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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也许说错话,想安慰来着,嘴里却道:“我又没说错,你又不是没做过……”
小柳听他还这么说,心里难过之极,心想我是做过,你嫌恶我,那你还亲我嘴做什么……想着,忍不住便抬头瞪他一眼。
这是楚岚第一次瞧见小柳这般恼怒含恨的眼神,心里说不出有些酸却又看得发呆,也顾不上说,一把就将他搂在怀里,嘴巴又凑了上去亲吻,下处那硬热器官只好靠自己的手来解决。
他含糊地说了句:“不用嘴做就不做嘛,我还不稀罕呢!”
两人毕竟乏得厉害,就连楚岚发了一通后,也累得睁不开眼,更别说小柳了,不是楚岚抱着,早就倒在池里。
楚岚到过温泉多次,早摸透地势,原先为了便于给秋若依疗伤,他和齐嘉义在这池中找了处水浅的所在,恰好那处靠着池边有块大石,他们又将池壁磨平,如此人坐在石上、靠着池壁,水刚好齐胸,也不虞睡着后会淹到水里。
这时他便抱着瘫软的小柳趟着水走过去,两人坐在石上,倚着池壁,偎在一起睡了过去。
不过楚岚才睡了小半时辰便醒过来,练武的人最忌在累极时睡死,反之若趁此机会修习将事半功倍。好在楚家的内功修行不讲究姿势,楚岚在水中就势运功调息,功行三十六周天,张开目来,已是神清气爽。不过偎着他的小柳仍蹙着双眉陷于昏睡,他伸指轻戳他脸颊,也似是毫无感觉。
楚岚看外头已近傍晚,想了想,将小柳轻轻移开靠在池边,自己先出了水,他刚才情热竟也未脱去衣袍,这时方觉着湿衣裹身难受至极,于是立时运起功来,没一刻衣物便已尽干。他不免小小得意,适才累极练功,显是又有了精进。
他又细察此处溶洞,发现角落还有此前他们留下的一些干柴和稻草,都用油纸紧紧包住,倒还能用。
只是——他皱眉,这等粗活他何曾干过?但看看水里的小孩儿,温泉水虽好却也不能久呆……只好拿了油纸里的稻草铺在较干爽的地方,再四处逡看,瞅到池边一个小包裹,过去解开,里面净是些破旧衣物,他一边骂齐嘉义小气,一边将衣物铺到稻草上,试着还算舒软,才到水里抱出小柳,替他擦干身体,放到草上。
看看干草上睡着的裸身的小孩,他眸色又深了起来,紧抿嘴唇、深吸口气,才硬将腾起的热气按下,解了身上外袍盖在他身上。溶洞里温暖如春,这样该也不会受凉了。
做完这些楚岚步出洞口,可想想却又再返转,轻点了小柳睡|穴才又出去。
守在路口的两个侍从早等得心急火燎,但是他们又不敢违抗楚岚的命令,这时见他飞纵而来,忙迎上前去,细看下却呆了——
他们这位爷是最讲究不过的,衣着打扮尤为在意,这时竟只穿了里面衬衣在外奔走,简直就跟太阳打西边出来一般稀罕!
楚岚沉哼一声,一眼扫过去,两个侍卫立时骇得低下头去。
“接下去几天我要在温泉那边的溶洞过,你们把东西备全了运过去。”侍卫们脸上漾过讶色却也不敢多话。
“我的行踪不能透露给任何人,楚芸他们问起就说我接到母亲密令赶去开武林大会,先行一步,还有那个小孩儿让他们别找了,我已经寻到,直接带回楚家去。”
“待另外十六个人到齐,让他们到山下等我,也不可露了行踪,特别是齐少爷那边,懂了么?”
“是!”两人齐齐应道。
楚岚的这十八个铁卫是百里挑一的高手,训练有素,做事是极能干的,他倒也放心,径自回转溶洞。
他可不要齐嘉义再三心二意,那小孩儿是他的。
第五章
直到深夜,小柳才醒转来,睁开眼便发现身处的溶洞竟然摆上了案几、桌椅,地上还铺了地毯,而自己躺在木榻上,身下是软软的被褥。他还以为在做梦,重又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看,眼前赫然就是楚岚俊美绝伦的脸,脸上带了暧昧邪意的笑。
他当然还记得昏睡前楚岚做的好事,脸色立时变白,人往后一缩。
楚岚见他反应,脸一沉,人不退反而跟着往前贴,一张脸还是在小柳的眼跟前。
“你、你……”想做什么?小柳结巴着话都说不完。
楚岚突然坏笑,也不说话,猛地将他身上的被子掀开,然后全身运劲,便似块大毯子向他身上覆去。
小柳身上一凉,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什么衣服都没穿,又见那人竟要扑到自己身上,心中惶急,手便要去推拒,却不料已被那人压得牢牢,动弹不得。
而那人,竟也不曾压到自己身上,只是两手压住他的手,身体腾空撑在榻上,覆在他上方,离他的身体不足半寸。
小柳瘦小,楚岚比他足足大了一号,这时覆在上方也就真把他全身都盖住,更恶意地在他脸上吹气,一只手还偷偷探到他身前,在淡粉色的茱萸上一掐……
小柳脸上受楚岚一口接一口吹热气,惶急外更多了羞窘,不知怎么心就跳得变快,而胸前敏感处又被一掐,那两根长指还不断捏弄,脸更涨得通红,还没及反应,那、那恶人竟又伸舌在他脸上舔弄起来。
他又要那样自己?
