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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云枫察觉到依迪丝的双肩在颤抖,伸出手臂搂住她,轻轻扳过她的脸。
依迪丝满脸是泪,抽泣了一下,把头埋在云枫的胸前,哭出声来。
云枫抱紧她,轻吻她的鬈发,“依迪,我亲爱的,哭个痛快吧。”
等依迪丝哭泣减缓,云枫说:“依迪,我还是那句话,尽量忘记吧,重新开始。”
依迪丝说:“我会试着重新开始,但是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抬起头,探寻地望着云枫,“你呢?”
云枫说:“依迪,我比你幸运太多。”
依迪丝点点头,“枫,好好爱三三,让他快乐。”
她停了一下,迟疑地说:“枫,我近期内不会过来了,不要怪我,我受不了……”
“依迪,亲爱的,我明白。”
依迪丝又说:“关于三三,还是听其自然吧,没有必要逼他正视现实。”
云枫说:“放心,依迪,一切我都会以小杭为重。”
………………
回到家,云枫在书房找到云杭,见他专心在玩游戏,便在坐旁边陪着。
云杭情绪很高,两只手灵活地控制着键盘和鼠标,让游戏中的依迪丝发出各种魔法,并不时地和云檀讨论战术。
云枫感到,即使在幻觉中,云杭也是明白的,因为他偶尔会在与云檀说话的间歇,不安地望向自己,眼里带着愧疚的神情。
等到十一点,云枫柔声说:“小杭,该睡了。”
云杭便顺从地关掉机器。
搂着云杭躺在床上,云枫轻轻抚摩着他的后背。经过这两个多月的调养,云杭的身体丰润了一些,不再瘦得可怜。
云枫在他的肩头吻了一下,问:“小杭,这样和毛毛在一起,你真的快乐吗?”
云杭僵住,过了一会才说:“是的。”
“那就好。”
云杭抬起眼睛,小声说:“哥哥,对不起……”
云枫吻吻他的眼睛,“睡吧,我的珍宝,只要你快乐,别的都无所谓。”
云杭蜷缩在云枫的怀里,闭上眼睛。
凌晨时分,云枫惊醒过来,发现云杭直盯盯地望着自己,急忙问:“小杭,做噩梦了?”
云杭摇摇头,轻声说:“哥哥太委屈了……”
清晨曚曚的光影里,他的脸色显得异常苍白,眼睛里溢满忧伤。
云枫担心地问:“小杭,怎么了?不舒服吗?”
云杭说:“我的身心都是残破的,不能给哥哥快乐了。”
云枫抱住他,“宝贝,你在想什么啊!”
云杭依旧缓缓地说下去,“我心脏一直不好,哥哥为我已经放弃了许多乐趣;现在,我的身体连感受欢爱的能力都失去了,和我在一起,哥哥太委屈了。”
云枫有些无奈,说:“小杭又钻牛角尖了。这两件事,怎么可以混为一谈?”
云杭看着他,不作声。
“我们先说第一件。小杭告诉我,我放弃了哪些乐趣?怎么我自己都不晓得?”
“哥哥差不多放弃滑雪了。”
“难道小杭认为我只有和滑雪冠军同出同进才适得其所吗?”
“哥哥,”云杭低声说:“我的意思,你懂得的。”
“那我相信我的意思小杭也懂得。”云枫用手指梳理着云杭丝缎般柔润的头发,“小杭,我的爱,你这么聪明,为什么偏偏在这一点上看不透?世界上有六十亿人类,我爱的只有一个。我的爱人,心脏功能不全,不能滑雪,经常钻牛角尖,想一些奇怪的念头,固执的让人恨不能揍他,可是他的眼睛里有最美的诗意。”
云枫的双手从云杭的后颈顺着脊骨缓缓滑下,“小杭,我的珍宝,哥哥爱你爱你爱你,你要我怎样说,才会觉得安全?你不记得了吗?哥哥说过,会一辈子把你抱在怀里。”
“可是,”云杭软弱地说:“我的身体,和以前不一样了……”
云枫轻轻吻了吻云杭的脖颈,“宝贝,不要为这个忧虑好吗?小杭的身体,遭到了巨大的伤害,自然会排斥一切触碰。可是小杭并不排斥我啊,说明小杭的身体还记得哥哥的爱…抚。哥哥抚摩你的时候,小杭依然喜欢,不是吗?”
