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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小豆豆和小瘸子经常互相串门。不像飞飞老是强闯比比的民宅,飞飞和比比都比较喜欢攀爬,他们的躲避屋在流木上,也就是二楼。阿朱也很喜欢爬,而且喜欢爬到最高点看风景,不过她很需要海水,所以还是住在底层海水区边上。阿紫顶多在躲避外面敲墙,不敢乱闯阿朱的椰子壳,因为他如果惹阿朱生气,阿朱就会不理他。如果看到阿紫没精打采无聊至极的话,基本上就是阿朱不理他了。
等大家都吃完,陶璧把食盆拿出来,以免污染环境。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观察完蟹蟹们才七点半,离夜生活拉开帷幕为时尚早。
陶璧坐进他自己御用的单人沙发看财经频道的节目,王少爷只好坐在普通的长沙发上。他曾经多次提出要自己买个跟陶璧一样的放在这里做他的专座,自然是被陶璧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墙上挂着像壁毯一样大的屏幕,电视画面上胖胖的节目主持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念着观众来信,几乎都是在讲自夸的话,有点儿无聊。
王少爷鄙视主持人,“要是真的看他节目就都能赚钱,那还不人人都能赚了?人人都赚,那亏的钱从哪儿来?难道是变戏法变出来么?嘁~”
陶璧不置可否,“他只是想强调自己授人以渔罢了。师父领进门,修行靠自己。又不用负责。”
王少爷更加不屑,“他懂个屁,还不是拿来主义。”
陶璧却心中一动,“你有没有看见过隔壁的裴叔?听我妈说在财经界也算一位挺有名的人物了,我觉得你至少该认得出才对啊?”
王少爷不解,“财经界的人物可多了去了,我只是对法律、程序这一块儿的知道点,很多人都不怎么熟悉。虽然姓裴的我还真是不知道,不过以裴姨的容貌气质来看,应该不是普通人,至少是过惯好日子的,想来她老公不简单也是可能的喽。说起来我总觉得她有点儿眼熟,又想不出来哪里见过。刚才听说她侄子要来住你家?”
陶璧有点疑惑,“裴姨的确不一般,她是名模出身,后来改行做设计师,在时尚界人脉很广。有自己的品牌,不过不设专柜,只做高定。这两年还跟朋友一起做了一本奢侈品杂志……”
“名模……名模!噢!买!高!陶璧!”王少爷大叫,“她是裴臻!Jacqueline !Jacqueline Bae!该死的我怎么会没想起来!哦天哪……她可不止是名模而已!代言过顶级香水、时装、名表,世界上最有名的男人杂志的封面女郎……啧……这可是一女神级别的啊……”王少爷使劲摇着陶璧,“怎么就做了你的邻居,简直比穿越的概率还低啊啊啊!”
“哦?这么有名?”陶璧甩开王少爷,“你说她叫裴臻?我还以为她嫁给裴叔所以才冠裴姓呢?难道他们夫妻俩都姓裴?”
“我才不管她老公姓啥,反正裴臻这个名字用的很早,那时应该还没结婚呢。”王少爷恨恨地, “虽然她年纪都可以做我妈了,但我还是恨你能住她隔壁,呜呜呜……”
“这……就算不说年纪,她也是个女人吧……怎么地也跟你无关吧,你不是喜欢男的吗?”
“嗷呜!”王少爷往前一扑,大战陶璧。
“别闹,别闹。”陶璧翻身压住王少爷,“我总觉得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难道裴叔不姓裴?如果我叫错了人,为啥他们不纠正我呢?嗷!别碰我的腰!”
