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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发动的声音,直到轰轰的排气管发出的噪音,将他的嗒嗒声完全覆盖。
影子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依然只有他自己的。
走了吗,他终于还是在自己面前离开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依然那样沉重,一点儿都轻松不起来。
窗外那道默默而立的身影,渐渐地看不见了,警车里,谭纪琛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一点一点下沉。
苏越,你宁愿陷害,也要将我抓进警局,是吗?
马路一处僻静的街角,停着一辆黑色的广本雅阁。
车门从外拉开来,走进一个嘴角叼着烟的男人。驾驶座的男人转头看了他一眼,面色微微尴尬,“能不能在外面抽完了再进来?你知道,我对烟味敏感……”话音刚落,就忍不住捂着嘴咳嗽起来。
苏越皱了皱眉,“我一直觉得那些对酒精过敏的男人很可怜,没想到唐队长比他们更可怜。”摇下车窗将掐灭的烟丢在了外头,窗户摇上,回头的时候,唐曜晖涨红了脸。
唐曜晖意思意思地咳了几下,切入正题,从车储柜里拿出一叠A4纸递给苏越。苏越拿过来看了看,“这是什么?”
“那个吸毒犯的手机通讯记录。”
“有什么问题么?”
苏越随手翻了几页,翻到第三张的时候停下了,他凑近细看,眉头不由地皱起来。
“手机联系的人数不多,包括谭纪琛,加上几天前你打的那一通,这两年他和谭纪琛的通讯记录几乎寥寥无几,相对而言,这里的一台座机号码出现的频率更要值得怀疑。”
苏越刷刷翻了几页,证实了他的猜测,“这座机查出是哪儿打来的没?”
“国字路的一幢私人别墅。”
苏越下意识扭头,“别墅产权者是?”
唐曜晖低头翻了下资料,“他叫霍启言……”
砰的一声,唐曜晖愕然转头,苏越竟砸了车门,“怎么?你知道他?”
“一个看不顺眼的人。”深吸口气才缓解了情绪,苏越转头对唐曜晖道,“估计唐队长以后得查查这个人的底细了,几天前我跟踪谭纪琛,就跟到了这个人的别墅,虽然没发现可疑之处,不过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他和晋肴的关系比起谭纪琛来更要复杂,或许……”
苏越忽然不再说下去,唐曜晖好奇地追问,“或许什么?”
苏越想了想,“几天前我见过一辆车,车牌0616你去查一下,如果证实是霍启言的车,拿到汽车的黑匣子翻出监控,起码能将他带去警局问话吧?”
唐曜晖似乎有些惊讶,“霍启言,这人以前一直没听说过,怎么突然之间……”
“他和谭纪琛应该在龙帮的时候就认识,多少也干净不到哪儿去,我建议唐队长可以把重心移向他那边。这次虽然没抓着谭纪琛什么确实的证据,不过他进去了警局就必须配合你们警方的行动,这样一来,调查他就方便许多。”
唐曜晖若有所思点着头,“这次的确……是我们太心急了。”
“抱歉,是我冲动了。”
苏越突然静静的这么来了一句,唐曜晖一时间踌躇不已,“怎么能怪你呢,苏越,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苏越不可置否地笑笑,“做卧底久了反而心里承受能力下降了呢,一点儿都沉不住气。”
唐曜晖忧心忡忡,“可是怎么说,你也不该自己跑去撞车,这种事要是有个万一,就不仅仅是擦破头皮的小事了。还有你哥这段时间做事一直心不在焉,好几次让我上报失踪人口去找你,虽然一时搪塞过去,不过要是再这样继续,我也快管不住他了。”
“真不像我哥的作风,失踪人口,有那么严重么?我还以为他只在意自己的工作,就像当初爸一样,一心只在事业上。”
“怎么说警察也是人,只不过保护关心的对象多了一部分而已。”唐曜晖破为感叹道,“你哥,还有祁风,都是我们警队的能力干将,少一个都是让人惋惜的。”
大概车里坐久了有些头疼,苏越揉了揉太阳穴,“如今谭纪琛已经扣留调查了,之后不需要我再做什么吧?那我哥他……”
“已经不需要了,我也不会派你哥去卧底,你放心吧。”唐曜晖略有所思看着他,“苏越,当初我和苏辰的谈话,其实你在门外全都听见了吧,你只是装着不知道,借以替祁风报仇,让我替换你卧底到谭纪琛这边,你只是想让你哥少这一分风险,是不是?”
