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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那补药……”
“先搁着吧!”他摆了下手,便急急的出门寻找皓月。琅邪感觉得出她不再像初时那么排斥厌恶自己,想要赢得她的心不再是不可能的事了。
急切的在府里寻找皓月的身影,只要有她在身边,琅邪便觉得任何困难都能迎刀而解,只是她不但不婉转承欢,还总是说些会惹他生气的话,令他着恼愤怒。
不过就是因为有这样大胆直言的特质,才显出她的与众不同。还有在她面前,他并不是苍帝,只是个普通男人,他的权势地位全都不放在她眼里,这也让他头一次真正的探究自己,除了那些外在因素,自己还拥有什么高人一等的特质。
雨停了,琅邪站在廊下,俊眸微眯的盯着几尺远的地方,正和个年轻男子说话的皓月,那幅画面让他感到份外刺眼,让他很不舒服。
不知两人都说了什么,只见皓月笑着摇头,他的好心情瞬间全都不见了。
他不喜欢她随便对其他男人微笑,尤其那个年轻男子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仰慕,琅邪也是个男人,他可以看得出当男人在看一个女人时,心里在想些什么。
熊熊的护火烧得他全身疼痛。
琅邪步出穿廊,跨着大步走向他们,踩着地上的水洼都溅了出来,他无视锦靴弄脏了,笔直地往前走。
瞥见他的到来,年轻男子满脸惶恐的跪下,头垂得低低的。
“你是什么人?”
年轻男子声音抖了抖,“小、小的叫大禹。”
他冷冷的睥睨,“朕的女人你也敢觊觎?”
“琅邪!”皓月又惊又怒的沉下俏颜,“你在胡说什么?他只是来跟我道谢,谢谢我请太医去帮他娘看病而已。”
“真是这样吗?”
年轻男子涨红了脸,“天女的身分何其尊贵,小的怎么配得上。”只要能看她一眼,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天女?”琅邪沉下俊颜,表情有些阴暗。
那人没有发觉,用着无比崇拜景仰的口吻说道:“是啊!王上,皓月姑娘是天帝派来的天女,是为了拯救我们氐宿城的百姓而来,她说那天午时会下雨,结果雨真的下了,如果不是天女,怎么可能会知道?所以可以证明皓月姑娘就是天女,不管天女要我们做什么,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
皓月已经不只一次强调,把嘴巴都说破了,他们还是坚信不疑。“我真的不是什么天女,你们都误会了。”
这番言论惹得琅邪心生不悦。
“她是朕的女人,不是什么天女,最好别让朕再听到这两个荒谬的字眼。”说者便扯着皓月的手腕踱开了。
她轻蹙眉心,“好痛!”
琅邪依旧不肯松手。“明天一早我们就回王宫。”
“可是这些老百姓还需要有人协助。”
他不容许她有置喙的余地。“朕会留一部分的禁卫军在这儿,直到新的郡守走马上任为止。”
瞅着琅邪盛怒的侧脸,皓月有些不解。“你怎么了?”
“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吗?”琅邪心思紊乱,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假装什么都个知道。“你真的知道那天中午会下雨?”
皓月为之语塞。
“老实说!”
她颔下螓首,“对。”
“不可能!朕不相信!”他咬牙低咆。“难道你真的就像预言中所说的,是天帝派来讨伐朕的使者?”
“呃?”皓月怔住。
琅邪十指紧扣她的肩头,“你想要朕的命?”
“当然不是了。”她摇头反驳。“我只是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你才会相信。”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一切像是在作梦。
他目光嗜杀的瞪着皓月,极其冷酷,那是君王的表情。
“你最好不要有那种念头,不然就算朕再怎么宠爱你,也留不得你!”
他们的关系又回到原点了。
琅邪一脸沉怒的瞅着已经连续几天都不跟他说话的皓月,即便同坐在辇车内,她巴不得贴在门上,只求离他越远越好,气得他牙痒痒的。
“你到底要朕怎么做?”身为一国之君,居然拿个小女子没辙,传出去铁定笑掉人家的大牙。
她不该忘了他的身分,要个人的脑袋,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够了。
“朕在问你!”琅邪硬声吼道。
皓月惊跳一下。
那惊惧的模样让他怒气勃发。“你怕朕?朕以为你胆子很大,是因为朕说过要杀你?”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她开始疏远自己。
“你是有权杀我。”她闷闷的说。
他下颚抽搐,“朕已经下令要杀你了吗?朕要是舍得杀你,你就是死十次也不够,难道你还不明了朕对你的心意?”
