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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周日的状态极好。
即便如此,果然,周一早上突然降临的那件——措手不及的事件,就连龙平也完全没有预料到。
(真让人火大。)
(……难道是白痴啊?)
(今年的一年级,我真的是讨厌上了。)
咯吱咯吱咬着牙根,龙平回到自己座位上这么想着。
不知为何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二年一组的同学们觉察到这种状况,全都偷偷地朝龙平看去。
对此全然不觉的,龙平的脑袋已经为怒火所笼罩了。
3。
龙平在哲史的教室里发挥着久违的大魔神威力的同时,二年级七组教室里就跟往常一样,在与其他班早间晨课开始前的嘈杂哄闹截然不同的沉默气氛中,翼扑通一声坐上自己的位置后,一直无聊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座位是靠窗的最后一排的位置。
到如今翼对他人的视线之类的东西一点也不会在意。升上二年级后,新班级的第一学期座位顺序暂时根据男女混合的出席号码排的,作为七组的最后一号的持有者翼来说,不用费任何工夫就将最牛的特等席囊入怀中。
不,与翼能轻而易举泰然自若地坐进被称为——特等席的指定座位里这种庆幸近乎相反的是,抚着胸口松下一口气来的,是七组的学生们也说不定。
有一种无法逃脱同期的宿命感觉。虽然同为高中生,但和翼相比较的话,水平上的差异真是一目了然。
『是很想和他打成一片,可是他很难接近』
『即便凭着仅有的一点胆量和他打招呼,万一被瞬杀的话可没有办法恢复』
『小喽喽(后脑勺插花:又是“パンピ鄙洗畏墒裁床患堑昧耍獯畏⒒映尚∴多叮┚鸵魇匦∴多兜谋痉掷春鸵硐啻Γ馐前嗉逗推降牡谝惶跫弧�
过去一年来,或大或小各方面亲身体验着“莲城翼”过来的新班级的同学们,在他们心中有着复杂的正反面并存的感情。
更何况,要认清光用眼福——这个词来形容还不足以说清楚的现状这一点是不可欠缺的,花痴沉迷于仅一个瞪视就能让周围冻结起来的翼的美貌,敢于做出这种欠斟酌的挑战的人,现在的话一个也没有了。
一不小心错误地将视线紧紧缠住翼的话,只会得到让心脏疼痛更甚的后果。
其结果是……
没有翼和班上同学之间的缓冲剂“杉本哲史”在,真不幸——这种感叹都发不出来的七组,有关翼的好事也好,坏事也好,共同的暗号是
『少捅马蜂窝,免得被螫』。
无论如何,新学期伊始,三年七组的学生没有因为座位顺序一会儿喜一会儿忧,而是深深玩味『凶恶的大天使』不在自己的视界之内的幸福感之类的,翼本人自然不得而知。
窗外,天空晴朗得有些晃眼。
沙神高中校园内草木纷繁,绿意盎然,别称为『森之学舍』。
雨后的周初,展现在眼前的中庭内,那生机勃勃的新绿愈发显得鲜艳无比。
就这么一直看着这种树木之绿以及天空之蓝的映照,翼一动也没动过。
这对七组来说,完全是司空见惯的早晨一景。
安然无事。
远远地看着……悄悄得……
光这么个动作所产生的观赏性,让平淡无奇的窗框也变成了高价的相框,其中这张“绘画”让人大饱眼福之极了吧。这种天生的才能,除了那非同寻常的美貌外,沉默着一句话不说就能夸示自己存在感的强烈个性,非但没有被埋没在众多制服中,反而更加完美地凸显出来。
与其说是排他,不如说是一种拒绝感。
与其说是不逊,不如说是一种孤高。
浑身上下都带着禁欲感,却流露出强烈的威慑力。
当然,不管班上同学如何纠结,除了在哲史的教室里和哲史一起吃午饭之外,翼独自一人的时候没有任何不合适或者不满的感觉。
冷酷无情的大天使风格的面无表情的美貌动辄被人惊呼为“制作超精密的超绝美形的人造人”也是司空见惯了的事。
“在想些什么呢?这个让人完全读不出思维方式的男人。”
被周围人说着此类言语的翼,此刻内心却在(后脑勺注:忽略翻译ボソリ一词)呢喃着
(……天空好蓝)
脑海中浮现了哲史那双比天空的颜色更加干凈清澈的双眸。
比青色更浓。
比苍色更亮。
比碧色更沉。
比蓝色更浅。
比群青色更加华贵。
比深蓝更加艳丽。
哲史的“眼眸”虽说是蓝色的,但那种色调很难用一句话来形容。根据看的角度与光的反射情况不同,那双眸子的色彩也会产生微妙地变化。
就算是这样,如果硬要拿『那一系』来模拟的话,翼绝认为是『天空的颜色』。
而龙平则不知为何固执地说是『大海的颜色』。
“真够龙平的,出息!”
