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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麟闻言愣了一会儿,突然放声大笑,连亲信都看傻了眼。“思麟贝勒,奴才说了什么笑话吗?”
那个小丫头!迷糊蛋!就算她分不出他和思麒这对双生兄弟谁是谁,也不该采到错把武将当文官吧!他才刚凯旋归来,一身战袍,思麒怎么可能会在平日做这身打扮在院中漫步?
他仍止不住愉悦的笑声,重重拍了亲信的后背。“走吧!就让你好好的尽忠职守一番,把我打理干净。”
“喳!”亲情快活的回答着。
思麟载满欢喜的心情而去,右掌却温柔的抚着胸前衣襟——藏着莉桐手帕的秘密之所,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又好像有什么事早已悄悄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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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桐又迷路了!
她只顾着逃离令人尴尬的场面,却没注意到自己跑到了什么方向。四处的院落十分肃静巍然,无人随传,像是刻意被人支开后的场面。她东看西看,实在不知道要从哪里才能转出去,便漫无目的地向其中一幢走去。
好像有人在私语!莉桐在路经某扇窗时,听见里面有窃窃私语声。探人隐私的事她没兴趣,但是不向人问路她又走不出去,就在伸手准备叩门时,里面的一句话止住了莉桐的动作。
“思麒一定得娶佟家格格才行!
“可是硕王爷,您要一位格格当思麒的侧室,布衣女子为正室,行得通吗?”
“哎!”莉桐认得出那是硕王爷的声音。“行不通也得行,就是一定要佟家格格入我硕家的门,否则月轩居士的画就全泡汤了!”
月轩居士?画?这跟佟家格格的亲事有什么关系?而且这“月轩居士”……莉桐趴近窗榻凝神倾听。
“要思麒休了苏莉桐吗?”与硕王爷交谈的人说了令她浑身僵硬的一句话。
“休了她也罢,逼她退为侧室也罢,反正就是不能得罪佟王爷就对了!”硕王爷狠狠的下了这个结论。
“逼她为侧室这法子不妥。”那位陌生人开口。“以佟王爷的性情,他绝不会让自己的掌上明珠去坐别人‘让’出来的夫人位置,更何况是让自出身平民的老百姓!”
“那就休妻!”
“呵呵……”那陌生人发出了令莉桐觉得十分耳熟的笑声。“休妻也得有理由啊,这不是您想休就休的事。”
“哼!”硕王爷的专用笑法。
“我虽没见过那苏莉桐,但据目前听到的传言,大家对她的看法似乎都不坏,倒是她的来历我觉得颇有问题。”那人冷冷的分析着。
“一个乞丐老头的女儿有啥子问题!”敢情硕王爷连这一点都不屑探听。
“呵呵……”莉桐闻声一愣,确定她真的听过这笑声,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硕王爷,您若想让思麒休了她,这可就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房内突然一阵寂静,不再有任何交谈。莉相趴在窗接上早就冷汗淋漓,湿透了内层的衣裳,紧张得连口水也不敢咽下去。
“哼哼,”硕王爷阴沉的缓缓低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那一句突然加重音量的“辞”字,连同房门同时被踢飞出去,莉桐霎时倒抽了口冷气,软趴趴的滑坐下来。
只见硕王爷巨大凶猛的身形自房内跨出,站在她的跟前,两眼闪着一触即发的暴怒,紧紧握着的大拳喀喀作响,每个指关节都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你胆敢偷听我们的谈话?”硕王爷咬着牙,从齿缝间温怒的质问。
“不是,我迷路了……”莉桐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就瘫坐在地上回话,抓着窗峰的那只手早已渗满了汗。
“放肆!还敢狡辩!”硕王爷怒喝一声,立即下令:“来人哪!把苏莉桐给我拿下,禁闭在雍雅苑中,不许她踏出苑外一步!等二贝勒今晚的洗尘宴过后,我再好好的惩治这家伙!
“喳!”远处众传卫们威声震天,莉桐脸上的最后一滴血色也没了,脑中一片混乱,就被侍卫们粗鲁的架了出去。一句凛冽的话不断在她耳中震荡——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第四章
硕王府为二贝勒思麟办的洗尘宴,通宵达旦,歌舞喧天。硕王爷向来好大喜功,所以广邀宾客,整个王府门庭若市,就连街坊百姓也都张灯结彩,同庆太平。
思麟一向最受不了这种场面,觉得领兵作战比应酬寒喧自在多了。作战只以敌人为目标,应酬的目标可就不只敌人了,不但有小人,也有“大人”,还有女人!他目前一概敬谢不敏,暗中和亭兰、元卿串通好,三人打了手势就悄悄溜出去了。
思麒并不在他们的同行计划内。
“为什么不让他来?元卿问道。
“干嘛让他来!”亭兰霸气的说着。“每次他在就只会欺负我,现在又娶了个讨人厌的扫把星,夫唱妇随,两人联手对付我。”
“哎哟!”思麟政作闪躲状。“好大的火气,连我都被星火灼到了!”
