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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些被他藏在心底的话是——怀抱很舒服,体温……,也挺舒服的!!!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圣诞节快乐~~~预料之外的更新啊啊啊啊!最近卡,总觉得这章写的好怪异,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讲出来我改改~~~
19
19、室友么 。。。
“小兄弟,到了!”
感觉有谁在摇着自己,萧衍一惊,才发现刚才不知不觉就在出租车上睡着了。前座排的那位仁兄早就已经下车,只坐了他一人的出租车里有些空荡,司机正温和而又憨厚的对着他笑,黝黑健壮的肌肉,带来的感觉有些熟悉。
脚边的大盒子蛋糕孤零零的放在那儿,萧衍狠狠地拍下脑袋,好不容易才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胡乱地付了钱,萧衍提着手里的蛋糕闭了一口气就往楼上狂奔。二楼、三楼、四楼,到了。萧衍单手拍在防盗门上,从口袋里掏出那一小串钥匙,被红色的线拴着,看起来颇有些幼稚。
萧衍无声地笑了笑,自己从小到大都有这个习惯。家里至关重要的钥匙都喜欢用一根红绳子串起来挂在脖子上,只不过现在长大了,改放在贴身的口袋里。
夏日的午后出奇的安静,门外的世界连蝉鸣声都消失匿迹了。萧衍开门的声音很轻,可是厚重的防盗门后,映入眼帘的却是让他陌生的一切。
门槛边堆着十几只鞋子,让原本宽敞的地方变得有些拥挤。玄关处有些乱,一些包装盒食品袋都零散的放在那儿。大厅里的音响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从里面传出音乐是近几年来的流行歌曲。可是萧衍听在耳里,却硬生生的逼出了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整个屋子里显得有些吵闹,萧衍微笑的肌肉有些僵硬了。那什么,这防盗门隔音效果还真tm的好!!!
一直在嚷嚷的大头看到门口处站了一个陌生的人,刚才还一气呵成的话就卡在嘴里不上不下的吐不出来,鼓着一双眼睛看着萧衍。而其他人也渐渐地安静下来,转过头看着在不远处悄然而立的人。
空气中的凉意让汗湿的背部变得微干,手上提着的蛋糕被轻轻地放了下来。萧衍的眼光从这一群陌生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从他进门起视线就胶着在自己身上的王皓竹脸上。
“过生日,同事来凑热闹。”王皓竹的解释简短有力,直接道明了事情的原委。
“哦,”萧衍愣愣的,过了好半响,直到那群人中不知道是谁轻轻咳了一声,他才反应过来。顿时惊慌失措手忙脚乱,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得掩在背后两只手狠狠地相互掰着。抬起头来,黑亮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尴尬,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容,“嘿嘿,我是,我是……”
萧衍结结巴巴,突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身份来形容自己。
“是室友。”
“啊,恩啊,是,是室友。”
王皓竹一步一步的朝萧衍走过来,心里却在不断地叫嚣着,没事没事,只要说清楚了就没事,只是过生日同事来家里聚餐,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心里却沉甸甸的不舒服,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错过了,抑或是一直压抑在心底没有喷薄而出。
萧衍连忙把地上的蛋糕捡起来捧到王皓竹手上,大大的盒子,遮住了王皓竹看过来的视线。室友啊,呃,他们是室友。
“那什么,生日快乐,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呃,就一蛋糕。”萧衍一只手贴近裤缝,食指有些微蜷,一只手盖在蛋糕的盒子上面不让王皓竹移动它。
“啊,还有,我先去趟厕所,那什么,人有三急,哈哈……”
饭桌上的人都停了下来,有些人手里还拿着筷子,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以怪异姿势站立的两个人。王皓竹暗暗用力想把蛋糕的盒子移开,可是萧衍的手却死命的按在上面。身高本就比他矮,还低着头,这下王皓竹彻底看不见萧衍脸上的表情了。
“你松手,”王皓竹手下一发狠,“这样我才能把蛋糕……”
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完,萧衍就已经落荒而逃了。背影有些瘦小,纯白色的汗衫晃得他脑子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来,卫生间的门已经关紧得连一条缝都不剩了。
他怎么了?
