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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医生认真的吃饭。
他草草吃完饭,随即收拾碗筷。
“我来。”
“一边去。”
肖医生继续堆叠起碗筷,陈副总裁把还在与思想做斗争的人抱在怀里。
“你手上,是不是又伤了。”
面对双手灵活的陈先生,肖让医生放□段,先关心重要问题。
陈先生愣了一会儿,“你担心。”
“不担心,去洗碗吧。”
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肖医生走到沙发里躺下,他拿过人家的外套盖在自己的身上。
他想,人,一定要学会狠,才能够做绝。
肖医生,如是想!
陈先生乖乖的进厨房。
肖让目送那挺拔的背影,他心里百味陈杂。
这样,能坚持多久?
一辈子吗?
第六天。
这一天,陈郁钧早早醒来,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一无所有,包括,失去身边的人。
肖让不生气了,但是,他介怀的事,他一件事都没问。
陈郁钧起身去做早餐,他做得的一手好饭菜,并不是为了肖让才学。
因为贫苦的生活,他在年纪很小,面对很多事,就学会了靠自己处理。
前两年,再婚的母亲,没有再向儿子发什么脾气,前不久,倒是拉长着脸问,怎么好好的就跟她离了婚,陈郁钧说,我去上班了,就走了。
他开始学会怎么应付自己妈妈的叱责,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学会。
“郁钧。”
肖让站在厨房门口叫。
“嗯,你起来了。”
肖让去刷牙,他想知道,陈郁钧刚才在想什么?
“我想我妈。”
“你多大了。”
“二十七岁。”
“不小了,孩子。”
肖让医生尝一口海鲜。
“我在想,我妈似乎很久没有叱责过我了呢。”
“。。。。。。”
肖让看向陈先生的手臂。
陈先生卷起衣袖的左手臂上,有一条疤痕,经过年岁,疤痕干涸。
☆、第二十二章 他该如何
肖让知道关于陈郁钧的一些事。
小时候的陈郁钧,经常被妈妈打,后来,他逐渐长大,懂得怎么躲避妈妈的那些棍子。
肖让曾问,“郁钧,你难道没有和你妈妈好好谈过吗?”
陈郁钧摇摇头,他说,“我没办法和她沟通。”
特别是触及她最敏感的神经。
“那你就这样忍受着。”
“呵,只要能避开,那就尽量的避开,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妈。”
他们母子俩互相依靠走过来,陈郁钧不否认,没有她就没有自己的事实。
他是农村的孩子,就算他能想到未来的光明,小时候仍是走不出他的故土。
他需要依赖自己的唯一亲人,只有依赖,才能走得更远。
肖让曾问,“你爸爸,到底是去了哪里?”
陈郁钧那时苦笑,他没有说。
那时,陈郁钧不允许肖让随自己回老家,他拿绝交来威胁乞求要跟去的肖让。
那时,也许,陈郁钧不知道,肖让偷偷跟去了,只不过懂得去的路了,没的地方住。
肖让怕陈郁钧真的敢说敢做,他不敢出现在陈郁钧面前,他去找间旅馆住下,之后,大致浏览陈郁钧的家乡,如今,那里的旅游得到开发,其实是肖让出了大半的钱。他学医学有所成,用两年的时间,在城市里,忍受了两年的喧嚣聒噪,随后毅然决然的搬去陈郁钧的家乡驻扎,他在那里小有盛名,可惜,陈郁钧早已带家人搬离了那里。
肖让不懂要去哪里找自己等的人,而且,他还听那些乡亲说,“郁钧啊,他出国回来,有钱了,就带家人搬离了这里。”
他们都说,“像陈郁钧这样志强不息的孩子,他这么孝顺,想必,立业了就准备成家了吧,他妈妈都想着他赶紧找位好姑娘成家,好让她抱孙子呢。”
肖让那会儿一听,他同时听到了大晴天里滚雷的声势。
他现在说,“郁钧,你是不是成家了?”