陶王大战又持续了一会儿,俩人终于干戈载戢握手言和,准备去所谓的给吧看看西洋镜。
“小爷带你去长长见识,省得你成天只知道对着电脑。”王少爷挑挑眼角,用手指隔空点陶璧的脑门,“宅成个木头。”
这家新开的酒吧离陶璧家挺近的,沿着静谧的榆花西里往北走,走出林荫道就是B市最热闹的大街之一。拐个弯再过两个红绿灯,就是著名的酒吧街,有球赛或者节日的时候这里会非常非常热闹,欧冠决赛的时候更是人头攒动寸步难行。
陶璧和王少爷先站在门口打量了一番,觉得品味还行。门庭做的是欧式布局,很大很宽敞,在门外隔着前庭就能隐约窥见里面的热闹。前庭是典型的法式花园,裁剪整齐得体的绿墙绿障将鲜艳花丛间隔成各种对称的图案,中间一小座喷泉简洁而大方。没想到正院的房屋却是榫卯结构的木质建筑,虽然陶璧对于这些是门外汉,并不太懂行,仍不妨碍他慨觉其精巧而古朴,与之前所见西洋园景的铺张相映反而更显上乘。
不高的门梁上面悬着一块做旧的牌匾,用小篆从右到左写了“藏宝阁”三个字。陶璧仔细辨了辨那块匾,红褐色很深,纹理精致,似有微香,竟是上好花梨木的心材,也算难得了。于是对王少爷说,“这老板倒是除了有钱,还很有心。你看这中外不同的建筑风格碰撞起来不但不让人感到突兀凌乱,反而有种奇特美感。藏宝阁三个字也提得很耐人寻味。”边说边往里走,越发觉得奇怪,向王少爷问道“这里真是Gay吧么?”
从门口引着他们入座的男侍听得唇角一抖,提醒道,“这里是男子俱乐部,只招待男性客人,而已。”
“当然,”那位男侍者客气地道,“如果两位有特殊兴趣的话,可以点一块本店的方砖,是本店唯一出售的甜品,上面可插彩虹旗'注1'。”
“哦,这样啊。”陶璧微瞪了一眼王少爷,也不脸红,打了个哈哈。
侍者问他们,“两位先生是否用餐?”得到否定回答后,向他们推荐一处隐蔽的沙发位。
陶璧摸摸鼻子,瞥一眼王少爷,怎么办,被人发现他们其实是来看西洋镜的了。若是平常,自然无碍,反正是消费嘛。偏偏这里很没有商业氛围,就像是主人家开沙龙,而他们俩个是不请自来蹭热闹的了,虽然他们也是要买单的。
王少爷环视一圈,反翘着拇指一指吧台跟陶璧说,“那里还有几个空位,不如坐吧台吧!”
陶璧顺着王少爷的手指看去,吧台一共5个座,最左边已有一人坐着,背对着看不清脸,手边一杯喝了一半的黑啤,正在和一位灰发蓝眼的调酒师聊天。其余4个座都空着,吧台里还有另一位调酒师在忙。
还不待他点头说好,那侍者略抱歉地道,“吧台只招待老板的朋友,还请二位另择佳座。”
陶璧耸耸肩,还是选了那处十分隐蔽的沙发位。
鸡尾酒单拿上来一看,都是奇奇怪怪的名字,看不出是什么酒调配的。看来此间主人有点非主流。而且还是根据首字母排列的,让陶璧想分清楚类别都不能。
……
Obama(奥巴马)
Odetta(奥杰塔)
Odile(奥吉丽雅)
……
这都是什么酒?!
王少爷睁着大眼睛,万分好奇,“那我要一杯奥巴马!”
“好的,先生。”侍者颔首。
“奥吉丽雅。”一个是黑人总统,一个是黑羽天鹅,陶璧直觉认为这两种酒应该都与黑色有关,倒要看看黑的如何不同法。
“好的,先生。”侍者收起酒单向吧台走去。
陶璧也顺着他走的方向望去。只见他似乎是向那位正在与人聊天的调酒师报了单之后,就侍立一旁了,若不是陶璧的目光一直追随他,只怕根本注意不到。而那位与人聊天的调酒师听了之后,并未挪动尊驾,仅是换了一只手支着下巴继续与客人交谈。反倒是另一位一直在忙的调酒师弯下身挑选酒杯。
陶璧几乎是立刻就可以肯定这两人的上下属关系。也许是师徒,也许……左边那位就是老板也不一定。
不得不说,陶璧还真猜对了,只是他不知道,他之所以拿到那份“非主流”的鸡尾酒单,并不是因为这家店为了勾起顾客的好奇心而特意摆设的噱头。事实上,这完全是因为刚才他和王少爷在门口的一番评头论足,令老板想要小小地捉弄他一下。正常的酒单,花名后的确写有大致的调配原料以及推荐的喝法。毕竟,这是一场生意而不是考试。
而他更不知道的是,打他在门口开口说话的那一刹那,那位坐在吧台的客人立刻就抬头望向他,看清楚人之后,眼中更是迸发出极其强烈的光彩。而他却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略微尴尬,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与之擦肩而过的人,正是困扰了他好几年的罪魁祸首。
“Philip,你认识那个客人吗?从刚才开始,你的眼珠子就快要粘在他身上了,哦,我可真佩服那家伙的迟钝,这么灼热的目光他竟然毫无所觉?”站没站形的调酒师,也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先生,正在努力地想要吸引这位叫Philip的客人的注意。
Philip低低地笑了笑,眼中盛满的是无奈和落寞,“Edwin,他就是我经常跟你们提起的那人,他姓陶。”
Edwin惊讶非常,“啊!他就是你说的那位高中老师?看上去好年轻啊!”
