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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搞什么。苏越直接接起来,干瞪着浴室门,“你干嘛呢,自己给自己打电话?”
电话安静了几秒钟传来嘟嘟的挂断声,靠,莫名其妙!苏越提着浴巾大象踩地似的冲向浴室,没走几步浴室门拉开来,谭纪琛顶着半湿的头发站在门口,苏越停下脚步,看着晶莹的水珠从他的发尖滴落。
“手机是送你的,你那部不是几天前拿去修了么。”谭纪琛单手扶着门框,大概是正打算洗澡,上衣已经脱了,蜜色的肌肤因为发上的水珠而染了一层薄薄的晶莹,看起来意外的有些性感——如果,没有那道疤痕的话。
苏越收起目光,朝他晃晃手,“那先谢了啊,这几天我先用着,等自己那只修好了,这个就还给你,要两个也没什么用处。”
谭纪琛似乎不介意,表情淡淡的,“行,随你喜欢。”然后就拉上了门,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
苏越轻轻点了几下手机屏幕,显示选取网络,过了一会出现一串字母,yshy,对着它点了一下。
这儿应该有很多电脑吧,不过网速还算快,苏越看了两个小时的在线电视都没卡一下。画面渐渐暗下去,片尾曲出来了,电影结束,苏越扭了扭酸疼的脖子,微微伸了个懒腰,不过动作幅度不敢做太大,毕竟——这儿是公司大厅,进出的人多多少少都会相互注视几眼。
苏越在这儿坐了两个小时,朝他瞄来的目光没有十几个也有几十个,苏越自己也纳闷为什么几乎每个进出的人都会朝他瞄上一眼,难道他翘个腿叼个烟拿个手机娱乐娱乐很是受人瞻仰吗?
嘴里的烟渐渐没了火星,又抽完了,苏越随手丢进桌上的烟灰缸,随意一抬眼就看到对面的墙上贴着一副画,一个圆圈一根斜杠一只烟,下面标着英文注释,No smoking。
切,崇什么洋媚什么外。苏越去摸口袋,依旧我行我素抽了根烟出来,刚点燃,听门口一道响亮的喊声,“阿辉!东西都送过去了吧?”
苏越偏头看过去,说话的男人站在门口用手拢着嘴对着外面大喊,外面回了什么苏越听不见,只见门口的男人隔了一会冲他摆手,“行了,还有下一批,你去找李经理!”
苏越朝座位后方移了移,挨近背后的窗户朝外望过去,刚好看到外面停着的一辆中型蓝色货车,瞄了眼驾驶座没有人,等了一会,视线里出来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身上穿着件深蓝色的工作服,头上一顶同色系列的帽子,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将那顶帽子摘下丢在一边,然后拧动钥匙开车走了。
车子轰轰地开走,苏越的目光却直直盯着那个早已空旷的地方。
……
“警官,我已经找到工作了,老板人很好,还同意我提前预支一个月的薪水,现在孩子也不再整天叫唤了,能遇见警官真是好,不仅没有抓我进派出所,还给我将功补过的机会,现在还让我找到了工作,谢谢你,警官!”
“王辉,人都叫我阿辉!”
“真的没有和晋肴的通话记录,会不会是删掉了?短信电话太多,删除也是正常的事,或许他是用其他手机打的,他应该不止两部吧?”
……
慢慢收回目光,转而看着手中他送的手机,苏越觉得自己真是可笑至极,愚蠢至极,天真至极。
谭纪琛,他是谁,他不怕人对付算计,他懂将计就计,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你为此沾沾自喜的时候,他却在你背后静静观赏,一副万事在手,笑看他人的洒脱。
心里像掉进了冰,
谭纪琛,你到底隐瞒我多少事,我到底,被你反算计过多少次。
☆、第29章 忍不住冲动
没有等到谭纪琛苏越就提前离开了;阿辉的事情在他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他想一个人先冷静冷静。苏越的性格有时就是这样别扭,一遇事一有心事;他不会去和人沟通甚至将事情摊开了讲;他只会一个人躲着闷着受着压抑着。
花了一天的时间将郁闷的心情渐渐抚平;等到差不多晚上八点的时候才回家;到家却没看到谭纪琛回来,心想难道还没下班,难不成那个会开了一天?中间连个电话也没有。
苏越洗了澡就趴在床上玩起游戏来,手机里的西瓜菠萝香蕉在他的挥斩中一刀两断纷纷落下来,画面出现巨型大石榴苏越正欲痛快屠龙的时候;门口传来开门声。
苏越也没起来的打算;只顾翻个身仰躺在床上;伸直手臂将手机举到半空中,指腹在屏幕上疯狂甩动,大石榴噗一下刚鲜血飞溅,眼前就塞来一样东西挡住他的视线。
苏越没有动弹,只是将视线移向那个容器一样的东西,从底部望上去,有一红一白在水里游来游去。
苏越微微一怔,手臂自然地垂落在床,容器移开了,谭纪琛淡笑的脸出现在视野上空。
脖子后拢进了他的手,然后轻轻一抬,苏越就被他拉坐起来,容器摆在手上,谭纪琛的声音近乎温柔,“不知道你喜欢哪个品种,颜色比上一次亮了点,之前的黑色看起来太沉重,就擅自做主买了这两条。喜欢吗?”
