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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子?”
“啊,决定血型的是一对基因嘛,一个A一个O的话就是A型血,两个A也是A型血,两个O才是O型血,一个A一个B就是AB型血。”
“那如果父母一方是O型血的话,会不会有AB型血的孩子?”
“会啊,如果那个老爸被戴了绿帽子或者找了二奶的话。”白赫忍不住说起俏皮话,想了想又补充道,“啊,不过就算是找了二奶,如果老爸是O型血的话,任何血型的二奶也生不出AB型血的孩子的——除非二奶也给这个老爸戴了绿帽子!哈哈哈哈哈……喂?”
白赫还没笑完,发现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他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夏彬是怎么了。不过因为实在太困,所以他决定先睡,第二天再打电话去问。
第二天,他再也打不通夏彬的电话。
蒋余出外采风回到公寓,刚下电梯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他原本并没在意,结果走到自家门口就吓了大一跳——夏彬醉醺醺地坐在他家门口。
蒋余站在离夏彬足有三米的地方观察了半天,小声喊:“夏彬?”见对方没有动静,他才小心翼翼地走近——几年前的那场殴打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心里阴影,他不得不防——刚走到脚边,夏彬忽然睁开眼。
蒋余像看见怪物一样立马后退了三大步,退到他认为安全的距离才道:“夏彬?”
夏彬看了看他,笑起来。
“蒋余啊……我等你好久。”
今天早上太阳到底是从哪个方向升起来的?
夏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结果努力了半天都没能站起来。蒋余确认现在的夏彬战斗力不足以对他造成任何威胁才重新走过去,这才看见夏彬身边的酒瓶——白酒。对瓶吹白酒?三年不见,这孩子越发生猛了啊。
他试着将夏彬扶起来,问道:“你怎么了?”
夏彬刚被扶起来就软绵绵挂在他身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一动一动说话:“我想找个人安慰一下我,就发现只能找你了。”
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从心里生出来,蒋余几乎当场就要哭出来。他不再犹豫,打开门,将夏彬扶进家里,放到自己床上,道:“你等等,我去买些醒酒的东西。”
“不要……”夏彬死死扣着他的肩膀,这让他只能尽力支撑着才不至于跌到他怀中,“我不想醒,你就这么陪陪我吧。”
蒋余放弃了抵抗。他连鞋都没有脱,就这样抱着夏彬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他听到怀中的人呜咽着,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出来。
蒋余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搂着夏彬,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夏彬哭了很久,最后哭得呕吐起来,吐完就昏昏睡了过去。蒋余脱掉他的外衣和裤子,用被子将他严严实实裹好,坐在他身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三年过去了,他仍然无法忘记公园里那个叼着烟抬头看风筝的少年,也同样无法忘记眼前这个人对自己的殴打和侮辱。蒋余承认,自己是有些M,面对这么脆弱的夏彬,他几乎瞬间便原谅了这个人之前的一切,只想将心都剖出来捧给他。只要他愿意呆在自己身边,以前的那一点点伤痛,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夏彬一直睡到晚上才醒来,蒋余一直陪着他,见他醒来,连忙笑着说:“醒了?我熬了些粥,要不要喝一些?”
头痛欲裂,夏彬揉着太阳穴,闭上眼睛,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你睡了整整十个小时,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什么?”夏彬猛地坐起来,头疼得弯下腰去,又立即站了起来,“我得走了!”
“啊?”蒋余没想到他这就要走,“去哪里?”
“不要你管。”夏彬说着就要走,走了两步走到门口,他看了看自己身上,转身看蒋余:“你脱了我的衣服?”
蒋余一惊,几乎条件反射地就往后退:“我看你喝醉了,穿着外衣睡不舒服……”
夏彬沉默了两秒,道:“那衣服呢?”
“我,我帮你洗了……啊,应该已经干了,我去拿……”蒋余像逃跑一般逃出了房间,去阳台取回衣服。夏彬倒也没有发作,默默穿上衣服便匆匆离去,留下蒋余在门口怅然若失。
夏彬在回去的路上买了两盒盒饭,想了想,又买了几罐啤酒。等回到家,他来到书房,李广榆早已听见了门响,一看到他进来就道:“……快放了我。”
夏彬原本是要放了他让他吃饭的,听他这么要求,他反而不想放了:“凭什么?”
