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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情绪高涨的林彬简单丢下一句“我走了”,便转身向连接外馆的通道直冲而去。
被丢下的莫弗伦叹口气,虽然知道林彬多半是去找弗森,但是劝说自己不要将事情闹大的人应该不会做出不好收场的事才对。
一系列情况搞得他精神疲惫,目前莫弗伦需要充足的休息,以应对接下来发生的大事小事。
内馆这边莫弗伦已经躺上床休息,外馆那边却发生了个小意外。
当林彬兴冲冲地赶到外馆准备找弗森交流学习时,发现本应在大厅等他的人不见了踪影,向服务员寻问,才知道弗森被卡迪馆长请到了内馆,使得他白跑一趟。
於是林彬只好气冲冲地赶回内馆,一把拉开卡迪房间的大门。
室内的两人抬头看了眼他,又毫不在意地收回视线,继续刚刚打断的话题。
“艾尼亚德先生,或者说弗森先生,”在涉及到金钱的谈判上,卡迪表现得尤其和蔼可亲,“用原型工作难道不好吗,我们会给你安排舒适的房间,当然也会支付额外的工资,你有要求可以提出来,总之无论如何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抱歉,”弗森摇头,露出无可奈和的表情,“我原本的形态在天界以外的地方不能持续太长时间,而且我必须尽可能的隐瞒身份,很抱歉无法答应你的要求。”
“是这样啊……”
得到否定答案的卡迪习惯性摸了摸下巴,站起身,这才对闯进来的林彬打招呼:
“陛下,您来了?”
紧接著,弗森的招呼声也响起:
“下午好,我的挚友。”
面对一个把钱看得比他的领导者还重的下属,以及一个根本不想理他所以特意咬文嚼字的外族人士,林彬以十分表面化的礼貌回敬了过去:
“两位不用在意我,请继续。”
“陛下您误会了,我只是暂时代替您关照艾尼亚德先生,并没有在聊什麽特别重要的事。”
卡迪解释了几句,见两人都是毫无反应的样子,便识趣的主动离开。
“那麽陛下,弗森先生,你们慢慢谈,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彬目送卡迪的背影从门後消失,回过身,果然弗森已经撤下微笑的假面具,近乎无表情的看著林彬,问:
“我留在这里的事,是你通知他的?”
“当然不是,不过他身为馆长,就算现在不知道,迟早也会知道的不是吗?不说这个了,现在的重点是,莫弗伦的事你打算怎麽办。”
提到莫弗伦的事,弗森气势变得柔和了些,不过答案依然让人心凉。
“我离开天界已经有十年的时间,十年是神给我定下的期限,现如今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全都做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必须要回去。”
“既然这样的话,你为什麽还愿意留在这里,如果你想走,恐怕没人敢冒著引发世界纠纷的危险拦你吧,天使大人。”
“是啊……因为我想留在莫弗伦身边直到最後。”
原本有些生气的林彬在听到弗森的这句话後长吸一口气,最後慢慢的吐出来。气愤在呼吸间的几秒内转变成无奈,莫名的压抑笼罩在他们周围,两个见面必互损的人,一时间竟完全说不出半句玩笑话,化解这种奇怪的气氛。
感情付出多的一方,必然会更加辛苦,所有人,乃至莫弗伦也曾坚定认为自己相当辛苦,可是事实似乎并非表面看上去那麽简单。
僵局
陌生的床睡起来有些不习惯,睡了两、三小时,莫弗伦醒了过来。他坐起身,边活动略带僵硬的肢体边下床。
忽然他听到模糊的说话声隔著一道门传来,这个套房里似乎还有其他人存在。
声音很熟悉,已经对林彬的出格举动麻木了的莫弗伦拉开门,甚至欣慰於林彬这次没有直接闯进卧室来。
“哟,醒了啊,我们两个可是等了你好一会儿呢,来来,坐这边。”
林彬嬉笑著向莫弗伦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旁边。两人一起面对沙发对面的弗森,顿时让林彬觉得更有气势了。
本以为又要三人谈判,却不想林彬看也不看弗森,只管对莫弗伦邀功。
“小莫,怎麽样够快吧?三天的任务我三个小时就办到了,剩下的你们自己解决,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回答,林彬便飞也似的跑远了。
可是留下的两人没办法像他那麽轻松,莫弗伦怎麽想怎麽觉得有问题,猜测多半是他睡觉时发生了什麽,可惜细节方面完全不清楚。
思来想去,终究无果,莫弗伦干脆直接问弗森:“怎麽回事?”
