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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声音冷却了下来。
段澄缓慢而又坚决的摇了摇头,“不。”缓缓的将唇瓣贴了上去,近乎痴迷的喃喃,“诺意,我喜欢你。”
苏诺意伸手去推他,段澄却分毫不动。
“诺意,我喜欢你。”固执的重复了一边,段澄突然低下头,攫取住了苏诺意冰凉而又苍白的唇。
“啪——”
红红的五指印缓缓在段澄俊秀的脸上浮现出来,段澄没有片刻怔然,一味的狠狠啃噬苏诺意的唇。
苏诺意气得全身都有些战栗,伸手正欲再度打下去,却被段澄抱着在地上翻滚了两圈,两只手臂被段澄按在地上。段澄眼中的光,执拗中透着狂热。
“诺意,我喜欢你!”段澄离开苏诺意的唇瓣,喘息着吼出声。
“段澄,你TMD在发疯,信不信老子……”话突然哽在喉间,压制性的吻又落了下来,铺天盖地,带着段澄身上特有的冷香。
“诺意,我喜欢你。”段澄抬起头,声音也跟着细弱下来,长长的睫羽下,有一滴清亮的液体凝结在眼角,似坠未坠。他的声音恳切的近乎卑微,“所以,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温热的液体滑落到苏诺意冰冷的右脸颊上,苏诺意突然愣住,停止了一切挣扎望着段澄眼底那份浓郁的几欲窒息的情感。
“不要拒绝我,诺意……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4落荒而逃
游荡在街头的苏诺意不知道是怎么挣脱段澄突然大的可怕的力道的钳制,他狼狈的逃出自己的家门,发疯似得狂奔,直到力竭的逃到一个完全陌生的街道。
茫然的抬头,脚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那件房子是段澄租给他的,所以他连打电话报警,把那个疯子赶走的理由都没有。
段澄说喜欢他?喜欢他这个老男人?
是段澄疯了,还是他疯了才会出现这种离奇的幻觉?
一年,两年,快要三年过来。他和段澄应该已经算是熟悉。苏诺意已经知道段澄的家境富裕,但因为是单亲家庭的缘故,性格多多少少有些自闭。但这也可以被理解为温柔。他年轻,长相俊秀的在同龄人中仍显得出挑,性格又温柔,喜欢他的女生几乎可以以百来做单位。就像现在,连一向不过问别人私事的苏诺意都能报出几个喜欢段澄的女生的名字。
他们不冷不热的友谊也许可以就那么维持下去的。
但像突然被谁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段澄居然……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真是……荒唐。
他自认自己身上没什么多奇特的特性能吸引一个年轻且优秀的少年改变性向,况且他们也没有熟识到不可分割的程度。
这让苏诺意在愤怒意外还多了一种疑惑。
夏日的正午,燥热的空气被封冻在一个凝固的空间里。炙热的柏油路面不时被汽车和迟缓的步履连番碾过,留下更加沉闷以及单调的重复画面。
苏诺意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在在这个让人窒息的城市里,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在不出名的小公司兢兢业业了大半辈子,像所有生活在低层的小职员那样,快三十多岁的年纪还在为住房的问题而奔波,连娶妻生子这种再平凡不过的愿望,也在这物欲横流的现实世界里变成了一个可笑的奢望。
他寂寞,需要人来陪,恰好大学毕业的顾离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们都是这个城市里劳碌的蝼蚁,所以,他提出交往。他们顺理成章的走到一起。因为苏诺意开始为不可预知的衰老而担忧,为一个人的寂寞而恐惧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强迫自己去爱、去宠、去包容、去忍让顾离。如果,不是因为他太过执拗的脾气,他和顾离,其实是会走到一起的吧。
但是,没有如果,不是吗?