“……我要上厕所,请你立马放了我。”
“哦?”夏彬突然觉得很好玩,之前李广榆自己能打开手铐,自然不会有这种困扰,现在算来,他已经被捆了二十多个小时,尿急是很自然的事情。
他转身将买回来的东西都放在书桌上,打开盒饭和啤酒,看着李广榆的反应。盒饭的香气果然让李广榆有些动容,不过尿急还是更严重些,他沉默了一会儿,道:“算我求你了,放了我,就一会儿。”
“你是什么东西,你求我好使吗?”夏彬冷冷道,坐下自顾自吃饭。他故意吃得很慢,吃完又开始慢慢喝啤酒,边喝边看着李广榆,见他脸已经憋得通红,想了想,忽然站起来,端着啤酒走向李广榆。
李广榆看向他,紧张起来。
“你干什——”
他捏住李广榆的下颌,把酒灌进去。
李广榆的脸颊滚烫,之前的感冒并没有全好,现在又在发烧,但是夏彬并不觉得心疼,他将一罐啤酒都灌了进去,又去拿了一罐,继续照样灌了下去。李广榆被呛得不住咳嗽,没来得及咽下的啤酒顺着下巴脖颈流进了衣服里。夏彬看着很是满意,两罐啤酒下去,他不信李广榆还能憋多久。然而他回到桌边,坐下来又悠闲地喝完了一罐啤酒,李广榆居然还能憋得住。
他不耐烦起来,借着酒意,他走过去,伸手去摸李广榆的下腹,那里已经鼓胀起来,他想也没想,使劲按了下去。
“别——”李广榆发出痛苦的哀鸣,但夏彬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又按了几下,干脆伸出另一只手,去抚摸李广榆的下|体。李广榆发出如同哭泣一般的呻|吟,徒劳的挣扎着。夏彬按着他的下|体,用力搓|弄几下,他再也控制不住,失禁了。不一会儿,他的裤子就湿透了,刺鼻的骚味溢满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折磨
耻辱感让李广榆的精神瞬间崩溃,他顿时嚎啕大哭。夏彬很是得意,他找出相机,将李广榆狼狈的样子拍下,各个角度都不肯放过。李广榆渐渐止住了哭声,用十分可怕的眼神看着他,夏彬毫不在意的看回去。
李广榆开口,声音干涩:“我不会原谅你了。”
“随便你了。”夏彬道,“你不是我爸,根本就是个陌生人,我怎么对待你根本不需要有负罪感。”
李广榆低下头,脸上还挂着泪珠,许久才道,“你变成这样,我也很对不起夏静。”
夏彬跳起来,冲上去二话不说扇了李广榆一个耳光。
“不许用你那脏嘴说我妈的名字!”
这一下打得非常狠,李广榆的头被甩到很夸张的角度,紧接着便无声地垂下了去,不再动弹。夏彬站了两三秒,见他没有动静,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腿:“别装死!”
李广榆还是一动不动,夏彬上前掰起他的头,才发现他的脸色早已不是刚才的绛红色,而是完完全全的惨白色。这不太像是高烧昏迷的症状,夏彬有点紧张起来,他将李广榆放了下来,再次打电话喊来了校医。
校医来之前夏彬换掉了李广榆尿湿的内裤外裤,但校医看到他时仍然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夏彬,她掀起李广榆的眼皮看了看,顿时变了脸色,捏起李广榆的手去测脉搏,同时喊夏彬:“快打120!李老师休克了!”
医院里,夏彬被李广榆的主治医生像审讯犯人一样问话。
时间是第二天早晨,李广榆在经过急救后性命无碍,不过夏彬守了他一个晚上,他还是没醒。第二天早上,夏彬便被听到消息赶来的秦医生叫进了他的诊室。
秦医生年过六旬,是松榆市第二医院返聘回来的老名医。他主修内科,是夏彬的救命恩人,当年夏彬不满月便得了急性肺炎,是他用了别人都不敢用的中医方子,与西医结合才救回了夏彬的小命,所以以前逢年过节,李广榆经常带夏彬去他家走动。没想到他居然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秦医生皱着眉头看夏彬,道:“彬彬,我是个老医生,病人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那样,我心里都是有数的。依我看,你爸爸已经快有两天没吃饭了,有两颗牙齿脱落,胳膊上、身上都是淤痕,甚至还有低温烫伤的痕迹,精神状态也极其不好,这肯定不会只是一个一般性的低血糖休克。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夏彬的谎快撒不下去了,他不敢秦医生的眼睛,便将手肘撑在桌子上,支着头去看墙上的人体穴位图:“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什么叫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秦医生有些急了,“低血糖休克要是处理不好,是会要了命的!”