“只是实习老师而已,他年纪其实跟我们差不多。好像,和你同年的吧。”Philip纠正着Edwin的错误观念。
“哦是吗,听Nash说按照你们中国人的算法,我应该是生肖属鼠的,他也是吗?”
“是的,他也是属鼠的。”Philip收回了他的目光。刚才王少爷往这边看了一眼,他不知道他如果再这么赤裸裸地往那边看,会不会被发现呢。
Philip用拇指摩挲着啤酒杯,眼含温柔,似乎陷入了回忆。
Edwin看着自顾自发呆的人,突然觉得为情所困也是一种幸运,像他就没有一个让他可以这么想着想着也能泛出笑意的人。
“嘿Philip,你打算就坐在这里,让这场浪漫的偶遇,嗯——让我想想中文怎么说的,啊,对了!邂逅!让这场浪漫的邂逅化为泡影吗?听我说,兄弟,不管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还忘不了他,那就去追啊!你这次回来中国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你可别说不,我知道你和Nash,你们俩个家伙以后绝对是大大的妻管严!”Edwin边给Philip鼓气,边抱怨。
他很喜欢东方的文化,原本是想到日本旅居去开酒吧的,可是因为Philip和Nash都是中国人,又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他就开到中国来了。当然在中国开酒吧也是有好处的。在东京想要租下占地面积这么大的地方根本是不可能的,即使消费档次提得再高恐怕也收不回成本,而且他也不想参合到某些圈子里去,况且那些圈子也不是他想参合就能参合的。
而这里,实在是太符合他的心意了。他从来不怕花钱,怕的只是不能按照他的心意来造办。原本以为凭他初来乍到的资历能在好地段弄到一块狭小的空间就算不错,不想听到他惋叹的Philip和Nash却大笑了起来。俩人对视一笑,让他放心。Edwin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个人不仅自己有本事,家里更有本事。
有了人脉和关系,又有银子铺路,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Edwin再次打量歪坐在角落里的陶璧。他随意地跷着二郎腿,身体斜斜地靠在沙发角落里,与同他一起来的同伴中间空出了一定的距离,整张脸的大部分都隐在旁边楼梯的阴影之中,令人分辨不清他的表情,可是昏黄灯光中影影绰绰仿佛能看见他微微翘起的嘴角,显示着他心情正好。陶璧是Edwin从未遇见过的一类人。若说他优雅,他的姿势却是那么随意不羁;若说他懒散,他的态度又那样潇洒自然。Edwin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就生出了一种如沐春风的错觉。
此时侍者正好走过去为他们上酒并略作解释,Edwin看到陶璧身往前倾露出脸庞,端起酒杯遥遥向他示意,嘴边依然噙着迷人的微笑。Edwin想起了一句中文叫,言念君子,温其如玉。Edwin心想,怪不得Philip对这个人念念不忘,原来这样的人就是中国人心目中的高岭所在。
于是他说:“Philip,你应该展开追求,而不是坐在这里自故自伤心。何不直接对他说你喜欢他?”
Philip没有回答他,反而抬腕看表,“迺玺这家伙怎么还不来?”
Edwin不依不饶追问:“难道你要做懦夫吗?我支持你去追他!”
然后他听到他的朋友说,“兄弟,别着急。当然,要说的、要做的,我都会好好地说一说,做一做。哦我的朋友,你最近不是在学中文吗?我教你一句俚语,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吃豆腐不是占便宜的意思吗?难道你只是想占他便宜?噢,这……”Edwin拧起眉头,“这不太好吧。虽然你是我的好兄弟,可是我还是得说,我鄙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