手上的蛋糕变得有些沉重,刚才没有说完的话已经变得不重要了,饭厅里还坐着些什么人也不重要了。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安静当中,王皓竹握紧了右拳。
一切都好像是电影里的镜头,只是缺少了嘈杂的背景。
萧衍趴在洗脸台上,哗哗的流水声充斥着他的耳膜,从水管里喷涌而出的水柱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
萧衍感觉眼睛有点热。
鞠了一捧水洒到脸上,眼水珠顺着眼皮流下来,滑过脸颊,像极了流泪的样子。萧衍用指尖轻轻地摸了一下睫毛,看着因为长时间按住洗脸台而微微发红的手指,无声的笑了。莫名的,笑得有些苦涩。
果然还是介意“室友”那两个字。
其实同事下属来家里过生日狂欢没关系,居住的小屋被自己不认识的陌生人光顾也没关系,是什么也好是室友也没关系。只是,那个从一个礼拜前就开始期待,被他藏掖了一天的东西,该怎么办?
沾湿的手指慢慢滑到裤子的口袋那里,夏天的闷热让那两张票紧紧地往皮肤处贴近,灼烧的他有些发烫。
大厅里的气氛突然就有些沉闷了,大头看着抱着一大盒蛋糕的组长讷讷的看着卫生间的方向,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皓竹用指甲轻轻一划,蛋糕盒子散了下来,蛋糕的香气四溢扑鼻而来。叼了一口放进口里,奶油在他嘴间慢慢融化,是他喜欢的甜食,味道甜而不腻。
“哈哈,组长,蛋糕看起来好好吃,应该花了不少钱吧?”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大头挑起了活跃气氛这个大梁。
“嘭”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被打开,王皓竹立马抬头,口里还含了满满一口奶油,看着浑身半湿的萧衍,眼睛里不知道藏了些什么复杂的情绪。
半饷半响,终于开口说出了这么一句。
“蛋糕很好吃,那,你没事吧?”
“……”
又有一群乌鸦从天上飞过。
萧衍吸了一口气,又摆出了那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王皓竹皱了皱眉。
“呃,我今天回来的比较晚,来不及给你们做中餐。不过既然叫了外食,那么就吃得开心,难得可以狂欢一次。”
这一句话是对那一群还在目瞪口呆没有消化过来的下属说的。
萧衍从橱柜里拿出一副新的碗筷,径直走到饭桌前找了一个空位坐下。不久前才被他放起来的圆桌架在上面,空间变得很大。他的位子就坐在王皓竹旁边,看着还站在玄关处的人,招了招手,朗声道:“怎么傻站着,不过来吃么?”
唇边还沾了一些白色的奶油,抱着硕大蛋糕的王皓竹看起来有些滑稽。萧衍心里“咯噔”一声,便释然了。既然已成事实,就想办法替他过好这个生日。
王皓竹仍然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萧衍用指甲抠了抠手心,站起身来,走到王皓竹的旁边,一把端开那盒蛋糕,推搡着他的背,“走走走,吃饭去。”
强硬的把人按在椅子上,萧衍端起碗筷来默默地吃着饭。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哦,蛋糕是在市中心那家温馨店买的。”
萧衍突然开口打破僵局,拿着筷子的手在那盘青绿色的野菜上顿了顿,很快便夹了一口放进嘴里咀嚼,露出享受的表情。
“市中心那家蛋糕店?”
“嗷嗷嗷,就是前组长过生日订来吃的,挺有名气的那家,味道特好。”
“啊啊啊,对啊对啊,但是价格不菲的,组长你真有钱!”
“……”
“……”
一句话说开,其他人便七嘴八舌的打开了话匣子,除了闷着头盯着那盘野菜专注地吃着的萧衍,和机械的往口里扒饭,眼神却胶着在萧衍身上的王皓竹。
“嗯哈,组长,你混得不错啊,模样长得好,女人还不大把大把的任你挑!有房又有车,就只差结婚娶老婆生孩子了!!!”