云杭不知道说什么。的确,他依然喜欢云枫的怀抱,可是当云枫的手温柔地滑过他的全身,他再也感受不到以前那种驰电般的欢欣。他的身体,好比损坏的电路,已经死了。
“哥哥,不一样的。我…冷,冷极了,冷到骨髓里。体内像是积满了冰雪,浑身上下都是麻木的。”
云枫抱紧他,“我的爱,没关系的。我们不急。一点一点,哥哥会把你暖过来。小杭说过,哥哥是你的暖炉。我的宝贝会从冬眠中甦醒,重新体验到爱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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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霓虹》——梓园郁金著——第59章…毁灭(5)
夜的霓虹 下卷·复仇 第59章 毁灭(6)
章节字数:4195 更新时间:10…07…30 19:16
从马尔代夫回来,宝珊心神不定,总觉得云松有些敷衍她。
假期本身的两个星期倒是很开心的,云松少爷做…爱很投入,依然喜欢说双关的笑话挑…逗她,但是卿卿我我的调…情之外,云松少爷不大和她谈商务上的事了。
还有许多无法说清的细微之处。总之,以前,他们之间不是这样的。
夜幕之下,宝珊坐在阳台上,呼吸着带着花香的空气,心里升起幻灭的感觉。
她不是自欺之人,事到临头,她有勇气向自己揭示真相。
为了云松少爷,她真的什么都做过了。
谋害雇主;以爱为诱饵,将倾慕自己的罗宾引上死路;甚至打掉了腹中的胎儿。
只因为她相信她与云松少爷之间是真情永铸。
现在看来,她用真情换来的,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不过是利用她而已。而当她物尽其用之后,他也就不会留她了。
那样的话,她自然也不能客气。
宝珊仔细考虑了两天,制作了一段录像,连同一封密信,封在牛皮纸袋里,寄给了她的律师——这是她的保险。当然,要使保险生效,她需要给云松少爷下一道最后通牒,告诉他,如果她感受到危险,他们的秘密将大白于天下。
把录像寄走后,宝珊却犹豫起来。
她是不是神经过敏了?云松少爷不至于如此无情吧?
她毕竟是他的红颜知己啊!他亲口这么讲过的。
退一步看,就算她和云松少爷之间的特殊纽带不复存在,他总还需要她为他打理楚宅的,没有她的掌管,楚宅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
她现在手头上就有两个比较大的活动等着她安排。一个是楚老太爷在纽约的新年聚会,一个是为云桢举行的舞会。除非云松少爷发疯,绝不会在这两件事办好之前把她怎么样的。
还是稳当一点好,等新年过后再向云松少爷摊牌。这种事情都是在刀尖上找平衡,最忌讳慌慌张张把疑虑坐实,逼迫对方不得不行动。
纽约的新年聚会等于例行公事,很好办,事前亲自去纽约,花两三天的时间协调一下就可以了。让她头痛的是云桢的这个舞会。十一月底,不年不节,没有由头。楚宅现在今非昔比,过去客涌如潮,为了一张请柬争破头,现在却需要她挨家请佛。当然,如果敞开大门的话,并不会缺人奉承,可是主人偏偏又鼻孔朝天,不肯接待“暴发户”,真是让她难做。云桢的算盘很清楚,舞会时间定在谭老板寿辰的第二天,趁各家的少爷小姐都在香港,办一个舞会,谭成鲲不至于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嘛。
这算盘听起来不错,可是实际上哪有那么简单?大家的心思都是一样的,谭老板的寿辰是个正式的场合,少爷小姐们恭恭敬敬尽了礼数之后都需要放松一下,过后两三天里将有不少各式小型聚会,云桢不是在这个圈里长大的,和谁都没有青梅竹马的交情,谁会特意来给她捧场?谭成鲲为什么要给她面子?她和他根本都算不上相熟!
