表情。
黄小宁突然靠在陆晨的身上,“我怕自己哪天也会遇到这样的事,却没人来救我。”
陆晨才意识到,黄小宁是真的吓坏了,他不像李明宇拥有强大的心理,也没有王维那么惊世骇俗的经历,连忙把二黄抱在怀里,“不会的,我会来救你的。”
对,陆医生会来救他的,就像几个小时前,他不顾一切的跳进漆黑冰冷的水里,把那三个不知死活的人拖上岸,而且还救活了他们。
陆医生,就是一个救世主的存在。
黄小宁点点头,全身心的依靠着他,紧紧的抱住他的手臂,“我相信你。”
陆晨悄悄的叹了口气。
汪焱和白大飚接到陆晨的电话,急急忙忙从外地赶回来快早上了,白大飚看着躺在里面的王维,胳膊上头上都缠满了绷带,陷在监视仪器围成的保护圈里,看起来又脆弱又惨烈,趴在汪焱肩膀上嘤嘤的哭开了,“你看大维……好多伤……”
汪焱神情凝重,刚才他已经问过黄小宁事情经过,又跟陆医生沟通过,王维跟他哥这绝对不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而是计划周密的谋杀行动。
深夜,无人的郊区公路,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者,不留痕迹,太过完美的计划了。
汪焱的目光深邃下来。
其他人忙得团团转,王维在监护室安稳睡到天亮,刚伸了个懒腰,突然手腕剧痛,忙伸到眼跟前看,发现手腕被裹得严严实实,还打了个难看的蝴蝶结。
哎哟,谁包得,这么差劲!
护士一直监视着这边,第一时间通知了陆医生,陆晨挂着听诊器进来,从床边抽出一张片子迎着光看,语调毫无起伏,“醒了。”
王维瞪圆眼珠子,好歹爷刚从鬼门关旅游回来,您倒好,从进来正眼就没瞧过我一眼!
再说,说个话用得着这么公事公办吗,好歹也跟了你快十年吧,爷昨晚差点挂掉,难道不应该悲戚戚的拉着自己的手说你真命大吗?
唉,见惯生死的人就是这么不招人喜欢。
王维深吸一口气,毫不客气的呛回去,“你看不到我睁着眼啊。”
陆晨瞥他,慢条斯理的回答,“有人死不瞑目的时候,也会睁着眼的。”
王维气结,“你对一个重病号这态度,我要投诉!”
陆晨抖抖手中的片子,掏出病历卡在上面划拉,“哎这脑部CT做得不清楚啊,什么都看不到,还是准备台手术打开颅腔看看才好……”
“操,”王维抱着脑袋坐床上叫,“你不准动爷这聪明绝顶的脑袋!”
陆晨笑,“你还知道你有脑袋啊,我以为你撞车的时候把脑袋撞没了呢。”
哎,这姓陆的太没有悲天悯人之心了,王维扶住额头,却摸到了纱布,再想想车祸时真被撞到了头,忙四下划拉照镜子,“快让爷看看,是不是毁容了?”
“放心吧,你脑袋可是我亲手缝上的,保证美观。”陆晨把片子放回去,手抄口袋里。
王维急了,“就是你缝的我才担心呢!”
别看陆医生医术高超,但他一般是主刀,像什么打开胸腔之类的都让副手做,多年不干缝皮这种粗活,搞不好真能缝成一条大蜈蚣!
光看胳膊上那只死丑的蝴蝶结就知道陆医生的手艺多差了!
王维唧唧歪歪顾左言他,陆晨心里可跟明镜一样,王维这人越是没心没肺吊儿郎当,越是心虚没底气,陆晨故意挑他最不爱听的戳他肺,“你不想知道你哥怎么样?”
他?死了活该,爷损失这么多血救他,他连命都挣不回来,还能干个鸟,王维眼皮一耷拉,故作不在意,“管他干什么。”
再说了,如果那人真挂了,走廊上的那些保镖还在那儿游荡什么,早作鸟兽散了。
陆晨调了调王维的输液管,“你没什么大问题,什么时候出去?”