三天来,两人又恩恩爱爱的和谐走过来,几乎忘记了流转不息的时间,时间还早永无止息的运转下去。
陈郁钧听到肖让终于开口提问,他先怔鄂了一会儿。
肖让还在迷茫彷徨,想来,他心还是那般软,柔软,他又给陈先生回到自己的身边机会,对于有没有想要留下他,肖让不敢再多想。
他想,他应该做好了那些心里准备,任何的狂风暴雨,一起来,未必不是好事。
陈郁钧把人抱住,他说,“两年前,我结婚。”感受到怀中人不可避免的僵硬,陈郁钧没有解释他仓促的结婚过程,他继续,“前不久,我和她去办了离婚手续。”就是他回来陪着肖让缠绵的那些日子。
“为什么要离?”
肖医生很平静。
“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真实的答案。”
“我不爱她?”
肖医生没话说,陈先生继续,“肖让,我们之间,现在误会有很多,你知道吗?”
那些疑问,搅合成了一锅粥。
“什么误会,难道,你和我哥的事,还是误会?”
肖让想不到自己会先提起此事。
“我在乎的是你。”
“那我哥呢?”
“你要我怎么做,两头□顾吗,肖让?”
陈郁钧提到这事,气就上来。
肖让坐起来,他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并不是特别的虚弱,况且,就算虚弱也还弱不到连给自己倒一杯水也不能。
陈郁钧解开领带。
“你不用工作吗?”
肖让去倒了一杯水,他问。
想到在旗盛上班的陈副总裁,这几天一直在这里陪自己,肖让医生想不明白,陈先生怎么这么闲!
“我想陪着你,不好吗?”
陈郁钧想,在不确认肖让是否愿意和好的情况下,他还是宁愿牺牲大事业,陪着这个人逍遥快活几天。
如果,哪天真的如梦里所预示的那样,自己失去了所有,他想,至少,曾经犹豫不决的陈郁钧,他果断的决定过,他努力的争取过。
再说,现在两个人的世界相处得那么好,他似乎都有些舍不得就此离去,就此定居,最好。
肖让喝了一口白开水,他戴上眼镜,打算要看书。
陈郁钧坐在对面,他也在工作。
肖让仔细瞄过去,他看得出来,陈先生很疲惫,而且,他疲惫的不是身子,而是心。
陈郁钧说,“肖让,到底要怎么做,我们之间那些疏离才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扩大。”
肖让医生认真的看书,他这次旅游回去后,又要接几个大手术。
陈郁钧看着那个低头看书的人。
“到底该怎么做,你想一想。”
肖让医生说,他说,我相信陈副总裁的能力。
陈先生心里堵,他抑郁。
好像,肖医生现在越来越狠了,而陈先生却越来越温情。
陈郁钧放下手边的工作,他想想五年前的事。
三年前,他从国外回来,陈郁钧并不急着回家看望亲人,他急着去找一位叫肖让的人,他本以为,那个人会依靠家人,呆在那所公司上班,可是,他错了,他不仅找不见他,还听说,他在两年前就已经出事故。
那段时间,有人特别萎靡。
陈郁钧发现自己的世界竟然也会那么容易的坍塌。
当他决定了和他在一起,可他听到了什么消息?
他出事故了,他不在了。
这样的事实,他需要多大的承受力,才能缓和心里的重创。
当时,不是一眼就误把萧旗英当做萧旗商。
尽管他们兄弟长得很像,但是在性格上,依然存在巨大的差别。
萧旗英是个爱计较的人,他很计较个人利益的得失,陈郁钧明明分得清他们兄弟俩。但是,那些刻骨的思念,那些不能释怀的痛,那些悔恨,说什么如果不曾离去,你是不是依然安好的假设,他大醉了一场,当在酒精的麻痹下稍微感到好受时,他的神志也在酒精下模糊,然后,他居然在酒精的作用下,和萧旗英乱了来。
陈郁钧想起,第一次,他对肖让出手,也是借着酒精的作用,他那时没有告诉肖让,也许不完全是你一个人在主动。
他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爱上了那个叫肖让的人,他只是不承认。
因为对方是男人,因为,记忆中,他和自己的妈妈被抛弃,也是因为两个男人。
小时候,陈郁钧没少挨打,而打他的人,就是他的亲生妈妈。
她恨那个离去的男人,一带恨那个还留下的儿子。
男人和男人,这个印象多深刻。
可是,他却遗传了不是。
所以,当陈郁钧发现自己也喜欢男人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明明已经极力的压抑克制,但是,那个人,就是出现在自己眼前,晃动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无法对他视而不见,故意的疏离和逃避,反而让彼此的关系进一步的暴露各自内心的需求。
肖让忍不住坦白了,而他陈郁钧终于忍不住要表达自己内心的矛盾,他想说,即使在乎,但我更多的是明白,肖让,我们是男人,男人,你懂吗?
