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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么?”谭纪琛不知道如何和他搭上话,只能随便找个无聊的话题。
苏越依旧不太搭理,只对他摇了摇头,拿遥控板换了一个台,“……天晚上10点多,李某从网吧出来准备回家睡觉,半路上他碰到一个下班回家的女子,从背影看这个女子身材婀娜让李某很是心动,立刻起了强|奸的念头……实施完强——哔!”
电视被掐断,谭纪琛夺走他手里的遥控板,一甩手扔在地上,遥控板四分五裂。沉默良久,苏越朝他笑了笑,“你干嘛,不过是一条新闻而已。”
谭纪琛抓住他的肩膀,“苏越,忘了那一天,把那一天的事情通通忘掉!”
忘掉我所受的耻辱,忘掉我将你送入警局,可是,“你能忘吗?”
谭纪琛将他拥入怀里,紧紧搂着,“能,我能。所以你也可以,苏越,让我们都忘了那天,从新开始,好吗?”
从新开始……
他的声音又在耳边温柔地响起,第几次了,苏越已经数不清了,他现在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呢?”
怀抱的双手紧了一下,良久之后,谭纪琛说,“在你说喜欢我的时候。”
苏越觉得他俩的故事持续太久,久到都遗忘了开始,“那是什么时候呢?”
“第一次,在夜总会的房间,你躺在床上,曾经对我说过喜欢,也只有那一次,你说过喜欢。”
“是吗?”这两个字现在听起来怎么那么痛呢,像刀子扎进了心脏,“你真可以进军娱乐圈了,演戏演到我这个局内人都蒙在鼓里,原来一句喜欢都可以成为破绽,谭纪琛,是你的心太硬,还是我太笨呢?”
“不是的苏越,我对你一见钟情,你的直白让我一时间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我承认当时自己太敏感,但我没有怀疑你的想法。从小开始混的时候,我经常怕手机的信息泄露出去,所以每次手机用好都是反着面放的,但那天洗完澡出来,手机变了方向,还是正面向上。”
苏越愣了半天,忽然哈哈大笑,“你真有意思,如果那次我不小心反着放了,你是不是就不会起疑?还有第二次的时候,你也发现了么?”
“枕头那次,是我自己摆正的。”
“为什么?故意的?”
“对。”
“不想看到被我动过,所以宁可自己摆错?所以,你是在为我改变自己的习惯么?”
“苏越,我可以为你改变我的一切。”
良久,苏越轻轻推开他,“我说喜欢都是骗你的,和你在一起也只是利诱手段,为了目的我不失设计陷害你,这样一个人,你也敢放在身边吗?”
谭纪琛认真地看着他,声音像是心底而发,“只要那个人,是你苏越。”
“哈哈哈哈……”苏越竟一时失笑起来,谭纪琛也不踟蹰,只静静望着他。等苏越笑够了,抹掉眼角笑出的几滴泪,情绪一下子凝聚起来,冷漠地看着他。
“可是我与你不同,留你这样一个城府深沉的人在身边,我会怕。”
谭纪琛眼底滑过一道剑芒,“苏越,我只是喜欢你,才想留你在身边。”
苏越大呼一口气,决定和他摊牌,“我知道我接近你是目的不纯,我也可以把你的视若无睹不拆穿我理解为你所谓的喜欢,可是晋肴的事你为什么瞒着我?我接近调查他,只是想知道是谁害的他,可是你却出来转移我的注意力。那个电话,是不是故意想让我知道,你才打的?你怕我继续追查,所以提前把我的注意力转向你那边,你想保护谁?谭纪琛,在你羽翼下的那个人又是谁?那次pub,我问晋肴是谁把他弄成这幅样子的,晋肴口齿不清说了你的名字,后来我又误会了,你们他妈配合得太好了,时间怎么就掐得这么准,你怎么就刚好出现在门口呢?”
那么大一段疑问,谭纪琛只轻声道,“pub那次我是去找你的,晋肴只是意外碰到,我不想欺骗你……”
苏越笑,“找我?世界这么大,pub这么多,为什么你找的那一家我刚好就在呢?”
谭纪琛深深地望着他,“我说过,无论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只要你的心在我这里。”
同样的一句话,只是再一次地重复,苏越竟一下子沉默起来。
沉默良久之后,苏越忽然微微一笑,“如果我想报仇,你愿意帮我么?”
