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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钦宏?”男人伸手捏住小孩的下巴,将孩子的头抬了起来,动作轻佻熟练,好似在调戏一个良家女子。
孩子声音怯懦地叫了声“爸爸”后,男人蹲下身,很是随意地掀起他的裙摆,皱着眉叹了口气,满脸幽怨,“哎,你要真是个丫头该多好呀,省得老子天天操心。”
看着他一系列与长相中大相径庭的行为举止,我和母亲都有些愕然,反庆幸这还好是个男孩,要是个女孩,不知该被他教养成什么样了。
待他在惋惜中与儿子“温存”结束,才起身一把搂住我的肩头,嘻皮笑脸地说,“哥们,这两天麻烦你了啊,改天有空我请你吃饭……”。
语气熟络得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友。
我尽量不让自己的脸上显示出厌恶的情绪,不动声色地抬手移开肩头的手臂,淡淡地对他说,不客气。
他也像没有察觉到什么,转头又对已经开了门的母亲,一脸谄笑的讨好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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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绪风视角:
五点、六点、七点……
操,老子不是这么衰吧,踩了狗屎的以为碰到了绝世个大好人,结果把儿子白白给送人了,连数钱的机会都没有?
日你祖宗的,我的儿子也敢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我给楚辞打了个电话,匆匆安排完余下的工作,就往车站赶去。
到了车站才恍然想起,MD,就是坐最近的一班车,也要半夜才能到啊。
操!个狗屁公司,究竟谁特么规定的不上五千公里就不让飞的?当老子的屁股是钢筋混凝土的抖不烂啊?
十几个小时!等老子到了,儿子都不知道成谁家女婿了。妈蛋!
我打电话订了机票,便直接打车去了机场,下午三点不到,就回到了F城。
切,谁特么说金钱买不到时间,这不就买来了?
那个号码依旧是无法接通,我忍下了想要拨打110的冲动,努力地说服自己别太鲁莽,好歹去人家家里看看,说不定人家楼高风大,信号很给力地飘移了呢?
回家放下行李,就开车十万火速地前往之前留下的地址。
但是,谁特么能告诉我,为什么门铃都快按烂了还没人应门呢?操!
我狠狠地踹了几脚紧闭的保险门,心烦气燥地晃到保安室打听情况。
两个瘦得像相片上抠下来的保安告诉我,605这家人出门去了,固定的每周六郊游。
听他们说到这家人的背景,绝对比小吃店里的小葱拌豆腐还青白时,我的心情才稍稍平息了点。
“听说他老婆是几年前跳楼死的,那个女儿也不是他亲生的。”保安抽着烟,一副八卦样,像极了那些个吃饱撑着,成天东家长西家短的社区大妈。
在足足吸了一个多小时的二手烟后,总算是对那个叫做方霁的苦逼男人,的悲惨人生有了大概的了解。
被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给绿了,老婆因羞愧而跳楼自杀,然而这位仁兄居然宽宏大度地帮着情敌养女儿,还痴情得至今未娶。
这操蛋的剧情,真的不是周末温情剧场?这种圣母般存在的男人真的不是忘了吃药的脑残人士?
又等了近两个小时,天色擦黑的时候,他们一家子倦鸟才终于归巢了。
最先奔到我眼前的是我那个小兔崽子,穿着个公主裙,一脸娇羞样。
哟呵,今儿不开染料坊了,改变彩虹妹妹了?
“儿童相见不相识”,这话说得真好,我还真特么认不出他了。
在他之后登场的,就是保安们口口相传的绿帽兄本尊。
操!
