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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be的故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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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嘉叹息,“可惜这类事故层出不穷,不能赶尽杀绝。”

    她犹然记得,采访时那个女子麻木不仁,一开始试图为自己辩解,“反正我不做,还有其他人做,你能禁止吗”、“我缺钱,录一次视频可以赚2ooo块,虽然残忍,但是为了钱,我只能照做”。

    所以,才会有人抢劫贩毒,却鲜少有人充当义工。

    季良轻声咳嗽。

    思嘉忙问:“你没事吧?”

    “只是小感冒。”季良又咳嗽几声,“我先去忙了,回头再聊。”

    “注意安全。”

    思嘉上网页搜索,找到季良口中所说的那个博客,博客名字即为她的专栏名字“日夜有所思”,其中还附了一个介绍:叶思,暂居北京,嗜甜……

    叶思,是她的笔名。

    她留意到,该名读者不仅把她的稿件内容全部输入电脑,而且在每一篇专栏末尾都会附上自己的观点。

    虐猫那期,评论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指的是那些无良网站。

    过了一会,思嘉和方健去吃午餐。

    是在一家法国餐厅,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可以听见声音——当然这不是在说这家餐厅生意不好。

    法国人执行食不言,餐厅也是一样。

    思嘉用菜单遮住脸,还在怄气。

    方健出言哄她:“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出卖你。”

    “再也不和你说交心话,我不要扮丑人。”

    话虽如此,心里却是为他高兴的,还能和好,感情就可以长久下去。

    方健一味讨好。

    待牛排端上桌,思嘉闻到扑鼻的香气,便什么气都消了。

    她意有所指:“享受眼前十分重要,何必拘泥细节。”

    “是是,快尝尝味道如何。”方健讪笑。

    咬一口牛排,真是人间美味,吃法国菜是一种至高享受。

    可是奇怪,有人不懂享受这一切,偏偏喜欢闹事。

    肇事者是名女子,她手臂一扫,瓷盘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引得所有人瞩目。这还不够,她指着坐在对面的男伴破口大骂,“你这个负心汉,狼心狗肺,我对你那么好,你还嫌不够!”

    “嘴上说得好听,什么时候未到,现在不适合结婚,再等等,都是谎话,你等得起老娘可等不起!”

    她冲过去,一把抓住男伴的衣领,“想要老娘陪你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泼辣到极致,竟成了一道绝佳大戏。

    众顾客,包括服务生,皆看得津津有味。

    无巧不成书,思嘉定睛一瞧,那名女子的男伴竟是熟人刘镝。一时之间,她踌躇不定,是否该和他打招呼?

    方健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对,问:“熟人?”

    思嘉点点头。

    “他真不幸,本来是为了吃饭,现在却成为受气包。”

    思嘉报以苦笑。

    方健问:“你不过去帮他解围?”

    “好歹相识一场,况且你那样热心,见死不救可不符合你的性格。”

    真没想到,在他心中,她有这样高贵的品格。

    “再闹下去,恐怕要招来警察才能平息这场战乱。”

    有勇敢的服务生上前调解,得到那女子一记凶狠的目光,她说:“别多管闲事,否则伤及无辜就怨不得我。”

    服务生退下,惊魂未定,准备拨11o,思嘉按住他的手,“请暂时不要报警,那是我的朋友,发生一些误会,很快就会走。”

    服务生松口气。

    思嘉迎上去,她假装是刘镝的女朋友,亲昵地靠上去,“这个女人是谁?你不是已经和她分手了吗?是不是她缠着你不放?”

    有时击退女人的最好方法是羞辱她。

    思嘉做好与她大战三百回合的准备,却不料那女子桀桀冷笑几声,甩步走了。

    餐厅又恢复到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刘镝深表谢意,“多谢你替我解围。”

    思嘉指指他的衬衫,“我觉得你还是趁早回家,纽扣都被她扯下来了。”

    刘镝不好意思地拉紧领口,一枚玉制吊坠若隐若现。

    思嘉觉得眼熟。

    她问:“可以把你的吊坠借给我看看吗?”

