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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话,我 还真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再看看飞飞,还是在笑,不过笑得有点腼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哥象说书人 留悬念一样,说完这一句,倒不急着往下说了,踱到门边的小角柜旁,给我倒水。我心里那个急啊,快点 说啊,这个时候谁还喝得下水啊?可脸上不能露出一丝丝烦躁的样子,眼睛一直跟着林哥那有点壮实的身 体,期待着下文。
下文还没有期待到,一名警察领着一个人进来了,那个人大约四十来岁,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 两边衫袖处有揩汗的痕迹,额头上的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虽然保卫处的空调效果很好,他还是在不由自 主地在流汗,眼睛有些潮湿,该不会是眼睛也在流汗吧,看到他这个样子,我觉得有点好笑。进来的那个 保卫处的民警对林哥说:〃林处,这个就是失主。刚才我在警务室接待的。〃林哥不慌不忙地先把茶放到我 面前,才转过身打开桌边的一个文件柜,拿出一个文件包,对那个失主说:〃你看看这个包是不是你的?〃 〃是的,是的。〃语气中的惊喜任何人都听得出来,说着就想去夺林哥放在桌上的包,林哥把他的手一拦, 问他:〃包里有些么东西?〃 〃有一个钱包,钱包里有一千陆百块钱,还有一张大额存款单,上面的金额是 三万元,还有一张两万伍的转帐支票,一串钥匙和我的名片。〃那个失主一老一实对林哥说道。
林哥点了点头,又对他说:〃你看看这包里的东西对不对?〃那人抖着手拉开包看了看,激动地对林哥 说:〃都对。都对。谢谢你,警察同志,谢谢您家。〃然后拉着林哥的手,用力地握着。
林哥说:〃你莫谢我,要谢,你谢这个小李同志,是他在住院部四楼卫生间里捡的。〃说着向飞飞一指 ,我大吃一惊,什么?是飞飞捡的,这事就是这个正在我眼前腼腆地笑着,却分明有些文静,有些忧郁的 帅哥做的吗,就是今天中午还一再对我说感谢,一再承诺要还钱给我的那个有些豪气帅哥做的吗,就是那 个三天前因为父亲和全家借来的救命钱被偷,而一度精神萎靡得让人心痛的帅哥做的吗,这一幕我真的不 相信,可是我眼前的失主分明是握着我亲爱的飞飞的手,看来我还没有完全认识眼前这个帅哥,他的单纯 和善良令我难以想象,钱虽然不多,也就一千来块,可是也是相当于他近两个半月的工资,何况目前他也 正需要钱,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据为己有,只要不要那些存单和支票,这事谁会知道?
和林哥告了别,出来都已经是晚上快10点钟了,路上,我还是忍不住把我的想法问了出来。〃飞飞,你 还真了不起,连林哥都说你好咧。你么不把那钱自己'筒'(类似于装荷包的意思)倒咧?〃问这话我有点半 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不过我是真的想知道,这个当代活雷锋还钱的时候是么样想的?
〃我没有你那'黑'(这里指缺德的意思),〃看到我那开玩笑的口气,这个帅哥也和我用起调侃的语气 来,不过接下来的话,还是让我看到了他的质朴,他的单纯,〃我妈妈现在还病倒在,我要为她积点德,再 说掉钱时候的心情我真的是晓得的。〃 〃可惜我不是记者,我要是记者,一定把你这件事当作特大新闻,向 全中国人民汇报,你这是当代的活雷锋,时代的楷模啊!〃听到他那有些调侃的口气,我的胆子也大了一些 ,语言和语气都更加夸张了。