“烧死你这个大浑球、大情圣!”亭兰边笑边用手指不停的戳思麟,逗得他哈哈大笑,两人打成一团。
元卿不加入他们打打闹闹的阵容,坐在月夜亭中轻轻摇扇,驱散酒意。
“闹够了就快谈正事吧。”元卿气定神闲的交代一声。
“什么呀?”亭兰以为他们不就是为了溜出来透透气的,还有什么正事好谈。
“够老练!不管我打什么主意,你都有办法识破。”思麟欣赏的笑着元卿,翻起衣摆,立即在他身侧的石椅坐定。
“会认为我老练的人也必然老奸。”否则怎么猜得出我底牌的花样?元卿斯文的呵呵笑。
“你们在耍什么把戏啊?”亭兰最不爱这种话中有话的对谈。
思麟眼神一转,元卿立刻收扇,因为他知道思麟必有大事商量。不过通常他们这群“恶魔党”商议的大事,绝对不是什么军国大事或舞文弄墨的风雅之事,而是玩些搞得大伙鸡飞狗跳的事,然后自己做壁上观、看好戏。鼓掌喝采。
这叫“运筹帷慢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此乃“恶魔党”大头目思麟、二头目元卿联手制定的党纲之一!
“我对思麒的媳妇莉桐很有兴趣!思麟的眼中闪着火热的色彩。
“二阿哥!”亭兰忍不住动气。“干嘛提那个扫——”
“嘘!”元卿左手一闪,用扇子点住了亭兰的红唇。“继续说。”看来元卿对此事也很感兴趣。
“那个莉桐我今日下午就见着她了,但她似乎不知道思麒有我这个双生弟弟的事。”思麟认真说道。
“她是不知道啊!”亭兰斜眼不屑的回答。“她嫁进来的时候你又不在府内,哪会知道你这号人物的存在。”
“没人跟她说过吗?”思麟有些意外。
“干嘛跟她说,她又没问。”亭兰一副冷言冷语的模样。
思麟皱起了眉头。“难道她在府中连个闲话家常的对象也没有?”
“大阿哥吧!她哼了一声。
“思麒他哪会跟人聊天!他那种性格只懂得发号施令,什么时候跟人聊得起来过?”思麟神情有些激动。
“你想和她‘聊聊’吗?”元卿坏坏的笑了。
思麟瞟他一眼,故意嗲声噬气,像个大姑娘似的抬起“莲花指”推元卿。“讨厌!人家的心思都被你摸透了。”
还好元卿是个练家子,迅速闪过思麟推过来那一指,否则依思麟过去的作为,他这笑吟吟的一指要是点到了身上,保证立刻拆筋解骨、痛不欲生。亏他是个男子汉大丈夫,精于点穴、工于武艺,却老拿这两样本事陷害无辜“忠良”!
“你想怎么个‘聊法’?”元卿愈笑愈开心。
“嘿嘿!”思麟娘娘腔的回答,“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我这画眉的手法合不合潮流?妆上得美不美啊?”
“哈哈……”元卿被他眨呀眨的双眸逗得乐不可支,但仍不减好奇之心。“你……你想装成姑娘,和她大玩女人们闲喳呼的游戏吗?”
“非也!”思麟话锋一转,鹰般的利眸流露鲜艳的色彩。“我想要她!”他一下子切人重点。
这句话可吓到了亭兰和元卿,一个不留神,元卿手上的扇子就“啪哒’一声坠至地面。他很明白思麒绝不是在打哈哈,别看思群一副玩世不恭、嬉笑胡闹的模样,一旦他认真起来,绝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当初他决定要随策凌大将军一同出征时,也是令全家人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可是他做到了!
他们这群“恶魔党”虽然诡计多端、无“恶”不作,但从未做过伤天害理、违逆伦常的事。思麟想要莉桐?这件事非同小可!
