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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毅和重新打量起章淮来。这个章家的小少爷,含着金钥匙出身,是老章的命根子。现在,他面容坚毅的张开双手站在自己儿子面前护住他说着他和自己儿子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话。
“算了章章……”江予突然挣开梁辞和司机的桎梏,拍拍章淮的背轻声说道。
“您别为难他,他就是太冲动才会说些失了礼节的话来。您不是要我回家吗,我回去就是了。”江予说着从江毅和面前走过,径直往车那边走去。
梁辞张大嘴巴看着少爷刚才还铁骨铮铮地抵死不从,转眼便乖顺又听话。章淮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有种刚才的那番立场表决都白花了的感觉。
江毅和一抿嘴,没再说什么,只是沉默地跟在江予背后。梁辞和司机对了对眼,小跑着跟上去。
章淮看着那几人走远的背影,狠狠咬牙。他跑回休息室,从常服的口袋里翻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没多久那边便传来一个明朗的男声。
“给我接章司令,我是章淮。”
没几秒,电话那头嘟了一声之后便转成一个粗狂威严的声音。
“臭小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会打电话给我。”
“老头子事情紧急没时间跟你扯皮了,你这次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臭小子皮又痒了吧,敢盖我的话!这次你又闯什么祸了,每次都要我给你擦屁股你就不能涨点脑子?”
“谁说这次是我啊,是阿玉有麻烦了。江叔叔可不是我搞的定的人,不然我还用过来找你?我自己就去弄了好吗。你赶紧的,不然我怕阿玉会不会出事。”
“江予?毅和又怎么他了,你长话短说。”
“是这样…………”
“你是蠢材吗,不知道毅和那家伙最厌恶的就是你搞得这些东西。这下子你把他家儿子带进那个圈子里他没搞死你就不错了。你赶紧给我洗洗睡去,再折腾我回来抽死你。听到没有!”
“爸!别啊,你这次一定要帮帮阿玉。只要你能保他,我就答应你个条件,原则之内随你开,怎么样。”
“啧,真的?看不出来你是真对江予那小子好。”
“废话啊,你就一句话吧。搞不搞!”
“行,我试试吧。”
“谢谢爸!最爱你了。”
“得了,这恶心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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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威拿着手绢一边擦着额头上冒的冷汗一边胆战心惊地站在大厅门口看这十几年来家里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一次争吵。徐威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怒气汹汹的老爷,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和老爷顶撞的少爷。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江毅和气得双手都在发抖。
“要我说多少遍都可以!我不,我绝对不要放弃。不管您说什么我都不要放弃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都是为了你好!”
江予听着突然粲然冷笑一声,嘴角那一抹笑容像是跟针刺进江毅和的眼球,刺痛刺痛。
“您在说笑吗。什么为了我好,什么为了我好,都是笑话!您什么时候有稍微从江濉那里一走一点目光来看我呢。您什么时候有稍微从江濉那里移出一点关心来给我呢,您什么时候能稍微从江濉那里拿出一点点耐心来看看我呢。好吧,这我也认了。反正我确实也没有什么好的能力值得您关心的。我生在江家不是我的错,我也没得选择!我明明有父亲但却活得像个孤儿一样我也认了。我活在这种兵荒马乱错综复杂的交际关系里十五年,我也认了。总之一切一切我都认了,不然我还能怎么样。像疯子整天抱怨吗!我已经活得那么小心翼翼了您还要我怎么样!我好不容易找到真心喜欢的东西,为什么就一定要被剥夺掉。我不,这一次我绝对不会退让的。”江予歇斯底里地把他藏在心里藏了十五年的话一股脑说出口,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可能他这一生的意义也就在这里了吧。