苏越似笑非笑,却没有回答。
半响之后,他只轻声道,“其他还有需要我回答的么?没有的话我想先回家了,出来太久,突然有点想念了呢。”
唐曜晖微微叹了口气,“目前没别的事了,只是希望你能帮忙做份详细的笔录,如果觉得不方便,我们可以约个地点外面谈。”
“还是在外面吧,我不想哥知道,既然都结束了,就隐瞒到底。”
“也好,那到时候我打你电话,我们再约出来。”
“行。”
苏越伸手去开车门,唐曜晖问,“现在就回家么?你哥今天出去查案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谢谢,我想先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车门打开,又关上,苏越对着车窗摆了摆手,插着兜,转身往后走。
车子风尘仆仆卷着烟尘开走,苏越停住脚步,慢慢转过身。
车子在视线里渐行渐远,大概是灰尘跑进了眼睛,又干又涩,缓缓抬起头,阳光洒进眼底,明亮,刺眼,上次像这样仰望天空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从花店跑出来,躲着后面追来的哥哥吧?
哥,终于,又可以见到……
一道黑影突然自上空压下来,苏越猛然一惊,还没来得及回头,后脑勺砸下一记棍棒,大脑瞬间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手持粗棍俯视他的黑衣人,面色沉冷。
他转身让开道,一个人从他身后徐徐走近,盯着昏迷的苏越半响,低声道,“带去老地方。”
☆、第25章 身心遭摧残
意识回到大脑的时候;全身像散了架似的疼;苏越睁开酸胀的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漆黑。
什么地方?微微动了一下胳膊;却听到金属链条发出的硬冷的声音。
苏越轻笑了一声;眼睛看不清;身体的感官却比以往敏感了十倍。双手被固定在铁链上;链条有一定的长度,足够他靠坐着墙边,身体可以站起来,大概能走三步远的距离,三步之后;链条拉成一条笔直的线;将他的行动完全封锁住。
甩了甩腕上的链条;传来轻微的金属碰撞声,苏越滞愣了一下,然后退到墙边,蹲□,感受着后背和脚底渗入的寒冷,听着熟悉的时针走动声,直到哗拉的一声,大门打开来,外面透进的夜色光线让苏越隐约看清,进来了四个人。
门没有关上,或许是打算借此看清屋里的人,这儿没有灯,也许是不想让自己看清他们的真面目。余光瞄了一圈,发现墙角一个很小的红点,红外线监控器?这密室是专门用来教训人的?苏越暗自想着,就听其中一人开了口,“好久不见啊,苏越。”
语调轻佻傲慢,苏越心中一怔,声音似曾听闻。
感觉着轻盈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苏越眼底的幽冷也渐渐冒了出来。
“霍启言。”
霍启言微微一顿,颇为欣赏道,“哟,真是好耳力,不愧是我们伟大的苏警官啊……”顿了一顿,转口道,“哦,不对不对,怎么能叫警官呢,那可是降了你的身份啊!”
话音刚落,霍启言突然狠狠一脚,踹进苏越的肚子!
身体撞进身后的墙,小腹后背灼热的刺痛让苏越剧咳不止,下颚转眼又被抬起来,霍启言蹲在苏越面前,声音阴冷道,“警察都是些没用的孬种,怎么能比的上你呢,懂得心机,会耍手段,怎么样,目的达到了,很开心了是不是?”
苏越冷笑一声,猛然扭头,甩开霍启言的手,出腿踢向他的右脑!
霍启言措手不及,吃了那一记脚力摔在地上。金丝框眼镜忽然滑下鼻翼,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一时间整座漆黑的密室,气氛诡异。
周围的人闻声紧绷神经,纷纷走上前来,霍启言慎人的低吼声接踵而至,“妈的,给我揍到动不了为止!”