刚醒过来就撵人啊,王维举着缠满纱布的胳膊,“你……你就让我这么出去?”
陆晨眼皮一抬,“你医药费是我垫的,重症室一天一万,贵死了。”
王维:……
没办法,此处不留爷,王维推着输液架,摇摇晃晃的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脑袋还有点晕,陆教授说了,头晕没脑震荡什么事,就是把血都喂狗了的结果。
王维听这话时,瞪陆晨,“你让姓李的听见,一准儿砸了你家医院。”
陆晨不以为然,“你哥现在欠我两个大情人,理亏着呢。”
连李明宇那精明的老油条都被陆晨坑了,还是两把,很显然跟前这个穿着纯洁白大褂的主儿不是什么好鸟,王维用鄙夷的目光谴责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陆晨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走,这层楼什么时候开放,还有很多病人排队呢。”
合着李明宇的保镖把一层楼都封了啊。
这做派,忒暴发户了。
见到王维自己溜达着从重症跑出来,李明宇狗腿的刘助理飞奔扑过来,大惊小怪的满处摸手摸脚,“哎哟哟维少您怎么就出来了啊,那谁,赶紧的,轮椅!”
保镖训练有素的把轮椅送到王维跟前,还有几个人殷勤的帮着拎着点滴瓶。
王维一根手指把刘助理推开,“你们头儿呢?”
李明宇去哪儿了?
不会在手术室里被大卸八块吧?
刘助理点头哈腰,替自己主子解释,“李总有急事刚回公司,马上就回来。”
呵,都有闲情去公司处理事了,看样没什么事啊。
“他回不回来关我屁事,”王维敲那助理的脑袋,“找个车送我回去。”
“好嘞。”刘助理抬手招呼保镖赶紧备车,“你们几个送维少回去,务必要安全送达,对了,让家里的营养师准备点病号营养餐。”
王维用没坏的那只手揪住刘助理,一字一句告诉他,“我说的是,回爷自己的房子,二号楼B座。”
陆晨圈着手,站在后面但笑不语。
王维这是准备收网啊,不然他怎么‘舍得’离开战斗了几个月的战场回去跟白大骉他们过日子,他这招欲擒故纵使得好啊。
刘助理难为死了,李明宇走的时候,特别交代要看住了维少,却没说不让他回他家, “这……我可怎么跟李总交代……”
“就说我劫持你。”
王维一把拔掉点滴针头,摁着手背甩着腿下楼了。
45收网
王维全须全尾的回到了别墅,放走了凄凄哀哀的刘助理;心情愉快的走进别墅。
汪焱半夜从医院回来人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哪儿去了;白大骉刚起来;正迷茫的抱着汪焱送他的大熊坐在床上发呆;听到大门开关的动静,还以为是汪焱回来了;忙伸头叫他;“汪汪;你回来了?”
“不是汪汪,是你维哥我。”
王维一步三摇的晃进汪焱的卧室;靠在门上眯着眼往里看,果不其然看到光着上身的白大骉赖在汪焱床上,白大骉害羞的直往被子里扎,“哎我刚起还没穿衣服呢!”
好好一汉子非得学鸵鸟,王维把白大骉揪出来,“你家汪汪去哪儿了,找他喝酒。”
白大骉少女一般拿被子捂着胸口,“汪汪昨晚上出去了,说是找个朋友商量点事,到现在也没回来,大维你别喝酒了,都伤成这样了,包的跟木乃伊似的……”
王维一听白大骉说话脑袋就缺氧,凶神恶煞的往汪焱床上一倒,“爷这就挺尸给你看!”
