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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南清言摇摇头,给邱岩一个你高看了我的眼神,“他请的我,因为我本来想要免掉他的期末考试,哪承想人家不要。”
“呵,这样啊。”
两人默契地不再言语,但是邱岩心里却并不平静,他敢确定,那个李致霄的目的不那么单纯,大哥不再是以前那么单纯的背景了,阿道夫的死,既意味着现在德国最大的黑手党群龙无首,又代表着大笔的财富落到大哥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头上,看来他要多注意着点他了。
“哦,对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南清言忽然把头转向邱岩,“今天去的那家小饭馆菜真的特好吃,改天我们也吃吃看吧?还有还有……”
邱岩停下手中的动作,专心听着眼前说的肆意的男人,他说得很投入,迫不及待地表现着自己欢快的心情,甚至连飞扬的眉梢都染上了笑意,邱岩现在只能看到他不断开合的双唇,听不见他正说这些什么,那两片不算红润的唇上漫射着晕黄的亮点,勾引着他的视线,他好想就这样俯下身,尝尝它们现在的味道。
☆、忆章。三十九【一】
还有什么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当邱岩俯下身用自己的吻来停止那两片不断翕动的唇。
南清言还在不停地夸赞着那家的猪排有多好吃,烘烤半鸡是多么美味,而最后那道甜点作为压轴简直无与伦比,他还想接着说下去,但两人相融的气息已经不允许他这么做了。
他能感觉到嘴唇上的酥麻,还有那不断逡巡的来自邱岩的舌尖,难受,想要逃开,却被邱岩霸道地固定住后脑。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敏感,只一个吻就能迷离了他的视线,疲软了腰背和四肢,埋藏在体内多时沉默的因子也在这时开始觉醒。
只是最浅显的舔吻,就让南清言有些气闷,他渴望更多的空气涌进他的肺部,略显苍白的脸颊晕上两抹酡红,他打开了自己的牙关,迎来的不是清爽的空气,而是更加贴紧的呼吸还有燥热的舌。
邱岩的舌霸道地扫过柔软的上颌,能感受到怀中发出微微地颤抖,他用力箍紧怀抱,让他更加更真切地体会自己对他的感情,原本系在身上的安全带已经被邱岩打开,而南清言身上那根斜在胸前,勒在下腹的安全带还是规规矩矩地维持着原样,把他束缚在了狭小的车座里,没有躲避的余地。
吻还在继续,重重弹击了南清言舌下的软肉,邱岩的舌尖缓缓从它的根部升起,没有遗落掉任何一处敏感,直到在顶端,两个舌尖亲密地碰了碰后,邱岩又一路蜿蜒向上,好像最缠绵的舞步,也好像最诱惑的邀请,邀请它和自己一同步向快乐的极点。
当南清言想要拒绝时,还是那句话,还有什么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他现在要做的,只有老老实实地享受来自邱岩带给他的爱与热情。
车里的暖气依旧没开,可现在的气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热烈,甜腻的呻吟随着有规律的进出而不断溢出,粗重的呼气在静谧的环境中尤为明显,副驾驶位置的座椅已经被放平,短而且窄,但并不影响两人的动作,那根碍事的安全带已经被邱岩解了开去,却并没有任它抽回到原来的地方,它被邱岩随意的打了个结,别在了车窗上的扶手,中间是个圈,正高高地半吊着一条南清言的右腿。
地下停车场里的车寥寥无几,这个点剩下的也是要在这里过夜的车辆,不会被突然闪过的前灯抑或尾灯打扰,虽然邱岩觉得看到大哥惊慌失措的表情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也许是这段时间两人一直都在压抑,只一下的碰触好像两军对峙时吹响的号角,一发不可收拾。南清言在邱岩进入的刹那就缴械投降,而邱岩则是贪恋那里面的美好不肯轻易抽出,两人就在这种或是拉扯或是推拒中达到和谐的默契,一同攀上顶峰。
(咳咳,因为人家要走小清新路线,所以不可以写的太详细哦~~~大家凑合看吧,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一个字可以意想出一万个字哦~内涵,嘿嘿!)