〃那可不敢当,江记。〃他说完,望着我有些不怀好意地笑,我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他又来了一句,〃 江大记。〃说完,他几乎都笑出声来了,我终于明白了,敢情他叫我〃江记〃原来是指〃江妓〃的意思,怪不得 他的笑声中有着玩笑般的不怀好意,这个帅哥倒不是整天都是一副〃君子剑〃的模样,也有他可爱的一面, 也可能这段时间,他不顺的事情太多,以致于他变得压抑了,现在他妈妈的手术很成功,他的心放宽了, 也释放出来了,那种少年人天性的顽皮呈现出来,令这个美丽的夜晚也有些阳光的味道,他的笑声感染着 我,也激发了我的顽心,我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玩笑着要追着去打他,他躲着我向前跑,边跑边笑,把 连日来压抑在心头的笑声撒得同济门口,天桥上,崇仁路,沿路都是。笑吧,笑吧,亲爱的飞飞,你尽情 地笑吧,只有在这一刻,我才真正看到了一个真实的飞飞。我们一边疯着,一边向家里跑,这个时候,电 话又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又是那个臭香平打来的,〃江哥,你说给我打电话的咧?害得我等你等到现在。〃 语气里有些责怪的意思。
〃我正和你飞飞哥在跑步啊。〃我在电话这边调一下那边的帅哥。
〃'么丝'(这里是表示惊讶,也有听不出意图,要求重复的意思)啊?!〃那边的帅哥显然不知道我此 刻正用快乐的心情和他在调侃,有点惊讶。
〃我们正在大街上跑步啊。〃我得意地重复了一遍。
〃莫听他的,香平,江哥现在是妓女发骚。〃飞飞显然猜到是谁打来的,隔着我有八九步远的地方,停 下来,对着我大叫,然后笑着挑衅性地看着我,象是玩着猫和老鼠的游戏一样,他说这话,我倒没有多心 ,看来他把我也当作是和他一样的直男了。
〃好啊,你莫跑!〃听他这一说,我又笑着追了上去。
电话那边也笑了起来,〃你们蛮疯咧,快过来接我,我要回家把换洗的衣服拿过来。〃香平在那边肯定 是非常羡慕我们了,高声叫道。
我叫住飞飞,〃算了,莫疯了,香平在那边叫我们过去接他。〃 〃么样,他已经在王师傅上班了?〃飞飞 往回走过来。
〃唉,本来王师傅是叫你和他一起去的,正好今天你妈妈在动手术,我想等你还照顾几天再过去,你看 么样?〃我要征求一下飞飞的意见。
〃嗯,那你一定要和王师傅说一声啊。〃身边的这个帅哥的心情我能理解,他也是一个有事业心的男子 汉,这种要求,我怎么会不答应,因为我喜欢上他的就是他的单纯、善良和这种进取心。〃是的,我晓得, 我已经和王师傅说好了,你过去边配菜,边上那个小灶,王师傅会带倒你的。〃今天从同济回到家中的路象 特别短一些,好象没用多长时间就回来了,我们没有上楼,在楼下直接把车开到五里新村去接香平。我们 到的时候,那个公司的大门已经关了,我只好把车子停在公司的门口,和飞飞一起到王师傅和香平的寝室 里去。寝室里,王师傅和香平都只穿着一条三角裤坐在床上看电视,房间倒还干净,只是太热,一把破电 风扇扇出来的全是热风。香平看到我们来了,有点兴奋,一边穿裤子,一边对王师傅说:〃王师傅,我明天 再来陪你啊,今天我要回去拿几件换洗的衣服过来。〃王师傅说:〃你去,记倒起,明天早上9点钟以前,一 定要来啊。〃王师傅这话是对香平说的,可能还有一半是对我来的,让我心里也有点数,这个我自然知道。
〃晓得。〃香平答应着。
香平上了我的车,我把空调一打开,这个帅哥坐在前排,把空调往他这边拨了拨,说:〃那个房里太热 了,车里好爽。〃听到他说这话,我心里一痛,这个林老板,真是心黑,天这热,也不让员工住到店里去, 这晚上睡不好,白天么样做事,明天和她谈一下,要是她不答应,就让香平和飞飞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 我每天送他们上班就是了,先把武汉这个最热的季节度过去再说。不过这话还不能当着王师傅的面说,不 然王师傅就会怪我。
〃刚才你们是么样疯得那好玩?〃香平问。
飞飞只是笑,没有说话。我说:〃你幺姨的手术蛮成功,你飞飞哥高兴,结果一高兴,在路上捡了张 500万的彩票,发了财了。〃 〃香平莫听他的,是他自己买彩票中了500万,在路上发骚。〃飞飞在后面笑了 起来。
〃我不信,你们两个骗子,好啊,你们两个好玩,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苕等。〃香平一边说,一边故作 生气状,逗得我和飞飞都大笑起来。