小柳脑里一团浆糊,却听得上方响起得意的声音:“唉,饿了,先吃饭吧。”
似乎为了响应这句话,小柳整日未曾进餐的肚子咕咕叫起来。
楚岚哈哈大笑,竟就翻下床,到温池里取出一个浸着保温的大食匣,嘴里说着:“床边有衣服,当然——”不穿更好。
小柳早拿了榻边的白衣匆匆套了起来,心里再也不知道那人想做什么。
楚岚将食匣放在案几上,眼睛却一直看着穿衣服的小柳。
小柳被盯着,手脚更乱,好不容易穿好,却发现白衣穿在身上宽宽荡荡并不合身,再加上面料花纹缝制都异常精致,难道是那个人衣服的么?他不由想起自己的包裹,四处看起来,却也不见。
“以后我替你做合身的。”楚岚见他穿着自己的衣服,却还在四处看,凉凉道:“那件紫衣早就丢下崖了,那个破包裹也扔了。”
小柳颤着嘴唇还想问包裹里的纸墨,楚岚早就不耐:“还磨蹭什么,我都饿死了,快过来布菜吃饭,以前你也这么侍侯齐嘉义的?”
小柳心里一酸,人却站着不动。
楚岚见他那样,想去拉他,又搁不下面子:“就那个破包裹,有什么稀罕,里面半个铜子都没有,你怎么敢跑呢?你能跑到哪去?还给我去寻死,要不是我救你,早死在下面了。那个齐嘉义这么小气,你侍侯他,他都不发工钱的吗?”
()
小柳就是不动。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的命都是我救的,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过来吃饭!”楚岚更生气。
小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敢站着不动,他一向都很听话的啊。
楚岚踢翻了椅子,凶神恶煞一般过来,他吓得往后一退,却不料一把被楚岚抱起来,放到那张没被踢翻的椅子上。
楚岚将椅子扶起坐好,继续凶恶地瞪他,咬牙切齿道:“布菜,吃饭!”
小柳确也饿得厉害,便站起掀开饭匣,里面的菜肴花样繁多又精致,而且一直放在温水中,还是热的。他将长出来的袖子挽起来,把一盘盘菜拿出来布好,碗里盛好饭,放在楚岚身前,又将食匣里的一双银白色筷子用布巾擦好,放到碗旁边,这才发现饭匣里只有一付碗筷。
楚岚暗自着恼,骂几个手下不会做事,其实这怎好怪别人,他根本没说溶洞里还藏了一个小柳。
小柳站在那里,心说,原来是恶人一个人吃饭,可笑自己还以为会跟和公子时一样,两人一起吃饭。
楚岚似是知道他想什么,嘴一抿,一把将站着的小柳抱到自己腿上,没好气地说:“吃吧。”
小柳坐在他身上浑身不自在,可腰间被箍得牢牢的,动不了。
“吃啊!肚子里叫得我都听得见!”
小柳给说得脸红红,一声不吭拿了碗筷径自吃起来。他确实饿了,饭菜本就精致,吃起来格外香。
楚岚看得发呆,那小孩儿,真的像只小狗,一小口一小口扒饭。
“喂,你坐在我身上呢,给我也吃一口。”楚岚望着小柳夹在筷子上的一块鸡肉。
小柳听了,有点不好意思,将筷子夹的鸡肉搁到碗里,筷子放下,手也垂下,让给楚岚吃。
“我抱着你怎么吃,夹给我吃——”楚岚凑在他耳边轻道。
小柳却一僵,怎么也做不来那样的事。
看他半天不动,楚岚火气又腾上来:“我豁出命去救你,让你喂块鸡肉都不行吗?”
“我……”轻如蚊叫。
“看你这个别扭样,以前在妓寨里肯定也是最不讨人喜欢的那种!”