☆、忆章。三十九【二】
火热还埋藏在柔软的其中,汗液自上面的躯体滑落,又和下面那人的淋漓汇在一起,蒸腾起一层雾蒙蒙的舒缓与迷离,车里的空调一样没有启动,却不像清晨那种寒冷,暧昧的交织与身体的碰撞是最优良的催化剂,狭窄的空间里到处氤氲着湿热而又躁动的空气。
“大哥,我爱你。”邱岩轻轻扣住南清言的后脑,两片同样火热的唇一遍一遍吻着他失神的眼角。他第一次与他言爱,怕他惊惶,怕他厌恶,更怕他的沉默,沉默后是永远的漠视。所以他尽量说得呢喃,唇比其他地方更薄的皮肤与更多的毛细血管,赋予了它更加敏捷的感知能力,被睫毛尖撩过的地方泛起一阵酥一阵麻,沉重的喘息声又将他的呢喃掩盖的七七八八,这一切都是他的打算,企图将其后很可能发生的沉默归咎于此,他并没有做什么希望或者说是奢望,奢望他能接受然后对他说出同样的话,那真的是痴人说梦,邱岩自己就清楚,虽然这很残酷。
他从很小起就开始偷偷观察着那个比他大好多,但样样做的都不如他好的哥哥,他很奇怪父亲对他的态度,明明只是朋友的养子,和自己分毫血缘关系也无,为什么待他却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好,所以他好奇,却没有嫉妒或者怨恨,不是他有多么宽容抑或胸襟广博,只是因为他的父亲对他同样很好,虽然严厉,但也宠爱非常。
即使如此,他还是对那个沉默的哥哥充满无尽的好奇心,想要看他露出各种各样他没有见识过的表情,想要听他说他没有听过的历史故事,想要他吃下桌上每一道菜,想要看他掩在袖口下面白皙的手腕,想要亲吻他淡粉的嘴唇,甚至想要……是的,他开始对那个原本在他眼里不值一文的大哥产生了旖旎的心思,然后又发现自己陷入不可自拔的爱恋。
他熬过了多少难以入眠的夏夜,难以忽略的蝉鸣让他想要毁灭全世界。可当他真的确确实实地拥这个男人入梦时,却难以置信起来。他常常会在午夜时分惊醒,拍拍身边的床铺,他害怕又是一片冰冷,不知是梦醒花凋,还是再一次失去。
“……嗯。”微不可察地回应险些被邱岩错过,还以为是已经熟睡的梦呓,却恰好对上男人笑得温和又带着悲伤的眸子。
邱岩僵了下身体,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要把那深邃的目光中包含的所有内容一一解读,却不成想再次点燃了一直流窜在身体内部的火花,他深埋的火热再次挺立,鼻息喷在那扇面般的睫毛上,引起一阵不自在地轻颤,可,男人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热情消失殆尽。
“但是我不爱你。”
☆、忆章。四十【一】
“但是我不爱你。”
一句话,让旖旎的气氛彻底冷却下来,邱岩突然觉得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有些冰寒,空气也显得稀薄,即使张开了嘴,也不能从中攫取出更多的氧气,他要窒息了。
他从来不敢相信,也不会相信一直疼爱他的大哥,一直待他如亲弟弟的大哥能说出这样残忍的话,哪怕他们刚刚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交融,哪怕他刚刚对他言明自己内心最深沉,深沉到乃至沉重的爱恋。
也许这样才能真正让自己死心,把自己托至云端,再狠狠摔落,眼睁睁看着自己遍体鳞伤,濒临死亡,然后嘴角含笑,挥一挥衣袖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独留自己在原处苟延残喘,大哥,南清言,如果你真的恨我,恨我这个原本的弟弟却对自己的大哥抱着这样不堪、这样龌龊的感情,恨我这个原本的弟弟却以爱人的身份掠夺了你的身体,不惜这样狠狠地打击我,那我想,我知道了。
邱岩不敢看那双如朗月般的眸,怕那里闪出不屑的光,怕那里流泻出哂笑,更怕那里,一如从前的温润,好像一点不在乎自己的心死般的哀伤。
他将手撑在车座的边缘,尽量不去触碰那具对他有着无尽诱惑力的身体,坚实的臂膀还残余着汗液,随着他的动作悄然滑落,也许真的冷了,闪着水光的皮肤上起了一层小小的突起,邱岩缓缓抬起的上身也在不断地颤抖,他催促着自己的动作,又无限留恋起身下的美好,他不舍,却无可奈何。
抬起的动作被突然攀上腰间的手臂阻拦,略低于自己体温的温润是自己熟悉的触感。
“可是我接受你对我的爱,我也会试着爱你。”这就是那个险些把自己推进地狱的人,在身体快要受不住哀伤快要碎裂时,不仅抚平了自己的伤痛,而且又把自己送入了天堂。