白大骉戳王维,“喂,你以后别找汪汪喝酒了呗,喝酒对身体不好……”
王维睁开一只眼睛,“再啰嗦爷亲你啊。”
白大骉吓得兔子一样抱着被子跑了。
正好汪焱进门,一团被子受惊的扑进汪焱的怀里,白大骉委委屈屈的指着床上的人,“汪汪,你看,大维回来就欺负人。”
汪焱把白大骉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正好我找大维谈点事,你去弄点早饭。”
白大骉瞅瞅床上四仰八叉的王维,又看看心事重重的汪焱,不情愿的嗯了一声,拖着被子一步三回头的去厨房弄吃的去了。
汪焱累一晚上,也躺床上了,惬意的伸了伸懒腰。
王维翻过身来,支着脑袋看他,“我说汪汪,你是怎么拿下的大骉,那一根筋的货能让你掰弯了,可以啊。”
汪焱不冷不热的瞪他一眼,“说什么呢,我们是纯洁的兄弟关系。”
王维挤眉弄眼,“相信我,就冲大骉刚才扎你怀里撒娇那样,你俩就纯洁不到哪儿去。”
大骉最近越发的黏糊人了,屁大点儿的事都找他,王维一下点透,汪焱斜睨王维,一点也没有照顾病号的意思,立马反击回去,“前段日子过得挺糜烂,你俩干了什么逆天的坏事了,齐齐让人给治到医院秀恩爱啊。”
王维黑了脸,“秀你妈个头!”
汪焱挑眉,“我可是听说,昨晚上你差点跟你哥死而同穴?”
汪焱语气轻松,可两人都清楚,这事情一点也不轻松,反而沉重压抑的让人难受。
反正他什么事都知道,王维摸了摸自己堪比城墙的厚脸皮,恬不知耻的笑,“祸害活百年,你看姓李的一点事也没有。”
别说,那宾利车性能不错,车都撞得快报废了,后座俩人被气囊撑着居然没什么大事,王维磕坏脑袋还是因为他自己撞门框上去的,那司机也没什么事,有点脑震荡。
“这么说,你也是祸害了?”汪焱手臂垫在后脑下面,说起了重点,“你没想到是这事是人为的吗?”
上个月李明宇才把公司内部清理了一遍,这个月就遭此横祸,不惹人怀疑才怪。
王维懒得跟汪焱继续贫了,正经了口气,“李明宇树敌不少,活该。”
王维这话算是默认了,汪焱叹了口气,“我听说,你哥惹了明八叶,明八叶这个人不简单,背景很复杂,他个人风评也不怎么样,到处阴人。”
“你也认为是他?”王维深吸一口气,把这个名字刻在心里,“这人够张狂的啊。”
做生意你来我往,今儿你给我下绊子,明儿我背后捅你一刀的事常有,人家都是黑点钱弄个破产得了,哪有明八叶这样的,输不起,直接灭口!
这话题太沉重,汪焱换了个话题,“哎对了,你哥怎么会把你放回来?”
李明宇关了王维几个月,看得比保险柜还严,这会儿轻轻松松把人放回来,难道是李明宇经历了一场车祸,彻底洗心革面了?
王维翻了翻白眼,“我说我劫持了他的助理和车回来的,你信吗?”
汪焱摇头,“不信,就您现在这状况,一推就倒了。”
其实王维说的是实话,他伤成这样,又是李明宇特别重视的人,比那兵马俑还珍贵百倍,那刘助理碰都不敢碰一下,生怕再给碰出毛病,只得按照王维的要求护送他回来。
白大骉从门口伸出个脑袋,看到房间里的两人并排躺床上正聊得热火,白大骉这心里莫名其妙的直冒酸水,那是汪汪的床,那是我的地方。
哎这俩人都是喜欢男的啊,这么躺着难道不觉得应该避嫌吗?
汪焱看到白大骉抱着门板欲语还休,扭头问他,“大骉,你堵门口干什么?”
人汪汪神色特坦然,倒显得自己小心眼了,再说大维是自家兄弟,白大骉忙按下心头的酸味,“那个……还有点猪肝,大维,喝不喝猪肝菠菜汤?”
补血的?能好喝吗?算了,大骉的心意,王维点头,“这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