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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皇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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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窜动的渴求与黑韶四处留情的火热指痕相互呼应,更是让尝过情欲滋味的她无力招架。当黑韶的手寻至那粉红柔嫩的蓓蕾时,那种感觉让靳风倒抽了一口气,原本嫣红如火的双颊更是烫得炙人。

而黑韶却笑得邪气,被拒许久的舌乘机侵入她的檀口,寻着她的与之交缠,释放他被压抑许久的爱恋与欲望。

靳岚坐在椅子上,被黑韶用双臂困在怀中,浑身无力地承受黑韶那排山倒海的猛烈情潮,任由黑韶吻过她的唇、她的眸、她的颈侧,拨开她散落的发丝,用舌尖挑弄着她小巧的耳垂。

黑韶单膝跪在她的双腿之间,手顺着她的曲线来回蔓延,唇在她的耳畔轻拂着,低声喟叹。“我该怎么做……你才肯面对自己,才肯接受我,拯救我,别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别将我打入永世不得起生的地狱中,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她该怎么做?晶莹的泪滑下了靳岚清丽的脸庞,她何德何能,如何能拯救眼前的伟岸出架的男子?靳岚只能咬着下唇,无力地摇着头。

黑韶手指尖拭去她的泪,轻抚着她紧含的唇,为她坚持自己承受一切的倔强心疼着。

窗外的风声,再度飒飒地响起,在盛暑里,竟强劲得令人心寒。

那萧飒的不是风声,而是风离去时,树哀凄的哭喊声,一如她!靳岚心一凛,张口狠狠往黑韶指尖咬落,迅速地,她尝到了血在舌尖泛开的鲜甜味。

黑韶看着鲜艳的血色在指腹晕染,再抬头看向靳岚,视线在空中对峙,两人相对无语,方才环绕的情热狂潮已逝散无踪。

“你走吧,别再回来陵岚。”靳岚轻轻吐出这几个字,然后无力地闭上眼,任泪水潸然而下,他的血代表着她的誓盟,两人从此不再有任何交集。

黑韶平静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怒是悲,专注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的面容铺刻在心版上。

良久,微风拂过,黑韶的气息早已消散。她缓缓地睁开眼,望着空无一人的书房,呼吸间尽是那扰人的草原气息。靳风两眼空洞,任泪水汩汩地决堤而出。

第八章

“岚儿?岚儿!”随着靳岚登基晋升为太后的青妃看着靳岚,轻声叫着。

坐在大后跟前的靳岚,焦距涣散地垂首看向地板,怔然出神,连太后的叫唤也没听见,直至一旁的秦嬷嬷也跟着叫唤,才猛然一惊,恍如大梦初醚。

“母后,您叫我?”靳岚抬头看向大后,好半晌,游离的思绪都尚未回笼。

看着靳岚这样失神的模样,太后心疼地叹了口气。自从那云铀园的三皇子离去之后,岚儿除了在面对朝臣是精明清醒之外,其余时间,只要一空闲下来,就是呆呆地怔坐着,像个只有空壳子的娃娃似的。

太后的叹气声让靳岚揪紧了心,眼圈一红,情绪激动得差点要掉下泪来。这阵子的她,让母后挂心了。

为何黑韶离去后,益发衬出他的存在感有多鲜明?当他在陵岚国境中时,就算多日不见也无碍,但当她知道他离开了陵岚之后,那种怅然若失的空虚感却无时无刻地侵袭着她。让她无力招架。

终于体会到黑韶对她诉说,他用练兵来逃避一切的无奈,当初她对他嗤之以鼻,如今她自食恶果。她一直用国事来麻痹自己,像逃避什么似的,想要藉此来遗忘自己对他的思念。

没想到,她是忙到没有自我、忙到忘了自己的存在、只剩下处理国事的理智在运作着;但是却怎么也忘不了那抹扰人的身影呵!

为,什么她忘不了黑韶了他的笑,出现在每份奏章里,他的气息。横互在每一处角落里,谁来教她,怎么把他忘掉?她连自己都已经不存在了啊;

“岚儿,你何苦?”太后轻拍靳岚置于膝上的手,秀丽的面容布满不舍。“别再折磨自己了,你父皇去世了,咱们可以和丌官洛太傅讨论,想个法子,看怎么将你恢复女儿身,你别再这样了,看得母后难过。”

靳岚咬紧下唇摇头,终于眼泪潸落下来。她怎么能啊!这一让位,即位者可是恨她入骨的靳菽啊!她们母子俩更是死路—条,“是啊,丌官洛太傅会帮着咱们的,您就别再担心了,”秦嬷嬷也在一旁劝慰着。

虽说那个黑韶她看得并不是很顺眼,在云绸国是个没有任何地位的三皇子,长得又瘦又高又带着嘻皮笑脸的邪气

味,配皇上怎么够格呢?但皇上喜欢哪,她也只能试着接纳喽,更何况太后也挺满意的,她这个做下人的还能说什么?