应声而上的脚步声迅速逼近苏越,苏越来不及开口,脸上就硬生生地吃了一拳,鲜血一下子汩汩地流出来,接着又是胸口,又是肚子,身体被凶狠地拎起来,膝盖紧接着又是一脚将他打趴在地上。
霍启言被人扶着站到了一边,旁边的人把擦干净的眼镜递到他面前,霍启言摸索着戴上,金丝框眼镜遮盖了他眼底燎原的怒火。
空荡的密室响彻着骨骼的分裂声,身体的撞击声,链条铿铿的金属声,左一拳,右一脚狠命砸在苏越的脸上,身上,苏越咬紧嘴唇,没有发出一丝痛吟。
“够了。”
冲来的拳头在眼角一公分处蓦然止住,身边的人听命离开,苏越整个人摇摇晃晃地耷拉在地上。
脚步声走动了两步,停在苏越的三步之外,霍启言阴戾的声音夹了丝冷笑,“如何,身体被撕裂的滋味,好受么?”
苏越“呸”的一声,将满口的鲜血喷在地上,像个不被驯服的傲者,宣誓着他的不屑一顾。
霍启言见他如此,却也不怒,反笑了起来,“看来是没尝够了,是不是他们下手太轻了啊?也对,想当年还在帮派里混的时候,他们哪个出手让对手有余力动一根手指头的,都是要被帮规处死的,这么多年过去,也没人整天灌输他们打打杀杀的思想了,渐渐的手脚啊,大脑啊都生疏掉了呢,”又指着自己脑袋,自责道,“我这儿也是啊,太久没动都差点忘记——身体被撕裂的感觉,应该不仅仅,是这样的吧?”
苏越冷冷盯着那道黑影,声音已有一丝嘶哑,态度却傲然不羁,“下三滥的人,就只会用下三滥的手段,霍启言,想整我苏越,你没那个资格!”
霍启言忍不住笑,“瞧你嘴硬的,都已经落在我手里手无缚鸡之力了,还逞强呢?来,你们两个……”挥手招了两人,“去,让他给我乖点儿,我记得附近还有一套链子吧?”
领命的两人挽起袖子,朝苏越走去。
“我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花样了,一直都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是总没有机会尝试着玩玩儿,今天看到你倒是突然起了兴致呢,尤其是你那副骚骚的模样,一下子有点儿忍不住了,哈哈哈,刚好这儿有监控,拍下你发情的样子,以后留作纪念回味回味也挺不错的……苏越,你是不是也很期待呢?”
苏越猛然一怔,来不及反击脚踝已被愕然抓住,脚下一空,身体被拖到了地上,手上的束缚仍牢牢禁锢着他,脚腕上又猛然套住了枷锁。
轰轰两声,几百公斤重的铁球在地上发出巨响,几乎撼动整个大地。转眼,苏越的四肢已被死死固定在地上,身体呈大字状,一动也不能动。
“这姿势真不错呢。”霍启言感叹似的走到苏越身边,蹲□,纤长的手轻轻滑过脸颊,暧昧似的笑,“啧啧,摸起来手感更棒……”
“呸!”
霍启言微微一愣,将沾到唾沫的手指往他唇边移,“这儿已经开始痒了么?这么迫不及待叫我如何是好呢,虽然我觉得这副身子是不错,但是想让我提起性趣,起码你也得努力努力,不是么?”
苏越本想将牙关狠狠一闭咬断他手指,可霍启言像是有预感似的及时退了出去,苏越破口怒骂,“老子他妈的骚也轮不到你上!你敢碰老子一根指头,老子要你死上一千次下不了地狱!”
“啪”的一声,脸上一记响亮的耳光,几乎让苏越的耳朵失灵!
霍启言冷笑起来,仿佛一头嗜血的野兽,“给我把这张贱嘴封起来!我倒要看看,你这副骚样,能骚到什么程度!”
只片刻的功夫,嘴上就死死封住了一层胶布,苏越再也骂不出一句声来,三四只粗鲁的手将身上的衣服“嗤啦”一声全撕了个粉碎,皮带猛然抽出,几乎在肌肤上擦出火星,裤子没有拉开拉链就被硬生生地扯下。
“哦对,我差点忘了一件事,你好像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这幅淫|荡样了吧?”
霍启言邪佞的笑声,一瞬间,让苏越的心脏停止跳动。
“虽然上次没有亲眼见识到,不过那样的药力足够你疯狂一夜,看我对你多好,下足了药让你尝尝处男的味道,那个人是叫阿心吧?第一次就把人搞出血……你的这儿,会不会也流血呢?”
冰冷的指尖徘徊在身后的私|处,苏越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已战栗般竖起。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的身子么?因为你那儿还干净着呀,纪琛告诉我你们没有做过的时候,你知道吗,我当时都不敢相信,我以为他多爱你呢,原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