“我答应在外馆工作,可是不方便和普通员工一起住在外馆,所以林彬带我来打扰你了。”
弗森的神情很自然,看不出一丝勉强,甚至话语间还有些恳求的意味。面对这样的弗森,莫弗伦也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商量好住房问题後,弗森说要去外馆量尺寸做制服,莫弗伦想起在菲利克斯家量体时发生的骚扰事件,不由脱口而出:“我陪你去。”
“不用,没事的,我很快回来。”
说完,弗森微笑离开了。
复又一个人在房间里的莫弗伦坐在沙发上,觉得事情似乎并不是按他预想的那样发展。
正常情况下,至少要有强制,监禁,反抗之类的元素,可惜他撞上太多特立独行的人物,事情注定无法按正常情况发展。
晚上,被拉去一起吃晚饭的莫弗伦和弗森回到房间,前者满脸疲惫,後者看起来稍微好一点,不过也是满面倦容。
一顿饭能吃成这种效果,还真要多亏林彬把馆内能来的人都叫来聚餐。各色人物轮番交际下来,莫弗伦和弗森两个人都累得不轻。
被火属性人偶强迫要求切磋武技的莫弗伦累的躺倒在大床上,交际应酬得口干舌燥的弗森喝下几大杯水,接著到浴室迅速洗漱,最後抱起被子向沙发进发。
眼角瞄到弗森走出卧室的莫弗伦忙直起身追过去,看见弗森把被子在沙发上放好,已经准备休息了。
不知该气该笑还是如何反应的莫弗伦暂时放弃语言,直接抱起被子,回身把它扔在床上,然後说:
“去床上睡吧,床很大。”
弗森似乎认真想了想,才回答:
“请容我拒绝,我喜欢小一点的床。”
弗森说的不是假话,在D国那栋弗森所有的房子里,所有床,包括主人间均是单人床,莫弗伦简直要怀疑弗森是不是有这类奇怪的情结。
“……我也不喜欢大床,这张床差不多是两个单人床合在一起的大小,只是觉得两个人睡刚好而已。”最终莫弗伦憋出这麽一段不伦不类的话。
经过很多类似情况的洗礼,弗森已然能控制住面部表情,他走回房间,行动表示接受莫弗伦的提议。
只是当气氛适宜,弗森自然而然被莫弗伦压在床上时,还是忍不住笑场了。
莫弗伦本来也没指望能得手,并不懊恼,耐心地等半趴在床上的弗森笑够以後,他躺在旁边侧过身,开口刚想说什麽,却赫然发现对方双眼紧闭,呼吸平缓,竟然已经睡著了。
莫弗伦愣了下,之後垂头叹气。不仅是和预想的不同,简直是一团糟。
这样,算是和好了吗?
没有答案。
面对在某些时候异常不解风情的爱人,莫弗伦眼下也只有躺好陪对方一起睡了。
清晨,当大多数人仍沈浸在香甜的睡梦中时,莫弗伦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外馆和内馆的走廊前,考虑要怎样才能通过它。
就像开锁需要钥匙,馆主和馆主的顶头上司林彬可以自由进出,其他人想通过需以上两人陪同,或申请特别通行证。
两个条件均不成立,硬闯更是不可行,莫弗伦完全无计可施。
事情发展得太快,恐怕让任何人都始料不及,前几个小时还行同陌路的两人,到晚上会毫无芥蒂地睡在一张床上,虽然莫弗伦很遗憾他们什麽都没做。
尽管弗森答应会劳动补偿,但是莫弗伦认为已经没有必要了。可以的话他想尽快回家,回弗森在D国的家。
想实现这个想法,必然要先找到弗森,问题是弗森早早就去工作,两人一个内馆一个外馆,见面实在太过困难。
所幸莫弗伦没等多久便遇见了卡迪,为追求金钱效益,起早贪黑监督员工工作的馆主热情帮助了他,并说起弗森的工作情况,似乎干得很不错。
心情有些复杂的莫弗伦很快见到弗森,一身简单服务生装扮的他正将菜单递给客人,态度温和有礼,整体看起来清爽干净,果然是做得很好。
接待完客人的弗森也发现了莫弗伦,他转过身,从台前帮莫弗伦端来一杯咖啡。
“早安,请慢用。”
“你做得很熟练。”莫弗伦以实习管家的身份评价。
“我上大学时曾在咖啡厅打过工。”
“……真的?”