长这么帅都让人绿了,那就我这渣样,被女人给涮了,还真是天经地义,完全符合现实逻辑,我一点都不需要悲伤难过,怨天尤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方霁视角:
我不太喜欢这种自来熟,遇谁都能长长短短侃上一段的人,总让人觉得轻浮不可信,可偏偏母亲吃这套。
老一辈的人大都喜欢两种孩子,嘴甜的和别人家的,而这位正巧两点都兼备了。
母亲眉开眼笑地招呼他进屋,并挽留他们吃晚饭。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连客套地推脱一下也没有的就应下了。
母亲做饭,孩子们在茶几边玩着拼图,而我与他则在客厅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大多时候是他在说,我在听。
他给我了一张名片,熟悉的青色冯氏集团LOGO下,印着“訾绪风”三个字,后面跟着职位“营销经理”。
已经五年了呵,还真是岁月如梭。
我离开的时候,他也是这个职位,这么多年过去了,以他的能力,该升总监了吧。
曾几何时,我们也拿着这种样式的名片,平肩而立的一起递给客户、朋友。
那时的心情,就像是在向他人宣告着我们俩非同一般的关系,像是在向他人递上我俩的婚礼请柬。
除了名片,西服、衬衫、领带、工牌,也均是公司统一订制。而这所有相同或相似的物品,在我们眼中,都像是情侣信物般,让人甜蜜珍爱。
而今,名片的样式如昔,而我已成了那个接收名片的人,这种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我接过名片,继续听他滔滔不绝,眉飞色舞的叙述。
他很年轻,二十五岁,正是风华正茂,充满激情的年纪。
十年前,我也如他这般么?
青春阳光,自信轻狂,无知,却又带着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干劲。
年轻真好!
只是,时间才是最好的雕刻大师,不仅雕刻了人的容貌,也雕刻着人的灵魂。
再过十年,待他也到了我这个年纪,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和现在一样。
不知道是本性如此,还是习惯了应酬,他一直保持着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直到吃完饭离开时,依旧是笑着与我们道别,那脸上的笑容看得我都替他感到肉僵。
然而,与这截然相反的,却是对待自己儿子的厌烦,无论何时都带不耐烦的烦燥语气和怒意。
也难怪这孩子怕他了。
其实,从与他的谈话来看,他并不是个品行恶劣,让人厌恶的人。
也许是因为在一家公司呆过的缘故吧,突然觉得亲近了不少。
总觉得他像个后辈,我应该适当的包容他的一些缺点,不要太在意他那些率性不羁的口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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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绪风视角:
他的母亲看起来还挺年轻,是个和蔼而热情的阿姨,不停地招呼我们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
“拒绝长辈好意”这种极不礼貌的行为,对于我这个向来尊老爱幼的晚辈子而言,是绝不会昧着良心做的,所以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应下了。
咳,好吧,其实我只是不想回家做饭而己。
民以食为天。
“今天吃什么”这种看似无足轻重,却又举足轻重的头等到大事,每天都让我劳心费神,纠结郁闷。
自己做吧,一来不会,二来,难以下咽。
外面吃吧,不干净没营养不说,重要的是,吃多了腻。
别说那小兔崽子没食欲了,我都吃得一看盘子,就知道厨师放了几克盐几根葱了。
天将赐白食于斯人也,不吃白不吃。
孩子们在一边玩,我们和绿帽兄在客厅里没话找话地聊着天。
开什么玩笑,冷场尴尬的话,那绝逼是要提前告辞的节奏。
所以,我只好将这几年在销售场上修炼的成果,厚积薄发地施展出来。
他的话一直不太多,只是偶尔应和我几句,看起来像是拒人千里,但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让人想要亲近的气息,感觉很舒服,特别是他看向孩子们的时候,那眼神温柔得让人心暖。
虽然刚认识,但不管从哪方面来看,他绝对是个稳重顾家的好男人。
真不明白,这么个打着手电筒都找不到的好男人,居然也能被绿了。
是女人的脑子里装的都是豆花呢,还是应了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而女人呢,就要人贱人爱?