〃真的,真的,香平,你飞飞哥今天还真的捡了钱,不过还给别人了,那个警察叔叔'卯起来'(狠狠的 意思)把你飞飞哥表扬了一盘。〃我还是笑着在说。
〃我才不信,你又在骗我。〃香平还以为我在骗他。
〃是真的,骗你不是人!〃我赌咒道。
〃啊,飞飞哥,是不是真的?〃香平把脸朝后望着飞飞问道。这次飞飞没有说话,只是在笑。
〃里面有几多钱?〃香平从飞飞那里没有得到回答,又问起我来。
〃大概1000多块。〃 〃飞飞哥从小时候心就善。〃香平听我说完,搞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出来。
〃算了,莫说了啊,再说我脸都红了。〃飞飞在后面加了一句。这回轮到我的香平哈哈大笑起来,车在 笑声中回到家里。
回到家中已是晚上11点钟了,看到桌上的饭菜,我才想起来,我和飞飞还没有吃晚饭。〃飞飞,你肚子 饿不饿?〃我问了一句。
〃还好,不是蛮饿。〃飞飞说。但我还是把菜放到微波炉里热了热,然后端出来了。香平看到我们在吃 ,自己到厨房里也拿了一双筷子出来,我有点诧异。
〃香平,你晚上也没有吃?〃 〃吃了啊,不过看到你们吃,我的肚子也饿了,〃香平有时就是这样可爱, 生怕我和飞飞把他隔开了一样,连吃饭也要和我们挤在一起,我正在心里快乐地想着。他又说:〃江哥,今 天我看到王师傅用的一个好办法可以把汤提白。〃 〃么办法?〃看到这个帅哥那有点兴奋的样子,我在旁边 给他凑凑趣,让他高兴一下。
〃你先猜一下。〃他倒先卖起关子来,其实王师傅的那个办法,我早就晓得了,就是在汤里加一些炼乳 ,一方面可以增鲜,另一方面可以提白。
〃是不是在汤里加一些炼乳啊?〃我还没有说,飞飞在旁边接了一句,我也有点惊讶,这个法子好象我 还没有教过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飞飞哥,你是么样晓得的?〃看平问了我想要问的问题。
〃原来在蔡甸的时候,我就看王师傅用过这个法子。〃原来是这样,飞飞有时候就是心细,许多事情不 多言不多语,一般就在旁边看就可以看出一些道道来,但是他就是什么事都有点放不下的味道。
〃那你们见过王师傅做鱼参没有?〃我问了一句,两个帅哥都把头摇得象泼浪鼓似的,求知欲极强的四 只眼睛盯着我,期待着我的下文,我也卖个关子,故意不说,享受一下被两个帅哥盯着看的感觉,这一招 果然杀伤力极大,两个帅哥看了我大约有半分钟,我就是不说,看到他们两个口微张着,眼神定定地望着 我,期待下文的样子,我再也忍不住,放在碗,哈哈大笑起来,这两个帅哥终于明白我在耍他们,齐齐放 在筷子,一起动手把我摁在沙发上,呵我的痒,口里也没闲着,笑着威胁我:〃看你说不说?看你说不说? 〃我被这两个帅哥实在折腾得不行了,我笑得都快抽筋了,可他们一丝罢手的意思都没有,我只有笑着求饶 道:〃我说,我说。〃飞飞刚要把我的手放开,坐在我腿上的香平连忙制止他,〃飞飞哥,莫慌,让他说完了 再放他。〃这个坏香平,心眼还挺多的,不过这也可能是他这几次和我实战得出来的经验吧。我就象受刑一 样,没有办法,只好老实跟他们说:〃王师傅做鱼参要加蛋清和泡打粉的,这样的鱼参做出来更泡一些,而 且又经煮(长时间的煮),又有咬劲(口感好的意思)。〃两个帅哥看到我招了供,这才放手。
我就这样在沙发上躺着休息了片刻,跳了起来,扑向香平,想把他也摁在沙发上,香平笑着一边躲, 一边叫,〃飞飞哥,快来帮忙,我说他会反水的吧。〃在两个帅哥的共同努力下,我又一次失败,不过这一 次败得更惨,被逼着口头签下了〃卖国条约〃,第一,以后不准再反水;第二,明天请他们宵夜;第三,包 洗今天晚上所有的碗筷。真是〃割地又赔款〃,比清政府还他妈的无能。不过这一屋青春的色彩让我至今都 忘不了。
夜渐渐静了下来,两个帅哥今天打了个大胜仗,洗过澡后,甜美地进入了梦乡。我却兴奋得有点失眠 了,索性爬起来,坐在沙发上。盛夏的月光格外明朗些,月光透过阳台和阳台门的毛玻璃,撒进了客厅, 我点着一根烟,烟光在微弱的月光中明灭着,如同我的感情和事业正在生活的大海中起伏着一样。我望向 抵足而卧在地板凉席上的两个帅小伙子,香平头朝着阳台门边,微弱的月光刚好照在他那张阳光的脸庞上 ,他的嘴唇轻轻地抿着,两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