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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觉起来的陈宾白,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低头一看,海龟自己睡得倒挺香的。跟他说自己要好好听课做笔记,结果趁自己睡着后,也爬下偷懒了。
隔壁组的张明东爬他同桌身上睡了一觉,刚醒。看见陈宾白,立马笑呵呵。“陈宾!超市去不?买东西去?”
“好。”陈宾打了个OK的手势。
张明东起身就走,在教室门口催促陈宾。“快、快,快!”
来来往往的同学,吃饱喝足往回走的,急急忙忙往食堂小跑的,慢悠悠的,买完带走的。不乏有不少和他们两个一样的同学。
食堂内,张明东买了一堆零食和根本就没必要买的东西,嘴巴塞得满满的食物,还不停的往嘴里塞。说起话来都让人听得不清不楚的,模模糊糊。“喂…你和海龟…”
陈宾白大口灌了几口矿泉水。“嚼了咽了在跟我说话,喷了我一脸口水沫,真恶心。”抹了把脸。
张明东听这话,晓得他刚刚说的一堆话,陈宾都没听见。他倒是喷了对方一脸口水。用力嚼了几口咽下,吞咽下,可想而知,噎到了。“水…水…给我水…咳咳!”
陈宾从一堆零食中翻出一袋豆浆包,递过去。“给,你刚买的豆浆。”
张明东接过豆浆袋,狂灌了几口,快要咽下时被陈宾白的一句话,吓喷。
“我还蛮喜欢戴蒙克的,他…你…”遭受豆浆洗礼。
“噗—嗤!对不起大哥!别吓我!”张明东吓得豆浆全喷出来,正着陈宾白一脸。
“没吓你,是真的。”难得见陈宾白不发火,淡定的抽起纸巾擦干净脸上的豆浆渍,顺带递一张纸巾过去。
吓得愣掉的张明东,接过纸,尴尬的擦一擦嘴,干笑着。“谢谢…”
回到教室,戴蒙克睡得脸颊红润,额头印着校服袖子的印子,还没醒。陈宾白莫名的觉得好笑,教室里的杂吵貌似对他们而言都不存在,好像只有他们两个。手里拿着杯食堂奶茶店买的热牛奶,调皮的凑近熟睡着人的脸颊,热乎乎的贴着友人的脸颊。
“上课了,该陪我玩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青鸦》第十二章
“下课了该陪我玩了。”陈宾白笑着双手撑在桌上,等戴蒙克睡醒想聊点什么,可谁都没想到——
海龟半梦半醒的半睁着眼睛,斜睨了陈宾几眼,立马不屑一顾。“闭嘴!别吵你爹我睡觉,陪你玩?滚蛋!”又脸朝手臂继续睡。
陈宾白无奈之下,用力揉了揉海龟的头发,还没下手,就被一掌拍开。
一回想刚听那话怎么这么熟悉……夏楠那小子上次叫他去吃饭,也是在被他叫醒后大骂了一堆——直接被陈宾一拳打醒后就开始假装叫不敢。
只不过,戴蒙克用中文骂脏话的词没夏楠那小子接地气。
“别揉……痛!”
一声脆响,陈宾白用力拍了下戴蒙克的脑壳,道:“叫你不要学夏楠那厮,这些话想学我…可以教你…”
“…不用,我会…”教他骂脏话?自学成才呀他自己,脏话最简单易学易记!
“妈逼,生无可恋啊!”张明东在年段室被班主任有一顿臭训,乱瞎喊。“冤枉啊!作业我肯定有交,没找着?不可能!在找找。”
“没有!我没骂脏话,那是失误,肯定是老班你听错了。我说的是麻痹,神经麻痹的麻痹,不是□□妈逼的妈逼。”
“你这不是套人骂脏话吗?”
张明东先前被陈宾白喜欢(好像)戴蒙克的事给吓得够呛的,魂不守舍,难以接受,无法消化。
又在年段室被臭骂写检讨,这时他自认为自己头顶如有一朵乌云般,遮住阳光,不断传来恶讯。
就连班长夏楠挑衅殴打他都没有什么“反应”——趁转身那一刻,他一脚往夏楠屁股踹了过去,直接让无防备的班长摔了个四脚贴地。
班长两手一撑爬起,拍拍屁股,撸起两袖。“好你个逼儿子敢踹你爹?找打!”
要说,张明东完全不像网络传中的闷骚、话少,一说话就很有逻辑等少女幻想中的理科男。
“我很赞!”
