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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还是没有消息。
看到食物就觉得胃里翻滚得难受,卷起来塞进垃圾桶,开窗通风,然后到楼下,不知不觉抽掉整包烟。
副标题作死什么的不用深究我的恶趣味而已
24。a。#江同学:(作死之)路漫漫其修远兮#
今天周二,一整周没予勋消息。
严格说起来并不是一整周。
我每日发他简讯,直到忽然意识到或许出事,又觉得没可能。
予勋曾说过,“嘉颖,我在英国所有紧急联系人填的都是你,如果有医生电话,你就算英文不好也一定要听完整,千万记下诊所地址,记得来探我。”
那时我抱怨,“责任太大,何况你做投行,岂不是隔三差五要我去医院?怕要被消毒水熏死。”
他依旧坚决填下我姓名地址邮编,还有电话号码。
于是周五时我发简讯给他,“予勋,你还好?至少告诉我你没出事被送医院。”
他很快回复一条“活着”,之后我追发简讯,又没有回音。
今天周二,上周的这天,我送予勋回伦敦,在火车站接吻。
…
最近抽烟太多,嗓子难受,咳嗽不停。
和Eleanor偶尔在公寓楼下碰头,但往往是我抽完她才出现,或者反过来,只是say hi say bye。
我对啤酒葡萄酒烈酒都没有太多爱好,喜欢喝酒,也不过是喜欢酒吧灯光晦暗,看酒保手腕翻飞,好像魔法一样变出美味饮料,入口甘甜爽冽,还可以飘飘欲仙。
可惜不敢轻易泡酒吧夜店。
过去予勋在,闹到翻天也有人顶着,他总不会让我出事,但眼下没有人可以夜夜拖我回家。
剩下的时间不知如何打发,十有八/九在发呆,或者stalk予勋的脸书。
他主页上一派平静,最近的动态是上周一我们在一起,“嘉颖和予勋在恋爱”。
再往前是周日,他放我们合照作头像,笑得灿烂。
…
我不知道call了予勋多少次。
每次call他,总觉得他下秒就会接电话。
听嘟声过一半,心也凉掉一半,但还暗暗希望听到他声音响起,像以前一样温柔调笑,“江大博士?怎么有空想我?”
但永远是他录制的语音提醒。
“我是予勋,有事请留言,我之后会回电。”
起初还抱幻想,留言说,“予勋,我不知道你和钟文莘说过些什么,有什么事情我该知道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告诉我?我想听你说。。。拜托你说,有空回我电话。。。我很想你。”
之后听到他声音“我是。。。”就条件反射挂电话,现在反而能静下心听完整条,然后再挂。
好像连听到他声音也算救赎。
…
我第一次陷入这样绝境。
在恋爱关系里从来只被人捧在手心。
钟文莘甩我也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他要分手我姿态决绝,悲伤或者难过都是我一人事,跟他再无干系。
那时有予勋陪我。
我想或许该去趟伦敦,才意识到我竟不知予勋公寓地址。
当然可以去他公司门口堵他,但大吵大闹像个泼妇,不止我做不出来,他不想见我,恐怕去了也无济于事,只会惹他不快。
我以前以为,有些人并不是不想见就能不见的,比如予勋。
但他不想见我,如此容易,轻轻松松就从我世界蒸发,连影子都找不到。
我以为赌上我们四年友谊就不会输,恐怕已经输到渣都不剩。
我还笑说,怕爱他爱到发狂醋意横生,不想这天来得这样快。
脸书上写我们在恋爱,好像盖章认证,至少他还没有解除情侣关系,也算慰籍。
…
周五上午是斋藤那组实验课,斋藤兴致冲冲跑来说她和Peter如何如何,我心不在焉地听,直到她忽然上前一步说,“Caine,你怎么瘦那么多?眼眶都要凹进去。”
又伸手来掐我手腕,大惊失色,“像具骷髅,Caine,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没事,在减肥,她揉了揉鼻子,若有所思,今天实验课没再缠我。
我睡得很少,食欲也差,很久没有上秤,经斋藤提醒,在实验室称了下,比我印象里自己的体重居然轻掉十三磅。