苏诺意已经二十八岁了,却连住房都还要靠比他年轻九岁的段澄来解决,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个三年去陪女人耗。他想结婚,生子,然后把孩子养大,吧所有他承担不来的东西都推给下一代,然后心安理得的去休息。就算是躺进棺材里休息也无所谓。
可是,这小到可以忽略的梦想,没有人能成全。
苏诺意甚至在想,如果他是女人,那他一定会去傍段澄那个背景优渥的贵公子,就算是做小三也无所谓,只要能停止每天那些重复的,琐碎的,几乎单调苍白到要把他逼疯的工作,做小三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可是,他终究不是女人,做不成小三,那样永不停歇的劳务工作他要做到死为止,为养活自己,养活以后某个愿意替他生孩子的女人。也许不会有那个女人出现。
苏诺意就这样混混沌沌的跑到银行,取光了所有积蓄,把手机连同手机卡一并丢掉,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铁轨上的火车发出轰隆隆拖拉机般的声音,以一声叹息般的尾声停住,而苏诺意连这一站到达的目的地是哪里都不知道。
接着,轰隆隆的声音远去。苏诺意站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怀揣着仅有的十一万五千块的积蓄。
这算是落荒而逃吗?苏诺意对着候车站的站牌上倒映的那个男人嘲讽似的勾起唇角。
“大叔,借我两百块吧。”一直输猛不丁的搭在了苏诺意的肩膀上。
回过神来的苏诺意转过头,是四张不怀好意的青年面孔。
苏诺意拨了拨额发,薄唇扯出一个弧度,“你确定只要两百?”
“呃?”把手搭在苏诺意肩上的青年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一个回答,愣了一下之后流里流气的开口,“那大叔想给多少打发我们啊?”
“我给你们五千块,收留我一个月怎么样?”苏诺意笑。
青年戒备的看了他一眼,收回手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黑社会呗。”苏诺意想了想,似笑非笑的开口,“你不会以为我是什么人民警察的卧底吧?”
青年鄙视的将苏诺意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卧底到你这个年纪早该退休了。”
苏诺意也不恼,“那你要不要收留我?”
青年转过头窃窃的和三个同伴私语了一阵,才转过头来对苏诺意说,“好,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死在那儿了别来找我们。”
苏诺意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从包中抽出三十张一百的钞票,“这是定金。”
“哼。”青年从苏诺意手中抽过那沓薄薄的人民币,数也不数的塞进了口袋,“喂,大叔,跟我们走吧。”
苏诺意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青年冷哼一身,仰着脸走了过去。
“老大,我们乱带人回去不好吧?”挑染着黄发的青年小声说着,说罢还回过头瞥了跟在后面的男人一眼。
青年眼镜一瞪,“废话少说,反正就一个老男人,真敢玩什么花样的话,老子直接一刀捅死他!”
苏诺意眉角一挑,却在青年回过头来看他之前别过头去,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
真的是黑社会呀。苏诺意垂下眼睫,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5奶爸生涯
苏诺意刚搬进来的几天过的可谓是相当的滋润,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中午房里的四个房东都窝在各自的房间补觉,所以苏诺意也没指望他们四个能派发一点救济粮给他这个可怜的房客。
还好苏诺意基本上是习惯了一个人过,除了背熟了N多叫外卖的电话号码之余,还学会了做不少的家常菜。迫于食材稀缺的问题,苏诺意只能做出诸如蛋炒饭或饭炒蛋等最简单的果腹食物。
不过,某一天中午,四个夜猫子破天荒的被饿醒了,爬起来准备去泡面,便正好听到了厨房里传来菜刀与木案板碰撞的动静。接着就看见了系着草莓图案围裙的男人。
“你们醒啦。”男人眼中扭过头看见他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手里却片刻不停地用筷子搅拌着碗里的鸡蛋。
