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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个圆场,硝烟弥漫。
“你叫苏越?”
“怎么?”
苏越以不逊于他的气势回答,心里却不知他卖的什么药,尤其看他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真巧。”
男人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嘴角一丝不明的笑意,“真是巧,我也有个认识的人,刚好就叫苏越,苏州的苏,优越的越……”
苏越心里动了一下,但没有表现在脸上,“是吗?既然有和我同名同姓的,我倒是很想和他认识认识呢?”
“这个好像不行……”男人目光一转黯淡,似乎很沉痛,“因为,他已经死了。”
苏越一怔。
“是不是觉得很可惜?”金丝镜框慢慢从沙发站起来,走向他,阴鸷的目光直直盯着苏越,像是要剥落他的外壳,看进他的血肉。
“他长得也挺好看的,但是好像和你比起来,还是稍稍差了那么一点点,”他的手指轻轻滑过苏越的下颚,像刀尖轻轻刮过,而苏越不知在想什么一动不动,像是被点了穴,又像是被抽掉了灵魂。
“同样的一副嘴唇,漂亮,饱满,但是,他这儿干净多了,没有你这样的……骚——”
轰一声,金丝镜框滑下鼻翼,苏越的拳头离他脸只隔一根发丝的距离。胸膛还因怒气起伏不定,拳头还在半空冒着火星,可是抓住他胳膊的那只手,重得几乎将他捏断。
心脏一点点下沉,背后一个声音说,
“启言,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07章 攻大被揍了
“不好意思,纪琛,砸坏了东西……”霍启言推了推鼻梁上下滑的眼镜,抬头对谭纪琛露出略带抱歉地笑。
谭纪琛随他的目光看向地面,桌子歪歪扭扭横在一边,地上的酒杯烟灰缸早已碎裂的狼籍一片,谭纪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耳边一道声音冰冷地说,“打算抓到什么时候?”
谭纪琛目光移过去,对上苏越冷漠的眼神,“谭,老,板?”
一字一句仿佛带着冰尖射过来,手上的力道莫名加重,谭纪琛没有松开他,而是将他的手从半空牢牢禁锢在自己的腿侧。谭纪琛转头,若无其事般对蜷在沙发里的暴躁男说,“阿全,还能走吗?”
暴躁男阿全见了谭纪琛像见了什么似的,顾不得带伤的膝盖就颤颤巍巍站起来,想证明自己坚强,“琛,咝——琛哥我,我阿全没事!走他个十万八八八——”砰,下栽的身体被斯文男伸手托住了胳膊,阿全转头白牙一闪,“谢了啊糕子!”
斯文男回他个白眼。
谭纪琛看了他俩一眼,“高宇,你先带他上医院看看,别拖严重了。”
“好的,琛哥。”
斯文男把暴躁男的胳膊环过自己的脖子,搭在肩头,回头看了一眼霍启言,“言哥,我和阿全先走了。”
霍启言扶着眼镜,微微点头。
“琛哥言哥!再,再见阿——”
暴躁男被高宇架着走了,这边的气氛再一次降到了冰点。霍启言看了一眼他们紧握的手,识趣地笑了笑,“我是不是也该离开了?”看向谭纪琛,最后道,“纪琛,我的错,你别怪阿全,是我没阻止他……”
“闭嘴!”突然,苏越朝他吼了一声。
“苏越。”谭纪琛想制止他,却被苏越狠狠瞪了一眼,“你他妈放不放手?让我在这边看你们唧唧歪歪有意思吗?”
“你怎么……”谭纪琛觉得他冥顽不灵。
“我怎么样?”苏越越发来势,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多火气,“谭纪琛,再不放开别怪我动手啊!”
“苏越,你闹够没有!”谭纪琛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不过也只是一瞬,就被他很好地克制住。
可那一瞬间,苏越看的清清楚楚,那样的眼神,那样可怕的震慑力,他虽然不常笑,苏越也不是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他不高兴基本很少说话,甚至能一个人沉默很久。可是今天,刚才,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杀气。杀气……是了,他是谭纪琛啊,他的双手不知道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祁风,祁风还生死未卜,自己却在这里为了什么而生气发怒?