气氛一放开大头就拍着王皓竹的肩膀笑得毫无顾忌,丝毫没有做人下属的自觉。
“咯噔”一声,萧衍手上的筷子掉在桌面上,空着的右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无力的感觉像是缺了钙的手,不断地抽筋。
“萧……”
椅子被移开,萧衍丢下一句“我忘了店里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就夺门而出,留下王皓竹未说完的尾音在带着凉意的空气里慢慢消散。
作者有话要说:我乖乖的滚上来更新鸟~~~
外因:期末将至。内因:卡文中中中~~~结果:明日不更,坐等后日吧。。。O(∩_∩)O~
20
20、十年的梦想 。。。
闷热的空气从口里灌入一直窜入肺部,烧的心肝快要起火了。萧衍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儿了,两只腿还是不停地向前迈,街边的景物飞速地向后移动,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让他感到迷茫。或者说,整个天地间,都不能让他找到归属感。
跑得累了,强烈的刺激表现在从鼻子间流泻出来的透明液体,以及火烧火燎的喉咙,又麻又辣的痒。
萧衍狠狠地擦了一下鼻涕,在一个转弯口前停了下来,手撑着青色石灰的墙面,粗糙的突起触感咯的手疼。
居然跑进了一个狭小的弄堂里来。
也幸好是在偏僻的地方,几乎没有什么人,所以萧衍也不用担心自己狼狈落魄的窘样会被别人指指点点。
剧烈地咳嗽起来,双手卡住喉咙也止不住,萧衍咳得一张脸通红,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旁边是一个破烂的垃圾桶,装满了行人随手扔过的秽物,不知道几天没清理了,竟然有几个大头苍蝇围在桶边“嗡嗡嗡”的直转悠。
萧衍死命拍着自己的胸膛,想要把刚刚涌上来的呕吐感强压下去。这是被这个繁荣的经济城市所遗忘的角落,一个荒芜又肮脏的弄堂。
“受不了了……”萧衍低声喃喃,双眼死命的盯着角落里因为长期见不到阳光而长出青苔的石板,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双手掩面,萧衍背靠着墙壁就这样滑落坐下去,凹凸不平的青石板正散发着足以烤熟一个鸡蛋的温度,此时是夏季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
可是萧衍却不管不顾了,耳朵里充斥着的全是大头在饭桌上的一言一语:“模样长得好,女人还不大把大把的任你挑。”萧衍摇摇头,透明的液体从指缝中滑了下来,鼻涕眼泪一把抓。“有房又有车,就只差结婚娶老婆生孩子了。”这下连双腿膝盖都蜷缩了起来,萧衍干脆用手圈住小腿,把头埋进臂弯里。
耳朵里还是充斥着那些话语,在静默的弄堂里,被千万倍的放大,快要把耳膜都震碎了。
“受不了了!!!”不知从哪里捡起来一颗石子,萧衍用尽全力把它扔出了好远。脸上哭得一塌糊涂,全是斑斑的泪痕。胸腔上下起伏不定,眼角下方还带着一抹微红。
萧衍拍拍裤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十指在太阳底下发着抖,心里有一股怨气在上蹿下跳,就快要受不了爆体而亡了。
狠狠地往青石板的墙壁上踢了一脚,然后掏出裤子口袋里那两张皱巴巴的游乐园的门票,才止住的眼泪又喷涌而出,一滴一滴硕大的水珠滴在透明颜色的指甲上。
之前说过,萧衍发现自己真正喜欢上作为同性的王皓竹是在高二下学期刚开学的时候。而这之前——
在乡野之地住了几天,虽然有各种不便,但是两人都玩得很尽兴,年轻的皮肤也禁不起太阳的暴晒,都黑了一圈,就连皮肤白皙的萧衍,也显出了一些小麦色。
临走时不顾司机先生和文良的反对,硬是塞了一些钱给他们,算是这几天的住房费了。司机给他们指了一条路,大概是新修好的水泥路,平坦宽敞,沿着这条路直走,大概半个小时就能看到车站,那里有通往市区的班车。
说到车,萧衍才恍然想起,拍了拍王皓竹的肩膀,一脸焦急的说道:“死了死了,我们两个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