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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新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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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麒,谢谢,我……”她咬住下唇,以免情绪泛滥到无可抑遏的地步。

“我什么都还没帮你做,哪有什么值得你谢的?”他也轻轻反抱勾着他脖子颤动的娇软身躯。

“你不用为我做什么,真的不用。只要你有这份心意,我就满足了。”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耳鬓,温热的泪湿润了思麒颈间最敏感的部位,再度刺激他炽热的欲望。

“我也是啊!”他按抚着莉桐后脑的秀发,解下她的发夹,让她一肩柔丝如缎的长发流泄而下。“我也不需要你刻意的讨好、改变。你就是你,保持你原有的模样就好!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你……”

思麒最后的几个字全含在他狂乱的拥吻之中,他的手来回摩拿着她颤抖的背部,和有力的吻结合成一股强烈的火焰,激起她内心深处的奇异火花。她感觉到自己无法抗拒一股由体内释放出的情感,只觉得自己愈来愈虚弱,任由思麒左右。

他轻柔的将莉桐放倒在波斯地毯上,用温暖而潮湿的唇覆住她的小嘴,轻轻的吻缓缓加深。他的手早已灵巧的解开莉桐的衣襟,他的吻一点一滴的顺着她柔细雪白的颈项滑下……这份甜美的触感是他期盼已久的梦,他现在就要她!

今晚他将要让莉桐由处子之身,真真实实的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的少女新娘、他永生永世的妻子!

这是他新婚当夜就该实行却延宕至今的重要过程。

“思麒贝勒!思麒贝勒!”

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乒乒乓乓不断的捶着,呼声连连。“思麒贝勒!求求您快出来啊,大事不好了!”

“噢——”思麒懊恼的将头猛地理人莉桐发丝内,气狠狠的捶了地板一拳,吓到了沉醉在情欲中的莉桐。

“混帐东西!给我退下!”思麒向门外的奴仆咆哮,不仅震慑到可怜的通报者,连在他身下的莉桐也被他吼得眼冒金星。

“思麒贝勒……”门外的奴仆又急又怕,听那声音似乎都快掉下泪似的。“求求您快到宴会厅去吧,王爷命令我一定要尽快请您过去,有大事发生了啊!”

思麒用力闭紧双眼,努力控制住自己狂暴的怒气与激情。

莉桐也只能盯着他瞧,不知该如何是好。

“思麒贝勒……”

“知道了!我这就去!他倏地起身,在大步迈向外厅的途中调顺了气息,也迅速扣好了衣襟,头也不回的就“砰”地一声甩门而去,根本不瞧莉桐一眼。

当然不能瞧!他费了好大的工夫才由情欲狂焰中回复理智,要是不小心再瞄见他身下娇弱的小美人一眼,恐怕门外的奴仆喊破了嗓子也请不动他。

莉桐呆呆的自地上坐起,捉紧了方才被思麒解开的衣襟。

前一刻的他柔情似水,下一刻狂热如火,再一会儿又冷酷无情的转身就走。

思麒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在尚未找到答案之前,莉桐光倒回床上了。等好好睡一觉之后,理清这混乱一日的思绪再说吧!

第五章

从洗尘宴那夜至今,莉桐有两天都没见到思麒,就算询问福晋等人,也仅是一句“不劳费心”敷衍过去。她明白福晋的意思,男人们有他们的世界要搏斗,女人们该做的事就是静心等候,全力服侍。可是莉桐要的不是这个,她想时时刻刻都跟随在思麒左右。虽然有她在思麒身边不见得有助益,至少在思麒需要她的时候,她可以随时支援。

烟锁秦楼,唯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

看来今天又是一人独自消磨的孤单日子了。

莉桐闲步小桥流水间,冷不防的看见远处向她走来的亭兰,还来不及匆匆溜走,就被亭兰逮住。

“莉桐!你要去哪儿?”亭兰笑吟吟的拦住她,令她心生寒意。

“没去哪儿,只是……那里的花比较好看,想过去瞧瞧。”笨,连说谎都缺乏技巧!

“莉桐,”亭兰瞅着她坏坏一笑。“你不会是在躲我吧?你要去看花的方向只有奇石,根本没有花呀!”

“啊?”莉桐尴尬的与她对立,两手不住的绞扭着。

“我听丫环说你偷溜到威武阁,窃听阿玛的密谈而被罚软禁是真的吗?”亭兰好奇的问着。

“是……是被罚软禁没错,但昨天张总管就来通报我说禁令解除,一切没事了。”她乖乖的回答亭兰的盘问。

“你当然没事,我大阿哥可有事了!”亭兰不屑的哼了一声。

“思麒?思麒怎么了?”