翼露骨地皱着眉头评论道。
龙平用则一脸赌气,瞪着翼,很龙平地还击道:“阿翼就是嘴硬。”
龙平那样的表情,想必谁都没有见识过吧。
别人要知道龙平做了这样的表情的话,一定会目瞪口呆吧。
然后会很想知道吧?想知道让龙平如此郑重其事的存在到底是什么呢?
真可惜,现在,谁都不想告诉了。
平日里不管谁说了什么,脸上的笑容都不会被击垮的龙平,一旦牵涉到哲史的『眼睛』,就变得让人吃惊地顽固。
不知道是谁说的,人总有对这对那固执的一面……(后脑勺注:forgave;me后面略了一句(ド突き回してやりたくなるほどだった)整句意思不甚明白。就这一句也是自由发挥来的,感觉发挥地好遥远啊~~。)
龙平只要事关于此,不管是什么都不会对自己的主张让步,所以哲史说:“所以啊,我的眼睛是『天空』和『大海』的双重蓝色啊。”
接着便笑了出来。
“我有点赚到了的感觉啊。因为翼和龙平一直都这么喜欢我的眼睛,我,真的……太高兴了。”
哲史的眼角精心挑选过似的微微绽开来。
如此一来,那眸子的颜色更加接近翼所喜欢的色调了。
(哎,果然,绝对是『天空的蓝色』啊。)
对此更加确信。
现在来看的话,也许,哲史的双眸是因看的人的感性不同,因此对那种颜色的解释也有所不同吧。
不……,也许那双眼是能映照出隐藏的本性的『凈玻璃之镜』也说不定。
所以,对这么漂亮的哲史的苍眸厥词『真恶心』的家伙,全都是本性极其腐烂的家伙。
老三篇似的嘲笑哲史看起来象是“外国人”的家伙全都是草包。
只会皱着眉头想『不是正常人』的家伙,统统都感觉迟钝。
(要不的话,那就是一堆没有一点点审美眼光的混蛋喽。)
天空和大海的双重蓝色。
但是,翼却清楚双重蓝色的哲史的双眸转变为既非『天空』也非『大海』的深蓝色的那一瞬间。
和哲史相拥着,让他的身体热起来,喘息渐渐凝重。哲史用嘶哑甜美的嗓音叫着翼名字的时候,原本的蓝色双眸就会变成一对浓稠水润的蓝色宝石。
谁都不知道,龙平也不知道。
对哲史来说,那是只有翼才知道的,特别的艳蓝色。
初中三年级的那个冬天,应付高中考试的时候,
“我——就算只这一次也好,我想看到认真的翼。”
因为哲史用十分认真的神情说这么说道。
没有任何偷工减料、完全动真格努力考上了高中的话,就给翼他『最想要的东西』。
哲史这么承诺翼。
“我,想要和你做爱。”
翼果断地抓住机会。以把特进课程考生远远地甩在后面、第一名录取的成绩,一举拿下了入学式上新生总代表的头衔。
因为实在太喜欢哲史了。
脑海中早已把哲史随自己的意剥得精光当作自己自慰下酒菜这种程度的喜欢。
『那么』做……还有『这么』做……
那时候翼已经有了这方面的性体验——对方并非是未成年人,而全部都是比自己年长的女性。那也并不仅仅是头脑中那份好胜的念头作祟,实在是相当恶劣啊。
想象是不完整的实践。
而欲求却是那么殷切。
那在脑海中叫嚣着的,性欲。
就这样在想象中随着自己的意反复摆弄哲史的身体,模拟做爱之类的,对翼来说丝毫感觉不到有什么罪恶感。翼对哲史的执着一丝不茍地纠结在那无处投递的性欲之中。
并非只是想抱抱哲史来发泄性欲而已。
哲史的爱情,哲史的一切,翼全部想要。
但是,强行夺取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不,强迫得来的光是肉体方面维系的话,那一瞬间确实能得到快乐,但是,如果因此而失去了和哲史之间长久以来累积的一切,这实在让翼感到恐惧。
期盼的不是剎那,而是永久。
不仅不想伤害到哲史,反而想要的是毫无损伤完完整整的哲史的全部。
没有投入感情的做爱不过是单纯的排泄行为罢了。
吐出累积的欲望的话确实很爽,心情也会相应地为之一振,但是如此,果然……只是如此。
和与活声色香的女人做爱相比,在头脑中一边反复拨弄着哲史的身体,一边尽情挑动着不正经的邪念来模拟做爱,要舒服不知多少倍。