谭纪琛微怔,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回答,苏越渐渐笑了起来,像是从他犹豫的眼神里读出了可笑的答案。
“霍启言说的对,他说你的心不是完整的,所以给不了我完整的一颗心,”指尖轻轻触碰他的心口,那里模糊不清,“剩下的那部分里,不是我苏越,而是你一直保护着的人,他贩毒,他逼人吸毒,他犯法,他不怕被警察抓,因为前面有你帮他挡着,现在,我的身体,我的心里,全是他留下的肮脏的痕迹,三天前那个晚上,我苏越这辈子从没受过什么屈辱,可以比那几个小时还要让我痛恨。”隐忍的双眼直直望着他,眼底的屈辱和愤怒,他能看到吗?
“谭纪琛,我想他死,想他偿还对我做过的一切!”
他的眉宇渐渐皱了起来,因为什么呢,难道是自己的决定让他为难,让他觉得不耻吗?
时间过去太久,他却依然沉默不言,再没精力将心底的愤怒呼之欲出,苏越只觉得全身疲惫,
“收回你的半颗心,让我离开吧。”
既然不能完整地给予全部,爱情也将不会完整,我的不甘,我的痛苦,我一人承受,不需要任何人施舍,那样只会让我屈辱至极,我需要的,只有将我的仇恨释放。
或许,当一切浮华燃尽,只剩身心疲惫,我会渴望那一份温暖,即使它薄如蝉翼,即使它所剩无几。
大概两人的沉默太过僵冷,空气似乎都凝结起来,苏越拿起沙发上的衣服朝卧室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站在原地,“希望我们的下一次见面,不是因为霍启言。”
脚步再次迈起来,胳膊却被抓住,谭纪琛手上的力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大。他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才会抓着自己的胳膊呢。
“苏越,留下来。”
对着毫无温度的空气,苏越心里冷的想笑,背对着他甩开那只手,却甩不掉他谭纪琛。
腰被环住,后背上他的胸膛紧紧贴上来,他的脸埋进肩窝,匀畅的呼吸拂过耳畔,那样熟悉,“留下来,苏越,不管你要做什么,留在我身边。让我帮你。”
让我帮你……
四个简单明了的字,一点点地渗入心脏。慢慢的,苏越伸手握住腰间他的双手,“我要霍启言罪有应得,你会帮我吗?”
“好。”
“我要我受过的罪,他十倍偿还,你会帮我吗?”
“好。”
苏越慢慢地仰起头,身体向后挨近他的胸膛,偎依着他的肩膀,望着空白一片的天花板。
谭纪琛,你一句好,我可以相信吗?
☆、第28章 意外的真相
第二天一早;苏越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扭头看到身边的谭纪琛已经不在了,看了下手表;刚过八点;走了应该没多久;于是起床进卫生间洗漱。
倒了杯水嘴里塞着牙刷;苏越走到窗边拉开窗户,炎炎夏日,从早晨开始就热得让人心烦气躁。
“叮铃铃”,卧室传来无线座机的电话铃声,苏越放下漱口杯;含着嘴里的牙刷去接电话。
提起话筒;对着那边的人口齿不清道;“纪琛,香我了么?”
那边听不出情绪,声音如常,“起来了没有?”
“起了,可是堪不带你,”拿掉牙刷,苏越对着话筒撒娇,“怎么走的时候都不叫醒我,以后可不许一声不吭就走掉哦,这么大一座房子,一个人感觉阴森森的。”
那边微微一顿,“等你伤势完全好了我就带你出去转转,再谈谈你工作的事,你这个年龄总不能老待家里无所事事。”
“待家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你会挣钱,你只要经常回家陪陪我,我就不会无聊啦。”苏越继续娇嗔。
那边沉默了一会,“如果你在家待的住,我养你一辈子都愿意,只是我知道你不会,所以我们还是……”
“停停停。”对着空气作双手交叉,“开个玩笑都不配合,真没意思。”接着转词道,“说吧,打电话来是有何吩咐?”