童年里,就因为打自己骂自己毫不留情的女人口中得知,他的爸爸,爱上的是男人,所以抛下她走了,他才痛恨,他痛恨那样的关系。
然而,再怎么痛恨,他也走入了那个深渊里,回不了头。
☆、第二十三章 静静拥抱
肖让一个人走出阳台,他的这栋别墅,不是为自己而买,原本是买来送给导师,但一年前,导师和他的爱人出国居住,就留下了这栋别墅。
相对这里,他更喜欢另一处居住的地方,那是陈郁钧的故乡,那里已经不是多年前的落后村庄,那里,在一处环境很幽静的地方,也有一栋别墅和一间医务室,肖让医生曾在那里生活了一年多,他在那里,当时的初衷是为了等那个出国的人。
后来,肖让渐渐感到灰心,因为只是一个人的等待。
然而,他除了在自暴自弃中,选择懦弱的躲藏,他再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
他以为那样的选择,能避免陈郁钧的为难,后来,他才知道,有时候让步,也会给彼此造成伤害。
陈郁钧坐在下边的草地里,他接了一个电话,抽出烟,烟火闪烁。
肖让走下楼,他问,“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抽烟?”
以前,肖让抽烟,陈郁钧总会说,吸烟危害身体健康。
陈郁钧把烟掐灭,他说,“你还记得我们学校后面的那块山坡吗,那里有一片草地,草地还有一小片树林挡着。”
那里,碧绿的翠,掩埋了青葱的岁月,不论多青涩的年少,都会像在秋天里消失的绿意,枯败。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肖让坐下他旁边,在说起过往的人,他一半的思绪飘到那段时光。
不否认,自己也假如过,假如不曾和肖让打交道,那么他这一生是不是就不会走上这条路,走上自己厌恨的父亲的路,与男人牵扯不清,在若即若离的相处里,一边想着脱离一边享受着那种特别的感情。
爱了就是爱了,原来再努力的扯,也扯不掉。
“肖让,你问我恨不恨你,现在,你还想知道答案吗?”
想了很久,想到,那么多的误会,那么多的羁绊,本来想脱离,却始终摆脱不了。
“肖让,多少年了,算算,大概有五年了吧。”
陈郁钧平平静静的说起往事,很多年很多年了,他没有和谁说过心事,他只是一个人回忆过往的云烟。
如今,在感觉累得快不行了,他终于舍得抽出一点点的时间,来静静的回忆和思考,那些过往。
他似乎有种无力的在说起那一切的一切,等一点一点的翻阅以前的事,陈郁钧才知道,原来,那个记得最清楚的人,是他自己。
他记得他认识肖让多少年了,从大一开始,直到他们都成就了一番事业,那年十八岁,他笑他,哪有像你这样洗衣服,就是这样一个开始,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却是不可或缺的情节。
此刻,陈郁钧说,“我那时,恨你,也恨我自己,肖让。”
他恨自己,放不开对方。
如果是肖让一个人一厢情愿还好,可惜不是,所以,事情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他出国,其实也不完全是为了自己有一天能出人头地,成就非凡,他其实是想走近肖让的生活里去,他希望靠近肖让近一些,他想要向他证明,当然不排除,有那种心理,男人的占有欲之心。
陈郁钧认为,一个人,如果不具备一定的能力,支撑起他们之间的关系网,那么,他们继续,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男人就是主观臆断,他大男子主义,他不停的给自己这样一个解释,其实,两个男人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可以,只要有足够的能力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