除此外办公室又有新闻。
Andrew已和Jane出双入对,Jane看起来容光焕发,虽然已经深秋,但每天着不同款式的连衣裙,无一例外都是花朵图案,仿佛春天来临。
好像全世界都情场得意,偏偏我失意。
24。b。#江同学:不作不死,you understand?#
Andrew把妹后,我跟Matt比以往更熟。
上周五出实验室和Matt同行,看我抽完一支烟,干脆递了手制卷烟给我。
根据气味判断出是大/麻。
西方对软性毒/品态度模糊,虽然非法,但总有人有渠道取得,但凡害己不害人就睁眼闭眼,学校里本科生玩的不少,多有分寸,前夜抽到飘飘欲仙,次日还需头晕目眩爬起来见教授。
我大三时候同人在夜店玩过,接过Matt递给的卷烟,抽了两口就抵不住诱惑,问他购更多。
Matt说不如去他住处,我说只要烟草就好。
今天午餐时他说,“原来那天是你男友,我长久不上脸书,今天才看到。”顿了顿加上一句,“早知你是,我该邀你泡吧。”
我愣了愣才意识到他在向我出柜,原来上周问我只为试探,只好笑笑掩盖尴尬。
Matt又说,“你们看起来很般配,希望他是温柔的人。”
我说他是。
忽然间难过到无法自制,僵着脸道歉说身体不适,拿着托盘倒掉食物。
向老板请下午假,他看到我说,“Caine,周末你该好好休息,前天细菌废掉两批,是操作失误?”
我忙说抱歉以后不会,无颜同他对视,仓皇逃离。
…
出了实验室还是中午,天色阴沉,恍惚间好像那天予勋从路边冒出来就要抱我,但没有人。
沿路走到高街,随便走进一间咖啡馆坐下,本来想点拿铁,出口变成红茶。
予勋从不喝咖啡,赶死线时全靠叫Monster Energy的功能饮料,我尝过一口差点喷出,“亏你喝得下!Espresso也没有这样难喝。”
他傻乎乎说,“我觉得很好喝;请原谅我的味蕾,它们不是有意。”
茶不小心烫到舌,我把茶端到外面露天茶座,呆坐看街上人来人往。
街对过是间首饰店,挂着巨幅海报,模特妆容无懈可击,冷着一张脸,胸口钻石闪着光。
那个店面我记得,大三的时候还是运动品专卖,予勋同我压街时路过。
他那时正催我健身,索性拖着我购置运动装备,我全无兴趣,被他逼着试衣,结果予勋看我穿球鞋运动衫,也买同款,只是样样都要大码。
…
茶冷得好快。
一口气喝尽,接下来也不知去哪。
前面有个男生身形酷似予勋,我慌忙站起来跟他走,隔了大概有五人远。
走到游船码头才停下,看到他转头四顾,似在寻人,果然下秒就有女生冲上来抱他。
那女生目光扫到我,慌忙低头,我做贼心虚,事实上恐怕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我。
再抬头时发现那两人登船,男生在船上,伸出一只手拉女生。
侧脸没有予勋三分帅气;游船碰上这样糟糕天气,他脸上竟然洋溢笑容。
我记忆里那天游船,予勋也是一样,笑得灿烂。
又在街头游荡不知多久,间或还掏出烟来抽,像孤魂野鬼,走到火车站又走回,来来往往,高街也要踏破,直到天黑透,才恍惚回家。
[江同学特辑End。]
作者有话要说:
☆、25-27
25。a。
回到公寓客厅里坐着人,穿着西装,身形挺括,是予勋。
他向来有我公寓钥匙,进门也不奇怪。
“予勋!”我又惊又喜,连鞋子也不换,几步到沙发,“你终于过来,怎么一直不回我电话?钟文莘说了很多话,你。。。”
沙发上那人抬头,钟文莘的脸。
“抱歉,上次你给的备用钥匙,忘记还你。”他指着茶几。
“你至少该提前电话告知。”我看也不看,边脱外套边逐客,“谢你送钥匙回来,请你出去。”
客人不是予勋因而万分失落,钟文莘私闯我公寓,更让我心情跌到谷底。
予勋从钟文莘来探斋藤那日就玩蒸发,一切冷漠由此开始,说他跟这一切没有关系打死我也不信。
“我打了你一下午电话,都是语音信箱。”
我翻衣袋找手机,果然没有。大概落在实验室,要不就是丢到街上不知哪里。
但依旧不想同他多说,“钟文莘,你可以走了。”结果被他猛拽一下,“怎么这么瘦。。。嘉颖,你。。。”
我甩开他,“不需你管,拜托你出去。”
他强拉我手腕,我疯了一样挣扎,“快滚!钟文莘你给老子滚!”
