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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假当晚我就被排了哨,难得有心思凝望南部少有光害的星空,与自己对话,以往这种时刻不是曾排在我裆下寻欢,就是随想发呆,或是哨上偷打起手枪,亵渎一夜高静。
身为哨兵,莫不希望巡哨的军官偷懒不起,带班班长贪睡不来签哨,安然地度过哨上的一个时辰,下哨后得以安枕至清晨。
可是啊,现在除了望穿夜空,也望穿远方,至少来个曾排陪我聊天解闷,或是谁休息时间不休息,上哨来消解寂寞也好。
可惜一夜宁静,哨上肃然,有的只是夏夜虫鸣,溽晚湿闷。外头空气闷,心里也闷,看着甚么都闷,闷得难以释怀,不复以往潇洒的闷。
哨上时间凌晨两点,还有一个小时下哨,本来是安官哨,不过连上有人跟我一样撑很久,连长多放了几个,造成班哨空虚,鉴于弟兄值勤辛苦,不愿意压榨大家睡眠时间,所以连长要连部班与干部体恤众人,于是把安官哨减少,也就是轮得勤一些,而把一些人排到卫兵哨来分担空缺,维持站二休四的基本周期。
安官哨呢?很惨,夜哨站二休四之外,白日就是站二休二,连长此举让连上没了战力,跑起演习来就会挨糟,所幸我们连的主官们在这方面的心脏都很大颗,赌性坚强,连辅导长都依旧悠游自在。
明明我就听说已经要甚么督导了,也不见连部班预先动作,可能不想多费力气吧,谁知道呢……。
在我哀怨着这礼拜都要如此勤劳站哨,身心开始失衡时,远处隐约有带班班长接近的脚踏车炼声,马上全神贯注躲在阴暗处观察一番,豆大的黑影逐渐膨胀,越来越大颗,轮廓越来越明显,到了一定的形状后,我确定来的人是龙班。
我站出去,做了卫哨执勤的基本动作,迎接他的到来,即使他并不是我这一班或是下一班的带班,他是天亮的那一班。
他在我面前停下,下车,不发一语抱着我,好些时候才放开,他凑近我的脸,低沉的嗓音依旧,温柔的说:“困了吗?”
“该困的是你,还没轮你带班怎么就跑上来了,先偷签吗?”我放松姿势,跟他站在岗亭前面说话。
“想你,所以上来,等你下哨,一起睡。”
“我下哨你就只能睡两个小时了,先去睡吧,军官还没来查哨,等等看见了问起,不太好。”我很实际的晓以厉害,而他听出了我话中意涵,问道:“今晚军官是谁?”
“曾排,出来的时候有瞄到他的车还在吗?”我顺道一问。
龙班摇头,“没看到。”
“那应该出来了,不知跑哪野去,早该来了。”
我跟龙班又说了一会儿话,看得出来他的眼神有些倦意,毕竟收假前一晚我们还熬夜看DVD,甚至临时起意到山区爬山等天亮,一身疲惫地下山,可是很舒服,本想在山野中把龙班推倒的,要不是很想休息的话就一定会这么做。
回龙班窝居,我们衣服都没脱的就纷纷躺在沙发上睡了,快中午收假的时候才匆匆收拾赶过来。
龙班要我脱盔,说想亲我提提神,只不过有人煞风景,因为我听见了熟悉的引擎声,曾排档车星火般的大灯在远处闪烁,缓缓向我这驶来,他总算巡完了营区的卫哨,照他习惯都是把连上的放最后。
曾排靠近,我依旧没松懈地做了哨兵该做的反应,然后请曾排签哨本。一开始,曾排还嘻嘻哈哈的对我笑,说甚么要不要在哨上来一下,我赶紧对他使眼色,他看见我身后不远的龙班,黑暗中一双炯炯有神的猎杀眼色,直盯着他。
杀气腾腾。
“龙、龙班怎么在这里……,我记得带、带班不是他……。”曾排顾忌的小心问话,熄了火,下车,啊了一声又问:“该不会你们在哨上……,不管,下一个是我。”
“败给你,你敢我还不要。”
“呃……你可以挡着我一下吗,龙班的眼神好、好恐怖,我有做错甚么吗,干嘛那样看我……。”曾排躲在我面前,不看龙班。