江毅和听了这一席话整个人都僵硬在一旁,只得勉强撑在沙发上维持平衡。他深黑的眸底一片暗潮。
“爸爸,您的心真的是长偏了吗。我可能真的不应该出生在这个家庭里。”江予双目直直注视着江毅和,悲凉地开口。
江毅和浑身一颤,扬手一巴掌扇了下去。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彻在大厅中。徐威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江予瞪着眼睛看那个巴掌下来甚至没有偏头削减那力道,他紧咬住唇,眼眶里溢满汪汪的泪水。
江毅和深深闭上眼,扇了江予耳光的那只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
“好了,我已经知道父亲给我的回答是什么,那我就先回房间了。”江予一擦眼睛,仿佛从来没有受过那一巴掌一般。挺直了腰背从江毅和面前转身从容地踏上楼梯一步步走上二楼消失在拐角。
“老爷……”徐威轻声叫道。只见江毅和无力地摆摆手,浑身的力气都似乎在江予走后瞬间抽离。但他却强撑着身体走上楼,回到他的书房里去。他似乎已经把全部力气都投放在保持不失气势的走路姿态而已无其他精力控制五感,以至于刚从外面回来的江濉在门口喊了他好几声他都完全没反应。
“爸爸这是怎么了?”江濉挑了挑眉,奇怪地冲徐威问道。徐威看了眼江濉,只是一个劲无奈地叹气。
江濉心里一动,却似乎是猜到发生了什么,眼底跳跃起几丝神采来。
28离家
梁辞这几天在公司过的生活可谓是水深火热。老板终日处于地下火山喷发状态;谁要是一不小心被抓大小辫子那就请他用那滚烫滚烫的岩浆洗个热水澡吧。唉声叹气的从老板首席秘书大人办公室出来;梁辞坐在椅子上再次叹了至上班两个小时以来第四十七个气。放眼望去一大片都是埋头苦干的黑压压的脑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往年这个时间段都算是公司最轻松的时候;但是老板不知道吃了什么火药。前几天突然下达了非常命令叫他们把下个季度的报表全部提前弄好三个工作日他要在他办工作上看到最后统计出来的综合结果。老板的直系都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出。
老板就是职员的天啊;这天整日阴雨连绵雷声轰轰的,受罪的可是哭天喊地也没用的职员。
“boss最近是不是欲求不满啊,浑身阴气满布的吓死人了。”
“boss还能欲求不满?他想要,多的是人洗干净躺床上。而且;你又没上过三十七楼你怎么就知道老板什么样。”
“我今天在楼下看到的啊。boss那张脸啊帅是帅,可是距离二十尺我都差点被冻僵。而且我本来还在和前台聊天的;boss一进来的前十秒前台那些小妮子就仿佛有心电感应似得全坐姿端正回去了。你说她们神不神。而且啊;我刚才去十九楼交报告的时候看到luna红着眼睛从电梯里出来;手里抱着一大堆文件;哭得妆都花了。”
“luna那个贱人肯定是被老板给狠狠精神上鞭笞了一番。整天不干正经事就会画个狐狸眼勾引人,要不是她有个叔叔在公司她还能呆得住?这次还不知道是不是想趁着boss失意想过去和老板来个办公室开花呢。想想也知道boss绝对看不上她啊,有点脑子没那个女人。”
“boss啊也快四十了吧,家里的两位少爷也都上高中了。不过老板的那位死了都快有十五年了,boss怎么就没想过再续弦呢。这的是有多痴情啊。”
“屁啊,boss痴情?你难道不知道boss的二公子是众所周知的私生子吗。boss要是对夫人真爱还能有外遇?还能把二公子宠得往天上去了?大少爷都像是被架空了地位一样。”
“啊,还有这事?!”
“晕,你不是号称八卦第一手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也太不敬业了吧。”
“我敢八卦顶头boss吗!我最多就八卦八卦分项经理啊。不过你一说那二公子我就突然想起来我听别人提起过boss这么好像来大姨妈一样情绪的原因了。”
“诶?说来听听。”
“听说好像是因为少爷和boss大吵了一架离家出走了。”
“……不会吧!”