“真的。”
莫弗伦满脸纠结,努力把面前人的真实身份和“大学”“打工”等词联系在一起,越发觉得天界的财政状况堪忧。
“算了……这件事先放一边,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什麽时候回家。”
闻言,原本满脸笑容的弗森敛起表情,摇了摇头,说:“就算回去,不久也要离开,我必须回天界,所以没这个必要。”
“你是认为离开以後把我丢在这里,比把我赶走会让你良心安稳吗?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
越来越多的视线开始集中在他们身上,两人都有所察觉,弗森低声说出一句“跟我来”後,率先迈步走去。
明白自己冲动了的莫弗伦懊恼地跟在几步外,来之前他根本没想过和弗森吵架,或许他的自制力真的不好,当然更可能的原因是出在弗森身上,决定的事决不会轻易更改,想动摇弗森想法的他真是自找罪受。
休息
他们经过厨房,来到休息室,门关上後,成为了一个狭窄的封闭空间。
“我以为你的行动已经表明了你的想法,”弗森开门见山,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讨厌我的作为,不是吗?”
“是,”莫弗伦毫不掩饰,却也有话留在後面,“不过我并不讨厌你,我们需要和解,不是争吵。”
一阵微妙的沈默。弗森低头考虑良久,总算开口道:
“如果我背叛你,你将得到力量和地位,失去自由和希望,如果我背叛神,一切将化为虚无,你将从宿命中解脱。”弗森的声音低沈,少了平时的温柔,多了些奇异的苍凉。
莫弗伦皱紧眉,追问:“什麽意思?”
“做为命运天使的预言。我始终想找出折中的办法,既不失去太多,也可以拥有未来,可惜找不到。”
边说弗森边走到门前,莫弗伦看他打算离开,下意识拉住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把你锁住关起来,是不是就不用做这些乱七八糟的选择了?”
弗森杨起唇角,微笑如常般无懈可击:“比起被锁,如果你愿意锁住自己,我会更加离不开你的,要不要试试看?”
“……”
莫弗伦嘴角抽搐,松开了弗森的手臂,後者专注的看著他,得到自由的手握住莫弗伦的两只手腕,似乎在考虑该用绳子还是手铐或者别的什麽夺去它们的自由。
突然深刻意识到身边果然没有正常人的莫弗伦全身僵硬,几次尝试脱不开身,他只好表情木然地站在原地,任由弗森测量玩弄直到满足为止。
谈判破裂,不过结果并不坏,吃了莫弗伦豆腐的弗森心情愉快,莫弗伦无奈了一会儿也马上释怀。晚上两人仍然在一张床上睡,转天弗森依然去外馆工作,莫弗伦再次出现在外馆,只不过……
“先生,请从柜台前购买筹码,然後这些设施您可以随意使用。”
莫弗伦紧盯住眼前服务生打扮的弗森,虽然都是服务生,但是因场所不同,服务内容也发生了变化,现在的弗森不再是昨天的咖啡厅服务生,而是赌场服务生。
刚刚得知这件事的莫弗伦马上冲了过来,因为是白天,赌场很清净,莫弗伦用林彬给的钱换了些筹码,找个角落便拉弗森过去。
“对不起先生,我们不提供特别服务。”
弗森似真似假的拒绝,莫弗伦没有理会,其实场地无所谓,在哪里说都一样。
“为什麽会从咖啡厅改到这里工作?是昨天吵架的错?”
“正常调动而已,明天又会调到别的地方,不用担心。”
难道明天会调到更糟糕的地方吗?莫弗伦脸色阴沈,开始考虑让林彬改变决定的可能有多大。
最後,几把输光筹码的莫弗伦去内馆找林彬,结果不了了之。
弗森依然要在外馆工作,改变策略的莫弗伦转天特意起很早,拿著一块木头边雕刻边等待弗森起床。
浑然未觉任何异样的弗森睡得非常安稳,直至超过上班时间,甚至将近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