“所以我都说了,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夏彬的怒吼在医院的楼道里回响。秦医生凝视他半晌,最后十分严肃地说:“你要是实在不肯告诉我,我就只能去学校自己问个清楚了!”
夏彬没想到这老头子对李广榆这么关心,正在头大,正好护士匆匆跑进来说:“16床的病人醒了!”
16床正是李广榆。秦医生顾不上再与夏彬理论,站起来与护士往病房走,夏彬担心李广榆会说出真相,也急忙跟了上去。
走到病房门口,却看见李广榆举着点滴瓶子从里面摇摇晃晃走出来。秦医生气得几乎跳起来:“谁让病人下地的!?”
跟在后面的小护士吓得不敢说话,倒是李广榆先开口了,声音憔悴:“秦医生,我想去个洗手间。”
秦医生没想到李广榆会提出这种要求,叹气道:“你现在这个状态,应该先等医生过来确认你的身体状况,然后才能确定你是否已完全脱离危险。洗手间有这么急吗?”
夏彬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不等其他人多说什么,便走上前去接过他手中的点滴瓶,道:“我陪你去。”
李广榆低着头,也不看他,冲着无奈的秦医生点了个头,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夏彬紧跟着,见他走得摇摇晃晃,便伸手去搀他。手碰到他胳膊的那一瞬间,李广榆动作停顿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拒绝他。
两人肩并肩进了洗手间,李广榆停下脚步,也不看夏彬,只说:“把点滴瓶给我吧。”
夏彬道:“你要上厕所,怎么举,我帮你举着吧。”
“隔间里有挂点滴的地方,不用你费心。”李广榆说着从夏彬手中拿过点滴瓶,进了隔间。夏彬就这样被关在了门外,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等了许久,听到了冲水的声音,李广榆举着自己的点滴出来,夏彬上前,也不征求他的意见,直接接过点滴瓶。
李广榆非常小声的叹了口气,道:“秦医生问你什么了吧。”
夏彬一愣,只听他继续道:“我不会说什么的,你不用这么紧张。”
自己的想法都被李广榆看在眼里,夏彬内心复杂至极,回到病房后,秦医生将所有的护士,包括夏彬在内都赶出了病房,与李广榆进行了一次长谈,出来后对夏彬的态度竟比以前好了许多。
李广榆当然不会告诉夏彬他和秦医生说了什么,只是告诉夏彬,自己要住院一段时间,让他先回家。
夏彬无法反对,只能提议:“我在医院陪着你吧。”
“不用,医院里这么多护士呢,你在这儿也是添乱,回去吧。”
夏彬没办法,只得道:“那我明天早上给你送饭过来。”
“也不用了。”李广榆自始至终不看他一眼,“你又不会做饭,无非是在外面买,我就吃医院的病号饭吧,也是一样的。”
就这样,不久夏彬便被秦医生以影响李广榆休息为由赶了出去,他回到只剩他一人的家。
失落感无比强烈的向他袭来。
他将昨晚本来带给李广榆的盒饭扔进了垃圾桶,离开了家。他去了蒋余家,按了许久门铃,但是蒋余不在。他生气的踢了几脚门,打开手机,一下跑进来好几条短信,大部分都是白赫发的。
“哥们儿,昨天晚上怎么了?”
“你手机怎么关机了?难道你把哪个姑娘搞大肚子了?还是你被女人骗了?”
“有什么事给哥们儿打个电话,能帮忙的一定会帮的。”
夏彬没有回,他翻出通讯录,找了一遍,才发现自己没有蒋余的手机号。他很懒,就算之前和蒋余闹成那样,也并没有特意删掉他的手机号,只是之前那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