却不料这话正是戳在小柳伤心处。
他在花船上确实是最不讨人喜欢的,他也不是不听话,只是天生做不来那些调情的事,有钱老爷没一个喜欢他侍侯,他只能去陪没什么要求的粗汉。
他听楚岚口口声声说救他,心说,我又没让你救!可又突然想到,就是昨夜,那个恶人说过如果不听话还会把他卖到妓寨去,不由胆颤。
楚岚气得鼻子都歪了,他煞费苦心布置好溶洞,准备好饭菜,自己饿着肚子让他吃,不过让他喂口饭,竟然还摆架子!
可眼看小孩儿垂着头,身体发僵,虽然瞧不清眼睛,必定又是快哭出来却没眼泪的可怜样,心里某个地方又发软,闷闷叹口气,将他往自己怀里紧了紧。
小柳正忧惶伤心,右手却被身后的人握起,轻轻捏起筷子,夹了块鸡肉,再慢慢举起,送到身后人探出来的嘴里。
那人的舌头还伸出来轻舔了下筷头。
小柳竟有些脸热。
接着左手也被那人包起,去捧碗。
就好像对小孩那样,手把手地教他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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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很美,手指很长,包着他的。
一时无语。
小柳食量不大,再吃了些就停筷。却被迫喂楚岚吃了个饱。
吃完饭,楚岚却没放他下来的意思,反而手不老实起来,探到他衣服里面乱摸,小柳隔着衣服按住那只坏手。
不是没被人碰过,可是,小柳自己也说不上来心里的感觉。
那个人到底想做什么,以前老是欺负他,昨日还威吓辱骂,今日却豁出命去把自己救上来,一会儿凶一会儿好的。
“喂,你多大了?”
“啊?今天就十六了。”小柳一愣,答道。心说,本来新年要和公子一起过的,如今却……
“我二十了,比你大四岁。”
“哦。”
“你家里人呢?”
“……他们……”从来没人问过这些,公子也没细问。
“说啊!”小柳坐在楚岚腿上,整个被他包在怀里,楚岚两只手还在衣内作怪,嘴上却逼得紧。
“爹爹已经去了,娘和哥哥姐姐不知道。”半晌,慢慢答道。
“不知道?”
“我……”他被卖到花船上便再没跟家里有过联系,但是据说家乡遭了大水,十室九空,家人多半也……
“你是被他们卖进妓寨的?几岁的事儿?”
“嗯……爹爹下葬要用钱,我六岁。”
楚岚手停了下:“六岁?”六岁就被……
小柳下意识缩了缩身体,但还是低低说:“在船上先是干活……”
“你原来在花船上啊,没听齐嘉义说过么,那你多少岁才接客?”楚岚的手在小柳腰间抚弄,不过小柳心神全被问话引住,竟也没抵拒。
公子从不曾问这些。小柳想着,什么时候第一次呢?
是一个恶汉,站起来有他两个人高,先要他唱小曲,可他吓得唱不出来,恶汉生气就叫老鸨过来,老鸨陪了许多好话,那个恶汉又要他用嘴做,他也做不好……恶汉便操了一根笛子捅他……
他轻声说:“十岁。”
楚岚手没停,在衣服里举了他的腰,把他抱转过来面对自己。
“那有五年……”楚岚略靠近小柳的脸,仔细看他表情,手一根根地摸着他的肋骨,不经意地问,“那有过多少男人?”
听了这露骨粗俗的问话,小柳浑身发僵,直觉想离开他腿上。
那人果然跟其他人一样轻鄙于他……多少男人,他怎么记得清,他接的都是最没钱的,有时候会很多人一起。
他身体发抖,却挣不开他怀抱,只好眼睛往其他地方看去,手紧紧捏起。
可楚岚还偏偏把他脸抬起,正对自己,直直看向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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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算,你这样的脾性肯定不会是红人,接的都是下三滥的客,生意不见得会好,一年三百六十天,一半时候做生意,一天接两三个,花船上来去的熟客多,五年下来三四百个总有吧?”
小柳被逼看着他眼睛,听他的话,字字戳心,字字沾血,却也句句是真,就好像一个人扒光了在大太阳底下给他折辱,可看着他的眼睛却没什么表情,没有轻鄙也没有讥刺。
只是这么看着他。
他动都不能动,只好死命闭上眼睛。
“我说得不差吧?”楚岚还是不经意地说着,手又伸进衣内,拇指在他肚脐上轻轻按下,显然是小孩的敏感处,他挣动着避开。
楚岚什么都想知道。
五年,经过那么多男人,但是除了避免不了的风尘味,小孩还是那么生涩,亲吻也罢,喂食也罢,什么都没做过,便是按按他小肚脐,他也不知所措。
楚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