那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正事,“对了,你去看下房间书桌上有没有一份合同,大概是昨天放了一下落下了。”
“是不是货物运输合同?”苏越已经站在了书桌边,随手将那资料翻了一页,上面标题写着,货物运输合同,甲方远水货运,乙方盛天贸易。
“对,到公司才发现没带,一会要和对方签字……”
苏越连忙道,“我帮你送过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
手莫名间紧了一紧,苏越有点紧张起来,这份合同可是他昨晚趁着谭纪琛洗澡的时候偷偷抽出来的,就是想着今天借机会去见识见识他其它的公司。
“我已经让阿力过去了,估计几分钟就能到,给你打电话是怕他进来你还睡着,吵醒你。”
计划意外泡汤,手里的资料被苏越忿忿甩到桌上,“你是怕我裸睡被别的男人看到吧!”靠,现成的人不用,整天阿力来阿力去的,他你家保姆啊!(保镖)
那边顿了一下,诚实道,“苏越,我知道你是穿着衣服睡的……”
啪!电话挂断!手里的牙刷狠狠扔出去,“咚”,砸到房门,随之而来门外的三声敲门声,“笃笃笃”。
苏越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被他甩掉的合同资料气定神闲走去开门。门打开来,阿力一脸面无表情站着,只动了动眼睛看到苏越手里的合同,然后微微欠腰,“苏先生,我替老板来拿落下的文件。”
苏越摆了摆手里的,“是这个吧?”
“是的。”阿力伸手去拿,苏越却缩回了手,“苏先生,你这是?”
“我送去吧,刚好没事儿,顺便去溜溜。”把文件卷起来塞进屁股的后袋,苏越径直往卫生间走,阿力果然不安地跟了进来。
“苏先生还是留在家里休息,资料是老板让我过来取的,怎么能让苏先生送呢。”
阿力无措地立在门口,苏越自顾刷牙洗脸,对着镜子沾了点水随意抓了几把头发,收拾好后转身看到阿力的那张冰山脸,苏越抽出裤袋的文件在半空中晃了晃,“好了,出发吧,我坐你的车去。”
阿力匆匆跟上前,仍不放心,“苏先生,老板……”
“我和你老板说了,他同意我才去的。”苏越猛一转身,阿力微微吃惊,一时踌躇地立着。
“不信你可以给你老板打电话,问他,是不是经过他同意我才去他公司的。”苏越使用激将法,似乎熟知阿力的脾性,果然犹豫片刻后,阿力像接受了指令似的对他半弯腰,“那苏先生请和我下楼。”
苏越跟在他身后,看着阿力高大忠诚的背影,觉得自己像个不可一世的二世祖。
路上,苏越坐在别克车的后座,阿力一副军令如山的样子将车子迅速开往目的地。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商业中心区里,成排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楼顶四个“远水货运”发光大字的大楼赫然耸立眼前,苏越仰着头用手遮住阳光,感叹式地吁了口气,“太阳真好啊~”
阿力从身后走过来,“苏先生,老板已经在楼上开会,文件还是我送上去吧。你可以先去休息室坐坐,等老板空下来,他就会去见你。”
苏越想了想,把资料还给他,很好商量地说,“好吧,你不用催他,我不急让他慢慢来。”
说着两人往大楼走,走到大厅的时候,阿力要去搭乘电梯,和苏越初步讲解了下,“老板在七楼总会议室开会,楼上是各个部门的工作室,休息室每一层都有,苏先生是去七楼的休息室吗?”
苏越四处看了看,随意道,“我就大厅这儿等吧,这儿有wifi吗?”
“有,没设密码,可以直接使用。”
“知道了,那你上去吧。”
挥走了阿力,苏越朝大门口的一排长椅走去。坐下掏出手机,是一部黑色的三星,不是他自己的,是谭纪琛送的,说到这部手机的来历,苏越还真大汗了一把。
当时他从浴室出来,轮到谭纪琛进去洗,浴室门关上后,苏越就坐在窗边自然风干他那头微卷的毛,过了一会听见桌子传来呜呜的手机震动声,苏越叫了两声谭纪琛你电话,但是浴室里没人应。
谭纪琛没理,苏越也没理,享受着窗外徐徐吹来的微风,直到手机开始震动第四次,苏越不耐烦了,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谭纪琛。
靠,搞什么。苏越直接接起来,干瞪着浴室门,“你干嘛呢,自己给自己打电话?”
电话安静了几秒钟传来嘟嘟的挂断声,靠,莫名其妙!苏越提着浴巾大象踩地似的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