“卧槽,你小声点。想让全办公室的人都听到吗,作死啊。”
“……这个听说也太吓人了吧。是真的吗。”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就是路过茶水间听那些闲的没事的人在那说,当时也没怎么在意。这次要不是你提到boss的儿子我都记不起来了。”
梁辞在一旁竖着耳朵听到这简直就想站起来大喊一声这些是真的,比黄金还真!可是他不能,而且他必须猛地把那两个工作期间随便八卦boss,不看场合地嚼舌根的两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的批评一顿。告诉他们要是在不完成工作他们就可以直接手持包袱回家啃泡面去了。梁辞确实也这么做了。
教训完那两个女下属,梁辞郁闷地坐回办公椅上直叹少爷你为什么就那么想不开要离家出走啊,为什么就那么硬汉地给老板来了个狠的。不止连累的整个公司的人不得不一起承受老板的愤怒,甚至他这个之前的传信员都受到连坐之罪了啊。
对着电脑不情不愿地敲字,梁辞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最可怕的是,这罪罚过之后老板还一直记着他。要是能记着他让他升官发财梁辞自然是烧高香,做梦都拜观音菩萨。但是被老板惦记着怎么做“苦力”谁乐意啊。
梁辞一边在电脑上飞快的打字,嘴里一直絮絮叨叨地念着。
“观音菩萨如来佛祖,保佑少爷赶紧消气结束这趟少年云游之旅吧。保佑我一直活到少爷回家那一天把。如果您能听到我的愿望我绝对给您供半年份的香油钱!”
突然手边放置的手机猛地震响起来,吓得梁辞大叫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惹得所有人不明所以地围观。
梁辞看了眼手机上的闹铃提示,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神经紧绷。让他不得不面对提示上的那一段自己几个小时之前编辑的文字。
【十一点十五分,开好车在楼下等boss的指示】
现在是十一点整,用十五分钟的时间去车库提车然后开到公司大楼门口等老板绰绰有余。梁辞深吸一口气关掉电脑锁上所有抽屉,拿起之前老板秘书给的车钥匙急忙往车库赶。
十一点十五分,老板果然非常准时地出现在了大楼门口。看到梁辞开的那辆车停在不远处很自然地坐了上去。
梁辞在驾驶座上动了动屁股,他现在开的这辆桑塔纳有点年份了,座椅都破旧得不像样。他不明白老板放着他那辆豪车不坐干嘛非得来体验一下穷苦人民的生活。
“老板,我们去哪?”梁辞小心翼翼地问道,顺便从后视镜里观察老板。
那姿态,那气质,江毅和即使是坐在这种破旧桑塔纳里也能把车坐成蓝旗亚,梁辞钦佩不已。
“去怀汀路。”
梁辞听到怀汀路愣了下,那条街可是有名的鱼龙混杂,老板去哪干嘛?可是梁辞看了眼后视镜,发现老板似乎很疲惫,眼神都没有以前那么锐气逼人了。
“是。”
怀汀路在京城的四环和五环之间,传说中的就连警察也不想管的地方。地处偏僻,十分不好找。梁辞也不知道老板是怎么知道他认识怀汀路这地方的。
越接近怀汀路,道路越来越狭窄,到最后就只剩下一条堪堪一辆小轿车通过的破旧马路。出了那条路便是另一片天地,那是一条很长的街,但是风格和外面是完全不同的。这里的店面破旧不堪,头发染得花花绿绿,耳朵上打满耳钉,一身奇装异服的年轻人三三两两的蹲在街边抽烟,用怪异地眼神打量来来往往的路人。有时候禁不住这些人这种挑衅目光的人也会当街和他们打起来,没有人会管这种事。他们打够了就自己会各回各家的。
这条街上大部分店面都没有开门,偶尔看到营业的几家都是一些油污满墙脏得让人完全没有食欲的快餐店。没办法,白天的怀汀路就是这样,跟个死人似得。
车子一直往怀汀路的深处驶去,江毅和突然一句话叫停。梁辞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一个刹车就把车子停住了。
“老板,我们来这做什么?”梁辞觉得要是老板不说,光靠他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想不明白。可惜老板就是抿着嘴不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泄气的梁辞坐在驾驶座上无聊地左顾右盼,忽然眼尖地看到前方一百米左右好像有一家比较奇怪的店铺。梁辞定定打量了许久,奇怪地想,什么时候怀汀路开了家汽修店来着。看得清了却猛然看到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手上戴着白手套满脸机油污渍的小年轻从店铺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另外一个蓝色工作服小哥。小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