清澈的水里,两条小金鱼摇摆着扇子似的尾巴快活地游来游去,泡泡的大眼睛可爱至极,一条红狮头,一条白龙睛。
苏越摸着鼻子看了好久,对俩小家伙微微一笑,“小红,小白,从今以后你们就跟爷姓苏了!”
谭纪琛微微一愣,“另一条可以姓……”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越兴奋地打断,“买鱼饵了没有?在哪里?”
谭纪琛愣愣地指向对面的书桌,苏越就捧着鱼缸赤脚跳下床,跑到桌边轻轻将鱼缸放好,然后打开灌装盒子抓了几把鱼饵,慢慢投进水里。
浅褐色的小颗粒慢慢吸水沉下去,两条可爱的小家伙像闻见了香味似的扑腾着尾巴仰头张开小嘴,苏越凝神看着,脸上笑容静谧,像个收到礼物的小孩满心欢喜。
腰慢慢被身后的人环抱住,谭纪琛靠了过来,下巴搭在苏越的肩头一同看着鱼缸,“喜欢吗?”
苏越看着金鱼,轻轻回了句,“喜欢。”
谭纪琛却不知为何怔了一下,苏越又问,“怎么想到送我这个?”
“上次回来没见着我俩一起买的那两条黑泥鳅,”谭纪琛顿了一顿,“以为你不喜欢那个颜色,想试着再买两条看看。”
苏越想起那天自己因为去找哥哥,随手就把金鱼丢在了地上。沉默了会,苏越对他微微一笑,“我记得那天你把我一个人丢下就走了,那天的会议开得还顺利吗?”
其实苏越真正想问的是他突然的不辞而别,是不是因为阿辉偷走他的手机,其实谭纪琛当时早已察觉,他只是编了个借口将自己蒙在鼓里。
“迟了几分钟,不过没什么影响。”谭纪琛凑近他的耳朵,“今天为什么不等我就走了?听说你在楼下大厅等了两个小时,都等了那么久,为什么突然走了?”
谭纪琛,你是想让我先开口吗?
苏越微微扭头,和他的脸对了个正着,他炙热的呼吸轻轻喷在脸上。两人的距离太近,谭纪琛几乎有一瞬间的呆滞,凝望他片刻,双手不受控制从底下掀起他的衣摆。
温热的手掌带着独特的气息,从苏越的腰部火热地摸索而上,谭纪琛像被点着了火似的低头吻住他白皙的脖颈,舌尖刚要伸出来舔舐,脸被啪一掌蒙住。
动作被迫停下,双手被扒开,谭纪琛暗自隐去眼底的欲|火,抬头平静如常看着他。
苏越脸上已没了刚才的喜色,转而被冰冷的眼神取代,“谭纪琛,你变了。”
谭纪琛心底微微一动,脸上依旧面不改色,“我只是想吻吻你,我们住在一起,睡在一起,拥抱你我都早已习以为常,亲吻为什么不行?”
谭纪琛慢慢地走近他,“苏越,我想要你……”
身体被猛然推开,“啪”的一掌,狠狠封住了谭纪琛的嘴!
谭纪琛错愕,苏越的眼睛像染了鲜血一样瞪着他。
胸腔像千百只毒虫在啃噬,扇出去的手在腿侧隐隐颤抖,苏越紧咬着嘴唇,声音竟也控制不住颤抖起来,“你以为我苏越,被人上过一次,就要被上一辈子吗?别他妈做梦了!有过一次已经够耻辱了,我不会再让人碰我第二次!谭纪琛,你混蛋!你把我苏越当什么了!”