    “这个?当然可以。”他取下吊坠,递到思嘉手上。

    良久,思嘉终于认出来,她喃喃自语:“难怪看着眼熟,原来季良有一条一模一样的。”

    “谁?”刘镝问道。

    他信誓旦旦地说:“我的吊坠是家传的,现在已无这种旧款式,家父以前是一名珠宝设计师,这块吊坠由他亲手打造,世上只此一件,绝无他品。”

    思嘉细细凝视一会,“不会错,季良有一款一模一样的。”

    刘镝面色一僵,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就在那些信里面,最后一封信,放着一块吊坠。”

    刘镝摇摇头,“我没有看。”

    思嘉讽刺地说:“我明白,正常人看了第一封信就不会继续看下去了。”她起身站起来,“不好意思,我朋友还在等我,失陪了。”

    回到座位时,方健正在用手机观看新闻。

    他问:“你是否有朋友在非洲?”

    “对,怎么了?”

    “你看这个。”

    那是一则新闻——据星华社莫桑比克马尔多电:莫桑比克卫生部长斯坦普斯星期六警告,洪水肆虐非洲南部几个国家后,超过1ooo 万人面临瘟疫的威胁。他在举行有关由上个月水灾引发的卫生危机的紧急会谈后告诉记者,除了在大水中溺毙的人之外,疟疾、霍乱、痢疾和脑膜炎也可能杀死数千人。

    思嘉受到惊吓,浑身发抖,手机掉在餐桌上,发出一记不小的声响。

    她想起前几天季良和她通电话不时咳嗽,和这条新闻串在一起,啊,那将是多么不幸的一则消息。

    “我的朋友……很有可能,已经感染了。”

    她落下泪来。

    方健安慰道:“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你朋友一定安全无虞。”

    思嘉哭不停,她忽然冲到刘镝旁边,一把捞过柠檬水,朝他脸上泼过去。

    刘镝目瞪口呆地望着她,连服务生递过来的零钱都忘记收。

    “如果……如果他有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思嘉恶狠狠地说道。

    半明半灭间,刘镝反应过来思嘉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可是季良不是在非洲吗?

    他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刘镝发觉自己后背被汗水打湿,朋友一场,他不是不关心季良的安危。接着又打了一个寒颤,不不,他此刻的紧张不像出自朋友——朋友不会到这般程度。

    他连忙用手机搜寻关于非洲的新闻。

    映入眼帘的是一连串的灾难:洪水,瘟疫,暴。乱,一个比一个可怕。

    越往下看,他的脸色越是惨白。

    冲动过后,思嘉反而镇定下来,她和方健说:“我先回家,我必须设法联络到他,不然我晚上会睡不安稳。”

    方健已经买单,他说:“这时候打车不方便,我送你。”

    在车上,思嘉已经开始行动,她拨通老沈的电话,途经几人,终于得到季良现有的两种联络方式:一种是邮箱,另一种是一个可能打不通的座机号码。

    她问:“哪里可以打国际长途?”

    方健载她到电话亭。

    一间偏僻的店面,客人却不少,前面一位打国际长途的是一个老太太,她手握着听筒,半晌,转头问老板:“老板,电话是不是坏了,怎么听不到我儿子的声音?”

    老板赶她走:“去去,你这个疯婆子,你打的是空号,怎么可能听得到你儿子的声音?快走,没看到有其他客人在等电话用吗?”

    思嘉无暇关心这些。

    她颤抖着按下数字键,期间好几次都按错,方健看不过眼,为她代劳。

    电话很快被接通,对方却不是季良。

    思嘉用英语问:“请问曾先生在吗?”

    那端传来清楚的普通话,“你找季良吧?他现在不在。”

    “请问他现在还好吗?”