“我不知道。”皓月方寸大乱。
琅邪登时怒不可遏,“你怎么会不知道?朕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你的无礼,那是因为朕爱你,朕不但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
她捂着耳朵拒听。“你不要逼我,我真的不知道。”
“皓月?”看着她举棋不定、旁徨迷惑的神情,在在显示着一件事……“你说你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否表示你已经渐渐爱上朕了?”
皓月喉头窒了窒,“我没有!”
“你是在自欺欺人,朕可以感觉得出来你已经不再那么拒朕于千里之外了。”他笑开俊颜,目光炯炯有神。“你已经爱上朕了!”
“谁说我爱上你了?”她脸上净是窘迫和嗔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最讨厌你了!”她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动了心。
他朗声大笑,“真是这样吗?”
她赌气的别开小脸。
“哈哈……”男性的虚荣心大大的得到满足,琅邪探出长臂,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生气?这就表示你心虚了。”
皓月老羞成怒的扭动娇躯,想离开琅邪的大腿。
“你再这样动下去,朕可不敢保证不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亢奋的肌肉和浓重的鼻息已经说明一切。
“你!”她全身一僵。
他很高兴威胁奏效了,趁势吻住她的小嘴,让她说不出惹他生气的话。
“不行。”皓月努力摆脱他饱含欲念的深吻。
琅邪稍离了半寸,呼吸微喘,嗓音嗄哑。“你还要朕等多久?朕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琅邪,不要逼我。”她真的好怕自己会陷进去,在皓月的潜意识当中,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到原本的世界,那里终究有她的亲人和朋友,她好想再见他们一面。“让我想想。”
“当朕的女人有这么难吗?”琅邪就是不信邪,再次低头吻住她。
皓月被吻到娇躯颤抖。“不……不要……”
一声尖锐的马嘶声响起,辇车也跟着停止行驶了。
“怎么回事?”双臂仍搂着满脸红晕的皓月,被人坏了好事,他当然不高兴了。“玄枵!”
没一会儿工夫,玄枵便在外头回话了。
“王上,是太尉特地带了一队兵马出城接驾。”
他俊眉一扬,“朕可没下旨要他来。”
“太尉现正在外头等着晋见王上。”
琅邪眸光一闪,“朕知道了。”
太尉职掌着全国的兵事,地位和待遇与丞相相同,但权力仍不及丞相,虽然本身并无发兵及领兵之权,军令行使权完全操于君王手中,如无君王亲赐的兵符、太尉亦不得领兵及发兵,不过又被敕封为平乱大将军的媵逍可算是例外了。
剩逍年近六十,两颊蓄髯,带着粗犷之气,加上又是武人出身,身材壮硕、眼如铜铃,若是在战场上,敌人见了也会敬畏三分。
“微臣接驾来迟,请王上恕罪。”他声如洪钟的跪拜。
由着他跪了一会儿,琅邪这才露出深沉的笑意。“爱卿平身。”
“谢王上。”
琅邪上前一步,来到较普通人还要魁梧的媵逍面前,媵逍自然要矮下身躯,不能比他还高,那可是大不敬。
“朕并没有下旨要爱卿前来接驾,爱卿能有这份心意,朕心里很感动。”
“这是臣该做的。”他目光如炬,一副理所当然。“王上一路上辛苦了,有臣在前面开道,相信很快就能返回王宫了。”
唇畔的笑弧有着一丝诡谲。“爱卿真是设想周到。”
他弯身拱手,止不住心底的喜悦。“臣还有件喜事要禀告王上……前阵子太医诊断出霙妃娘娘已经怀有龙种了。”
“哦?”琅邪挑起一眉,故意拉长语气,表情有些高深莫测。“爱妃怀了朕的骨肉?这倒是一桩天大的喜事,这可是朕的第一个孩子,不过,朕以为最开心的人应当是爱卿才对。”
媵逍不敢笑得太放肆。“臣当然开心,毕竟这也是臣的外孙。”他的众多子女当中,就属这么女最有出息了。
“既然这样,朕可得快点回宫去看看爱妃了。”说完,旋即返回辇车内,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亢宿城的方向前进。
听见他们的对话,皓月的心冷了下来。
他要当爹了?有个女人的肚子里正怀着他的亲生骨肉,想到这里,她不禁庆幸自己还来得及看清自己和琅邪之间永远是不可能的。
琅邪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在想什么?”