也不知道绿他的那个人长什么鸟样,是有多牛叉,不过,他老婆倒是挺漂亮的。
看得出,他很爱他的老婆,不然不会在客厅的一面墙上,挂满了婚纱照。
男才女貌,十分登对,不过,总觉得有些地方很怪,又说不出哪里怪。
我给了他一张名片,希望能和他交个朋友,他先是客气地接过,接着眼里却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虽然只那么零点几秒,也还是被我钛合金的狗眼,金光闪闪地给捕捉到了。
那之后,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互动也多了些,比先前更让人觉得亲近,有种兄长的错觉。
和他们一家其乐融融地吃过晚饭后,又呆了一会,我就带着小兔崽子离开了。
走的时候,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慢走,就没再说什么了。
我有点失望。
不过,阿姨的话却让我顿时从失望转成了希望。
“有空就多带孩子过来玩,俩孩子也有伴。”
嗯,那是当然的,等的就是这句话。
不仅要多来,还一定要踩好饭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方霁视角:
世上总有很多事不尽如人意,有时你越想清静,就越是有人会来打扰你。
自那天咖啡厅见面之后,滕司每天傍晚都会来公司等我,和我一起去幼儿园接孩子,然后一起回小区。
我委婉地告诉他,我认得到路,请他去忙自己的事,不用百忙之中抽空特意绕路过来。
他像是没听懂我的话,仍旧或早或迟地出现在公司楼下,哪怕我提前一两个小时,也摆脱不了他的影子。
我终于明白了那些,天天被变态阴魂不散地纠缠着的人的苦楚与烦恼。
大学时,他也这样,像粘在鞋底的不干胶一样,寸步不离的粘在我身后。那时除了害羞外,更多的是心中的甜蜜幸福。
而现在……
我想把话说清楚,和他划清界线,但每次对上他灼热的目光,就再不忍心说出伤他的话。
可这样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思索再三,我还是告诉他,让他以后别再来了,我不想见到他。
他双手握住我的肩,一脸郑重地说,霁,我们重新开始好么?
我摇着头拂开了他的手,后退一步。
他皱起了眉,川字纹依旧在他眉间显现,“为什么,你不是说你不恨我的么?”
“你还不明白么?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们……再也不可能了。”
他走上前,抱住了我,霁,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你说,要怎么罚我都可以,只要你能消气。你要相信我,除了那次喝醉外,我再也没碰过乐彬。我发誓,我的心里只有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去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没有推开他,任他越抱越紧,任他的呼吸打在我的颈窝,“那你会为了我公开出柜么,为了我,离婚么?”
他的身体像武侠剧中被突然点穴的人般,霎时僵硬不动。
我笑了,挣开他的臂膀,你走吧,我要去接女儿了。
霁,给我点时间,我……
转身的时候,他又拉住了我的手,正巧电话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一声“霁哥”,让我有种赫然成了黑老大的错觉。
看了一眼屏幕,陌生的号码并没让我想起是谁,直到他对着旁边吼了一声,訾钦宏,给老子好好走路!
接完电话,我转头对滕司说,已经有朋友帮忙接了孩子,我先回去了,滕总监请自便。
电话是上次那个人打来的,说是上次我帮他接孩子,这次他帮我接,算是还我。
这还能这么算?
那么,他不是还得还一餐饭给我?
真是个孩子。
记得上次他递名片给我时,自我介绍说姓訾,叫他小訾就行了。
小訾?
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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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绪风视角:
吃饱喝足,心情都自带着好了。
看小兔崽子一脸忐忑地坐在旁边,都觉得他没以前那么讨人厌烦了。
我打开音乐,看大屁股的女人随着音乐在屏幕上扭动着,还没看两眼呢,就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准确的说,是一大一小两个熟人。
滕总监?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抱着他那个练过九银白骨爪的女儿的女人,是他老婆么?
以前听说他住在……
操,不是吧,难道他也住这个小区?
不是这么巧吧?
我一个打弯,迅速地从他们一家子身边开了过去。
妈的,早知道不买这么骚包的车了,害我现在都不敢开去公司。
每次都隔着条街停,生怕领导们发现我个小经理开的车还比他们的还高大上。
接下来大的半个月里,都以窜货的事为轴心,马不停蹄地转着。
也不知道是竞争对手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