因此,翼完全不会产生“总觉得会无疾而终”这种想法。到时候绝对会让哲史成为我的人——翼的这种决心根深蒂固。
然而,比山还高的自尊心成为了阻碍,翼坦诚的告白怎么也出不了口。那是当时,翼的阿克琉斯。(后脑勺插花:阿克琉斯键吧?应该是致命点的意思)
就在这种时候,哲史的提议从天而降。
而翼,绝对不会放过这个除了“幸运”外没有其它词语能形容的机会。
所以……
“我喜欢你,所以我……想和你做爱。”
对于自己的“喜欢”是充满了那种情欲的喜欢这一点,翼毫不掩藏。
即使隐藏得了一时,反正,也很快就会暴露了。
所以,才不想用多余的言辞来修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真不愧是翼。哲史……完全哑口无言了。
要说被翼喜欢这种自信的话,哲史绝对敢说有。
但是,那始终是当作『重要的朋友』来的。哲史完全没有想过把翼当作那方面的对象来看待也是理所当然的。
完全不想白费力气胡乱修饰自己的言辞,翼把到目前为止没有说过的想法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翼想,事情到这个地步的话,接下来,只要再加把劲推一下。
“我想做你最重要的人。”(后脑勺继续插花:是不是应该翻成我想做你的第一个XX啊啊啊)
那是没有一点虚假成分的、翼的唯一的愿望。
其他任何人——就算是龙平,也不能把哲史抢走。
不准……
那不如干脆把真心话都说出来好了。
在高中入学考试之前,龙平为了和哲史同上一所高中进行了盛大的抗争,甚至搞起了绝食,以至于最后身体状况出现问题被抬进了医院。
这种暴举正盛的当口,龙平的父母也好,班主任也好,篮球部的顾问也好,甚至哲史也好,被他这种平时绝对不可能出现的胡闹样子惊得目瞪口呆,完全束手无策。连翼都真的焦急起来。
事实上,时常不顾场合连续宣称『我喜欢小哲』的龙平,那某种意义上情感过剩地无限接近天然的姿态,早已经有名到路人皆知的地步了。
直到那一瞬为止,翼一直都认为,平日里龙平大甩卖似的『喜欢』和自己那份想说说不出来的『喜欢』,两者份量是不一样的。
能不能坦率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就算是取决于性格上的差异好了,但是在『喜欢』这个词上所蕴含的切实感,绝对是自己那一份比较重。无来由的,翼就是这么深信着。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不要抛弃我。”
龙平用从来没有听过的、走投无路的声音说出了这样的话。
闻言,翼仿佛感到后脑勺结结实实吃了一记必杀回旋踢。
眩晕从脑袋的最里面蔓延开来。
(……危险)
这种想法冒出来。
这样下去哲史说不定就让龙平给抢跑了。
刚想到这里——一瞬间,血色“刷”地……从翼脸上退去。
不要。
……不可能。
…………绝对、不允许!
龙平大手笔的抗争反动强烈地挑动了翼极力压抑的激情。
或者,更加尖锐地来说,在哲史的祖母病情恶化入院,医生说只怕是年内的事了——这时候就已经……
所以,翼才拜托父亲。
假如哲史的祖母过世后只剩哲史一个人的话,绝对,要让他称为莲城家的一份子。
将哲史安置在娘家就拂袖而去的亲生母亲杳无音信,基本上活着还是死了全都不得而知。
至亲过世,亲戚中没有愿意领养的情况下,未成年人的孩子能到孤儿院里去。这些,以前都曾听做律师的父亲讲过。
不想让哲史去那种地方。
那是最糟糕的情况。
是了,可以的话,那个离婚的时候放弃抚养权,另外有了家庭的哲史的亲身父亲,说不定可以向他领养哲史,这种可能性似乎……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