“恭喜你要当爹了。”她诚心诚意的说,一个小生命的诞生的确是需要祝福的。“既然当了爹,就得做个好榜样,将来好让孩子效法。”
“朕还以为你会吃醋。”
她一脸没好气,“我为什么要吃醋?”
“朕听了真有点伤心。”他托腮笑睨。
皓月白他一眼,不再说话。
“皓月,朕有没有孩子,跟你之间并不相干,你不要想太多了。”琅邪看得出她并非完全不在意。
“怎么可能不相千?”她怅然若失的喃道。
他没说什么,只是把皓月搂得更紧了。
第八章
“回王上的话,霙妃娘娘确实有孕在身。”太医被宣进朝霞宫,不敢轻率大意,小心翼翼的再次把出喜脉。
琅邪坐在用丝织物包边的席上,四角用琥珀制成的席镇压住,聆听完太医的诊脉结果,扬唇笑了。“那么娘娘这段时日的饮食,太医可要多费点心了。”
“臣会帮娘娘准备安胎药,务必让娘娘顺利生产。”
太医离去之后,琅邪这才斜睨身旁的霙妃,薄唇上的笑意并未升到眼底。
“爱妃辛苦了。”
“多、多谢王上。”纤弱胆怯的她垂下螓首,不敢正眼看他,“这是臣妾的荣幸,只希望能为王上生、生个龙子。”
他拍拍她的小手,感觉到一阵颤意,有些明知故问。“爱妃怎么了?”道行还不够,真是可惜,真该叫她多去和菀妃学一学,这游戏才会好玩点。
霙妃又打了个哆嗦,却不敢把手缩回去。
“臣、臣妾只是太开心了,好像在作梦般。”她好怕事情会被揭发出来,王上会杀了她的,可是她又不敢不听从爹爹的话。
“是啊!朕也觉得像在作梦。”他冷笑的说。
她不解的扬起纤美的花容,“王上?”
“爱妃腹中的孩子来得正是时候,毕竟有了子嗣才能证明朕是个男人不是吗?”琅邪将手掌贴在霙妃的小腹上,轻柔的抚摸着,却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爱妃就放心的把孩子生下来吧!不管是男是女,朕都会把他当作亲生骨肉来对待的。”
一声剧烈的抽气逸出霙妃的红唇,紧接着花容惨白。
琅邪笑得诡异残佞,“朕忘了告诉爱妃,这辈子朕是不可能有任何子嗣的,姑且不论孩子真正的爹是谁,朕都会看在爱妃这么替朕设想的情分上,一概都会承认的。”
“王……王上……”她表情骇然到了极点。
他敛去笑意,目光阴寒。“你就好好的留在朝霞宫待产,等孩子出生,朕会再来看你和朕的孩子。”还故意强调“朕的孩子”。
霙妃两手捂住红唇,以防自己尖叫。
“哼!”琅邪旋即拂袖离去。
她尖声大叫,“王上!”
琅邪的脚步一刻也没停留。
“王上!王上!”霙妃惊恐的哭喊,用跪爬的姿势想追上他。“王上饶命……王上……臣妾错了。”
宫女们连忙进来伺候,只见到主子花容惨澹、鬓钗歪斜,彷佛天要塌了,赶紧安慰她。“娘娘别哭,小心伤了腹中的孩子。”
“王上!”她痛哭失声,明白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了。“呜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不该答应爹爹的。
当夜,霙妃娘娘在寝宫内悬梁自尽……
翌日清晨,一道圣旨火速的送进太尉府,念他戎马一生、战功卓着,特许他告老还乡,卸甲归田。
顿时之间,谣言四起……
“你是说霙妃娘娘的死和王上有关?”
几个宫女聚在门外交头接耳,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皓月听得一清二楚,或许就是存心说给她听的。
“你们想想看,霙妃娘娘都怀了龙种,怎么可能突然悬梁自尽?只是怎么也想不到王上会这么狠心,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要。”
“你不要乱说!要是传出去,这可是杀头的死罪。”胆小的宫女连忙察看四周,就怕祸从口出。
不过那名宫女嘴巴怎么也关不住,要她闭嘴比杀了她还痛苦。“我才没有乱说,谁教霙妃娘娘是太尉大人的女儿。”
“怎么说?”还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