龙班没罢休,想来是听见曾排说的话,他缓步靠近,军靴敲在地上的脚步声慢慢清晰,犹如心跳般。
“晚安啊,龙班。”曾排眼见躲不过,也忘了要骑车落跑,硬生生的打招呼说。可我看龙班的脸色没好转,想安抚一下龙班却来不及,龙班已然发话,说:“离他远一点。”
“呃,我、我可以问怎么了吗?为什么要离你远一点?”曾排不敢正视龙班,堂堂一个少尉排长竟然对一名中士班长敬畏三分,有没有这么孬……。
我耸肩,看着龙班,说:“没事啦,我答应你了不是?”不会跟其他人胡搞,但不保证其他人来跟你胡搞,呵呵……。
曾排一听,惊呼道:“你们、你们好上了?!龙班你果然是…是……。”
“是,你若敢说出去……”后面就没说,龙班看向我,再看向曾排,没再说话,曾排八卦个性出现,瞬间就没那么畏惧龙班,可还是有点忌讳地说:“大家心里有数就好,只是我少了一个炮友了,唉……”
“你敢找他做,先过我这关。”龙班威势放话。
“你是说先跟你做过之后,就可以再跟他做了?”曾排不愧是曾排,可以脑残解读成如此境界,真是不怕死。
“你敢,我奉陪。”
我知道曾排敢,这样子是龙班吃亏,而我就直接绿云罩顶,虽然我满想看龙班跟其他人合体,我也跟着轮番上阵,不过我跟他之间不是炮友关系,所以有了占有欲与领地观念,自然不会让曾排来分一杯羹。
真要喝也只会分孟婆汤给他,让他过奈何桥去,哼哼。
赶紧打圆场阻止,“好了你们,要不要在这边脱了搞3P,大家都得以解决。”
“好啊!”“不准!”
龙班低吼了出来,醋意凶狠,具有腐蚀性,曾排一向怕酸,此刻当然是缩了回去,“说说而已,你总是那么容易当真,好啦好啦,以后他是你的,不跟你抢,可是先说好喔,如果是他自己来找我的话,我也是不客气的接受喔,呵!”
“他不会。”
“少在这边搧风点火挑拨离间,签好了就快离开,别在这里当电灯泡。”我催促着曾排,他又问了一些问题,问完了才骑车离开。
龙班的脸依然沉肃,显然被激到了,我抱抱他,安抚道:“别气了,你这醋桶,以后就只会跟你有关系,别多想,还是你不相信我?”
“我信你,不信他。”
“别担心,他要我也不要,你的身体比较吸引我。”说着,我捏了他的屁股,也吻了他,说:“要不要下哨前来……”
“嗯,你想,我给你。”说得好似要慷慨赴义一样。
我们走进岗亭里,就地迅速解决,龙班对着外头,脱了迷彩裤到膝盖以下,稍微站开腿,我抹了一点口水就搓硬肉屌,慢慢的放进去,在岗亭里站着操起他的后庭,我一面抽送一面看时间,唯恐到了时间我们还没结束。
好在这情境过度刺激,激发出我的潜力,在十几分钟后就给了龙班,他也在我一边抽插一边帮他套弄时先射了一摊在岗亭前面的地上,我用水壶的水稍微冲了一下,湮灭证据。
短暂的欢快结束,龙班还是坚持陪我到下哨,我们一起骑回连上,然后他到我寝室睡下,那时候补给班长正抱着裸体的学弟呼呼大睡,这两个人简直是讲不听,硬是又凑在一起,唉……。
冤孽吗这是……。
◇
好不容易熬到收假人员归巢,哨上班数整个大轻松,我又被排回安官哨,不用出去晒太阳或是吹冷风,可龙班也学坏了,时常跑回来穿堂找我,时间快到时才冲刺上哨去签哨,弄得满身大汗。
而补给班长也知道我跟龙班的事,他却不以为然。
“每天见面,日子久了就腻了,还是像我一样找个外面的交往比较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可他说的换我不以为然,讥他:“其实我觉得你是被甩了不好意思说,反正我也没见过你那传说中的男友,连照片也没有,你老实说是不是单身在装死会,如果是,那我会祝福你跟学弟。”
“我死会死很久了,你学弟是晚上自己黏上来的,不吃白不吃啊!”