夏楠得出一结论。“脑子有壳,傻了,没救了。”
张明东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不对,难怪他兄弟当初这么照顾这个新来的海龟,现在更是照顾。既然如此,他这个做兄弟的——当然就只能祝福啊,毕竟这是个人幸福啊!
兄弟已经有心仪的男生了,说不定某天就是一对的了,而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连个暗恋对象(女生)都没有,实在苦逼。
陈宾白在旁边观望了下兄弟脸部变化多端,得出的四个字总结。“思恋春天。”
“思恋春天?现在已经是夏季的尾底,冬天都快到了,他岂不是要等明年。”肯定句,绝不是疑问句。
“去掉两个字。”听此问话,其实只回五字就大可知道什么意思了,除非你去掉的那两字不对。
“卧槽!怎么跟小女生似的,恶心。”夏楠的脑袋突然冒出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惊叹不已。“不过,为什么我有种儿子会拱别人家白菜的欣慰感呢?”手上叠得整齐的练习作业本抬放到桌上。
陈宾白同意。“我也有这种感觉。”
戴蒙克完全听不懂,什么白菜不白菜拱不拱的,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中文是白学了吗,那个老师根本没教他猪拱白菜。“拱什么拱白菜?我为什么听不懂?”
“来、来,来,我教你。”夏楠坑友中。
其实这个词根本不用学,反正也没什么用处,一群坑友。
夏楠说完,抬头看了下黑板上方的青蛙形状的时钟,抬起叠得半臂高的作业本,稳了稳定作业,以免走到年段室前掉得满地都是。
他临走前才解释道:“意思很简单。就是你儿子会想泡别人家的女儿了。好,我送作业去给老师,待会见!”
吊足了胃口,随便塞了个理由。
他们都不知道是有些猪会去拱别人家的猪的事。
中午。
张明东和几个哥们击掌击拳,和陈宾白几人打个招呼,溜出去校外吃喝玩乐。“走啦!龟兄弟们!”
“回来搞死你!”夏楠握拳用大拇指朝门口竖起中指,挑眉假笑。“瞧,这班里的人都给你清出去了,像那种煞笔东西也滚了,哥们就帮你到这了。”
“多谢,哥们。”击拳。
“你们…好好聊吧,聊不过就算了。天涯无处无…芳花,何必单恋一只草。”反正他觉得翻成白话不就是:天下长得漂亮的女生这么多,没必要去喜欢一个可能追不上的男生。应该够了白了吧。“你想清楚就好,拖到这个时候也不怕你再拖下去了,大不了毕业再讲也不是不行,就是晚了点。”
“当然你也可以——”夏楠眯眼直笑,奸得很。
“………你今天可真喜欢吊人胃口,小心出去被人搞,还是男人。”
“恶心。照言情小说情节硬上呗,不过你又不是言情小说的男主角,他也不是言情小说的女主角,使用狗血小说惯用情节可能没用。还有可能——反目成仇。对了,你喜欢那小子什么?让哥们了解了解情况?”
“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暑假在公交车上遇见后……”陈宾白想起刚遇见戴蒙克的那天他觉得发笑,莫名的笑着停顿了会。“偷跟着到他家附近,其实我早就知道他家在哪了。”
“……听着有点变态。”
陈宾白愉快的笑了起来,回道:“承蒙夸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青鸦》第十三章
放学后,陈宾白因有事要去接朋友而匆匆和戴蒙克告别之后,去了飞机场。他坐在飞机场中的候厅室带着耳机,边听音乐边等他这位许久不见的老朋友。
手机开始震动,屏幕亮起,熟悉的铃声响起。滑动手机解锁,是条短信。
短信{海龟:
我到家了,回来路上小心。}
路上小心?确实。
他心情愉快的笑了笑,回了短信。
短信{我:
晚上见,等我。}
等了许久,又与戴蒙克来回发了几条短信逗逗,愉悦愉悦两人。
从头到尾,他像个白痴一样看着手机发笑回短信,在过路客眼里这样的少年就像是在与女友欢快的聊天似的。