    “他壮得可以吃下一整头牛。”

    “可是他前几天一直咳嗽。”

    “小感冒而已,现已痊愈。”

    思嘉松一口气,胸口落下一颗大石。

    她不知道的是,季良就躺在另一张床上,用手势指挥朋友接这通电话。

    他的手臂长有数个伤口,有些已经化脓,非常可怕。

 42第四十章

    思嘉心头聚着一团乌云;左眼皮跳不停,她仍不放心。

    她低声说:“都说左眼跳灾,我总觉得季良可能出事了。”

    方健说:“你未免太杞人忧天。”

    思嘉耸耸肩;“真想飞到非洲亲眼看一看。”

    电话亭外面站着一位老太太,她怀揣不安;在门口不住徘徊。

    呀,她是方才被老板赶出来的那位老太太。

    “这位大娘;你可是丢了什么东西?”方健好心问。

    老太太戒备森严地望着他。

    方健连忙澄清:“大娘,我没有恶意;只是问一下你是否需要帮助。”

    “我要打电话给我儿子。”老太太沉声回答。

    她手里捏着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串数字;想必那就是她儿子的号码。可是仔细一瞧,那串数字分明少了一位。

    难怪每次拨过去都是空号,这是一个有故事的老太太。

    方健用手臂拱拱思嘉,悄声说:“还不快行动,这位老太太的故事一定精彩绝伦。”

    思嘉稍稍整理情绪,呼出一口浊气,专心对待她的当事人。

    他们在隔壁的冰室坐下,点了三杯茶。

    “大娘,我是一个记者,也许我可以帮你找到你儿子。”思嘉亲切说道,“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先告诉我,你儿子去了何处,去了多久,姓甚名谁。”

    老太太细细看过她的工作证,抿了下嘴巴,开始倾吐往事,“我儿子叫张旭,三十七岁,不对,那是他离开时的年龄,他现在应该……”她掐指一算,“他走了三年,现在该四十岁整。”

    四十岁叫做张旭的男人不计其数。

    她继续说:“原本小旭在一间五金公司当库管,收入不高,勉强可以养家糊口。后来他娶了一个不那么安分守己的女人,背着他和别的男人鬼混,东窗事发,那个女人还理直气壮地责骂小旭,怪他赚得少,职位低。”

    “后来,小旭听人介绍,说有个人招工去外国打工,赚美金,吃几年苦,就可以荣归故里。他就跟着去了。之后,没有任何音讯。”

    是有那么一个组织,打着招工的名义,行使贩卖人体器官之实。将受骗的农民工或老实巴交的男人带上车,目的地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然后安排他们去体检,在体检的过程中取走他们的肾、视网膜……

    思嘉和方健对看一眼,二人不约而同猜到同一件事——张旭此刻九死一生。

    老太太十分惦记儿子,“后来有人给了我这张纸条,说通过上面的号码可以找到小旭,我就每天来这里排队打电话。可是每次都只听到一个女人说英语,我根本就听不懂。”

    “姑娘,我们小旭不会被人骗了吧?”老太太担忧地问道。

    思嘉不认欺骗她,可是更不忍让她知道真相,只好连声说:“不会,不会。稍后回到报馆,我会帮你刊登寻人启事,一有消息我就即刻通知你。”

    老太太这下放心了,拍照时露出舒心的笑脸。

    离开时方健说:“没想到做采访这么辛苦。”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有时必须苦难,才能成为新闻。思嘉旧时在报馆实习,有同系的女生感情丰富,内心脆弱,常常听到事件就悲伤不能自已,待看到当事人,竟跟着当事人一起落泪,她嗤之以鼻,自身情绪这样容易失控,如何做新闻?

    同学反而取笑她:思嘉有一副铁石心肠。

    方健犹自沉浸在方才的谈话当中,他说:“思嘉,多亏你够镇定,换了是我,一定会露出马脚。”

    不不不,她一点都不镇定。趁人不注意时,她双手握拳,指甲深深扣进手心,说谎是一门学问,不得不聚精会神。

    她尖声问:“你也认为张旭毫无生机?”

    “是,”方健长叹一口气,“如果老太太所言属实,那么后果应该如你我所想。”

    思嘉垂下头去,反复揉搓着双手,接着问:“会不会……会不会他是特例?”

    心中也明白毫无可能。

    如果还活着,三年之内,一定会想方设法和家里联系。

    思嘉痛苦地掩住脸庞,她该如何向老太太交代?

    ——他很好,工作勤力,近期有升职希望。

    ——节哀顺变。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要更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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