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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的这句话倒启发了我的思路,这倒是个法子,要是一个女保姆的话,不光住在一起不太方便,就 是平时换个煤气、买个米什么的,也不太方便。我何不让飞飞在他们家那里想想办法,让他们帮倒找一个 ,但这些话,我没有说,一是我还没有征求飞飞的意见,也不知道他那里能不能找到这种人,另外一个就 是大哥还没有表态,我不能有自己的主见。果然大哥说话了:“这也是个法子,有个男的,换个煤气,做 个力气活也方便一些。小峰,你的那个餐馆是个么回事,要不就让你那里派个人过来?”这话太明显了, 就是让我想想办法嘛。
“这倒没有什么问题,反正我的餐馆也筹备得差不多了,多招个人,少招个人,我也没有什么,只是到 时人找得不好,你们莫怪我啊。”“这个小峰,现在也学坏了,人还没有找来,先把话给我们听了啊?” 二姐也是做生意的,我的话外音,她当然听得出来。
“这还不是跟你学的,你们生意人都是这样。”姐夫在旁边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一家人又是哈哈大 笑,看来没有大哥说话,大家还开心些,但大哥说的都是正话,他从来都是比较严肃的这么一个人。
“你餐馆筹备得么样了,那个李飞现在在不在你那里做,这个小孩不错。”大哥刚问起这句话时,我 心里一紧,因为到目前为止,我的餐馆还八字没有一撇,我说我筹备得差不多了,只不过是个托词。但大 哥后来这句让我找到了怎么回答他话的口子了。
“他马上就过来,我也是等他和王师傅两个人,还有一个就是昨天来的那个香平,也是配菜的,再加 上我一个,基本上班子就齐了。”我避开大哥的那个筹备得怎么样的话题,果然大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那个小伢还蛮灵光,我就担心你招呼不住他。”原来大哥还有这层担心,这不是多余的么,他现在 被你的小弟招呼得很好啊,如果不是这个世界的偏见,如果不是你们这些人的偏见,说不定他就是我们这 个家里的人。
“他还好,反正在后台他还是蛮听我的。”我也不能深说我和飞飞的关系,只浅到即止。
“这个小孩是个人精,你看送的花圈上写的东西,那就是在有意无意地巴结你,你要过细,莫人家几 句迷魂汤一灌,你就姓么事叫么事都不晓得了。”大哥说这话时,我心里开始有些不痛快了,什么叫巴结 我,我和他现在是在相爱,尽管这种爱情,你们不会理解,更不会承认,但这是真真正正的爱情,比你们 的爱情那要神圣纯洁得多。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为飞飞说话了,就不硬不软地顶了大哥一句,“他有么事巴结我的,他打他的工 ,我开我的店,井水不犯河水。”“好哦,你这样说就行,他是不是要学你的手艺啊?这是不是要求你啊 ?小峰,你在外面莫太老实了,莫太相信人了。”大哥这几句话可谓苦口婆心了,不过大哥还是江湖见得 多,居然这事也让他猜出些东西来。
“别个现在已经跟倒王师傅了。”我还是为着飞飞说着话,我不能让任何人作伤害到我的飞飞,哪怕 他不在这里。
这个标志着我们家庭新的格局即将形成的会议,就这样落下帷幕。大哥没有走,留下来陪父亲,只是 让我把大嫂和侄子送回阳光小区。姐夫也从电厂搞了一辆车,把二姐和小敏带回家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11点多钟了,飞飞在房间里已经睡着了,他这几天也是累得不行,说不定比我 还累,我只不过是哭得伤心,他还被大哥安排着接待客人。一场秋雨一场凉,夏日的炎热一扫而尽,我的 房间里十分凉爽,甚至还有点冷,但是这个秋天来得太突然了,我床上还铺着凉席,飞飞可能感觉有点冷 ,把床头久已未用的空调被搭在身上。