我也有个认识的人,刚好就叫苏越。
因为,他已经死了。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看到你,就感觉心里满满的。
原来,原来,如此……
我利用你,说喜欢,你说喜欢,却是把我当成了别人。可笑,真是可笑,原来谭纪琛的心,和他的表情一样,可以像大海,像沼泽,把真实埋得很深,很深……
“苏越?”
谭纪琛有些无策,苏越一动不动看着他,眼神毫无温度。谭纪琛心底没来由地很不踏实。
“纪琛,别怪苏越,是我先为难他他才对阿全动手,你们别为这种小事闹不愉快。”霍启言似乎在为他们解围,拍了拍谭纪琛的肩膀,“龙叔那边我自己过去吧,你好好陪——纪琛!”
突然,霍启言大惊失色,因为此刻谭纪琛已经被一拳正中小腹,整个人冲到了地上。
“……苏越,你?”扶着身后的沙发才能勉强站起来,谭纪琛几乎不能相信,刚才还是冷冷静静的一个人,竟然能在一眨眼就变成洪水猛兽。擦掉嘴角的血渍,他的这一拳可是使了不少劲,可他就因为这种事,对自己大打出手?谭纪琛无法理解。
苏越冷冷看着他,“谭纪琛,你他妈,真行!”
转身就走。
“没事吧?纪琛。”
霍启言走上前,他好像还没从震惊中回神,他似乎没料到苏越会举止失常。苏越这个人,看起来暴躁易怒,其实远不止那么简单。
“我没事……呵。”
不知为何,谭纪琛忽然笑了一声,霍启言以为他被打傻了,“挨了揍你还笑得出来?看看你自己嘴角,都流血了。他够狠啊,你和他在一起,不怕哪天他脸色一变,你们俩血光冲天啊?”霍启言当然是夸大了其词,其实他只是想试探试探。
“他也就一骨子蛮劲,论身手,还比不过我。”谭纪琛站稳身子,抖掉身上的灰,嘴角竟笑了起来,“他就是这点好,有什么高兴的,不高兴的通通写在脸上,不用你去猜,生气了就骂就打,一点儿藏不住事。这样的人,启言,你不觉得很真实吗?”
“真实?”霍启言坚定他是被打傻了,“我打哪儿,哪儿都看不出他真实。纪琛,别陷太深,他比你想象中还要复杂的多。”
不知是不是霍启言的语气太认真,谭纪琛似乎叹了口气,“你当我真看不出?”
“你看出什么了?”
“不知道,感觉。”
“你什么时候也信这种虚幻的东西了?”
“大概,在遇到他以后吧……”
“纪琛,这不像你。”霍启言似乎对他很失望。
谭纪琛愁笑,“那我该是怎样?”
霍启言没有再言语,半响,他说,“龙叔一定等急了,我走了。”
谭纪琛跟上他,“一起去。”
“不去安慰他?”
“……他不需要。”
“妈的!”哗啦一声,垃圾箱被踢的滚了三四圈,最后撞进角落里。
“越,越哥……”阿心惊慌跑过来拉他的胳膊,劝阻他伸去拿啤酒杯的手,“不,不要砸了,越……”
苏越猛地回头,眼睛在阿心慌乱的脸上盯了好半天,盯得阿心心惊胆战脸色铁青,最终压住了怒火,“阿心,我不是要砸,你让我喝点冰的降降火啊?”
“哦,哦。”阿心连忙松开手,苏越咕噜咕噜将整一杯啤酒全灌进了胃,末了将空杯重重一摆,吓得阿心跟着抖了一下。
“对不起,越哥。”阿心似乎很自责,“他们开始叫你过去,我就知道会出事,但是我还是让你去了……越哥,霍总是老板的朋友,我听说他们交情有好多年了,可是我一直不喜欢霍总,总感觉他看起来阴阴的,他对别人都没什么好脸色,只有对老板不同。所以越哥,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不是只针对你一个人的,你,你不要理他就好了……”
“谢谢你,阿心。”听阿心这一番话,苏越不知怎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苏越终于笑了笑,“我知道他们一开始就是想找我茬,我过去只是去会会,我也看不顺眼他。”
“那,那你们以后……”阿心真担心他们之后见面就起冲突,不知道还要损失多少酒瓶酒杯。
“放心啦阿心,一次就够了。”苏越神采飞扬,“他会针对我,说明我在他眼里还有那么点位置,而他?我压根没兴趣了解,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呢!”