“你……你在干嘛?”挑染这黄色头发的青年站在门口问。
“很明显,在做饭,不过只有鸡蛋和米,只能做蛋炒饭了。”说完他就把打匀的鸡蛋倒进锅里,随即用锅铲熟练地翻炒着鸡蛋。
“你会做饭?”青年眼中有明显的诧异。
苏诺意也没多想,张口便答,“嗯。就是缺少食材。”
“等着。”青年裸着身子过来洗了洗手,从冰箱最底层刨出来一块冻牛肉和鲜鱿鱼,外加一塑料袋的蚌肉。在确定了冰箱里再翻不出来能让人吃的东西之后,青年站起身来,把手上的东西一股脑丢给苏诺意。
苏诺意即刻接过,忙活起来。
青年环胸站在一旁和三个同样被饿醒过来的同伴站在一旁观望。五个大男人挤在狭小的厨房里,苏诺意转身时老是不小心的撞到他们,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了,用胳膊肘拱拱几人,不满地嘟囔着让他们闪开点。四人只是避让了一下,却还是死赖在一旁。苏诺意没身为房东的四人没办法,也就是任他们去了。
稍顷,惬意的呲啦声不绝于耳,抽油烟机轰轰作响,股股香味扑鼻而来。
饭做好了,做的是最家常的凉拌牛肉、红烧蚌肉和炸鱿鱼。苏诺意把菜端上饭桌,看着做出来的东西明显超出一个人的食用量,于是就很大度的招来四个房东一起吃饭。
四个青年显得有些拘束,坐在饭桌前发愣。苏诺意一口口的吃着,完全对四人视而不见。
半响,终于有一个人动了筷,夹了一块凉拌牛肉放入嘴中慢慢咀嚼着,随即……整个面部表情都扭曲的抽搐起来。
在苏诺意即刻冲进厨房一样样查看所用的佐料都没有过期后,那个第一个动筷的人已经风卷残云的将餐桌上的三盘菜扫荡一空。
“终于吃到是人吃的东西了。”他哽咽。苏诺意一脸的不明所以。
也就是这一顿加餐,彻底让苏诺意沦入了奶爸的行列中……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苏诺意发誓,他会在每道才里面都加入敌敌畏……
但是,没有如果……暗无天日的奶爸生涯终于在苏诺意猪一样的生活的21天以后拉开了帷幕——
“大叔,饭还没好吗?我都快饿死了!”刚从床上爬起来的青年只着一条裤衩,守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哀嚎着催促,“大叔,怎么还没好啊!”
苏诺意侧头睨了他一眼,“你们当我奶爸啊,又交房租又包你们一日三餐,我亏不亏啊我。”
“大叔,我好饿啊。”
“大叔,饭还没做好吗?” “大叔,我的胃在喊SOS啊。”
“行了行了,马上就好,真是怕了你们这群饿狼了!”苏诺意一只手端着锅,一只手拿着锅铲不断翻炒,浓郁的肉食香味就从锅中飘了出来。
“大叔,今天吃什么啊?这么香。”守在厨房门口的青年夸张的做出一副陶醉的样子,深深嗅了几下后,不断望着锅咽口水。
苏诺意伸手,飞快的舀了一勺盐洒进锅中,一边张口回答,“今天吃爆椒牛肉和醋溜土豆。”
“爆椒牛肉啊~”青年双眼发光,咕咚咕咚咽口水的声音。
“好了,先把土豆端过去吧。”苏诺意冲着青年扬扬下颚,示意他将一旁装盘的醋溜土豆端过去。
青年为自己被为了吃被当成小弟使唤的事黯然了一秒,下一秒就特欢快的摇着尾巴凑了上去,涎着脸在身后同伴鄙视的眼中夹起一块土豆塞进嘴里,吃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常皓,你又偷吃!”苏诺意反手用锅铲柄砸了一下偷吃贼的脑袋,无视青年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神情,狠瞪一眼,“还不快端出去!”
“哦。”青年揉了揉被敲疼的脑袋,委委屈屈的应了一身,端着土豆退了出去。
“老大,你又偷吃,太不厚道了。”窝在沙发上的青年忍不住牢骚。
端着土豆的常皓眼镜一瞪,“怎么,孙花青,你对我这个老大有意见?”
“哪敢呐我。”青年抱着抱枕缩回头去。
“哼。”常皓冷哼一声,一只手又执着筷子夹了几片土豆塞进嘴里,还故意发出啧啧的声音,看的沙发上的三人口水直咽。
“常皓,不准偷吃!”厨房里传来苏诺意威胁的警告。
常皓举着筷子的手一僵,苦哈哈的将盘子放下,然后转过头,凶恶的扫了沙发上的三人一眼,威胁之意不言而喻,然后颠倒是非黑白的开口,“大叔,是他们在偷吃诶,怎么可以冤枉我嘛。”
坐在沙发上的三人对老大颠倒是非黑白的无耻行径鄙视不已,却被常皓一个眼刀杀的焉在沙发上乖乖的扮演替罪羊。
“萧允,进来端菜。”苏诺意招呼道。
坐在沙发上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