看着他甜美的睡相,我情不自禁地就想和他睡在一起,我脱了衣服就钻进他温暖而已安全的怀里,只 有在这里我才感到最安全。熟悉的体温和他身上特有的淡淡的男性体味抚平着我那颗被现实击碎的心,他 静静地深睡着,并没有意识到我的到来,黑暗中我凭着他轻轻的有节奏感的呼吸感受他的存在,这是一种 潜意识的存在,即使他现在不在我身边,我也会感受到这种存在,这就是他给我的安全感。有他,就有了 我的一切;有他,就有了我的世界;有他,我才能走出丧母的阴影。他现在成为我生命的支柱,就在我精 神接近崩溃的边缘时,他轻轻的一句话,一个简单的安慰动作都会让我感到安宁。我现在才发现了我的脆 弱,我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坚强,我可以耍一些小套路让小老板、老徐、小陈甚至包括女老板他们不得 不听命于我,但是在这里,我只有柔弱,在只有我和他的环境里,我才会有这种感觉。此时,我的思想中 没有肉体上的需求,我只想这样的安宁持续到永远,宁馨的意境,真实的存在,安全的感觉,我在这种氛 围下很快宁静下来,毫无知觉地和他一起进入了梦乡。
二十二
一夜无梦,早上他轻轻地拿开我搭在他腰间的手时,我醒了,但我没有睁开眼睛,他蹑手蹑脚地走进 卫生间里,听得出来,他很轻,生怕惊醒了我的梦,我很感动,毕竟他现在很在意我的存在了。但是我还 不能享受这种存在,听到他漱完口,我也起来了。他听到我起来的声音,把头伸出卫生间,对着正在阳台 上的我笑了笑,很阳光的样子,原来飞飞也有这么阳光的笑容,他的生命里也不全是忧郁,也有这不为人 知的阳光。
“茶几上有我给你买的蜜炼枇杷膏,看到没有?”我昨天回家时还真没有看到,我走到客厅里一看, 那枇杷膏赫然就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我手里紧紧在攥着枇杷膏的病瓶,鼻子又是一酸,感动和悲伤一 样,同样可以让人流泪的。我的嗓子哑了,我的大哥、二姐都没有在意,而飞飞想到了,我不想让他再看 见我流泪的样子,揩干脸上泪水,打开瓶盖,就对着瓶口喝了差不多一毫升的样子,然后走进卫生间,对 着他说了声:“谢谢!”他学着我的口气对我说:“小峰,我们之间需要这两个字吗?”他学我的样子有 些滑稽,不由我不笑,看到我笑得开心的样子,他拍了拍我的脸,“象个苕样的。”
这是他最常用的亲昵方式和亲昵语言了,他今天第一次称我为小峰了,再不是那个什么生疏的江哥了 ,虽然这可能是他无意中叫出来的,但我真的好喜欢。他对着镜子正在上啫喱水,我一边洗口一边看着他 ,他用手轻轻地把流海捏成型,再用细梳让它们一根根站起来,那个样子真的很让人心动。
我洗漱完成后,也学着他的样子打扮了一番,也学他那样把头发先捏成型,然后再用细梳把它们打起 来,可能是我的发质没有他的好,梳了好半天,头发就是站不起来,他可能是在客厅里等得有些不耐烦, 看看我在做什么,当他看见我正在学他的样子梳理头发时,笑得不行了,那爽朗的笑声和着清晨爽朗的风 是我今生最动情的音乐。看到他笑,我有点不好意思,草草收场,穿上衣服和他一起出门。
我先和他一起到女老板那里,把女老板、王师傅、香平的回礼留下来,对他们每个人表示感谢之情。 在大家的安慰中我暂时忘记了痛苦。女老板对我说道,“小江,中午莫走,忙完了让老白陪你喝两杯。” “是的,莫走,今天让香平搞几个菜出来,你来尝一下看么样?”王师傅也在旁边劝我,其他的话我没有 看进去,王师傅这最后一句话,我听进去了,就对他们说: “中午只怕不行,晚上我过来么样?” “好 ,今天晚上你一定要过来的啊,我们等你。”女老板对我说。
我坐了一会就告辞出来直奔蔡甸。到的时候,正是小老板正忙的时候,我把回礼交给他,吃过饭就回 到了林林餐馆。
到汉阳的时候,非常难得的是女老板的老公老付也在那里,我和他也挺熟的,一见面他主动递给我一 支烟,“么样,听说你老娘走了?” “嗯,走了有两天了,明天我们去‘扶三’。”接过烟,我就着他递 过来的火把烟点燃。
“今天么样没有去打牌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话,就和这个老板爹聊聊天。