亭兰最爱看莉桐被她吓得慌张失措的样子,故意兜了她老半天,才没事似的回答:“详细情形我是不清楚啦,不过前两天阿玛有要事商谈,夜召大阿哥,没想到他一进堂内,放着紧急大事不管,劈头一句就要阿玛解除对你的禁令,接着两人就是掀桌子、摔椅子的。老戏码了!我从小看他们打到大,真没意思。”

“那思麒呢?他现在人在哪里?我已经有两天没见到他了。”

亭兰甩开莉桐急切握住她的小手,露出厌恶的表情。“我不知道啦!他们办他们的事,与我何干?再说他们彻夜商谈、出府洽办是常有的事,谁像你动不动就大惊小怪!”

“是吗?”莉桐失望的垂下头。

“喂!”换亭兰兴致勃勃的贴近她。“你真的偷跑到我阿玛的书斋去吗?”

“不是,我只是迷路。”莉桐头垂得低低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讲起话来也有气无力。

好想见到思麒……

“阿玛在和谁聊天啊?”亭兰兴奋的问。

“不知道,我只站在门外,没过去看。”她每讲一句就叹口气。

思麒该不是为了替她出口气,反被王爷处罚了吧?

“他们是不是在谈画的事?”

“画?”莉桐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才突然像被人惊醒似的瞪大了眼睛。

对了!画!

“亭兰,你也知道月轩居士的画?”

“月轩居士的画早就是咱们上流人土公开的秘密,我怎么会不知道!”她很狡猾的回答着。

月轩居士是当朝有名的一代宗师,画工深厚,写情写景、写实写意无不神妙。十多年前,皇上有意招揽他入朝为官,专司官中画院之职,却被他婉拒。三度召见不到,惹得皇上勃然大怒,降罪予他,使得颇负盛名的天才画师沦落为一文不值的下层百姓,他的画卷并多数已在当时遭官吏焚毁,少数流传在权贵之手成为私藏珍宝。后来有传言月轩居士仍未封笔,而是弃绝名利,垂钓清流,归隐山林去也,偶有一、两幅画卷问世,王公贵族无不私下竞购。

“看来你这做画卷买卖的人也清楚月轩居士的事嘛!”亭兰椰偷的笑看她。

“嗯……啊?”她有点心神不宁。“是啊!”

“那你也很清楚大阿哥非娶佟家格格入门不可的事罗?”亭兰不怀好意的笑了。

“佟家格格?”莉桐的精神全被震回来。

前两日她在王爷书斋外听过类似的话,月轩居士的画和佟家格格到底有何关联?

“走吧!”亭兰转身背着她说。“我带你去瞧瞧大阿哥非娶佟家格格的‘理由’!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好!”莉桐马上追上前去,像完全遵循主人指令的小狗,亦步亦趋的的跟在亭兰快活的脚步之后。

或许莉桐太想知道王爷硬要佟家格格进门的原因,也可能是她难得见到亭兰心情好,主动和她搭讪,还和她闲聊到重要的大事,竟然忘了留心她们正前往的方向。等她发觉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她们竟然溜到王爷的威武阁!

“亭兰不……”

“嘘!你小声点。”亭兰狠狠的回头暗斥她。

这就是上回莉桐迷路闯入的书斋。就在这门外,她被王爷吓得瘫坐在地,还被他下令禁足房内。

时值午后时分,府里的人各干各的活,威武阁周围无人守卫,一片寂静。

“亭兰,要是王爷发觉我们偷偷跑进来,铁定会被重重惩罚的,我们还是快回院子里巴!

“发觉个头!阿玛和大阿哥今早就出府夫了,哪会发觉我在搞什么鬼。”她轻轻推开门,一面还不忘回头吓莉桐两句,“倒是你,要是再这么婆婆妈妈的,就不让你看阿玛一定要让佟家格格进门的秘密!”

“唔!”莉桐马上紧闭嘴巴,努力点头。

只要是和思麒有关的事,她一定把它放在最前头,其他的事一概敬陪末座,所以要整她很容易,只要搬出和思麒有关的事做引子,不怕她不上钩!随你怎么捉弄她,她都不会在意。或者应该说,当她一颗心全系在思麒身上时,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计较其他的事。

嘻!元卿分析得果然没错!亭兰私下窃笑。

偌大的书斋正厅里,就这两个鬼鬼祟祟的小人影在里头模来摸去,其中还不时有“我们还是回去吧!”以及狠狠的“嘘!”声在里头回荡。

莉桐害怕的扯着亭兰的衣袖,除了换得亭兰的白眼外,一点阻挠的作用也没有。

亭兰终于在侧厅的桌旁停住脚步,莉桐紧紧挨在她身后。午后静谧的书斋,秋阳暖暖,照得满室光华,窗外花影扶疏,悠悠鸟难,可是被硬带进书斋里的莉桐却浑身直冒冷汗。

“喏,这就是大阿哥非娶俺家格格的原因!”