秦嬷嬷站在大后身后,那严峻的脸染上了些许笑意;却又立刻皱起了眉头。

不过,多看了几次,发觉黑韶并没有她原先想像得那么差,或许是太后每天在她耳边说他好话的关系吧!可是这家队怎么说走就走了?害得皇上这段日子都过得像行尸走肉的,从小到大也从没见过她这么失魂落魄的,看得她多舍不得啊!

“奶娘,您坐啊!”太后回头一看,见泰嬷嬷站在后头,急忙起身拉她坐下,却又被迅速闪过。

“不,奴婢不能逾矩的。”秦嬷筋连忙推拒,一脸的义正辞严:“太后别这样。”

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奶娘老是这样,总是不愿抛开那些根深柢固的守旧观念。想叫靳岚帮她劝着,却发觉才一会儿的空档,靳岚又兀自出神了。

“岚儿—”太后轻缓地叫着,眼中尽是自责。要不是她当年的一念之差,岚儿就不用多吃这些苦头了。倘若岚儿自始便以女儿身出现,她与黑韶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啊!

“孩儿自有分寸的。”靳岚连忙拭去尚挂在羽睫的泪水,强颜欢笑。该死的她又让母后难过了。“夜深了,儿臣该回宫休息。”

“嗯,早点休息吧!”太后陪着靳岚站起,秦嬷嬷立刻抢茎门口,拉开房门。

“母后您也早点休息吧!”靳岚走过门槛,坚持不让太后:再送。见太后站在门前不再走出,才放心回头。

“岚儿,黑韶知道你是女儿身一事吗?”突然,太后问出这句话。

靳岚正准备离去的身子一僵,脑中一片空白。她该怎么说?有太多事,大多纠葛,她都无法对母后明言。几经思量,做了个深呼吸,转头正视太后,清亮的眼瞳明晰。

“知道。”靳岚轻道,不曾对母后说过谎的她选择诚实回答。轻吐的语音带着紧张,怕母后继续逼问。没想到,母后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嗯,你早点歇息吧!”太后微微一笑,将门带上,正好将秦嬷嬷那急欲逼问的脸隔绝于门后。

靳岚傻傻地顿了一会儿,才缓缓往清泡宫走去,脸上带着些许的疑惑与释然。

“太后,您怎么就这么放皇上走啊!”秦嬷嬷在门后头跳

着脚。

“奶娘,岚儿的事该由她做决定,咱们只能问结果,不能多间过程的,问得太多,就成了干扰。”太后温柔一笑,安抚着秦嬷嬷。“咱们已经影响了她二十年,岚儿能有几个二十年?这个二十年该交还给岚儿了。”

“什么二十年不二十年啊,奴婢听不懂啊,奴婢只管皇上是怎么跟那个黑韶说的,怕她会被人欺负啊……”看着兀自唠叨不休的秦嬷嬷,太后微笑着,拨着手中一颗颗的佛珠,心中默念佛号。书香@书香

今夜的风带着股异常的躁进,隐约中仿佛闻得到淡漠的血腥味,掩盖了一向花木气息浓郁的清浥宫。从清水宫离去的靳岚才刚跨进清浥宫花园,即微微蹙起了柳眉,而后又摇了摇头,笑自己的心神不宁。

月如钩,初秋的夜风微凉,转眼间,黑韶离去已近十日。近十日啊,但为何她感觉像过了一生一世?当时黑韶对她倾吐的话语,如今,她也想对他说出,她想他,想得无以复加,想得无法自拔。甚至开始怨起了黑韶,怨他竟然狠得下心放她独自一人,离她而去!

但,她又凭什么?靳岚自嘲地笑了笑,带着哀伤的落寞,她凭什么?吝于付出感情,被帝位的枷锁套牢着,被天大的谎

言束缚着,这样的她凭什么?将黑韶拒之在外的人是她,怪他轻易离去的人也是她,人,真是矛盾口呐!黑韶该是不可能再回来了,当她对他说了那么决绝的话语之后,她在自掘坟墓,用自己的血泪掘成的坟墓。靳岚无办地闭起了眼,她这样做对吗?为了陵岚子民,为了母后,为了她自己,这样的抉择绝对是正确的。靳岚一再反覆地说服自己,却无法压抑满腔的疑问浮现。为何她的心淌着血,破碎得没有任何感觉,只有痛苦与悔恨将她啃蚀得体无完肤?

她这样做真对了吗?