“英子(女老板的小名)今天下午去参加家长会,这里没有人,她让我过来招呼一下。”老付把他的 茶杯拿过来,陪我坐了下来,看来他也十分无聊,正盼着有个人来和他说说话,“你现在么样搞?”“我 还能么样搞咧,还没有地方去,在屋里‘平’(歇息的意思)倒在。”我的情况现在也是十分尴尬,没有 什么好的项目可以搞,又怕没有事做,又怕几个钱在手上搞完了,我把这个情况对他说了一下,看他有什 么办法,他毕竟是国有企业的人,见识可能要广一些。
“现在餐馆也不好搞了,”他的这句话还蛮对我的脾胃,“你要是有钱,转行搞点别么事。”这个思 路还有点上路的样子。
“那现在有么事好搞咧?”我连忙接了一句,希望能够听到他的真心话。
“现在炒房子是最好的了。”他是搞建筑的,对这个也许有研究,“我们公司现在到处都在开发房产 ,这看来是近几年的一个热门,现在房价正在上涨,估计还要往上涨,你要是有钱,就往这上面投,绝对 赚钱。
“那你怎么不投咧?”这可是一个关键问题,有钱他自己为什么不赚,会让我一个外人来赚。
“唉,还不是你嫂子不让,说把这个餐馆守好就行了。”看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老付不想管餐馆 的事,可能也是他们家庭投资理念不同吧。不过这房地产的投资太高了,我现在还没有这么多现金资本( 现在想来真是后悔啊,当时如果把他说的那家16万的二手房拿下来,现在我可发达了,一年后转手就是近 30万了)。
“我现在哪里有那多钱,我只想找个小餐馆,先把嘴顾倒再说。”我把我的难处对他说了说。
“你怎么就不开窍咧?现在哪个还搞这一行,这一行如果不做大那就是死路一条。”我当时就觉得老 付见识不凡,基本和我想到一起去了,看来上次女老板说他不同意转让还真是一个托词,起码从他目前的 状况来看,他是不支持继续开这个餐馆的。可是我又没有别的什么手艺,就把我的难处也对他说了。
“那你原来是学么事的啊?”“我原来在大学里是学建筑的,后来在一家建筑公司里打了一段时间的 工,再后来就出来了,出来后开过几回餐馆。”我的经历其实很简单,一切起于机缘,所以我这个人比较 信命,我总认为一个人的命和天时有关,老天要你做什么的时候,他自然会让你做什么,这次也是这样。
“搞了半天,我们还是同行,那你汉阳熟不熟啊?”这话听起来有些意思了,他问我这句话,是不是 想问我汉阳的关系,他找我有么事,说实话,汉阳这个地方当时我不太熟,但是我总是一个观点,老天给 你机会,路是你自己走出来的,说不定我还真能走出一条路来。就含含糊糊地答应他:“还可以。”“你 要是还熟的话,可以到我们公司那个七里晴川工程去看一看,我在那里管点材料,你看能不能供点材料什 么的?”
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没有多想,其实现在看来他是一步步在勾我,这是一个很深的套路,幸亏我后 来脱身得早,不然就是一个很深的“凼(dang,发四声)子”,(意思就是陷井)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 ,他其实没有什么资金,他们几个人打伙凑了点钱,向公司承包了那个项目,那时正是他们资金周转不开 的时候,我这个冤大头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进去了。
“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我听说现在工程垫资垫得蛮狠,我有点怕。”我也不是没有一点担忧,只不 过我当时真的太想找个事情做了。
“那有么事怕的,垫肯定要垫一点,但是甲方每月还是付一点资金的,我又在那里管材料,每个月付 款的时候,我的笔往你这边斜一点又有么问题咧,再说我们熟人做生意,有么话,我也好找你说些。”这 最后一句话,我倒是听出来,那就是要回扣的意思,他这话一说,我彻底放心了,只要他拿了我的回扣, 我还怕他不付款吗?货源我可以找姐夫去试一试,他们电厂是火力电厂,向外产粉煤灰和煤渣,专门对一 家水泥厂,我让他介绍我做这家水泥厂的二级代理商,这中间不就有差价吗?
“那我明天可能没有时间,后天一早上我来找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