唇上传来不一样的感觉,绵软的同时带着一些小心翼翼。邱岩还晕眩在那犹如蹦极一般的心里落差,南清言主动献上的吻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正在发生着,不是重复着梦境中的幻想,直到南清言颤颤巍巍地用舌尖挑逗他的唇珠,费力地昂起上身填补他们的空隙,被神经末梢越来越多传递给大脑皮层的酥麻,以及重新包裹起自己的温暖,终于将邱岩游离的观感重重拽回,激动之情溢满胸腔的同时也不忘卖力回应南清言的动作。
偌大而空旷的地下停车场不断回荡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在静谧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啊,那个,我们还不走吗?”沈子楚现在的神情格外的小心翼翼,他系着安全带的上身尽可能紧地贴在真皮的车座上,歪过头,不用仔细打量就能看出李致霄黑沉的能够滴下水的侧脸,夜光的表针显示现在已经接近十点,对于七点就上完最后一节课的他们说明在这个无聊的停车场已经逗留了将近两个小时。
车里开着暖风,所以即使驾驶位旁的车窗开了三分之一,也没显得多冷,更何况车里坐的两个还是血气正盛的年轻人。
可这样干坐着很无聊啊好不好,李致霄的车里向来什么都没有,沈子楚刚拿了手机玩游戏,响起的欢快片头曲就在李致霄沉冰似的视线中戛然而止,想要打开车门,在附近转上几转,也被他提前打上了门锁。
拜托,不知道本大爷是不动要死星人!还有那吱嘎吱嘎的到底是什么声音,烦死你大爷我了!
沈子楚被这种无事可做憋得抓耳挠腮,可到底是清楚自己正坐在别人车上,尤其是像李致霄这种太子爷不是自己想惹就惹的,真是撞到枪口上把自己打一顿,他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公安部部长的儿子怎么了,照样得向恶势力低头,可恶!
可即使再怎么忍耐,本性也有暴露的时候,终于,在忍耐了将近两个小时候,沈子楚终于向李致霄开口,“啊,那个,我们还不走吗?”脱口而出的低声下气连自己都不齿,胫骨骨折又如何,他鼻梁骨都被他打裂过,虽然他已经做好被打一顿的准备,但李致霄射过来的阴隼目光,还是让沈子楚噤了声,老老实实定身做好,右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从左向右地在嘴边划过,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李致霄沉默地闭合了旁边的车窗,那吱呀吱呀的响声还在继续,握着方向盘的单手蹦出青筋,他真想照着那两个小时,或者比两个小时更长时间制造噪音的黑色别克撞过去,然后按着习惯向泄漏的油箱上扔只没有燃尽的香烟。
但他终究只是把前灯打成远光,在一片雪亮中看着那个不断起伏的模糊人影,潇洒又狼狈地离开。
☆、忆章。四十【二】
暧昧还在升温,纠缠更加激烈。
交缠的胴体在夜的掩护下肆意地摇摆,进行着最古老神圣的仪式。
滑至睫梢的汗液迷了他的眼,来自体内的大力顶弄让他连呼吸的时间都少得可怜,言语无法继续,张口即是破碎的呻吟,他企图掐他腰间的软肉以示提醒,去恍然他比他更加的迷失。
邱岩无法用言语形容此时的心情,大脑也停止思考,只停留在那喜悦的顶点,然后用身体的动作把这份喜悦刻画得淋漓尽致。
他吻着他的额头,又轻蹭他的鼻尖,指尖滑过他颤动的肌肤,想象着他迷醉的表情,纤细的四肢,心里那份欲罢不能更深,他加重了自己的动作,更深入地探索他以前从未到过的深处,不知是谁的慨叹为静谧的夜谱上了旋律,让周围都染上了一层瑰色的暧昧。
南清言口中还在不懈地发出咿咿啊啊的音节,仿佛在给他们的动作配着原始的发音,理智游离在失控的边缘,但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诉说心中未尽的话语,邱岩却不打算就此停下,那股从下腹升起的热流向下流窜,又有一丝电流样的存在从椎骨向上升腾,肠壁在无意识地收缩又放缓,好像在吞食着什么美味,终于,交叠的双方同时僵了一秒,一起走向了顶峰。
魆黑还是黑魆,邱岩却觉得自己可以看清那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