…
钟文莘表情惊诧,大概没有料到我会对他爆粗,顿了顿,平静开口,“嘉颖,你什么时候开始抽大/麻?这是吸/毒,你怎么这么乱来?”
目光才扫到茶几,原来他搜出我罪证,烟草搁在上面。
我冷笑,“同你没有关系,染上HIV也不干你事,快滚!”
我知道此刻对他发火无济于事,纯为迁怒,但无法不对他刻薄。
“啪”地被他甩一个巴掌,我楞了一下,笑到要岔气,“哈哈哈哈。。。钟文莘,你现在连打人都会。。。”
并不太疼,只是被钟文莘甩脸连梦里也未曾想见,他从来最迁就我,好在我不再爱他,否则真要一片冰心尽碎。
他说,“抱歉嘉颖,我不是有意,苏予勋只是出去寻你,片刻即回。”
我整一整领口,正色,“钟先生,请你出去。”
不知道他说的什么鬼话,予勋在躲我,怎么会来看我?
我伸手去抓烟草,还没碰到就被钟文莘钳住手腕,“别想再抽;苏予勋回来前我不会走,不能放你一个人。”
…
客厅门开,有人说话,“实验室说他请假,街上也找过。。。”
一张脸酷似予勋,不知是不是我看错;最近抽太多烟,尼古丁上瘾,四氢大/麻酚致幻,方才连钟文莘都不慎认作予勋。
直到他说,“嘉颖,你回来了。”
谢天谢地,是予勋。
我怕他误会我同钟文莘还有瓜葛,要开口解释,他已来抱住我,拍着我背说,“抱歉,嘉颖。。。你怎么瘦这么多?”
我只关心他为什么人间蒸发,“予勋,你这十天都在做什么?”
予勋动作僵了下,“我工作很忙。。。”
我都不信他,“予勋,不要找借口。”
“因为我做错事,不知怎么解释。”他对着我眼睛,说得很抱歉,“嘉颖。。。你看起来很糟,有没有吃饭?去冲个澡,我帮你熬粥。”
予勋在,尽可以慢慢解释。我听他话,被他拉起身,路过在一边伫立沉默的钟文莘。
我说,“钟文莘,我男友在这,拜托你走,让我们独处。”
钟文莘苦笑一下,予勋说,“嘉颖,你去洗澡,不用管他。”
25。b。
被热水包裹全身舒坦,我嗅到烟草味道,打了香波,瞬间果香弥漫。
头发洗到一半,恍惚以为刚才只是幻象,为确认予勋还在,踏出浴室去寻他。
予勋在客厅,他皱眉说,“嘉颖,你怎么出来?”
“我怕你不见;予勋,你陪我洗澡。”
身上水珠嘀嘀嗒嗒往下落,头发上泡沫遮到眼睛,予勋说好,伸手抹掉我额上泡沫,推着我回浴室。
我才看到沙发另一头坐着个钟文莘,似乎我打断他们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