眼睫轻扇,才发觉泪不知何时已滑落腮际。靳岚拭去了泪痕,深深做了个吐呐,决定不再去想关于黑韶的事,她从不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突然间,风一起,风中愈浓的血腥味重得令她皱皱起子眉,这绝不是她的错觉。心头一凛,正要出宫查看究竟,身后一阵杀气猛烈袭来,靳岚身子一矮,正好声过了后方来人劈头一刀。

靳岚收敛心神,抽出靴,门防身短匕,运用匕首是的灵巧软近刺客,不一会儿即居于上风,将刺客的手反背于后腰,“匕首抵在咽喉处,沉声问道:”是谁指使的?“

被压制的刺客还想挣扎,但当冰凉的刀锋贴上了喉头,立刻僵直了身子,一动鸣不敢动。“说!”靳岚箝制刺客的手一紧,逼他说出主谋者。突然身后一股强劲的掌风袭来,靳岚急忙向旁跃开,反身回了一章,将偷袭的人击倒在地。

抬头一看,让靳风又怒又震,大批身着胄甲的军队由正门、宫墙、屋檐等四面八方涌人,正将她缓缓包围,一双双的眼虎视眈眈地紧盯着她,随时会一拥而上。

靳岚心一惊,不知这样的侵略规模弑杀了多少无辜生命,才造成了那股布满血腥的风?见来人逐渐增多,一心挂念母后的她已无心恋戳,立刻急往后退,手持短匕首将几个抢先进犯的人一刀一个刺进要害,吓阻了敌人的攻势。

余人一见,原本准备上前的动作全停了,怕自己成了…—个牺牲者,全都保持着见离,等着其他人先去打头阵。

乘着敌方这气势涣散的空档,靳岚身子往后一翻,立时消失踪影。

“追啊,追啊!”不知哪个人首先回神,举刀大喊,其余人才知大事不妙,让人给跑了!急忙拔腿往靳岚消失的方向追去,

踢开了每间房门,却已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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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长衫凌乱、沾染着血污的长者冲进教练场的会议厅,靳岚一抬头,喜道:“大傅,您来了!”

“皇上!”丌官洛惊喜交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随着脚步声已冲进了大厅,来到了靳岚面前,正要屈膝下跪,却被靳岚连忙阻下。

“都什么时候了!”靳岚怨道,急忙扶起丌官洛上下审视着。“您没事吧!”

“微臣无恙,皇上派来的侍卫队及时救了臣……”丌官洛心有余悸地说道,一群士兵冲进他的宅第,不由分说地见人就杀,长年太平盛世的靳岚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人人都给吓傻了,毫无反抗力地任人宰割,他衣上的鲜血,就是被一名在他面前被杀的家仆给染上的。

“别再说了,皇上,您的伤还没包扎好哪!”一旁的秦嬷嬷打断了丌官洛的话,不悦地将靳岚拉回椅上,拾起捡到一半松脱的纱布继续包扎。

“您受伤了?”丌官洛惊道。

“不碍事的。”靳岚摇摇头,开口安抚。

当她成功地由地道逃出清浥宫后,点倒了两名发现她踪迹的敌人,潜到马房拉了“雪绫”直奔清水宫。一路上,伤亡的宫仆们让她不忍卒睹,却无暇顾及,此时的她只是个担心亲人的凡夫俗子啊!只能一咬牙,狠下心视而不见。一进清水宫,发现侵略者的足迹尚未涉人,心头微微一安,看来对方是先由她下手。“雪绫”的脚步尚未停下,她就已经窜进了房门,简短两个字。“叛变。”让太后与秦嬷嬷不再多问,紧急召集了守候清水宫的宫仆与侍卫,连忙撤离。

情况危急中,思绪反而变得清明,直觉的带领众人往教练场退去。果然,敌方将军力集中于进攻皇宫,完全没有想到教练场的存在,离皇宫越远,所遇的敌人也越少。一路上四处可见落单的宫中侍卫与敌方厮杀,上前解救后,将散落的兵力聚集,直至进入教练场,人数约有原来的四成。一进了教练场,意外地发现,黑韶并未将全数兵力带出,只带走了三分之一的士兵,而且还是兵力最弱的那一队。他还是为着她想的,在狼狈地退守之后,这样的发现让靳岚几乎要感动得掉下泪来。

当派出打听消息的探子回报主谋者是靳菽与秀妃时,她并没有多大诧异,反倒还觉得他们动手得晚了,居然能忍到这个时候,没在黑韶一离开时就起兵谋反。或许是怕役鼠忌器吧,怕黑韶会带着军队回头,直至确定了黑韶离去后,才敢动作。

只是千防万防,他们还是没料到教练场中竟有大批的军力留守。

当下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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