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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星松了一口气,“哪里冒出来的煞星,吓死我也。”
包厢里气氛也瞬间变轻松,大家对我这活生生的基佬视而不见;谢天谢地,这些年轻人够宽容。
刚好下首歌开始,好巧不巧是陈奕迅《绵绵》,章思思便怂恿予勋来唱。
苏予勋接过话筒,唱完第一句就有人喝彩,掌声连连。
等唱到副歌,将“绵绵”两字改作“嘉颖”,居然也押韵,还动作夸张向我掏心掏肺,包厢里一阵爆笑。
正好我在喝水,险些呛到,慌忙放下杯子向他颔首。
他故作情深,唱完一段才向同桌的学妹道,“罚酒伤身;罚歌送我搭档,怎么样?”
学妹已经笑到趴倒在桌上,伸手做OK手势。
等一曲结束已有人排了一列陈奕迅待苏予勋唱,他挥手说玩牌兴趣更大,同桌牌友自然欢迎他回归。
陈奕迅那边换了人接他的班,虽不及,亦不远矣。
再玩两轮又顺风顺水一路赢牌,我开始觉得无聊,苏予勋也开始打哈欠,直呼抱歉,“工作太忙,要早些休息了。”
林启生送我们离开,跟我道一声“常联络”。
“不用把叶灏彤放心上。”
苏予勋居然来宽慰我,我早已忘记这段插曲。
“哪用你说,”我拢了拢衣领,晚上略有些凉,“倒是你,快寻个女朋友表明立场。刚才已有学妹问我要你号码,我只说我没资格给她,她倒留了号码给我。”
我掏出手机要转信息给苏予勋,他并不搭话。
“个子很高,脸也够小,你要不要考虑看看。。。”
“嘀嗒”一声苏予勋那边短信提示音,他仍旧沉默。
我几乎怀疑他睡着,但他走路如常,也毫无醉态。
“苏予勋,你怎么回事?”
他眉头蹙起,我干脆不再问。
一路无话,直到我用钥匙打开家门,他忽然出声,“嘉颖,我恐怕,是gay吧。”
“诶?”我按下玄关的灯,他大一时还同女生交往。之后我关心他不够,似乎是一直在单身。
“你几时变的gay?我怎么不晓得。”
我当他随口说说,换了拖鞋。
玄关的灯被他按灭。
然后他吻我,某一瞬间甚至探了舌尖进来。
我大力推开他,摸着打开墙上电灯开关。
然后就看到他抱歉地笑,“嘉颖,我好像,被你掰弯了。”
二!更!
7。
“死基佬。”
我白他一眼,他愣住。
我掐他脸颊,他“嗷”了一声,我才松手,说,“没喝酒就发疯,快去洗洗睡了。”
结果我赶在他前面进了浴室,刷完牙就上床。
双人床。
对,我住学生公寓,只有一张床。
我捧着电脑看论文,苏予勋在浴室洗澡。
死党和恋人在我字典里如泾渭般分明,就好似画维恩图,两个集合绝无交集。
苏予勋是死党。
我听着水声,在论文上画了一个圈。
等他也擦干头发上床,我已经多拿一床被子出来。
互道“晚安”要睡,我暗暗祈祷快点入眠,却反而益发睡不着,开始数羊。
“嘉颖。。。”
“再多说一句,明天早晨第一趟火车滚回伦敦。”
“被子太厚了。”
我略感尴尬,幸好那床棉被里面被芯是双层可拆,然后两个人动手拆掉一半。
“明天同我去punt,好不好?”
苏予勋忽然说,我想起来大一时有次同他一道游船,我试着撑船,然后失足落水。
当时船上还有他女友,同钟文莘,但他居然跳下来拉我上船,后来弄到两个人都感冒,真是蠢货。
“天太冷。”
“天晴就不冷。”他眼睛里写满期待。
于是我“嗯”了一声算答应,关灯睡觉。
“嘉颖,”他忽然侧身,我仍仰躺,刚有些睡意又被他打散。
“。。。我本来并不打算说出来,但钟文莘回来。”
我不知他打算说什么,只好听着。
“滚回伦敦”之类借口也不过我随口说说,他向来有我学生公寓钥匙。
某些人,并不是说不见就能不见的。
“。。。你放不下他,但至少不要再被他骗。”
我松一口气,信誓旦旦,“这次我会擦亮狗眼。”
“你会忘记,”他果然最懂我,“你说过你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钟。。。”
我急忙打断他,“对,所以你还是爱女人更多。”
他低声笑了一下,然后我的手被拉着覆到某处。
“要死,你。。。”
是硬的,还有温度。
“你看,我是弯的。”
他已经放开我手,我急忙抽回来,再无话可说。
他今晚在车站吻我,作戏也不过点到为止。之后又有ktv那一回,本可以罚吻,结果他献歌。
还有大三时钟文莘事件后续,我夜夜买醉,夜夜都是他从店里拖我出来,又逼我戒烟和大麻。
但他从不越线……除去今晚玄关那次。
何止不越线,一点痕迹都不留,全世界都当他是直男。
结论是苏予勋是真绅士。
大一时他女友还悄悄向我抱怨,“予勋他从来只吻我,我明示暗示也不肯再进一步。。。”
于是我教她用酒放倒予勋,若酒量不行就自己装醉,次日她脸孔红红羞答答说,“予勋说他爱我但更尊重我,因而不想太快发生身体关系。。。有这样男友我不知该多幸运。”
“柳下惠”标签从此贴在予勋身上,再也揭不下来。连他们分手时,那女生也觉得予勋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
柳下惠忽然起身去浴室,我待浴室门砰一声合上才意识到发生什么,头埋到被子里,更睡不着。
他很久才出来,之后若无其事地躺下。
我开口,好像亟欲证明些什么,“予勋,我爱钟文莘,他烂成渣我也爱他。”
他毫不犹豫,“他早已烂成渣了。”
我噎住。
他自顾自继续,“本来我该再等两年才说,工作闲些,这样要追你也有好时机。只是现在他回来,我怕你又太快动心。。。”
他居然这样打算。
“。。。我知道同他争胜算渺茫,去年Jack问我文莘是谁,还道你梦里也叫他名字,我只好再等,待你再交两任男友,彻底把钟文莘抛到脑后,才会把眼光落回身边人。”
Jack是我博一时男友,“文莘”被戳穿后他提分手,我答应,反而被他挽留。
因为觉得愧疚所以无法再同他继续,既然并不爱他,也不该再阻人好姻缘。
“予勋,你是我最好。。。”
“不用急着发卡,或许你会爱上我。晚安。”
三!更!