“怎么个要法?”元卿也立即收了玩心,正经起来。
“就从她不知道我的存在这方面着手。”思麟严肃的进人主题,也就是约他们出来聚会的主要目的。
“我明白了。”元卿点点头,沉下双眸。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什么也听不懂。”事兰有些慌张,因为她也感觉到事情不对劲。
思麟这回是玩真的!
“我的意思是——”思麟转向亭兰,仔细的解释给她听。“莉桐不知道我是思麒的弟弟,所以极有可能错把我当成思麒,我们不妨将错就错,就让她将我误认为她的丈夫。就算她曾经听说这王府里有个二贝勒也无关紧要,因为她知道了思麒有个弟弟,却不知道这个弟弟生得和她丈夫一个样儿!”
亭兰两眼直直的盯着思麟许久,才结结巴巴的开口:“你是说……就让她被你和大阿哥两个人要得团团转?”
“表面上是这样没错。”
“什么?”亭兰无意识的握紧小手。
“所以你和元卿要帮我个忙,在我和思麒必须同时出现的场合,替我安排个不在场的理由。例如用膳的时候,我就不可能和大伙同桌亮相,否则让莉桐知道思麒有个一模一样的双生弟弟,日后更加小心谨慎、处处提防,那我岂不就没戏唱了?”
亭兰愣在那儿,说不出话,只是一直缓缓的摇着头。“我不懂你说的话,我不懂。”
“你哪里不懂?”思麟温柔的问她。
“不懂不懂,我全都不懂!”她突然气愤的捶着石桌。“我只知道你在陷害莉桐,让她不贞!她压根儿就不知道你长得和大阿哥同一个样,你居然藉此戏弄她、占她便宜,这根本不是你的作为!还有,要是以后莉桐有了身孕,你说这孩子会是你的,还是大阿哥的?”
“你想到哪儿去了?”换思麟暴躁起来。“我会做那种下流的事吗?”
“那你想怎么做?”元卿依然冷眼看事。
“我顶多也只是藉思麒的名义带她出去逛逛,在家中陪她聊聊天打发时间。”思麟再度皱起眉头,严正声明。
“那种事要你来做?大阿哥他自己来不就成了。”亭兰打回他的论点。
“思麒可曾做到?”思麟的眼眸变得异常深造。“我和他同胎出生的,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我会不明了?亭兰,我问你,这府中庭园谁和她同游过?府中的人谁为她引见过?谁和她聊过?谁知道她的性情如何?谁问过她嫁过来至今心境如何?可还适应?你问过吗?”
亭兰被思麟这一连串咄咄逼人的问题问得无话可说,这些事的确从没有人做过。
“那么你以‘思麟’的身份照顾你大嫂就可以了,何必要冒充‘思麒’呢?”元卿淡然问道,又摇起了扇子煽凉。
“你想思麒那个醋坛子会让我们这些‘男人’去接近她吗?”思麟冷冷一笑。
没错!思麒的醋劲是超级有名的,这点元卿当然明白,所以他每次和莉桐碰面,都很技巧的避开了有思麒在场的场合,以免思麒误会。
“二阿哥,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换亭兰尖锐的追问。
“你又为什么要刻意冷落她、排斥她?”思麟反倒好奇的打量她。
“二阿哥,连你也开始站在她那边跟我作对!’亭兰气得站起身来用力跺脚。“为什么大家都只关心她,全都不疼我了?”
“胡说,二阿哥疼不疼你,你会不明白?”看来这个平日被惯坏的小么妹独占欲相当强!“莉桐才刚嫁进咱们家,对人家客气、善待人家是身为硕家人应有的气度,可是我疼你的程度有哪个女人比得上?啊?”思麟露出了顽童一般的笑容。“再说我这么做,莉桐她在府内过得开心,我们几个也玩得尽兴。我说我的宝贝格格啊,我这么好,已提个游戏给你解闷,你还不肯领情吗?”
思麟轻轻拧着亭兰的脸颊,逗得亭兰好不开心,一下子娥眉大展,快快乐乐的被他哄回房歇息去了,留下他和元卿两人无言对坐赏月。
良久——
“骗子。”元卿突然冒出一句,挑破夜色如水的静说。
思麟双臂环抱胸前,眺望远方,“我没有骗亭兰。”
“我没有说你骗亭兰。”元卿悠悠摇扇,双眼低垂。“你骗的是自己!”
“哈!这本来就是个骗局。”元卿停下扇子,凝视思麟比星夜更深送迷离的双眼。“这场游戏你玩不起的,思麟。”
“幄?”他习惯性的挑起了左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