冲上去踢砸的拳脚被谭纪琛反手制住,苏越攻击不成反被擒,身体被抱到了床上牢牢压住,双手反扣到了头顶,谭纪琛压坐在身上,眼底隐忍地对视过来,“苏越,我不是在侮辱你,和你做是因为我爱你,想和你肌肤相亲,想把你变成我的人,我……”
“你老实说,”苏越心如死灰,早已听不进一字一句,“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被人上过,现在才想到上我?你以前从没主动要求过,无论,无论我怎样引诱你,你都不会对我怎样,你说,没有爱情的做|爱只有痛苦,可是谭纪琛,你知道的,我还没有爱上你,现在你却——唔!”
猛然间,苏越瞪大了眼睛,身体就像被人扔进了冰窖,嘴唇被柔软的东西堵住,滚烫的舌头蛇一样地钻进来,像烧红了的烙铁,堵得苏越哑口无言。
舌头被灵巧而迅速地勾卷起来,像要榨干上面的水分一样紧紧吮吸着,双手被死死压在头顶,嘴里那个霸道窒息的吻几乎让苏越的大脑一片空白,下面的两条腿因他的欲望而下意识被分打开来,那一瞬间,苏越惊愕地瞪大眼睛,直直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刺眼的灯光,它们仿佛来自地狱,要将他砸得粉身碎骨。
“滚!——”嗓子用尽全力嘶喊,像要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摧毁!
谭纪琛被苏越猛然的惊醒推下了身,坐在床边用手拭掉嘴角的湿痕,抬头看向苏越那张阴云密布的脸,嘴唇已经微微红肿,嘴角还因为突然分开的吻而漏出一缕银丝,他那双水雾氤氲的眼睛,提醒着谭纪琛,刚才那个几乎令他心脏停止跳动的吻。
苏越,你不该,这样诱惑我。
小腹窜起一阵火烧似云,谭纪琛再一次欺身压上去,然而苏越的手掌抵住了他的胸膛,冰冷的温度顺着他的手心渗入体内,谭纪琛一时间怔住。
苏越冷冷地看着他,“你想干我?”
谭纪琛彻底怔住。
轰——的一脚,像集聚了所有愤怒踢向谭纪琛的小腹!
身体冲了出去,划过半空笔直地撞进墙壁,谭纪琛只觉得一股血腥从体内冲破喉咙喷涌而出!
嘀嗒,嘀嗒,鲜血干净而利落地滴在地板上,殷红的刺眼。
“第三次。”床上,苏越几乎咬牙切齿,“想上我,先去练好你的肚子!”
抹掉嘴角的血迹,谭纪琛扶着地板慢慢站起来。苏越坐在床上,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床单里,他那双紧握的拳还在隐隐颤抖,提醒着他,屈辱至极的那一刻。
谭纪琛走到床边坐下,微微吸了口气看着他,“对不起,刚才是我一时冲动没有控制住,我也不想把事情变成这样,可是苏越,你不听,你从来不把我的真心当一回事,无论我说什么你总以为我在与你为敌。苏越,我一直在等你爱上我,可是你呢,你在努力吗?我想等下去,无论多久都愿意,只是你不知道,你越在身边多一天,我就越不能控制。我是个正常男人,苏越……”
“正常男人?你现在对我说这几个字,不觉得不合适么?”苏越冷笑,“现在的你根本不需要我的爱吧?你只是想占了这副身子吧?”
谭纪琛眼神悲戚,“何必说得这样难听。”
“嫌难听就找别人说好听的给你啊!”苏越渐渐失去了理智,“你又不是处的,干过多少人自己也数不清了吧?忘了不要紧,有一个人你总记得清楚,你已经将他纳入你的羽翼,保他一世周全了,多令人感动的画面啊,如果我没有被他强|暴我怎么也不会知道,谭纪琛原来只是在弥补霍启言,什么做|爱只有痛苦,你是觉得让他痛苦自己心里难受吧,这个世界,谁会平白无故对谁好?你对我好,只是想着这副身子,对霍启言好,只是呃——!”
下颚被掐住,脸被迫伸仰起来,看着他那副恨之怒之的表情,苏越忍不住想笑,“生气,就代表你承认。”
轰一下,身体被甩到床上,谭纪琛站在床边,眼底隐忍着一切,“苏越,你别太无理取闹。”
趴在床上,苏越阴冷地抬起脸来,“怎么,不否认你上过他?”
谭纪琛面不改色,淡然道,“我是上过他,但是那次喝醉了,我根本不知道是他。”
“呵呵,你想说的是酒后乱性,对吗?”撑着胳膊坐起来,苏越像讲故事地看着他,“让我猜猜,那天是不是在晚上,房间里,你喝醉了,然后他扶你上床?”
谭纪琛站在地上,整个人依旧不为所动。
“你醉得迷迷糊糊,而他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