8。
次日果然去游船,渡口就在我公寓对面。
我不想重蹈覆辙,请了专业人士来撑船,是在游船公司做零工的年轻人。
于是我同予勋只需仰面躺在船上就好。
午后阳光正好,也没有风,晒着很舒服。
他笑说,“这样好似恋爱。”
我不理他,忽然听到隔壁船上有人唤我,“Caine!诶诶,你也来punt?”
我坐起来。是斋藤,她男友正在撑船,动作倒很娴熟。
旁边予勋似乎懒得打招呼,拿了报纸盖脸。
“Caine,等下一起晚饭?”她男友把船撑近了些。
我婉拒,“我有朋友要陪。”
“一起来!double date也很有趣。”
看起来她是信了昨天那出戏。听到double date两个字,予勋居然扯掉报纸,露齿笑。
“好啊。你好,我是苏予勋。”
他们互相介绍,听到斋藤自述是钟文莘妹妹,予勋笑得更灿烂。
“Caine,你分明有男友,还同我说单身,害我乱牵红线。”
我不知怎么作答,予勋大方承认,“我们才在一起。”
“真的吗?”斋藤目光在我和予勋身上打转,最后点个头,“跟我哥也差不太多,Caine眼光不错。”
我腹诽“何止不错,简直好出太多”,忽然又想到予勋只是我朋友。
固然是好友,但他恋爱中是怎么一番光景,我怎么知道?
世上有太多人,对朋友一副样子,对恋人又是另一幅做派。古时花花公子在外一掷千金,对朋友豪爽义气,回家变身虎豹豺狼,又铁公鸡似一毛不拔。
但我直觉里予勋绝不是这样人。
被予勋敲了一个爆栗才察觉自己走神,我想起该问斋藤钟文莘究竟怎么骗她设局,她的船已经走远。
“那张脸,同钟文莘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予勋说。
“我昨天才觉得,”我复又躺下,“你真要同他们去吃饭?”
“那当然,既然是double date。”
“苏予勋,谁说我们在date?”
我看他表情认真,赶紧敲醒。
“难道不是?。。。啊,这里风景不错,快来照相。”
他表演#瞬间话题切换#,伸手揽我肩膀,自拍合影,再tag我,上传脸书一气呵成。
我扭头,岸边正好是一丛不知名的花,秋日里开得灿烂。
“照得很好,我换作新头像。”
他把手机屏幕凑到我眼前。
我看到那张照片,背景里天湛蓝水碧绿,还有鲜花陪衬,只是我表情有些僵硬,他帅得有些让人吃惊。
我盯着他的脸和照片作对比。
……确实是一样的五官脸型,如果说哪里不对,那就是我并没有想过他原来这样好看。
很多人说“丑人看习惯也不觉得丑”,放到苏予勋身上,该是“帅哥看习惯也不觉得帅”。
我初识予勋时还懵懂,毫无恋爱经历,白纸一张,对同性的长相远不如对异性长相上心。
等到发掘出自身性向,早与予勋熟到忘记看脸。
“喂,看呆了么?”他从我手里拿走手机,“斋藤说去吃黎巴嫩菜,我不晓得那间店,叫Pomegranate,你认识路?”
“。。。嗯,”我猜不透斋藤用心,下意识加上一句,“过去钟文莘带我去过。”
“真是阴魂不散。。。”予勋嘟囔着躺下,规规矩矩看天,然后又把目光落到我脸上,“昨天看到脸书上他向你求婚,我吓到几乎心脏停跳。”
“哪有这么夸张?你不是向来自诩心理承受能力最好?”
“你当然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表白,他就要把你抢走,这万万不行。”
这口气让我想起钟文莘说“再追你一次罢了”。
“你们个个都觉得我是你们附属品,”我捶他一记,“难道我看起来这么好上手?”
“你啊。。。”予勋摇头,“缺爱,好骗。当年钟文莘追你你就答应,其实你有没有想过,除了他一张脸,你还爱他什么?”
予勋以为问到我心坎上,但这问题我翻来覆去想过多次,答案脱口而出,“聪明算不算?温柔体贴算不算?”
“他不是你要的人,”予勋下定论,“钟文莘是花花公子,他不会爱你护你一生。”
我知道他说的实话,但想起昨天钟文莘半跪向我求婚,不免觉得好笑,“苏予勋,你现在是在追我?”
“是。”
“数落我前男友这种事情还是放弃才好,”我拿手指点他额头,“他段数太高,你拼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
☆、9-12
9。
他好像气球被戳爆,安静了一会,才说,“嘉颖,你是不是不信我喜欢你?”
“你小孩子,哪里说弯就弯了。”
这是大实话,我一直把予勋当小孩。
他刚念大一时不足合法酒龄,在英国看护照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