可是云桢大小姐下了命令,她也只有照办。
唯一请谭成鲲出席的办法,是把沈菲请到。
可是沈菲的社交圈和现在的楚家更不沾边,通过正常渠道,无论如何是请不到的。
不过,这样的挑战让宝珊兴奋,她很快就摸清了事情的脉络。
沈菲很迷恋一个来自阿根廷的舞者,只要把这个阿根廷探戈王子请到,沈菲就肯定会到场,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这事不难,有职业的人,只需出钱买他的服务就可以了,不必求爷爷告奶奶,省事多多。当然出钱卖服务说起来不好听,说赞助表演,就皆大欢喜了。
宝珊很得意自己办事干练,越想越觉得云松少爷不会和自己一刀两断。
………………
从九月份起,赞比亚两个铜矿工人工资的问题就像一只马蜂,嗡嗡响个没完。云松特别指示负责公共关系的经理采取怀柔政策,尽可能把那些不断提出异议的慈善工作者稳住。他不是很担心;搞慈善的就是那么回事,生长在富裕国家,不愁吃穿,看了一点书,考问一下人生,结果生出救世情结,一见非洲老百姓贫苦,立刻以为找到生活目标了,一天到晚奔走呼吁,一副铁肩担道义的架势,今天修教室,明天修公厕,后天又鼓动妇女在厨房制造润肤霜,其实不过是在满足他们自己的道德高尚感而已。
云松一向不屑和这些人争执,不是他捐款,这些人哪来的资本行善?跑到他面前鼓噪作秀,真是笑话。他已经在贫民窟里修了三个足球场了,还要怎么样?他到赞比亚是赚钱来的,找他要社会公平岂不是找错了人?他是政府吗?这个破地方,要人才没人才,要设施没设施,不是人工便宜,谁到这里来开矿?简直搭错线!
他本不打算从中国大陆输入劳工,因为那样会造成各种潜在的矛盾,从长计议并不合算。可是这些人得寸进尺,他真是不耐烦了,开始认真考虑雇佣中国劳工的计划。
这件事不能事先张扬,以免警醒工会。
对工会的人,他的策略完全不同,基本上奉行瞒、拖、分、买四字真经,到目前为止,没有出过岔子。
不料圣诞节刚过,两个矿的工人毫无预警地同时罢工,要求增加工资。
云松立刻飞往当地,与工会代表谈判。
很快,云松就觉出这里面另有文章;对方要价很高,又不肯还价,在枝节问题上纠缠,明显不想在短时间内达成协议。而工人们也出奇地团结,一时竟找不到分化瓦解的缺口。
云松万分焦急,他的产业采用高效模型,不设很大库存,在时间上尤其输不起,如果不能很快解决这个纠纷,矿石供应中断,危机就大了。一咬牙,他决定快刀斩乱麻,让下属马上在大陆招工。
…………………
翰内斯成功地组织了罢工,意味着复仇程序进入了自加速的运行阶段,云枫带云杭到五月集的“小街童”晚餐,以示庆祝。当然,这只是一个借口,云杭这一段时间非常忧郁,常常蜷在沙发角上陷入冥想,好在他心脏没有太大的不适,云枫便尽可能找机会带他出门散心。
云杭一直喜欢这个餐馆的芒果拌龙虾,可是现在却没什么胃口,只叉起一片芒果一点点咬着,神思飘渺。云枫握住他的手,担心地问:“宝贝,一点都吃不下吗?那我们回家吧?”
云杭回过神,摇摇头,“不用,我会慢慢吃一点,哥哥不要担心。”
他放下叉子,喝了一口果汁,继续之前的话题说:“招不到工人,生产不能继续,铜矿开一天赔一天,这些消息传出来,铜矿的股票岂不是要一跌到底?哥哥打算收购吗?”
云枫说:“是的,不过那是比较靠后的步骤。目前的关键,是利用铜矿危机拿到西澳的铁矿,一旦齐云松失去实业的基础,莱斯里就可以把他玩死。”
云杭睁大眼睛,“爷爷和伯父不会见死不救吧?他们在嘉仁不是也有很多股份的?”
云枫说:“我认为他们会壮士断腕。嘉仁现有的投资,隐蔽性的风险指数太高。铜矿停产,铁矿转手,其他银行闻风后,会对嘉仁的经营策略产生疑虑,故而缩紧对嘉仁的信贷,造成资金无法周转,那样,嘉仁的股票就会开跌,而且跌到不可收拾。爷爷和伯父绝不会为拯救嘉仁搭上他们的在美国的矿产。”
云杭微微皱起眉头,“如果他们联合起来力保嘉仁,不会一点希望都没有吧?伯母家制糖业的实力不是很强的?加上美莲家的银行。”
云枫笑笑,“我料想他们不会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