亭兰指着墙上挂着的长幅画卷。

“归……归人归路?”莉桐刹那间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幅画说道。

亭兰也被她吓了一跳。若说莉桐是因为家中做婊画装卷生意而对书画方面小有见识,这也还说得过去,但是能知道月轩居土此人,又能喊出他画作标题的,绝非等闲之辈。

“嘿,亏你识货!”亭兰不甘示弱的说着。“这是月轩居士近期的‘飘泊四帧’之一。我阿玛他还珍藏着月轩居士被降罪前的花鸟图集,宝贝得不得了!佟王爷和阿玛老在争相收购他的画作,连自己儿女的亲事也扯上去了。”

“亲事?”莉桐杏眼圆睁。

“没错!你没瞧见这墙上还空着三幅画的位子吗?”亭兰玉手一指,将莉桐的视线带过去。

“‘远山远树’、‘归人归路’、‘秋水长天’、‘虹桥千步’。”莉桐顺着四幅画应有的位置,哺哺自语的念过去。

本来想在她面前要耍威风的亭兰一时语塞。连她都记不太清楚的字句,为何莉桐可以如此流利的说完?

“是……是那三幅没错!”亭兰还在逞强。

“那和思麒娶佟家格格有什么关系?”她担忧的问。

“当然有!”亭兰终于逮到气势压过她的时机。“等这三幅画到齐,就是大阿哥把佟家格格娶进门的时刻。因为那三幅画正是佟家格格的嫁妆之一!”

嫁妆?莉桐脸色惨白,一动也不动的定在原地。她终于明白为何硕王爷千方百计要让佟家格格进门,原来就是为了得到那三幅画!方才听亭兰所言,她可以感受得到硕王爷有多重视月轩居士的作品,更何况月轩居士是带罪在身的流民,私藏他的画作很可能会惹祸上身,硕王爷愿意冒此风险,可见得他爱才情画的用心。但是要思麒因此而娶进佟王爷的女儿……

莉桐的心思全都乱了。她原本只希望能和思麒长相厮守就好,不论他人如何看不起她、打压她,只要能在思麒的身旁守着,她什么也不怕;可是现在她的心似乎要得更多、爱得更深,她不只希望能陷在他左右,更希望她是思麒唯一的女人!

她希望思麒只爱她一人……

“喂,莉桐,”亭兰慌张起来。“你别样在那儿不说话呀!人家……人家佟家格格又还没过门……”

突然间,亭兰手足无措,连忙奔向莉桐。“你别哭啊!我……我只是带你来看看而已,你别哭嘛!”

莉桐像是化成了石柱,定定的站在原地,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泪流不止,哭到整个瘦小的身子抽动不已。

“别哭了,我……”亭兰正打算扶住她肩头的时候,脚下一个不小心踢到桌脚,整个人重心不稳,猛然往前扑了过去。

慌乱之际,她随手一抓,只听见传来“嘶!地一声,连人带物乒乒乓乓的重重摔在莉桐身上。两个小女孩摔倒在地上,身上堆满了同时打翻的书卷和文房四宝,模样狼狈不堪。

亭兰被摔得哎哎叫,压在她身下、屁股疼得半死的莉桐连忙安抚她:“你没事吧,亭兰?”

“我没事……我只是……”

亭兰正想用手扶正头上被摔乱的发髻,两人这时一同放声大叫了起来,又连忙各自捂住嘴巴保持安静。

刚才亭兰那一跤,她不小心抓了什么东西一块跌倒,也没多留意。现在两人都注意到了,才发觉大事非常木妙!

月轩居士的“归人归路”被事兰扯成两半,一半正握在她想扶好发髻的小手上,另一半正残破的挂在墙上。

这下子真的完蛋了!

“唔……”换亭兰睁大眼睛泪下如雨了。“呜……完蛋了啦!呜……”

莉桐跪坐在亭兰身旁,连忙安慰她,与先前的立场完全相反。

“别哭别哭!王爷很疼你,他不会怪你的。”

“不会才怪!”亭兰声泪俱下,一边擦着脸上的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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