在父母眼里,在家中握着手机边玩边笑,肯定是在跟人聊天,就算你坦白自己在看小说,也只会得到一句——别骗你妈(爸)了,和人聊天吧你。
一直坐在候厅室,从五点多等到了将近快六点半。陈宾白暗自笑道——又被他这老朋友骗了,发了个提早的时间给他,让他等。没猜错,他的老朋友肯定在笑他又被自己骗了。
下次就算这样,他也会提早来接,认识一场,有时间,当然就不会介意。
终于,他的老朋友下了飞机,拉着绿色的中等行李箱出现在了他面前,一身——黑色打底裤加日系白色衬衫,一头黑色长发反戴着嘻哈帽。
这个季节一眼望去全是打底裤,黑压压的一片腿。
“好久不见,等我等急了?”老朋友帽子一扯也反盖在他头上,眼睛笑得眯起了眼睛,眼睛弯弯的,到说不出的可爱。
陈宾白扯下耳机收好,关掉手机,收好。“可不,等你等到我妈都煮好饭叫我回家洗碗了,就是没叫我吃饭。帽子还你。”他拿过老朋友的行李箱。
帮一名女生拿行李也算是礼貌的行为。
老朋友笑眯眯的看了看他,两手背在腰后,声线听得出心情非常好。“我们去打篮球吧?你陪我打篮球吧?好不好?”小小的撒娇着。
他迟疑几秒,还是淡然的答应了。“……好”
许久不见老朋友,只是一个陪同打篮球的要求——去海龟家的时间要在推迟不少。
晚上,室内篮球场内只有两个人,一少年一少女,一攻一围,一防一投。
穿着校服打球的陈宾白和老朋友,至六点四十在老朋友的请求下,换上了他们初中时的旧校服打球。就一直泡在这室内篮球场内,打球到现在为止。
因为只有两个人的缘故,这篮球打得确实有些单调,但又恰好。汗水使头发结成一束一束,好似淋过雨般,或者像几天没洗头一样油。几场两人的篮球对打下来,他的老朋友也算是累得不行——他的老朋友体力根本不会比他好,一个懒洋洋的女生,只敢再他面前打这种蹩脚的篮球。
老朋友的长发高高束起,扎了个高马尾发,好不会影响到打篮球。
抢球,投篮,进球…或没抢成功,没投进球…
两人倒地躺在地上喘气着,休息半刻,老朋友打算去吃个小吃摊填饱下至上飞机后就在未进食过的肚子。
“走吧,去吃夜宵,我肚子好饿!”
陈宾白从运动包中拉出两条白色长毛巾,一条随手丢给女生,一条使劲擦着湿头发和脸上的汗。毛巾围放在肩上,大口灌着包里放的矿泉水。“那你想吃什么夜宵?烧烤、吃面、吃饭、面包?”
老朋友接过丢过来的毛巾与一瓶矿泉水,捏开盖子,喝了几口,盖上,又丢了回去。“刚运动完,你慢点喝水小心呛死你。我想来碗面在来几串烧烤,最好有几罐啤酒……你觉得怎么样?”
“你想吃什么就我们就去吃吧,走。”
“好!你最好了!”
戴蒙克复习完功课也做好了好各科的作业,一看时间已经将近快八点。陈宾到这个点还是没来……
他笑了笑,关掉手机放在桌上,陈宾可能不会来了。脱掉鞋子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会换这台,一会又转那台,转来转去,感觉没什么可看的节目。转了个新闻联播,倒在沙发准备睡觉。
电视{(男):各位观众朋友们,晚上好!
(女):晚上好!
(男)今天是星期五,欢迎收看《新闻联播》节目……}
给老朋友点了碗牛肉拉面,和鸡翅鱿鱼等不少串的烧烤串,几罐啤酒换成了一罐果汁。他知道戴蒙克可能又是在复习功课还是做作业,或者看电视看到睡着,反正就是还没吃饭——多打包两份牛肉面,和绝对不少的烧烤串,及几罐汽水。
老朋友一见桌上的夜宵,和陈宾白手中打包好的东西,脸色闪过一瞬间的不悦,但很快又恢复好了。
她知道陈宾白绝对不会丢下她的,除非她叫他先走,否则一定会等到吃完宵夜,送她回家后才会去做自己要做的事。
可老朋友却还是故作镇定的灌了一口桌上冰镇的果汁,吃着烤串,吃片牛肉,装作不在乎,道:“没关系,你有事你先走吧,我叫我新认识的朋友来陪我,反正他说他就在附近……”匆忙的按着手机,发信息。
陈宾白很抱歉。“等你朋友来我在走,我不太放心你。”
过了约十几分钟,老朋友口中说的新认识的朋友果然来了——很眼熟,好像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