“什么更重要的事?”阿心忍不住好奇。
苏越愣了一下,拍拍他的脑袋付诸一笑,“赚钱,当然是在这里赚钱了!”
阿心似懂非懂,忽然,苏越指着别处说,“阿心,那边有人来了,你去招呼吧?”
“好的。”阿心天真地走了,不过走之前他对苏越微笑着说了一句,“越哥,不要不开心。”
苏越一时愣住。
不要不开心。
原本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在心里涟漪连连。刚才霍启言真正想说的,其实苏越心知肚明,所以他才会一时气愤,对谭纪琛冲出那一拳。
没有人可以把他苏越捏在手心里玩,谭纪琛把他当别人的替身,他绝不允许!
晃了晃还隐隐泛疼的右手,苏越想着那一拳还打轻了,最后应该再补他一脚!“咣当”一声,远处传来酒瓶摔在地上的声音。苏越循声转头,见阿心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玻璃。
苏越冲过去抓起他的手,“小心!”
“嘶——”可是已经晚了,阿心手指尖一点殷红的血迹渗了出来。
“越,越哥?”阿心微微愣住,似乎是因为苏越的关心。
“玻璃怎么能用手捡,要用扫把扫啊!”
苏越连忙从旁边桌上抽了几张餐巾纸,先草草止了血,“要创口贴,哪里有?”
“好像没有,不过,不过我可以去买……”
“给,我有。”
一道陌生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
苏越回头,就见旁边吧椅上坐着一个面容温和的男人,手里正递着一张透明创可贴。
“谢……”苏越下意识伸手去拿,却在碰到创口贴的时候顿住了动作。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男人似乎在笑,可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笑的,只有声音。
“没有。谢谢。”苏越立刻回过神来,拿了创口贴给阿心贴上,“小心别浸了水。”
“嗯。”阿心似乎很感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苏越。苏越拍拍他的肩膀,“去忙吧。”
“好的。”阿心又走了。苏越在附近的吧椅坐下。
“你挺关心他。”温和男人的声音很轻,但依稀能听出一丝沙哑。苏越知道,这种沙哑的感觉,并不是他自身身体造成的。
苏越微微一笑,将暗喜掩在眼底,“关心一个人很奇怪吗?能让你为此与我搭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08章 病态的身体
苏越轻轻打量这个男人。
深褐色的头发略微有点长,伸到了耳脖子,前面的刘海几乎遮住了眼睛,因为正与他对视着,所以苏越清楚看到,他的眼睛长得很漂亮,黑白分明,却没有光彩,近乎无神。他的皮肤很白,却是白得苍白的那种,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一眼望去竟让人觉得有种病弱的美。
清冷到骨子里的人,大抵就是如此吧?
男人看着苏越,似乎不在意他打量的目光,只轻声道,“刚才看你又是踢桌子,又是扔垃圾桶的,还对这里的老板出手,想着你是不是需要找个人排解苦闷,所以就……”
“苦闷?”苏越笑,“何以见得?”
男人付诸一笑,却没有说话。
“如果你想排解苦闷,我倒乐意做你的听众。”苏越朝吧台里的调酒师要了杯酒,推到男人面前
男人看着酒杯,“这杯鸡尾,有什么含义?”
苏越想了想却没有说话,他对酒本来就没什么概念,想喝就喝从来不去在意那些含义意义什么的。那些虚浮的东西太不真实,看不见又抓不住,还要为此执着的人,是走不出自我的人。
男人似乎不在意苏越回答与否,看着杯中蓝白分明的液体径自说着,“波士蓝橙,加一点雪碧牛奶,度数很低。很适合我,谢谢你。”
苏越不知他说的适合是适合什么,可苏越知道这杯酒有个特殊的名字,Blue love life and death,蓝色生死恋。他不是随手一点,他只是莫名间觉得,这个人有种韩剧里悲情女主的感觉,他的眼神,他的气质,种种……虽然,他是个男人。
男人盯着鸡尾发呆,气氛太沉闷,苏越决定把他拉出来。
“我叫苏越,这儿的waiter,你叫什么?”
“wai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