“他带屎你也吃吗?”
“哇靠,好粗鲁,你被龙班教坏了。”
“反正你就不要辜负学弟,也别伤害谁,至于龙班,你还是别招惹他。”
“我是不会去招惹,只是有没有机会来搞个多P啊?我跟你学弟,你跟龙班,我们轮流插他们,那画面应该……啧啧啧。”班长的表情告诉我他已经有画面再播放了,他说的这种事我也想过,只是不能轮插龙班,我也不能去轮插谁,倒是我可以跟龙班做,然后录个影留念。
下次用这个花样向他提,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我在穿堂看着龙班今天早上不用带班,而是在带课。这周的值星官是曾排,他一直要龙班带操带课,原因是这一周有督导,而下一周要装备检,是我跟补给班长还有掌管枪房的班长的恶梦。
却是连上弟兄出公差的好时机。
此时此刻还是别去想甚么督导、装备检的事,还是欣赏着龙班一派阳刚威武的带课模样,以及弟兄们眼神死的状态。
我跟龙班沟通好,在军中彼此的行径必须拿捏,照平常一样活动,不要落人话柄而给自己带来麻烦,或是让连上主官为难,龙班也的确是军中老江湖,总是可以不着痕迹的表达他对我的心意。
即使在军中也能有惊喜与窝心的时候。
这一周内,举凡我上哨没用到早餐,他会等我下哨一起吃;夜半值勤时,他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面包、干粮,会送来给我当消夜,而我都跟他一起享用。至于就寝,为了不让他那寝室的人疑心,也为了不让安官找不到人,他只有前几天摸进来我寝是偷偷一起睡,之后就刚往常一样各自在各自的寝室里活动。
我们表现得并无异常,唯一不同的看着彼此的眼神有了变化。
现在除了我,连上其他人仍旧忌惮着龙班的气场,而不敢多加靠近。我与龙班之间比较能沟通的事也逐渐在连部班传开,虽然有人来问我个中原由,细问追问逼问,我都以曾经救过连上小黑为由,毕竟小黑现在是龙班眼下最得宠的狗儿,所以我这名小黑的恩人,龙班对我不太会怎样。
也因此大家好不容易可以多知道了一件龙班的私事,就是喜欢小狗,尤其是那只小黑,谁敢抓了小黑来烹,或是欺负小黑,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军中有的是阶级,有的是调教,很多事情可以透过层层关系被淡化掉,即使死了人。
所以有时候连部班有事不敢找龙班,只要我在连上就会托我去说,不过装备检这周除外,因为连我都暴躁。
熬过了督导周,来到了装备检周,也不是这一周过了就好,而是要通过装备检查,否则不只这一周,往后的每一周直到通过检查为止都不会好过,所以补给班长不敢松懈,每天一有空就抓着我整理库房、清点连上大小军品、补写文书资料等等。
今天下安官之后就要把库房剩下的部分完成,我到寝室放装备,只看到学弟在寝室的桌上看书,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我没打扰他,他跟我打招呼后我就出去了。
走到库房,看见补给班长蹲着在盘点水壶,他一看到我来了,就赶紧要我去另一头清点,我拿了盘点表就过去。
两个人在闷热的库房里外来回进出,热了,就脱去迷彩服只穿内衣;内衣湿了,就打赤膊继续。早上先把小东西解决,下午就可以找弟兄出公差帮忙把大物件做整理。
忙着忙着,补给班长又开始发神经不怕死,他偷摸了我屁股,还趁机弹了我的乳头一下,而人在做天在看,龙班在盯着,这一幕被他撞见。
下一刻,龙班就撞过来,站在补给班长面前,像座山。
“你刚刚做甚么。”山神震怒,林木隐隐躁动呜鸣。
补给班长被震摄住,想灵魂出窍金蝉脱壳都不行,他想必没料到龙班会溜下哨而找来库房这里。
“学、学长……,开、开玩笑的啦!”补给班长同时也向我投以求救的眼神,我等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